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近車間門口的時候,老遠就發現張自鵬在向自己打招呼,伸出一隻胳膊向自己招手,似乎示意自己過去。

“助理同誌!歡迎歡迎啊!”見杜子海走了過來,張自鵬嘿嘿笑著打招呼。

“混蛋!別挖苦我啊!”杜子海很不高興的說著。

“吆!生氣了啊!看來不但職位長了,這脾氣也長了啊!”說完,嬉皮笑臉的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真的想打架啊,那我就成全你!”杜子海說著,就想動手,本來剛才在樓上和蔡瑩鬧別扭的那肚子火,又被張自鵬陰陽怪氣的話語給挑起來了。

“啊!真生氣了啊!”張自鵬見杜子海拉開架勢,才知道今天杜子海真的有點不對勁,是象生氣的樣子,“好了,哥哥跟你開玩笑呢!”

“給我來根煙!”杜子海揚了一下頭,看著張自鵬。

“你小子不想幹了,服裝廠是不允許在廠區吸煙的!”張自鵬說這話的時候,向四周望了一下,生怕有人看見似的。

“你一個車間主任,還怕什麽啊!”杜子海蠻不在乎的說。

“你不知道啊,盯著我這位置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小報告,也許就幹不成了啊,這人啊,真難做!”張自鵬感慨的說。

“誰說不是呢!”杜子海深有感觸的說。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吸煙一般沒人管!”張自鵬很神秘的說。

“那裏呀?”杜子海有點好奇的說。

“去了你就知道了!”張自鵬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帶路。

兩個人穿過一條廠區的小路,在廁所旁停了下來。

“啊!不會吧,吸根煙還要來這裏啊!”杜子海有點吃驚的樣子。

“你這就不懂了吧,兄弟!我當工人的時候,經常裝著要上廁所,跑到這裏來吸幾口,過過嘴癮。

張自鵬先走了進去,杜子海在後麵跟著,兩人找了個相臨的茅坑蹲了下來,隔著一節小矮牆,張自鵬遞過一根煙和打火機。

杜子海點著後,猛吸了一口,jin不住被嗆了幾口,張自鵬在那邊嘿嘿的笑了起來,一縷幽幽的青煙在隔壁徐徐升起,“兄弟啊,這吸煙就象品女人,得放鬆心情,慢慢的來!”,張自鵬頗有一番心得。

“嗬嗬。”杜子海輕鬆的笑了幾聲,小口的吸了一下,又慢慢的吐出來,看青煙飄過的痕跡,在廁所裏慢慢的散開,不經意間,看在身邊的牆上有幾句,不由自主的念了起來:“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移動,其樂無窮!”念完後,嗬嗬的笑起來,“靠!誰這麽無聊啊!”

“還有誰,肯定是那個工人閑的無聊,在上廁所的時候,留的墨寶,我這邊也有一個呢!”張自鵬說著就開始念起來了:“姑娘身下有條溝,一年四季水倒流。不見牛羊來喝水,隻見和尚來洗頭!哈哈!真有意思!”張自鵬也說起了髒話。

就在他們吞雲吐霧不久,杜子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靠!有手機拉!日子混的不錯!”在廁所矮牆的另一邊,張自鵬無比羨慕的說。

“你以為我願意有啊!”杜子海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裏那般享受的滋味是非常美妙的,但心裏的表情不能顯露在臉上,還是穩重一點好,即使這樣,杜子海依舊很開心的從口袋裏掏出電話。

“喂!你好!”杜子海很客氣的說著,因為這是杜子海接到的第一個電話,而且號碼是很陌生的,所以杜子海的聲音顯得成熟而莊重。

那邊是沉默,偶爾的呼吸傳過來,但就是沒有聲音,這令杜子海有點納悶,轉念一想,便知道了答案,毫無疑問,這個電話是鄭雨薇打過來的,因為隻有鄭雨薇知道這個電話號碼。

“是你吧,說話吧,我知道是你了,隻有你知道這個電話!”杜子海礙於張自鵬在身邊,不便叫出鄭雨薇的名字,隻好用這個比較曖昧的口氣說著。

對麵的電話裏傳來咯咯的笑聲,那笑聲宛若垂柳上停落的百靈在歌唱一般,清脆而又婉轉,“算你比較聰明,能聽出我的聲音是誰了是嗎?”鄭雨薇在那邊還是不放心的問著。

“當然知道了,我剛才和你說了嘛,一看電話就知道是你了!”杜子海有一點不耐煩的說著,心裏在想:女人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你在那,我在大門口等你!”鄭雨薇的聲音充滿快樂和興奮的味道。

“什麽事情啊?”杜子海有一點不解。

“來了就知道拉啊,快點,我掛電話了!”鄭雨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靠!”杜子海對著電話鬱悶的道出一聲。

“誰啊?是個女人吧?”張自鵬有點好奇的問。

“算了,我得走了。”說完,杜子海提起褲子,就往外走。

“聽說老板的女兒喜歡你,看來是真的啊!”張自鵬有一點玩笑的口氣。

“這個你別管!”杜子海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說:“王雄說晚上喝酒!來啊!”說完,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好的!”張自鵬說著,猛吸一口煙,自個享受著噴雲吐舞的快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