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紅色長刃寒芒閃爍,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能看到刀刃上隱隱約約的殺氣。風三娘雖說武功並不出色,卻也是尋常人中較為厲害的先天級別高手了。但她越是厲害,就越能感受到劉潛身上那迸發出來的灼熱戰意,不經意間就逼得她連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勉強笑道:“劉公子說笑了,我們是正經生意人家,怎麽會供奉高手呢?”“三娘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劉潛淡然一笑,食指輕輕在刀刃上一彈。隨著低沉鳴聲響起,殺伐之氣驟然充斥了整個房間中,繼而又擴散至整棟大樓。一波一波的殺意,隨著共鳴彌漫在了這個城市的上空。這種明顯帶著挑釁的氣機,迅速被人響應。兩股不弱的氣勢隨之爆發了起來,搖搖欲衝散劉潛那股殺伐之氣。劉潛又笑了,戲謔的看著風三娘:“三娘你雖然資質不錯,但是憑你的能力還沒有辦法調教出這麽出色,而精通媚術的妙人兒吧?”潘隱,柳清霓,嶽封平等在劉潛彈起的這股殺機中還能坦然自若。一些隨之進來的女人,都已經雙腳無力的軟倒在地,麵色蒼白。心神被奪。香香和霜霜兩女資質過人,又似有奇術傍身。倒也能勉強站住,但是內心的深處,各自蔓延起驚駭之感。香香更是訝然望著和剛才判若兩人的劉潛,剛才的劉潛在她眼裏,頂多就是一個長相不錯的貴公子而已。雖則略有好感,卻更多的是不服。但是此刻的劉潛,那種完全展露出來的狂放不羈的氣質,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有那看似淡然,實際霸道無比的行為。無一不衝擊著她的芳心。不止是她,就連房內的其他女子,對劉潛也是既感到恐懼,又感到心顫。恐怕唯一不對劉潛產生好感的,就是那個霜霜了。那霜霜匍匐在地上,被劉潛氣勢驚得滿額香汗,卻還是一門心思的放在了柳清霓身上。“霜霜。你真的要走嗎?”風三娘嬌喘著粗氣,運足了功力以對劉潛的殺機:“我可是養育了你十多年。”“三娘你雖然養育了我們。”說話的卻是香香,嬌聲叱道:“可同樣也是把我們當作工具而已。”霜霜沒說話,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香香的話兒。“老嶽。”風三娘對著嶽封平嬌嗔道:“你的朋友怎麽這樣,一來就拐走我的寶貝。”“三娘,既然霜霜願意跟著柳公子。那也是她的福氣。”嶽封平不鹹不淡道:“你要多少錢,我替他出了。”風三娘哪裏會想到向來對她唯唯諾諾的嶽封平。此刻態度會突然改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渾身發抖道:“既然這樣,那也別怪我風三娘翻臉不認人了。”“這才對嘛。”劉潛笑眯眯道:“要不然,人生得少了多少樂趣啊。”“我也要走。”香香猛地一咬玉唇:“劉公子,如果您不嫌棄,香香願意為奴為婢。”“你……”風三娘見香香也想走,頓時氣得差點暈過去。不過。也輪不到她再發飆了。剛才那兩股強大的力量已經到了樓外,發出了些許挑戰的氣息。劉潛眯著眼向香香招了招首,香香情知他的意思。卻還是猶豫了一下,就靠了過去。劉潛一把攬住她的細腰,拔起桌上的飲血長刃。長身而起,一腳踹開了外牆。在一片驚呼聲中,劉潛已經擁著香香飛到了外麵。懸浮的空中,足足離地百多米。饒是以香香的膽大,也不由得一陣頭暈。更是牢牢抱住了劉潛的腰,男性的雄壯氣息不住的鑽進了她的鼻中。直撩到她芳心的最深處。嬌軀一陣輕顫下,開始姣軟無力。而劉潛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兩名高手。均是男子,黑衣黑袍,隨風飄蕩。英俊的臉上,各自洋溢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氣。看到劉潛,臉色同時變了一下,均麵麵相覷。剛才劉潛表現出來的氣勢。雖然說很強。但還在可控製範圍之內。但是此刻當麵見到了劉潛,卻是各自內心深處湧現起了些許不安。因為他們實在無法從他那玩世不恭的態度中,看出劉潛的深淺。劉潛剛毅的臉上露出了淡笑,手中飲血長刃挽出了個漂亮而**的刀花:“兩位仁兄是知道我手癢,過來陪我玩的嗎?”那兩個金丹級的高手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怒目看著劉潛。若非見到劉潛身後又是飄出來幾個人,恐怕早就率先攻擊了。但是此刻,卻是訝然不敢輕舉妄動。蓋因潘隱,嶽封平和柳清霓都是環形虛浮在了劉潛身後。“邪宗的人?”嶽封平眉頭一皺:“難怪!”“邪宗?”柳清霓聽得也是秀眉一蹙:“邪宗的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邪宗是旁門第一宗。雖然較靈宗這種超級大宗派還有些距離。但是其宗派行蹤詭秘,個個心狠手辣,在神龍大陸的名氣極為響亮,讓人聞之色變。一般的人要是被他們盯上了,通常都會永無寧日。那兩個邪宗之人此時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情知今天是太衝動上當了。原來以為在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自己兩人已經可以橫著走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麵對劉潛那股氣勢的時候,才沒有多猶豫的就爆發了氣勢回應挑釁。等來了之後才發現,劉潛一個人就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好好對付的了。更加誇張的是,後麵又來了三個金丹高手。心中已經有了退意。兩人對視一眼後,當即爆發出一陣煙霧。以鬼魅般的身法向後跑去。嶽封平等人想追,但劉潛笑嘻嘻的抬手製止了他們。還沒等那兩個邪宗高手飛出百米,他們的身形就被迫停了下來。蓋因劉潛此時,已經摟著一個妞兒,正似笑非笑的在前方看著他們。又往左跑,又是未出百米就見到了劉潛。心中大駭,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當即從不同的兩個方向飛速而去。但是沒飛過百米。又各自發現一個“劉潛”摟著美女出現在他們麵前。待得兩人神情沮喪的又退在了一起,劉潛這才朗笑道:“熱身好了嗎?”兩人頓是驚訝的向劉潛看去,卻見那家夥還是摟著個妞兒。根本沒有離開原地半步。“你們都別動。”劉潛長刀一揚,嘴角浮上一絲笑容:“就讓我一個人,來見識見識邪宗高手的厲害。”最後兩個字一出,整個身子已經化作一道弧線,看似輕飄飄,卻又是雷霆萬鈞。那兩個邪宗高手一陣惱怒,自己兩個人好歹也是仙師級別的人物。走到哪裏,都是處處受人尊敬。這個家夥剛才幾次三番耍弄不說。現在一人邀鬥兩人。懷中還大大咧咧的摟著個妞兒。這口氣如何咽的下,當即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兩柄異形鉤在手,雙鉤合璧,試圖以兩個人的聯手,來給點劉潛眼色瞧瞧。也好扳回些剛才的麵子。“鐺!”一聲沉悶的金鐵交鳴聲,震得人耳朵發麻。那兩個邪宗高手,也是同時感到一股無可推卸的強大力量洶湧而至。齊齊噴了一口鮮血,卻是半步未退。“好,很好。”劉潛讚道,剛才那一擊,可是用出了八成的功力。原本以為就靠這一擊,就能擊退這兩個邪宗的家夥。卻想不到這兩人骨頭還算硬朗,竟然寧肯受傷,也不願意再退了。“再來。”飲血長刃,頓時化作漫天刀雨,鋪天蓋地的向那兩個邪宗高手罩去。兩個家夥,也是硬咬著牙持著異形鉤招架不已。一陣陣的氣浪不住向外擴散,一聲聲急促而沉悶的交擊聲,似如一連串好聽的樂符。香香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鎮定。再到現在,已經漸漸癡迷了。一生中,從來沒有這一刻,感受到生命的快感。如一隻樹袋熊一般,牢牢掛在劉潛身上。看著他那堅毅而狂放的表情,刀擊長空的那種絕世豪邁感令其心神蕩漾。感受著呼呼勁風的拂麵而來,鉤影刀氣四下飛射。好幾次,那鋒利而冰冷的鉤刃貼麵滑過。但此刻香香心中,卻沒有半絲害怕。靠在這個寬廣而健壯的胸膛上,猶如一座巍峨高山,唯有感到無盡的安全感。仿佛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半點傷害。“不錯,比靈宗那些人要強。”劉潛再一刀將兩人震得渾身發麻後。飲血長刃驟然消失在了空氣中。淡然看著那兩個幾近虛脫的邪宗高手:“近來說話吧。”說著,又飛回了那棟樓裏。兩個邪宗高手,此時渾身上下提不起半點力氣,衣服也已經完全濕透。和劉潛灼戰區區數分鍾,就像是幾個世紀那般漫長。能活到現在,情知那是劉潛手下留情。兩人對望了一眼,不再猶豫,隨之其後飛身而入。此時的劉潛,已經回到了那張舒服的椅子上。半倚半靠的躺著,拍了拍香香的翹臀示意她去倒酒。豈料香香不僅沒有起身,反而以極曖昧的姿勢半坐在他的腿上。讓人幾欲噴血的是,一隻素手竟然慢慢吞吞,撩人心神的往酥胸內伸去。饒是以劉潛的定力,也是看得一陣躁熱,大咽了下口水。暗忖這小妮子在做什麽?知不知道這種動作,簡直是在勾人犯罪?正待劉潛疑惑之時,香香小妮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支拇指粗細的玉質吊墜。輕輕的在劉潛鼻子旁撩過,媚眼如絲下,劉潛直感覺到一股少女的體香襲來。“這是什麽東西?”劉潛愕然。“酒啊。”香香費了好大力氣,才從那玉墜上開出個口來。果然,酒香四溢。這妮子,竟然還有這一套。劉潛深感敬佩,這種旖旎風光,實在人間少有。先不管那酒怎麽樣,光是這種套路,就惹得劉潛遐想連連,腦袋中一片春光:“這酒,是給我喝的嗎?”“當然,這天下除了劉公子。”香香一對明眸中,水汪汪的極為誘人,輕語低聲道:“我誰也不給喝。”旁人不知道這酒,但是和香香關係一直很好的霜霜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眼見著香香已經將那酒湊到了劉潛嘴邊,不由得皺眉道:“香香,你想清楚了沒?”“我當然已經想清楚了。”香香看著劉潛那堅如磐石的麵孔,狂放的外表,眼中露出了一絲崇拜和癡迷。“唉!”霜霜看著她那副表情,知道她是真的心甘情願。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劉潛嗅著唇邊那芳香四溢的酒,不覺輕笑道:“香香,莫非這酒還有什麽名堂?”“當然有名堂了。”香香臉頰微紅,難得的赧然低下了頭:“這酒,有毒,而且是天下最毒的酒。叫做肝腸寸斷。哪怕是神仙,喝了這酒也會在兩個時辰內肝腸寸斷。”“什麽?”整個屋子裏的人,除了劉潛和霜霜,都是忍不住驚呼。均是看向了香香的眼睛,從她眼睛裏看一看出,她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劉潛卻是十分鎮定,輕輕嗅了一口,讚道:“好香啊,有句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美人兒的毒酒下,也未嚐不是一件趣事。”還沒等其他人來得及阻止,劉潛就就著香香的素手,將毒酒一飲而盡。芳香滿腔,熱氣不住在身體裏擴散,繼而蔓延遍全身,清洗衝刷著每一個毛細孔。猶如吃了個人參果一般,通體舒泰。“好酒,好酒。”劉潛軒眉讚道:“果然是越毒的酒,越美。”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