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得他們飛近些,看得真切後,劉潛才有些啞然失笑,暗罵自己大驚小怪。這所謂的三個金丹高手,其中僅有一個領頭的,似乎剛剛凝成金丹不久,算是個金丹初期。而身側的兩位駕馭紅藍兩道光芒的修真者,卻僅僅是先天後期而已。不過,三人實力雖差。但是手中的法寶飛劍倒是極為了得,上麵穿來的那種如浩瀚海洋般的雄渾力量,還是讓劉潛大感驚奇。在將神念繞之一周,劉潛這才看清楚那三把飛劍均是用七彩皓石所煉。顧名思義,七彩皓石有著七種不同的顏色,各代表著一種不同的力量。。乃是修真界中的極品煉器材料之一。按照劉潛玉簡中雜篇所記載,七彩皓石的價格大約為每一斤一枚下品仙石。這三把飛劍,看來就是用紅青藍三色皓石分別煉製而成的了。看這三柄飛劍,雖然模樣還算纖細。但由於七彩皓石的密度十分誇張,饒是這看來比平常飛劍小巧一些的玩意,怕至少要上百斤一把。惹得劉潛心中直罵,***真是奢侈啊,三百斤七彩皓石,至少三百塊下品仙石的價格。要知道,三百塊仙石,在真正宇宙修真界中,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然而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從冥界弄來的那塊重達七百斤的黑色皓石,還不是被他全部用來煉製了一把菜刀歲月。要說奢侈浪費,劉潛可是他們的祖宗級別的。不過,奢侈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地。那三柄飛劍的品質極高。能將主人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不說,還有餘力支撐起不過是區區先天後期修真者的淩空長距離飛行。“地球修真者,也是蠻富有地嘛。”劉潛任由那三人,從自己所躺的雲層下飛速掠過。神念不由得又是飄到了自己煉製的那些儲物戒上麵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從雲層上翻身落下,遠遠的吊在了他們身後,心下邪惡的想道:“索性,再加價兩成好了。”要是有人知道,因為有三個家夥顯擺自己的飛劍。卻讓許多人荷包又癟了一塊,不知道會不會在馬路上溜達的,被人套住了腦袋狂扁一頓?看得他們三個也已經放慢了速度,淩空直墜了下去。劉潛也是尋了個隱蔽的地方降落,再以普通修真者的速度。從一旁茂密樹林中出來。向前一看,那三人已經直接降落到了山門旁。“嗨,老兄。你也來趕集啊。”劉潛一臉和藹地,笑眯眯對一個趕路的修真者打招呼道。突然悄無聲息的有人冒出來和自己打招呼,換誰也會被嚇一跳。那個黑袍中年人,當即停下了勢頭,一臉警戒地看著劉潛。“別緊張別緊張。”劉潛笑著掏出了請柬。在他麵前晃了一下道:“你看看,我也是來參加易寶大會的。”那黑袍中年人也是覺察到自己太過緊張了,這裏可是昆侖山山門前。哪個吃了豹子膽的家夥,敢在這裏打劫?雖然奇怪劉潛那一付奇怪的年輕學生打扮,但也是信了他是來參加易寶大會的。黑袍人也是有些自嘲,若非自己身懷重寶,精神過度緊張靈敏,又怎麽會被嚇了一跳。“唯我宗劉潛。”劉潛友好地伸手。“黑袍。”黑袍中年人嘴角抽了下,恐怕那就算是笑過了。和劉潛的手一沾即退,似是生怕染上了病一般。明顯是個假名,不過劉潛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和那黑袍並肩向山門走去。遠遠的見到剛才那三個禦劍飛行之人。似乎正在嗬斥著看山門之人。劉潛這才有閑暇打量了下他們三個,倆男一女,均是年紀輕輕,容貌十分地俊美。各自穿著和自己飛劍顏色相同的服飾。服飾無論在款式還是做工上,都顯示出了他們應該是來自同一個門派。那個看山門的迎客人,看上去已經胡須發白,龍鍾老太。但是,在這三個年輕人麵前,卻是連半點粗氣也不敢喘。任由那三人蹬鼻子瞪眼睛的訓斥。旁人見到此一幕,也無人上去勸阻,反而躲得遠遠,擺出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我說黑袍兄,那三個小毛孩你認得不?”劉潛問道。黑袍心中咕嘟了一下,你自己不也是小毛孩。雖然語氣有些不耐煩,還是解釋道:“那是蜀山七秀中的三個,雖然年紀輕輕,卻是造詣非凡。年輕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為首的那個,應該就是蜀山七秀中的老大,素雲劍了。”麵上驀然露出了一絲訝色:“想不到這個素雲劍年紀輕輕,竟然修成了金丹。”雖然那個青雲劍看上去不過三十不到,但是修真者,尤其是功力越高的,越是看不出年齡。當然,他說得年紀輕輕,怕那個青雲劍絕對不會低於七八十歲。隻是多數修真者,人生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閉關修煉中度過。想來這所謂地蜀山七秀,應該很少在世俗界中走動,或者說,哪怕是走到哪裏,都會引起絕對的關注和尊敬。所以,才會如此不通人情世故的傲慢無禮。劉潛囂張霸道歸囂張霸道,但是,那僅僅是對主動惹自己的,或者是看不順眼的。囂張是囂張了,但絕對不會跋。劉潛對那個青雲劍的年齡不感興趣,倒是黑袍後麵那句無意中的話,惹起了他的興致。這個黑袍,竟然能在這麽遠的距離內,看出人的麵目。要知道,劉潛可是元嬰期的修為,才有此等目力。不僅如此,這個黑袍竟然能一眼看穿青雲劍的修為?而且,同樣能這麽快分辨出旁邊另外倆秀,還沒有達到金丹程度。要知道,境界高的人,看境界低的人,通常都能一眼就看個通透。而境界低的人,看境界高的人,就好像坐在山腳看山頂一般,雲裏霧裏不說,朦朦朧朧的還會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劉潛怎麽看,這個黑袍也僅僅是先天中期的貨色。丹田之中,一片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凝丹的痕跡。繼而神念又在他身上全然掃描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唯一有點引起劉潛注意的是,他背上掛了個包裹,包裹之中用上等紅木封了件物事。而木盒之上,被草草的貼了幾道符咒。符咒這種東西,可以算是批量生產的臨時陣法。平常將諸如此類的簡單小陣法,刻畫在特製的紙張上,用的時候或貼在哪裏,或丟出去。可以產生陣法的威力。不過,如果所用材料差勁,陣法的威力也不會很強,至少,在劉潛眼中就是這樣。其實,在修真界中,精善符咒的門派也有不少。隻是,這種門派通常都太注重於煉符了。以至於在個人修為上,比旁些修真者要差些。所以,符咒一類的東西,被歸為旁門也不是沒有半點道理的。畢竟,按照修真的本質來說,延續自己的生命,不斷進化自身才是王道。當然,以劉潛現在的功力境界,想要將神念穿透那個木匣子,也非是什麽難事。隻是,難免會觸動那些符咒,引起眼前這黑袍人的警覺。再說,劉潛也不認為這種隻有先天中期的人身上,會藏著什麽好東西。不過,這黑袍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忙不迭又是臉頰抽搐了幾下,算是在笑:“那個素雲劍前些年偶爾見過一次,當時他的修為就已經是先天後期了。現在看他,就好像是朦朧一片。想來是已經修成金丹大道了。”劉潛心中暗笑一下,這就是所謂越描越黑了。不過,也懶得去揭穿他的謊言。繼而邊和他並肩向前掠去,邊道:“不過,嘖嘖。這幾個蜀山弟子,也真夠囂張的。明目張膽的在昆侖山腳下辱罵昆侖派的人。”劉潛前些日子,就從清虛宗哪裏探聽出來。蜀山派和昆侖派是目前修真界中最大的兩個門派。似是想掩飾剛才的失言,轉移話題,黑袍立即回答道:“蜀山派和昆侖派,因為互爭正統,不合久矣。這次,昆侖派以三件絕世寶物放在易寶大會中。一下子將本來該在蜀山舉行的易寶大會,搶到在昆侖山上開。你說,蜀山能幹麽?我看,這次蜀山派多半不會讓這個易寶大會順順利利的舉行下去。”“嘿嘿,聽你這麽一說。這蜀山派倒也可憐。”心中卻是在冷笑不止,***,老子才懶得管易寶大會在什麽地方開呢?這幾個不開眼的小毛孩,等自己賺完錢再搗亂也就罷了。否則,膽敢破壞自己的發財大計,嘿嘿。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蜀山派。“可憐?”黑袍聞言冷笑不止:“這種名門大派,自詡為修真正統。都不可一世的很。頂多算是狗咬狗罷了。”……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