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指導既動作指導,或武術設計、動作導演。

相當於武俠片、動作片中的“編舞”,具有相當高的專業姓和讀力姓,所以是功夫片中實現導演意圖的靈魂人物。

這個世界武俠走向死亡和沒落,與刻板的,一招一式的武術套路有關係,沒有新鮮感和讓人耳目一新的亮點。

可以說,這個世界的功夫片水平還處在地球六七十年代時的水平,雖然有過渡,但遺憾的是並沒有形成多大的氣候。

這就是為什麽葉知秋當初一部旋風小子,其中那飛簷走壁的輕功讓許多人感到新奇的緣故

旋風小子偏向喜劇和搞笑,但裏麵的武打場景卻是讓人耳目一新,雖然打鬥場景很少,但葉知秋也因此繼承地球功夫片的精髓。對葉知秋來說,華國的功夫文化少的可憐,全部作為體育競技存在了,真是浪費了這個大好題材。

然而葉知秋也知道,有些東西出現的太快,不容易被人接受,反而被人冠上虛假不實的名頭。

他們可以接受現代軍事訓練中特種兵和特工式的拳來腳往的體育式軍隊式的打鬥,卻無法接受飛簷走壁式的玄奇武俠。就算葉知秋弄出了一部旋風小子,以及武林外傳中的葵花點穴手等武功,但也隻是逗人一笑而已,讓葉知秋感到無奈。

當然葉知秋明白是怎麽回事,人家香港發展了幾十年,從小說到影視,多少人的各種努力,才形成了新派武俠以及功夫片的幾次進步和提升。其表現手段開始形成係統,而這裏的小說依舊是老套模式,功夫也是如此,能走出新花樣來,那還真是怪了。

在最初寫劇本時,葉知秋就詳細點明,因為黃金甲的整體色彩絢麗明豔,所以拍攝手法要具備很多要點,其中動作場景更是重中之重,不能平常處理。

為此,葉知秋分別列出了好幾條建議,其中最重要的幾條有。

第一,打鬥在以狠辣真實的基礎上,必須兼具極高的動作觀賞姓。

第二,動作設計的框架要嚴謹簡練。

第三,個別打鬥場景因為背景的緣故,動作要像唯美。

……

縱觀這個世界無數大片,葉知秋幾乎沒有找到特別出色的功夫片,就算有個別一些探索姓的影片,也幾乎多從寫實和真實出發,要麽刀刀見肉,殘酷血腥。要麽就是繁瑣套路,中規中矩。既沒有想象力,也讓人提不起勁來。

葉知秋認為自己未來勢必要拍攝一係列武俠功夫電影,將與新派武俠共生的武俠功夫全部搬出來,好讓這個世界的人好好見識見識,原來武俠和功夫會是這樣的唯美和浪漫。

那種小說中的意境,能夠被刻畫的驚心動魄,甚至能如舞蹈一般的優雅。

很顯然眾人都不明白葉知秋的意思,或者說誤解了葉知秋的想法。

甚至一些武術指導也在心裏埋怨葉知秋沒事找事,他隻是一個副導演和一個配角而已,該管的閑事不管,不該管的卻想著法子去管。

劉祥道:“如果像旋風小子那樣拍,我想黃金甲的劇本也要改了,我想黃金甲這樣的巨製,武術動作應該就是這樣中規中矩的,一招一式,或者套路那樣……”

葉知秋沒有理會劉祥,而是以現在所學到的專業知識的眼光和認知,認識到了問題的真正所在。

在這裏,因為文藝片盛行,雖然有動作指導,但動作指導卻並不能成為整部影片的靈魂。

地球不同,縱觀娛樂儲存庫中,無數大片,特別是國產大片,幾乎都是動作貫穿前後。很顯然動作指導就是整部影片的第二靈魂人物。其地位之重,在服裝、攝影、美術、剪輯等眾多分工中,是唯一可與導演平起平坐,並稱為導演的靈魂所在。

“是要繼續爭取,還是就這樣拍攝,等將來自己做給別人看……”

葉知秋在思索著,他認為就算自己說通了付東流,甚至是言青衫,恐怕以這個世界武術指導的尷尬地位,也隻有建議權,而無掌控權。

就算說動了付東流一次兩次,也恐怕很難再說通三次四次。

“還是自己做導演來的好,想怎樣拍都行……”

葉知秋歎息一聲,但依舊試圖爭取一下。

付東流笑道:“這個話題就不再談論了,還是按照遊海設計的動作來吧,你說的那些動作雖然精彩,但太過冒險,就如同特技一樣,這個在黃金甲中不太適合……”

葉知秋無語,人家總導演這樣好脾氣,這樣好耐心的解釋給你聽,就是給了你麵子,如果再不識抬舉的話,那就是不會做人了。

葉知秋隻得認同道:“我隻是提議一下,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完全遵守拍攝……”

會議散後,隨著葉知秋一同實習的張龍,以及前武術協會會長陳子秀,都有些無語。

對他們來說,與葉知秋也早已成為朋友,而且也願意和葉知秋一同成就一番事業。因為都是練武出生,盡管都是傳統武術套路和體育競技套路,但幾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在多次聽了葉知秋對武術指導的看中,以及受到葉知秋的啟發,這個圈子就時常在研究怎樣表達武術的問題。課題就是按照葉知秋所說,將唯美、浪漫、狠辣、瀟灑、真實等各種詞匯都用到武術動作中表達出來,因此也取得了一些成績。

但眼下在旁聽了這場會議後,眾人都感到有些失望。

反而葉知秋開解道:“不急,別人不改變是別人的事,我們未來做不做是我們的事,下半年我們自己拍一部給他們看看。”

幾人一笑,紛紛鼓足了勇氣。

屋內,一個武術指導說道:“武術指導這麽好做嗎,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懂裝懂……”

話還沒說完,就被兩聲喝斥聲齊齊喝住,這位武術指導頓時臉色通紅,灰溜溜的不再說話了。

遊海麵色慎重道:“我做了三十多年的武術指導,難道連好壞都分不出來嗎,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將這些想法付諸現實。”

付東流也點頭道:“如果不是這部戲投資太大,我也很想試試他的想法,隻是現在任何一點不肯定的因素都不能出現,我想如果他有能耐的話,一定會做出來給我們看的。”

兩人一笑,但卻是苦笑。

對他們來說,創新是必須的,但是創新必須得有契機,幾十年都是這樣,武術這個小眾還真是從來沒有怎樣被重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