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說嗎?希望你過一會也是一樣的態度。”火兒冷冷地一笑,手指之中暗暗增加力度,鑽心的疼痛如同萬蟲噬心一般,縱使是修為通天的強者都會被折磨掉半條命。

火兒本身就不是什麽心軟之輩,對待朋友,她自然是毫無話說,但是對付敵人,那便是極盡折磨,管他是人神妖魔的,到了她手裏就別想好好的了。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大殿之中,聽得小念不禁回過了頭,臉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她的心地本來就是極為善良,但是她越善良,明遠便覺得越奇怪,因為他曾經看到過小念暴走的樣子,那般模樣簡直比火兒現在要恐怖十幾倍,那些大街上的胳膊腿兒,不都是小念活生生地掰下來的嗎?

靈雨的臉上依舊覆著冰霜,隻是冷冷地看著火兒的動作,看她那模樣,仿佛在埋怨火兒下手太輕了。

不過火兒倒是樂在其中,心裏暗暗想著:被我聖火真元烘烤,我就不信你的經脈可以承受的住!

“啊——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啊——”慘叫之聲不絕入耳,但是比起剛才似乎少了一種絕然,畢竟一個人最怕的或許是死,但是最最怕的卻是生不如死,現在那老頭所享受的便是這種生不如死。

“不要再堅持了,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否則你就給我一直疼下去。嗬嗬,我想你不是蠢人,不需要我解釋都應該知道吧!”明遠嘿嘿一笑,那般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冷血的魔頭。

不過,這當然不是明遠真實的心境,他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對付這樣的魔頭,好話好說根本就是極為愚蠢的事情,隻有這種方法才是真正的立竿見影!

在明遠的話剛剛落下時,那位老者的反抗明顯出現了短時間的停頓,火兒立刻會意,微微一笑,停止了折磨。

“嗬嗬,早點屈服不就好了嗎?用得著浪費本姑娘的這麽多真元嗎?”火兒似乎十分不滿地說道,瞥了瞥嘴,一臉的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包的像粽子一般的老者顫巍巍地抬起頭,隻和火兒對視一眼,便被她那犀利的眼神逼得低下了頭,身體似乎都在顫抖著。

明遠微微一笑,知其鬥誌已經近乎渙散,淡淡地說道:“老前輩,隻要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自然不會殺你。畢竟我們說起來也沒什麽深仇大恨,我也不是什麽嗜血之人,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你一直保護的亡靈穀已經不複存在了,你也沒有什麽保護的義務了,不如留下一條命和您的妻子在這靈武大陸尋個地方,好好安度晚年吧。所以,你的命很珍貴,不是嗎?”

明遠的話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別的修飾,而那位老者則是呆愣愣地半跪在那兒,仿佛腦袋受了重擊一般,眼神也變得呆滯了。

半晌,他似乎想通了什麽一般,輕輕地點點頭,道:“有什麽你就問吧,反正這一切也都是天注定,我亡靈穀數千年基業就這樣毀在我這一代手裏,恐怕也是孽債的報應吧。希望你說的是實話,我君不言活了好幾百年,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既然已經這般,我堅持還有什麽用呢?”

君不言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慢慢地站起身來,可是他那高大的身影卻是那麽地佝僂,完全沒有平時的那種氣魄了。

明遠輕輕地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君不言前輩識大體就好,那晚輩也不繞彎子了,我想問你,你們亡靈穀到底有什麽陰謀,為什麽鋌而走險顛覆王室。我知道,一切的一切絕對不是這麽簡單,你們一定有什麽大陰謀,不是嗎?”

“哈,哈哈,我亡靈穀在北靈帝國本來就是最強大的存在,唯一懼怕的也就是戰神家族而已。你這個問題問的就很傻了,哪個門派不想得到一個國家呢?皇室一直讓我們亡靈穀和戰神家族相互牽製,也是一種利用而已。我亡靈穀這次所做的便是同時利用戰神家族和皇室,然後得到這個國家的控製權,試問,如果一個國家都在我亡靈穀的掌控之中,還有哪個門派可以與我們抗衡?對了,小丫頭,你應該是南靈的吧。”君不言看了一眼靈雨,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深意。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上可沒有萬靈宗的靈力。”靈雨依舊是冰冷的話語,但是比起剛才要多了一絲疑惑和不解。

“嗬嗬,的確,你的身上所擁有的應該是屬於北靈的寒冰靈力,而且還是最純淨的那種。但是,無論你的靈力怎麽變化,你的靈根是沒有變化的。嗬嗬,當然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隻是想問你,你們萬靈宗掌握了南靈的政權了嗎?”君不言微笑著說道,話語中對萬靈宗充滿了不屑之意。

靈雨搖了搖頭,也不說話,暗自思忖著什麽。的確,萬靈宗縱使在四大宗派中位居魁首,但是因為其宗派一直都是順應天意而行事,從來不做那種不忠不義之事,所以一直以來在南靈帝國都作為完全獨立的存在,根本幹涉不了國家政權。

“小夥子,你現在應該知道原因了吧,這事情就是這麽簡單的,你還有……”

“嗬嗬,你真的這麽說嗎?難道沒有什麽忘記說了嗎?”明遠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笑得那君不言有些呆愣地看著他,表情似乎充滿了不解。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老夫我既然被你抓了,那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沒有什麽別的原因了,若是你說出來,要殺要剮隨便你,我絕無怨言!”、君不言義正詞嚴地說道,眼神之中更是帶著一絲堅毅。

明遠淡淡地一笑,慢慢地走到君不言身邊,輕聲說道:“那屬於皇室的那本黃之書到哪裏去了,我想老前輩不會不知道吧!”

明遠的話剛剛落下,那君不言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那般模樣,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