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靈帝國,此時的皇宮已經陷入一種混亂之中。皇帝無故駕崩,皇宮之中忽然發生大爆炸,而且有些傳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說國師和大元帥合謀謀朝篡位,逼死當朝皇帝。這傳聞一出,整個北靈帝國立刻騷亂起來,各地的勤王軍隊開始蠢蠢欲動,這讓王飛鶴和司空戰十分緊張。
不過,王飛鶴這個人有的是手段,在他的各項措施實施過之後,整個北靈帝國立刻安靜了許多。首先他將皇帝的死全部推到明遠身上,說他殺了李兆飛之後畏罪潛逃,並且還將他的畫像貼了全國,做足了表麵工夫。其次是使用無情的殺戮,誅滅異己,強化自己的勢力,並且還在不斷弱化司空戰的影響力,不過這一切幾乎是徒勞,畢竟司空戰的勢力在北靈帝國中是幾乎無法撼動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二皇子李明雲自然而然地被推上了皇位,成為北靈帝國地三十二代皇帝,而那位廢物大皇子李明遠卻是完全成為了國家的罪人,留下的隻是一些有識之士的深深的歎息。
元帥府,一位身穿勁裝的妙齡女子背著包裹矗立在大廳中,眼神之中充滿了銳利的光芒,而她的麵前,站著一位極富威嚴的男人,正是北靈帝國第一元帥司空戰。
“筱雨,你這是幹什麽?穿成這個樣子難道要離開元帥府嗎?”司空戰冷冷地說道,而筱雨回敬他的隻是一個冰冷的眼神和一個不屑的表情。
“算是吧,這個地方已經沒有我留戀的了。”筱雨的語氣十分冰冷,一語出口,仿佛連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降了許多。
“住口!你在說什麽混賬話!什麽叫沒留戀了?你難道連爹都不要了嗎?”司空戰的語氣已經帶著一絲憤怒,而筱雨卻仿佛沒聽見一般,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
“爹?笑話!在我的心目中,我老爹是一個蓋世英雄,精忠報國,鋤惡揚善,是我最崇拜的人!而現在呢?你隻是一個背信忘義,助紂為虐,害人誤國的卑鄙小人!你配做我的爹嗎?”
“放肆!”司空戰大吼一聲,手臂忽然被一道金光籠罩,緊接著那道金光化作一道金色掌印,直接拍到筱雨的臉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擊拍的筱雨時七葷八素,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才落到了地上。她的臉頰已經出現很明顯的淤青,嘴角也是流出一道鮮血。
“嗬嗬,請您繼續吧,這就算我們三擊掌的第一掌,一擊掌,奴家再非汝家女!”
“大膽!”司空戰又吼了一聲,又一巴掌拍了過去,這一次比上次更加多了一分力道,顯然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筱雨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到柱子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可她卻依舊笑著說道:“二擊掌,父女恩情今日斷!”
這一刻,司空戰的臉色已經變成了完全的鐵青,他已經完全明白了筱雨的心意,這一次她並不是氣話啊!三擊掌,斷恩情,難道這樣的事會發生到他的身上嗎?
他想著想著,慢慢地走到筱雨麵前,雙手顫抖著想要扶起她,卻被她用力一掙,立刻將他的手掙開。司空戰呆滯地看著自己這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寶貝女兒,平時的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可是現在卻是如此的堅決,這讓他的心怎麽承受的下來呢?
“司空元帥,還有最後一掌,你可以選擇打死我,那你以後就少一個敵人,怎麽樣,您應該懂我的意思吧。”筱雨冷冷地說道,此時的她已經全身被一層淡淡的白光包裹,這是她的守護靈對她本能的保護。
司空戰的心裏一顫,那一句司空元帥喊得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仿佛在喊一個陌生人一般,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那種原本十分威嚴的模樣也是完全消失。
“筱雨,是爹的錯,爹知錯了還不行嗎?”司空戰的氣勢立刻蔫了下來,筱雨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怎麽舍得失去呢?
“嗬嗬,司空元帥,我意已決,絕不會變。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司空筱雨,我隨我娘姓,獨孤筱雨,這個姓非常適合我!司空這個姓隻能給我帶來恥辱!”筱雨冷冷地說道,而司空戰的手忽然又舉了起來,這讓筱雨不禁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而司空戰的手卻輕輕地按在了筱雨的手掌上,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喊出:“三擊掌,生死從此不相幹。你走吧,的確,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你的爹爹,我是一個罪人,永遠洗不清罪名的罪人!但是,你出了我司空家的門,就會麵對大量的明槍暗箭,你可要小心啊!”
司空戰的聲音似乎蒼老的幾十歲,隻是這一瞬間,他的頭發就變得花白。要知道,他今年才四十多歲啊!
劇烈的悲痛讓他的心都在顫抖,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慢慢地背過身去,盡量不讓自己看到筱雨的模樣。他怕自己會後悔放她離開。
筱雨看著司空戰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衝出了門外,她不能給自己太長的時間去思考,因為她害怕自己會改變主意,三擊掌,這簡單的三擊掌,他們的關係就變成了零,甚至下一次見麵時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半晌,當筱雨的身影消失在大廳中時,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影,出來吧!”司空戰淡淡地說道,而原本平靜的牆壁忽然出現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身影,仿佛是從牆壁中長出來的一般。
“主公,有什麽事?請您吩咐!”那個被稱作影的人十分恭敬地問道,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跟著小姐,保護她的安全。記住,不要讓她發覺!”司空戰沉聲說道,而那個影則是大聲應諾,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原地。
“筱雨,不要怪爹,爹也是沒辦法啊!為了你,就算是受再多的屈辱,我也會忍下去的!”司空戰的聲音十分低沉,漸漸,他慢慢地走出大廳,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