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海和陳強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徑直朝自己的家駛去,杜子海生怕陳強被人認出來,把兩個人的衣領都豎了起來,遮住了兩個人的半張臉,急急的在路上匆匆的走。

司機到也懂事,一路上並沒有什麽多說話,或許知道從兩個人的裝扮上看出並不是什麽善茬,生怕給自己惹出是非來,很多時候壞就壞在自己的一張嘴巴上,話多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路上依稀見到有三三兩兩的警察在維持和秩序和檢查來往的車輛,並不時的對可疑人員進行詢問和檢查,看來剛才的風波並沒有隨著幾個人的落網而結束,而是在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種說清楚的味道。

“你說他們一會兒會不會盤查我們啊?”杜子海看見此景有一點緊張,畢竟自己是和一個在逃的幫會老大坐在一起,弄不好是要被抓進去坐牢的!

“不要怕,這種時候你越是怕,臉上露出慌張的樣子,就越會被人認為你不是好人,就會檢查你,詢問你!所以你要鎮定,不要自己先開始慌張起來,知道嗎?即使你以後麵對困難和絕境的時候,你也不要自己先慌起來,那樣的話一定會失敗的。”陳強低聲的告戒杜子海,也算是傳授自己的經驗。

“好的,我知道了,我不會慌亂的!”杜子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用力而堅定的對陳強說著,仿佛也是說給自己聽。

“恩,那樣就好,你放心吧,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會保護你的!”陳強說完話用力的拍了一下杜子海的肩膀,瞬間的停頓之後,忽然又想了什麽似的,從自己的脖子裏取下一條很粗的黃金項鏈,項鏈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有一個心型的金鎖特別引人注意,叫杜子海看的有一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陳強為什麽會把金項鏈取下來,“來,我把它交給你,這個項鏈裏麵有一個秘密,但我現在不會告訴你,這個秘密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我的女兒宛如,如果我要是被警察抓住的話,一定要把這個項鏈保存好,並且等宛如醒來後一切就都明白了!”陳強說到這裏有一點憂傷的說,仿佛他預感到了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

“陳叔,你沒有事情的,多大的風浪都已經過了,還會在乎這些小的事情嗎?這條項鏈還是你來保護吧,會過去的,總有風平浪靜的那一天的!”杜子海寬慰的說。

“有風平浪靜的那一天最好了,等那一天的時候我再向你要回來,如果沒有的話,你一定要保護好這個項鏈,它的本身所蘊涵的秘密會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你知道嗎?這也關係著你和宛如她們的幸福!”陳強說話的口氣很鄭重,他說完話又從腰間掏出一個撲克牌大小的玉牌,杜子海雖然不懂玉的成色和品種,但從幫會老大的身份來衡量,這也絕對不是一塊普通的玉,“杜子海,你不要隨便看這塊玉,或許白道上人不知道,但是在幫會上還是有一定的威信的,我們本幫人員看見他就如同看見幫主,同道中人也會敬它三分的,這也是我從幫會上總結出來的經驗,這也給你,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它或許會幫助你的!”陳強說完話微笑的把玉牌交到杜子海的手裏。

杜子海並不知道,陳強交到他手裏的玉,是一塊晶瑩剔透,色澤如雪的羊脂軟玉,是曆代帝王都喜歡禦用的極品,杜子海仔細的翻看著這塊玉,發現上麵有兩條栩栩如升的龍,兩條龍的中間刻著一個人的名字,這名字不是別人的,正是陳強。

就在此時,出租車一踩刹車,突然停了下來,杜子海抬眼一看,原來車前站著兩個警察正等著檢查。

“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好嗎?”警察很客氣,對著陳強和杜子海微笑的打了一個敬禮。

“對不起呀,今天出門太著急了,忘記了帶了,我們都是合法的公民啊,良好的市民!”陳強很老到的打著哈哈,與警察周旋著,杜子海的心早已經緊張的砰砰之跳,生怕會惹出什麽麻煩了,畢竟現實情況和陳強嘴巴裏說的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我們是例行檢查,不好意思,請兩位下車好嗎?”警察說話很客氣。

“等一下我們下去的時候,你看我的眼色,我叫你跑,你就給我猛跑,不準回頭看知道嗎?”陳強的臉微笑著望著警察,但聲音低沉威嚴的不讓杜子海有半點的反抗。

杜子海從話語裏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被抓起來那將是永遠的牢獄之災,自己的生命隻會在監獄裏度過的。他茫然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陳強的命令。

陳強推開車門,和杜子海從裏麵走出來,點頭哈腰虛偽的笑著,以次打消警察的警惕性,果然警察上當了,放鬆了對兩個人的警惕,以為隻不過是兩個乘客而已,就當他們準備盤問的時候,陳強猛然發力,一拳過去就把一個警察給打到了,一個螺旋腿,又把另一個給踢倒了,然後拉著杜子海開始一路猛跑,準備逃走。

警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爬起來就朝天開了一槍,一聲淒厲而刺耳的槍聲嘩破了平靜的天空,本來剛剛放鬆的市民又跟著緊張起來,一場圍捕又開始了。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就要開槍拉!”警察再後麵追了上來。

“靠,當我們是傻瓜,是蠢驢呀,等你過來抓呀1”陳強一邊跑一邊小聲的嘀咕著。

後麵開始開槍了,好在警察的槍法還需要鍛煉,又在奔跑中,槍法實在是差的要死,根本沒有打中他們,但耳邊飛來的子彈還是嚇壞了杜子海,跑起來如風一般的速度。

前麵出現兩條岔口,陳強憂鬱了片刻就做出了決定,“我們倆一個人跑一條胡同,不管怎麽樣,在醫院回合。”說完話就朝左邊的一個跑了進去,杜子海也不敢遲疑,朝右邊的一個跑了下去。

杜子海已經顧不得別人怎麽看了,一頭朝裏麵跑啊跑啊,他似乎感覺有一點熟悉,這個地方曾經來過似的,他用心留意了一下,啊!是葉綠萼那小姑娘的的胡同,杜子海來不及多想,一邊跑一邊看,很快就跑到很熟悉的那座樓房前,物是依舊,不知道人是否還在呀。杜子海看後麵並沒有人跟著追來,就一頭鑽了進去。

等杜子海跑到葉綠萼的房間時,重重的敲門,他要葉綠萼趕快開門,來幫助他躲過此劫,真叫那個老盲人給算準了,假如不是遇見葉綠萼,或許早就再上一次的時候就給人殺死了。

“葉綠萼,是我,快給我開門!”杜子海一邊拍門一邊輕聲的叫著。

屋子裏半天才傳來一聲女孩子警覺而顫抖的聲音,“你,你是誰!”

“是我,我是杜子海啊,快給我開門!”杜子海有一點害怕的催促到,仿佛警察的腳步已經快到了似的。

聽見是杜子海,門很快就打開了,杜子海還沒來的急看裏麵的女孩子是誰,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你,你怎麽拉!”葉綠萼緊張而幸福的望著杜子海,又一次見麵,卻和上一次有幾分的相似,眼睛裏流露著幾許的溫柔和關切,她想擁進杜子海的懷裏,卻不敢,可是身i還是不受控製的慢慢的走近杜子海。

“別提拉,話說起來就長了,你先去門口看看有沒有人追過來!”杜子海躺在ung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對葉綠萼很隨意的說。

在葉綠萼出門不久,就聽見有七八聲密集的槍響在天空裏傳來,杜子海猛的一下從ung上坐了起來,這密集的槍聲給他一個不祥的預感,陳強或許已經死在警察的槍口之下了。

就在他對陳強的生死有一些擔心的時候,葉綠萼從外麵回來了,進來就先把門關死了,轉過身,緊張而多情的望著杜子海,“你怎麽拉,出什麽事情拉,剛才的槍聲和你有關係嗎?”

“和我有關係,剛才那槍聲或許是已經把我的同伴給打死了,或許沒有,但你不要害怕,我是不會連累你的,假如你覺得不方便,那我走好了!”杜子海慢慢的站起來,就朝門口走去,他沒有想過會這麽巧跑進了這條小巷,更沒有想過會遇見葉綠萼,所以他不想連累自己喜歡的女人。

沒有想到,杜子海被葉綠萼溫柔的身子給擋住了,杜子海驚訝的望著葉綠萼,“我說過了,今天是碰巧,我真的不想連累你,叫我走吧?”杜子海的口氣很堅決。

“你個大傻瓜,大笨蛋,你討厭死了,我才不怕呢,你老老實實的躲在這裏就好了,有我在,誰也別想把你弄走,你知道嗎,你走的這些天裏,我沒有一天不是思念著你,想著你的!你終於來了,象上帝賜給我的一樣,我怎麽會放你走呢?”葉綠萼溫柔而憂傷的說。

杜子海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了,可是葉綠萼卻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