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聽你唱山歌啊!”鄭雨薇用一種崇拜的目光望著杜子海。
“好吧!我就來一段!”杜子海很爽快的答應了,並咳嗽了兩下,潤了潤喉,就唱了起來:“一座座那個嶺哦,一道道那個墚, 一個小村窩窩哦,有一位好姑娘唉,一對彎彎的眉毛哦,眼睛那個水汪汪,長長的那個辮子哦,在那風裏揚,她靜靜的坐在嶺上哦,啥話也不講,從早上那個日出哦。坐到天上有了月亮,她在等那個阿哥哦,早點送嫁妝唉”
杜子海唱完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睛裏有一點呆滯,仿佛有回到了自己的家鄉,看見梅子站在山梁上,翹首期盼他早一點回家。
“你唱的真好聽,一下子就把我帶回來了一個坐落在大山裏的小村子,那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就象世外桃yun一樣,你的歌叫我真想當一回那個坐在嶺上的姑娘!”鄭雨薇說話的時候無限向往。
“真正的農村生活沒你想象的那麽美好,很辛苦的!”杜子海說完,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們就這樣邊說邊走,大約有半個時的光景,眼前突然視野開闊,“哇!我終於看見大海拉!”說完,杜子海興奮的跳起來,一下子把鄭雨薇抱在懷裏,幸福的有一點不知所措。
鄭雨薇沒說話,很幸福的緊貼著杜子海,杜子海的心跳她聽的一清二楚,嘣嘣的如敲打的鼓聲,還沒等鄭雨薇從幸福裏走出來,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還好,都是run綿綿的沙子。
原來杜子海抱著鄭雨薇柔軟的身i才發現,這個女孩子自己碰不的,你慌神,就把倆手撒開了。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都高興的昏了頭,你打我吧!”杜子海有一點著急的解釋著。
鄭雨薇沒有說話,用一雙詢問的目光望著杜子海,似乎有一點動情,她心裏在一點點的靠近杜子海,一至於身i也跟著移向杜子海,就在杜子海還沒緩過身來的時候,鄭雨薇輕輕的親了杜子海一下,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若無其事的望了望杜子海。
隻是,隻是杜子海傻傻的愣在了那裏。
鄭雨薇一百二十分不願意坐李玉鳳的車,她寧願就這樣在杜子海的懷抱裏一直走下去,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再鬧下去,隻會叫杜子海難看,也會被李玉鳳笑話的,所以當李天龍把車啟動起來的時候,鄭雨薇就很順從的在杜子海的關照下鑽進了車裏,即使鑽進了車裏,依舊靠在杜子海的肩膀上,杜子海暗中幾次想把鄭雨薇扶起來,都被鄭雨薇緊緊的靠著給擋回去了。
杜子海生怕李家兄妹會誤解自己和鄭雨薇的關係,可是又不可能唐突的說自己和鄭雨薇沒什麽親密的關係,那樣說出來,鄭雨薇一定會很傷心的,想到著,杜子海的心軟了下來,便不在去扶鄭雨薇,任憑這丫頭靠在自己的身上。
車裏開著空調,涼涼的風吹過來,杜子海能聞到鄭雨薇身上混合了酒味的清香。
抬起頭,看見李玉鳳通過車子的反光鏡正看著自己,那會說話的眼睛一如飯桌上的樣子,叫杜子海有一種被電了的感覺,卻又無力回擊,似乎那目光是自己永遠也戰勝不了的敵人,索性,杜子海把眼睛移向窗外,看著街上穿梭的車輛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你笑什麽啊?”李玉鳳並沒有回頭,從反光鏡裏看著杜子海。
“沒笑什麽,剛才路邊有一個小夥子光看mei女了,沒注意腳下有陷阱,一下子就掉下去了!”說完,杜子海嗬嗬的又笑起來。
“很好笑嗎?”李玉鳳並沒有笑,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是呀,為什麽不好笑呢?”杜子海有一點奇怪李玉鳳的想法。
“是不是你們男人都這麽好色啊?”說著話的時候,李玉鳳轉過頭來,眼睛從鄭雨薇已經睡著的臉上移過,停在了杜子海的臉上。
“這個話不好說,我的發言權不夠全麵,也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現在車上就我和你哥哥兩個人,就先問問你哥哥色不色吧!”杜子海很有玩味的回答叫李玉鳳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說才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就轉回了頭,不再理他。
車子裏恢複了寂靜,杜子海低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鄭雨薇,有一點愛憐的輕撫了一下鄭雨薇的頭發,又轉過頭,去看車外的風景了。
車子還沒有到海邊的時候,杜子海就感受到了海的氣息,車子當駛出擁擠的街道,u離那車水馬龍的喧鬧,整座年輕而繁華的城市成為背景時,杜子海就已經感受到了大海的存在,隻是坐在車子裏沒有辦法感受到海風輕輕拍打身i的味道,沒有辦法傾聽大海逐浪時的歡笑,即使如此,杜子海依舊有一點激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切而真實的感受到大海的存在。
鄭雨薇睜開忪惺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問著:“是去那呀?”
“哦!你醒了!”杜子海很關愛的望著神誌還遊離在睡夢中的鄭雨薇,說著話的時候,李玉鳳也回過頭來,微笑的望了鄭雨薇一眼,“大小姐!你終於醒了!你不要來看大海嗎?我們快到了!”說完,意味深長的望了杜子海一眼,便轉過頭去。
“真的!太好了!”鄭雨薇的酒勁醒了不上,臉上的紅潤已經漸漸淡去,煥發的是一種興奮的光彩,她拽了一i身邊的杜子海:“我在廈門的時候,看見過鼓浪嶼,”說到這,鄭雨薇突然停了下來,有一點賣弄的問著杜子海:“你知道鼓浪嶼嗎?”好象杜子海不知道似的。
杜子海微微一笑:“我還真知道有這麽個小地方,雖然我沒去過,也沒有見過那個地方如何叫人迷戀,但是我在詩歌中讀到過關於對鼓浪嶼的文字,記得好象汪國真的詩歌裏專門有一首寫鼓浪嶼的,隻是我想不起句子來了。”說到此,杜子海無奈的笑了笑。
“哦,你還讀過詩呀,看不出來!”鄭雨薇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杜子海。
“看什麽啊?有什麽好看的!”杜子海被看的有一點不好意思。
“我想看看,你臉上在那裏寫著看過詩!”說完嘻嘻地笑起來。
杜子海有一點生氣的瞪了鄭雨薇一眼,心想:這丫頭,真難纏。
“怎麽?生氣了啊?”鄭雨薇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天真的望著杜子海,還一眨一眨的拌鬼臉,終於,杜子海忍不住笑了起來,鄭雨薇也跟著嘻嘻的笑了起來。
“你知道吧,你生氣的時候樣子好難看,象個小老頭!”說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還逐漸變大,惹的李玉風鳳都回過頭來看。
“有什麽好看的?”杜子海瞪了李玉風一眼,心想,你跟著來湊什麽熱鬧呀!
“沒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你生氣的樣子是不是象個小老頭兒!”說完,跟著鄭雨薇咯咯的笑起來。
“你們厲害!”杜子海有一點不耐煩的翻了他們一眼,轉過頭,不再理會她們,望著窗外的挺直的椰子樹和美麗的風光帶。
鄭雨薇和李玉風倆人對了一下眼睛,相互伸了伸e頭,知趣的不在說什麽,就連鄭雨薇還沒說完的鼓浪嶼都咽進了肚子裏了。
車廂裏一陣沉默,一直沒說話的李天龍開腔了,仿佛是為了給大家緩和一下氣氛,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說:“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雖說是建議性的請求,但還是沒有人搭理她,連他妹妹都沒有響應他的倡議,想必他的笑話也未必好笑,杜子海望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李天龍,還是為了不至於叫他過於尷尬,說了句:“講一下吧!”說完,又轉了過去。
李天龍很感激的望了望杜子海,開始講起他的笑話來:“有一對結婚15年的fu妻遭遇到了感情危機,於是兩個人開著車去找心理專家去谘詢。到了那裏倆人是大倒各自的苦水,把這15年的雞毛蒜皮的事都說了一遍,還沒等他們說完呢,那專家就站起身,繞過桌子向那位妻子走過去,狂熱地和她擁抱。然後回過頭來對那男人說:這就是你妻子需要的東西,至少每周要有三次,你能做的到嗎?,那個男人考慮了一會兒說到:哦。是這樣啊,星期一和星期三我到是可以開車送她過來,但是星期五我得去釣魚呀!”李天龍講完沒,自己哈哈的大笑起來,隻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等他笑過之後,發現車廂裏沒人跟他笑,頭夠反光鏡,隻發現杜子海微微揚起嘴角,有那麽一點要笑的意思,可那鄭雨薇隻撇了一下小嘴巴,似乎在說:一點也不好笑。李天龍有一點生氣,一踩刹車,也沒有回頭:“先生、小姐!海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