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開始沉默著,沒有人在說話,車廂裏流淌著彼此溫暖的呼吸,也許杜子海要下車的舉動叫鄭雨薇無法理解,既然今天父親叫杜子海跟著過來接媽媽,肯定是因為在父親的眼睛裏已經把杜子海當作女婿和接班人看待了,更何況自己和他已經有了肌fu之親,fu妻之實,雖說是從蔡瑩那裏奪了一半的權利,可是憑借自己的容貌和家世,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呀,對杜子海的愛已經到了自己容忍的底線,所以當杜子海執意要下車時,鄭雨薇沒有過多的阻攔,因為她已經有一點生杜子海的氣了。
隻所以杜子海想下車,不是因為自己對鄭雨薇產生了冷落和隔閡,更多的是自己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氛圍了所扮演的角色過於尷尬和無奈,在這個剛來的女人心裏一定是一個投機取巧,迎風拍馬之類的人,憑借著自己的英俊瀟灑而獲得鄭雨薇的垂青,從而實現鯉魚跳龍門的夢想,他捫心自問,自己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現在的生活是他來深圳最初是從來沒有想過的,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一帆風順,並且被自己老板的女兒愛上,想來一切都如夢幻一般,今天他感覺怎麽都不該如此殷勤的出現在她們一家三口的團聚之中,更弄不清楚這個鄭雨薇的媽媽和他的父親鄭萬勝有什麽樣的恩怨,自己糾纏在中間會顯的很不和諧,更是多餘,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車子在進入鬧市的時候被杜子海叫停了下來,他想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好好的靜一靜,走在繁華的街市,車來人往中顯的自己過於孤單,就猶如廣闊的大地上那一隻殘喘的螞蟻一般渺小,或象風裏飛揚起的風塵。
望著眼前的都市愈發感覺對於自己來說是如此的陌生,行色匆匆的人們忙著走自己的路,沒有誰會注意到杜子海的心中是怎麽樣的思想以及落寞,他找到一個高樓下的台階坐了下來,甚至沒有看清楚這台階上的建築物的牌子,他以為自己坐在這裏就象坐自己家的田間地頭一樣,不會有人受到阻攔,鄉下來的人也是人,身份證上也有共和國的徽章啊,他有一點疲憊,有一點無奈,有一點辛酸,更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傷感,可是就在他坐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在身後響起了一個標準普通話的聲音:“對不起先生,這個地方是不準有人坐下來休息的!”
杜子海聽見後想發火,站起來看見的卻是一張卑微的笑臉,想想他和自己一樣,隻不過是給人家打工的,於是燃起的怒火又按了下去,但還是抬起頭看了看建築的招牌,原來是個五星級的大酒店,難怪了,自己坐在這裏會影響人家的形象和容易的,真應了那句話了:隻要存在人類,就會存在社會階級啊,誰叫自己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呢。
杜子海又開始了獨自一個人的蹣跚,他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梅子,前天還在電視上看見梅子的身影呢,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想到此他快速的衝到街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朝梅子的黑廠駛去。
梅子一定很焦急的等待著自己,她在深圳沒有朋友和親人,她是投奔自己來的,自己應該在她身邊陪著她呀,杜子海的腦海裏甚至浮現出梅子一個ren流著累水在街頭流浪的樣子,他恨不得馬上就可以看見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