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霜回到郡主府後,狠狠地睡了一大覺。微熹的晨光令她一陣恍惚,終於又回歸正常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上平鎮真像是一場噩夢,還好已經過去了。

她懶懶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勤奮的修練,努力的賺錢,附帶著培養下一代的國家棟梁,她怎麽這樣忙呢!貌似她從前想做女強人,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罷了,怎麽突然之間會給自己招來這麽多的麻煩事!不過那些孩子也確實可憐,既然碰上了,不培養成才豈不是浪費了!哎!那些孩子不知道怎麽樣了,貌似她領回來之後都沒有怎麽教導呢!

踢掉覆在身上的薄被,麻溜地把自己收拾妥貼,白宛霜決定去用早膳,然後去和那些可耐的孩紙們聯絡聯絡感情!

白宛霜輕喚一聲:“梨渦!”

“奴婢在!”梨渦恭敬地見了禮,盈盈一笑說道:“郡主起了?可是要用膳?”

“嗯。”白宛霜詢問道:“白朗他們吃了嗎?我不在這些日子,他們可都還好?”

“小主子們已經吃過了,這些日子他們跟著先生學習詩經,聽先生說學得甚好,昨兒個郡主回來,他們聽說您累了,都沒有來找您,估摸著一會子下了學,都要來瞧您兒了!”

“嗬嗬,你先傳膳吧,一會我去瞧瞧他們!”

待膳食擺上桌,白宛霜掃了一眼,真是色香味俱全呐,她這個郡主當得可真是劃算,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剛吃了幾口,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你在就好!”冷華然焦急地看著白宛霜說道:“快跟我來!”

“怎麽了?又出了什麽事?”白宛霜放下筷子衝著梨渦使了個眼色,梨渦立刻識相的退下了。

“跟我進宮,雲舒有事。”冷華然說完直接拉著白宛霜便要走,根本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的意思。

白宛霜見他根本一點都不關心她,心中很是不快,但轉念一想可能確有急事,便沒跟他計較,順從地跟著他進了宮。

踏進月華殿正門,福祿還是與上次一樣守在正殿門口,白宛霜立刻了然,一定是血咒又發作了,難怪他急成這個樣子,心中一陣腹誹,這人不知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是喜歡男人多一點還是女人多一點呢?真是鬧心啊!輕歎一聲,白宛霜很有經驗地盤坐到方雲舒身前,雙掌相抵運轉玄冰心經。

“這血咒發作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了,得想個法子把方雲瀾的精血弄到手,不然你這個樣子,我怎麽放心走呢!”冷華然在一旁憂心忡忡地說著:“上次在獵場那樣絕佳的機會,都被你錯過了!”

“你能不能別像個女人似的?絮絮叨叨的,還沒完沒了是吧!吵得我頭發暈啊!”白宛霜沒好氣的抱怨道:“何況,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囉嗦也沒用啊!”

“我隻是在想法子弄精血!”

白宛霜心中暗想:你分明就是在吐槽而己!但她很識相,深知講出來這貨肯定又要抓狂,於是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賣力的運轉功力。

“大長老沒有辦法嗎?”白宛霜好心提議道:“如果你和大長老一同去取精血,一定會成功的吧!”

“這方雲瀾也不簡單,上次影魔潛伏在他體內,我懷疑他身邊有魔族的人。”冷華然眉頭一擰,麵色也隨之陰沉起來:“隻怕沒有那麽容易取得精血,何況,他最近活動越來越頻繁,看來是要有所動作,身邊一定耳目眾多,且絕不會獨自一人,想要下手更是難上加難!”

“是這樣嗎?”白宛霜思忖道:“其實我還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冷華然看向白宛霜,滿含希冀。

白宛霜見他這樣關心方雲舒,不免有些不痛快,撇撇嘴說道:“如果我招夫的話,說不定……”

“什麽?”不待她說完,冷華然立即打斷道:“不行!”

嗯哼,看來也不是不在意她嘛!白宛霜心中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輕咳一聲說道:“他對我……”

冷華然冷哼一聲,很是不滿她的提議,嘲諷地說:“他對你怎麽樣?你以為自己是誰?難不成在他心中,你會比皇位重要!別自作多情了!”

“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人家隻是說說罷了!”白宛霜忍住心頭的喜悅低喃一聲。

方雲舒睜開眼,虛弱地說道:“這個辦法也許行得通!”

白宛霜驚訝地看著方雲舒,這家夥不是最心疼方雲瀾的嗎?怎麽突然這麽想得開了?

方雲舒苦笑一聲,輕聲說道:“總不能次次這樣麻煩你們啊!上次雲瀾身體裏冒出魔魅很可疑,我擔心他會被魔魅侵體,如果他的身體魔化,那我這血咒便無藥可解了!”

白宛霜若有所思地說道:“有些咒不是殺了施術人就可以解咒嗎?這個血咒難道不行嗎?”

冷華然從福祿手中接過藥,遞給方雲舒,說道:“若是知道是誰下得便好了,我老早就一把火將他燒成灰了,關鍵就是此人藏得太深,根本無從下手!”

“連個嫌疑人都沒有啊?”白宛霜收功站起,說道:“這種咒下起來總得有些距離啊,引子什麽的吧,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隻能說,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宮中的人,但宮中這麽多人,總不能我一把火全燒死吧!”冷華然忽然邪魅一笑,說道:“如果這次取不到精血,不如便由我來做惡人,將你這宮中肅清一下吧!”

方雲舒蒼白的臉湧現出不健康的潮紅,顯示出此刻他情緒的激動:“你敢!你敢這樣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為了方雲舒他果然什麽事都願意去做,就算是這種受人唾罵的事,他也願意呢!她到底要不要再爭取爭取呢?明明有時候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但是,隻要遇上方雲舒的事,他便會失了分寸,亂了手腳,赤果果的基情啊!叫她情何以堪啊!

“我就知道會這樣!”冷華然輕歎一聲,專注地凝視著白宛霜說道:“那麽,就賭一場,看看他究竟會不會來!”

“好,我一會回去便安排下去!”究竟在他心裏誰比較重要?也許她也可以借此機會謀劃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