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花無情的心痛!

天魔教的暖房內,滿地的酒瓶,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暖閣內灰灰沉沉的,讓人不由得心中煩悶,一個絕色少年,紅衣妖嬈,俊美的臉上眉頭緊皺,高挑的鳳眼流出深深的哀愁,那個人就是我花無情,手提一壇酒,一口一口喝著,眼眶發紅,感覺不到自己的心已經空蕩蕩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雪兒,我寧願死也舍不得她受到半點傷害,可是自己卻把她弄丟了,是誰抓走了雪兒?半年了,她仿佛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讓自己日夜飽受折磨……

寒將軍曾經告訴過我,夫人在分娩的時候疼了三天三夜,那時因難產而導致大出血的夫人寧願舍棄自己的生命都要保住腹中胎兒……就在一聲啼哭之後,疲憊不堪的夫人滿足的望著奶娘手裏的嬰兒,露出絕美的一笑後與世長辭。

將軍萬分悲憤,窗外鵝毛大雪,便給這個可愛的女嬰起名,叫做寒卿雪。

之後,那團粉嘟嘟的小娃娃從懂事起就追著我後麵喊著:“無情哥哥。”

我隻是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微笑,那年她3歲,而我8歲。之後這個我總是在身邊保護她,她若犯錯,我代受罰;她若流淚,我會痛心。

3歲那年她打碎了進貢給皇上的貢品,如果皇上追究起來就是滿門炒斬的大罪。

雪將軍大怒,忍痛要在禦前以十下軍鞭懲罰雪兒,這時候害怕的全身抖動的雪兒被我護在了身後。

我對皇上說:“皇帝陛下,雪兒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但是作為哥哥,我沒能管教好妹妹是我的錯,所以請皇帝陛下允許我替雪兒受罰。”然後3個叩首,眉間露出堅毅的表情,這年他19歲。

皇上露出讚賞的表情,但是替別人定罪要加倍的懲罰,所以我生生的挨了20鞭子,鞭鞭血肉模糊,咬牙忍耐中我看到雪兒在一旁內疚的大哭,對她笑笑說:“雪兒乖,哥哥不疼的。”

被鞭打後的我一直昏迷不醒,殿外飄著小雪,這雪已飄了三天三夜。

我呼吸急促,睫毛輕顫著,感覺自己的嘴唇已布滿裂痕,雙眸緊閉眉頭深鎖。

“怎會燒成這般模樣?”雪兒的聲音因壓抑怒氣而微微顫抖著。

“小姐,無情少爺因為曾身中劇毒雖然已經解毒身體本就消弱,本身又是畏寒體質,加上受了鞭打……”太醫顫巍巍地上前一步,吞吞吐吐地說道。

“廢物!還不快點開藥!”將軍吼道。

“是是是,臣已開下了藥,此時正在煎藥。”

“都下去吧”雪兒小聲的說:“爹爹我陪著哥哥就好。”

將軍摸了摸雪兒的頭說:“也好,你好生照顧著無情,爹爹出去了。”然後走出房間隨手帶上門。

待眾人退去,雪兒緩緩地坐到我身邊,我能感覺到她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我能聽到她說話,可是你就是醒不過來,雪兒冰冷的手放到我額頭上,那舒適的涼氣,讓我悠然地歎息一聲,將臉更靠向那隻芊芊玉手手。

“無情哥哥……”雪兒附在我耳邊輕聲喚道。

我猛地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似是停不住的一般,我猛地起身,吐出一口鮮血,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雪兒大驚失色,一把扶住我的身子,讓我x在自己的肩頭:“禦醫!禦醫!”

將軍同禦醫聞聲趕來,“小姐不用太過驚慌,無情少爺無礙。”老頭兒誠惶誠恐地說道。

雪兒將我牢牢地抱住,伸手拭去我嘴角的血,雪兒猛地轉過頭來,淩厲地看了老禦醫一眼,吼道:“他要是死了,我要你們都陪葬!”

老禦醫戰戰兢兢地立到一旁,伸出手來,搭上我的脈搏。

良久後,他收回手擦了擦額頭上汗滴:“小姐,公子鬱結於心,才會如此……”

“你們都出去吧,快去煎藥,”將軍說:“爹爹來跟你說發生了什麽事。”

屋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將軍坐在床邊,望著床上的花無情,輕撫著雪兒的臉說:“雪兒,你喜歡無情哥哥嗎?”

“喜歡。”

雪將軍說:“皇上今天跟我說要把你許配給他的三王子,黃浦展鵬,你無情哥哥聽到後,就開始吐血昏迷不醒了,他從小就一直保護你,我在街上救了奄奄一息的他的時候,他才3歲,爹爹親自傳授他武功,兵法,他青出於藍,10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從他第一眼看到你,爹爹就知道他喜歡你,雖然他沒說,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更加確定他有意與你,雪兒,你的無情哥哥是生是死,就看你了。”然後拍拍雪兒的手走出房間。雪兒走到床邊,俯身摟著我的脖子附在我耳邊小聲:“無情哥哥會好的對不對?……哥哥會好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就像你保護我,守護我一樣,不會讓你在替我受傷,我在,我在這裏不會離開,你莫怕……莫怕……雪兒在這,雪兒不走,雪兒不會嫁人,要嫁人我就嫁給無情哥哥,”雪兒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恐懼,一遍遍的說道,不知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自己。

第四日。夜已深沉,窗外還飄著細細的雪花,屋內,火盆不停歇地燃著,所有的禦醫都在冰天雪地裏候著,不敢離開半步。雪兒已褪去了外袍,躺在我的床邊,她低聲的哭泣著,我可以想象的到她臉上還掛著淡淡的淚痕的模樣。“哥哥……都睡了四日了……為何還不醒來?”雪兒哭泣著說:“雪兒不能沒有哥哥……不能沒有哥哥,哥哥快醒來好不好?以後雪兒再不惹哥哥生氣了,他們騙雪兒,他們說哥哥恐怕過不了今夜……雪兒不信他們,他們都是庸醫,我不信,你不會舍得我的對不對?你不會舍得拋棄雪兒的對嗎?”感覺到雪兒的淚止不住地滴在我手臂,我的心中似乎空了一片,從沒有過的一種慌亂和無助感?我不能就這樣去了?我不舍得?可是卻怎麽都睜不開眼睛。

若我真的就這樣去了的話,雪兒該如何呢?誰還會像我這般地默默護著自己呢?誰還能像我這般任自己予取予求呢?心底灼熱的痛,這強烈疼痛燙傷了五髒六腑,全身軟弱而無力。

床榻上,我靜靜地躺在原處,但呼吸已平穩了下來,身上仍然燙得嚇人。雪兒手指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眉宇鎖得更加厲害。

雪兒說:“雪兒不會讓哥哥死,絕對不會。”然後輕柔地吻上我的臉、額角、臉頰,當碰到我的嘴唇的時候,雪兒的舌尖細細描繪我唇線上的傷痕,一點點地遊走、輕舔。那唇上的血痕有一絲甜鏽味湧進我的口中,她的舌試撬開那道緊閉的牙關,雪兒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她一點點地解開我的上衣,撫摸著我的全身。

我心裏拚命的喊著,不要,不要,停下來,雪兒,我的呼吸有些急促,雙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睫毛隨著呼吸逐漸地急促而顫抖著。

“哥哥你不想要雪兒嗎?你醒來雪兒就給你,你快醒來好嗎?”她的舌尖遊走在我胸前,不知碰到了何處了,我口中突然溢出一聲短促的低吟、

雪兒眉間狂喜,她一點點撫摸著我怕,她的唇再次覆上了我的唇,小心羞澀地舔吻著我的雙唇,纏繞在我的舌底唇畔……我猛地顫動一下,我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雪兒深吸了一口氣,顫巍巍地伸出手,笨拙地解著我的長褲,好幾次不小心碰到我的灼熱,我如觸電般顫抖著.……

終於一隻手,覆上了雪兒微微發顫的手:“雪兒……”我無力地歎息。

“無情哥哥!哥哥你醒了!”雪兒猛地抬眸,瞬時紅了眼圈,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腰。

“雪雪……你……”我顫抖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狂喜和悲傷,無力地歎息一聲,聲音如撕裂般沙啞。

“哥哥雪兒好怕,雪兒好怕你就這樣丟下雪兒,雪兒讓你生氣了對嗎?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無情哥哥我錯了,雪兒不能沒有哥哥,如果哥哥死了雪兒絕對不願獨活,哥哥要走就帶雪兒一起走,無論去哪雪兒都跟著哥哥,死都不願和哥哥分開。”

“傻瓜…”一滴淚在我眼角滑落。

從那之後,雪兒反反複複的說著要當我的新娘。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懂不懂所謂“新娘”的意思,於是試探的問了問。

“你是說,你想當我的新娘?”我小心翼翼的問。“……你知道什麽是新娘麽?”

沒想到她竟丟給自己一個同情的眼神:“這個你都不知道?我爹爹是先把我娘娶進家門,然後才有我的。”

看看我僵硬的表情,她補充道:“成親的那天,就是新娘啊!”

“你不願意麽?”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臉嬌憨。

我怔怔的看著她,她不解的看著我。

心跳,漏掉了一拍。

“願意,我當然願意!”我狂喜的緊緊的抱住雪兒。

雪兒十四歲那天夜晚,她因為思念父親而來尋我,伴她在庭院之中促膝長談。

她已不再是嬌憨年幼的小姑娘,而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在寧靜似水的月光之下,她甜美的笑容,嬌媚的臉頰,嘟著嘴的樣子……都讓我情不自禁。

吻了她。然後,整整一宿,夜不成眠。

我對自己發誓,終此一生,都要讓她幸福。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走到舉案齊眉,走到白發蒼蒼……

雪兒,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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