隨著那一聲尖叫發出,小念的身體忽然變成了兩種不同的顏色,金黑兩種光芒平分秋色,在小念的身體兩邊閃爍著強烈的光芒。
小念咬牙切齒地瞪著萬鈞蟻皇,在她的力量作用下,金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盛,很快就壓了那黑光一籌。
天魔聽著那聲尖叫,立刻飛身而來,一股濃鬱的魔力從他的身上噴湧而出,直接湧入萬鈞蟻皇體內,可是這隻是稍微挽回一些頹勢而已。
“好強的意念,看來這小丫頭一直都在偽裝,該死,看來這次計劃要泡湯了!”萬鈞蟻皇恨恨地說道,忽然一指伸出,點在小念的眉心處,繼而大吼道:“撤!全部給老子滾回去!”
這看似簡單的一指給了萬鈞蟻皇喘息的機會,冷哼一聲,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他的身邊,而他則是扭轉身子,鑽入那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
天魔微微愣了一下,感覺著四周開始反撲的佛力,他的心裏惱火無比。萬鈞蟻皇就這樣跑走,他還有什麽憑借能夠和大梵音宗這些不要命的家夥拚鬥,而且他現在的傷勢也是不輕,被萬鈞蟻皇打了還要救他,這也實在是太悲催了。
天魔大吼一聲“撤”,帶著天魔門的那些弟子迅速離去。其他邪派也不是傻子,一個個十分惱火地飛離了萬佛山,很快就消失在所有人麵前。
大梵音宗和萬靈宗的所有人都是恨恨地看著天魔他們離開的方向,現在的情勢讓他們實在無法出手阻止他們離開。古木禪師和明遠都受了重創,每門每派都出現了極大的傷亡,這第一次的交鋒對於明遠他們來說就是完全的慘敗,慘到極點的那種。
火兒和筱雨已經將明遠扶坐起來,雖然她們已經受了極重的傷,但是她們依舊拚命地將自己的靈力輸入明遠體內,維持著他體內的靈力流動。
但是,當她們的靈力在明遠的體內流動了好幾個輪回的時候,她們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事情。
明遠的所有經脈上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黑光,隻要經脈中有一絲靈力流動,那黑光便仿佛是一張大口一般,將那些靈力吞噬大半,隻有少許靈力可以隨著明遠的經脈,滋潤著他的身體。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火兒驚呼道,一口鮮血險些從她的口中吐出,她的靈力都很難維持她的人形,卻被那奇怪的力量吞噬那麽多,這讓她怎麽可能不驚訝呢?
筱雨的牙關緊咬,嚐試著用冰心訣透入那一層黑光中,但是所得到的結果都是那樣,被那層黑光吞噬,而且那層黑光還順著筱雨的冰心訣侵蝕著筱雨的身體,這讓筱雨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火兒,筱雨,你們快點撤功,明遠就交給我吧!”殷烈語氣沉重地說道,在為古木禪師療過傷之後,他看著已經快撐不住的火兒和筱雨,心中隻有無奈的輕歎。
火兒並沒有太堅持,慢慢地將手放開,語氣沉重地說道:“明遠哥哥經脈上不知道附著著什麽東西,我沒有辦法,您看看能不能將那東西驅除。”
火兒說著說著,將筱雨的雙手慢慢地拉開,她知道筱雨現在是在硬撐,在所有人中,筱雨受的傷是十分重的。
火兒和筱雨的手離開明遠身體時,明遠的身子便軟倒了下去。殷烈輕歎一聲,一隻手飛速扶住明遠的身子。筱雨完全沒有心思療傷,隻是眼睛睜得老大看著明遠,臉色蒼白的她體內已經沒有一點兒靈力流動。
秋霜子輕歎一聲,看著表情呆滯的筱雨,嘴唇噏動著,手掌隔空將靈力輸入筱雨體內。筱雨在這股靈力的支持下,臉上才出現些許紅潤,衝秋霜子點了點頭,眉頭沒有舒展半點。
殷烈的靈力剛剛進入明遠體內,他便感覺到了那股駭人的吸力,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道靈之力完全被那股奇怪的力量吸去,但是他的魔靈力量卻順著明遠的經脈不停地流動著,再被明遠的禦靈決自行運行下,慢慢地化為溫和的靈力滋潤著他受傷的內腑。
殷烈的臉上立刻寫滿疑惑,靈魂力量也是慢慢侵入明遠的靈魂之境,但是,當他的靈魂力量接觸到那兒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將他的靈魂力量完全地阻在靈魂之境外,這讓殷烈心中的疑慮立刻倍增。
經過一番思考,殷烈立刻將這種變化的原因鎖定在那邪子身上,剛才他分明看到邪子對明遠出手,然後明遠身上泛出詭異的黑光。
“沒錯!一定是這樣!”殷烈忽然大喊出聲,急躁的他讓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殷……殷老鬼,明……明遠他怎麽樣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分明就是受了重傷的酒靈。
此時他被古木禪師攙扶著慢慢向明遠走來,他的氣息也虛弱到了極點,靈體破碎,這可是本源的傷害啊!
殷烈微皺著眉頭,看著一雙雙焦灼的眼神,輕歎一聲,他沉聲說道:“情況不容樂觀,看來那邪子對明遠已經下了暗手。他體內的靈力已經不能流動,除了魔力,其他力量似乎都已經被封印。而且我們對他的療傷也沒有任何作用。看來隻有等萬靈大哥醒來了,若是連他都沒有辦法的話,明遠恐怕……”
“恐怕會怎麽樣?”火兒語氣顫抖地說道,她僅剩的靈力隻能維持她的人形,臉色蒼白如紙。
“恐怕這輩子就廢了吧!那家夥真的好狠,看來他是在故意玩我們!”殷烈厲聲說道,一股暴戾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不過隨後便被他壓製下去,隻剩下一臉的落寞和無奈。
整個練武場附近都籠罩在一種絕望的氛圍之中,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一般。敵人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們隻能仰視,那是一種天與地的差距啊!
“不,我們還有希望……”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破了這令人恐怖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