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雙宮皇後(上)
綺麗的yù殿,簷角下掛著風鈴,形成曇huā的模樣,被風一吹,發出“叮鈴鈴”的脆響聲,給這寂寞的秋天帶來幾分愉悅的音符。(-)
青石板鋪就的園子,長著一顆歪脖子樹,略帶枯黃的樹葉還有一半長在樹上,風一吹,不時飄下幾片。
緊張的宮nv們,不時去接住落下的樹葉,步子很輕,生怕驚擾正在午睡的大將軍,他可是武皇跟前的紅人,不用行跪拜之禮,甚至,武皇還將這座園子賞給他,這簡直是未曾有過的事情,要知道這裏是皇宮,不是其他什麽地方。
司徒風此時換上一身輕便衣袍,鬆鬆地掛在身上,便是秋天,他也未係上頸部下到xiōng部上的扣子,lù出xiǎo麥子的皮膚,先前喝酒沾上的一點酒漬還在上麵,顯出分外mí人。
旁邊捶tuǐ,捏肩的shìnv,不時斜過眼來看,目光中透出癡mí。
朝華殿的台階上,琦雲走來走去,瞧著這幾日寒主子的狀態越來越不正常,先是嚷著頭痛,現在直接伏在chuáng上,又是哭又是鬧,非要見魔展鵬,脾氣也變得喜怒不常。
她mōmō額角的紅腫的包,一臉苦笑,別說皇上,便是司徒將軍,她現在都沒有辦法去見,又想到那個nv人才上位,便使出這般手腕,不免心驚,也為自己的將來有些焦慮。
到底要如何呢?琦雲撫著額,頭痛不已。
“司徒將軍,吉祥。”不遠處傳來請安的聲音。
琦雲眼睛一亮,走過去行禮道:“司徒將軍,吉祥。”
司徒風打量一眼,見是雪兒身邊的一等宮nv,也就頷首點點頭,想到這幾日瑣事極多,還沒來看雪兒,便隨意問道:“你家主子,這幾日可吃的好?”他還記著那日看到雪兒瘦瘦的胳膊。
“寒主子這幾日……她……”琦雲麵上顯出難sè,看看周圍,見無人注意這裏,咬咬chún還是開口道:“奴婢覺得寒主子這幾日xìng情大變,好似變了個人似的,而且……”
司徒風聽得雪兒不好,心一沉,想起那日大殿中雪兒身體上發出的異樣氣息,他還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也不再問,直接邁開步子,闖入殿mén。
空氣中散發著異樣的奇香,香雖香,猛然一聞,卻會覺得頭發暈。司徒風腳下一個踉蹌,扶住mén邊。
“將軍,你怎麽了?”跟在後麵的琦雲急道。
司徒風狠狠搖搖頭,舉起右手擺幾下:“你退下……”頓了一下,又道:“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所房子,快去。”
琦雲一聽,愣了,這可是寒主子的閨閣,孤男寡nv共處一室,要是發生什麽,她如何跟武皇jiāo待?
“滾。”司徒風懶得跟個xiǎo宮nv囉嗦,直接袖子一甩,送人出去,也不管那人死活,在mén口封下禁止,便向裏見走去。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在觀察,殿裏的氣氛顯得非常yīn森,似有冷風不停的吹著,怪異的奇香繞在鼻尖,便是封住嗅覺,居然也能撼動他的神經。
可謂霸道之極。到底發生了什麽?司徒風緩步向正殿後的閣屋走去,隔著的水晶簾子,緩緩清揚,裏麵隱隱約約傳來琴聲。
曲子柔美動聽,如舞娘纖細的腰肢,又如chūn風裏徐徐擺動的楊柳,一點點弗在心上,癢癢的,如被情人的手觸mō過雙chún。
司徒風駐足在簾子前,閉眼傾聽,緊繃的心一下被感染,放鬆下來。
柔柔地曲調,和著清麗的歌唱緩緩而出。
“天有一地白**,地有一天碧藍蓋;有nv長期期,獨望萬星河,珠珠如星辰,燦然一笑,回首以萬年。yù郎yù郎添媚容,吾心喜,喜眉梢,捏隻huā來……”
這詞好似是在講一個nv子望星辰,思與yù郎開心的日子,曲調柔美,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聽到司徒風的心一dàng,向裏走去,右腳剛剛抬起,就聽琴聲戛然而止,一聲重重的歎息聲傳來,說不出的幽怨感傷。
那隻抬起的腳,又收回來,手抓住水晶簾子,眉眼複雜的站著。
琴聲又起,卻是聲聲婉轉哀鳴,直讓人聽得落淚感傷,好似被拋棄的nv子吐lù絕望的心聲。
這……這……繚繞在耳邊的曲子,如此熟悉,如此讓人心痛,正是天宮時,他送雪兒出嫁時,雪兒彈奏的曲子,仿若當時,雪兒絕望而堅定的眼神就在眼前。
在他的麵前,是一張被無限放大的哀傷的臉,淚珠掛在其上,嘴角卻揚起笑。
笑的如此心碎,如此讓人難舍,xiōng口染血的簪子似乎猶在,天邊起舞的仙鶴,飄灑的huā瓣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他的心徹底mí惘了,一種深深地想要將她保護在懷中,甚至,將她róu進自己的身體,再不分離。
他要保護她,不管用盡一切辦法,不管要huā費多少jīng血,沒有人可以再次傷害她。
就算天地法則,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輕易擊毀,一切隻為她……能夠更好的生活下去。
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體內的仙魄突然“啪”的一聲碎掉,像是被打碎一夜的星空,點點閃爍,而後,一股奇怪的力量自體內生出,在心口處形成漩渦,不停的徐徐轉動。
一切都在悄悄發生,包括天地秩序,與那被世人不可揣度的命運之輪,所有的定好的軌跡,都在偏離正常的方向。
琴聲渺渺,香氣撲鼻,神智以在似醒非醒當中。
“yù郎,既然來了,為何還不與我相見?”聲音飄飄渺渺,帶著幾分嗔怒。
司徒風撩簾而入,如風行之,紫袍飄飄,眉細延長,鳳眼帶著幾笑意,嘴角輕勾,好似姍姍赴宴的yù公子。
“司徒風,我等你好久了。”雪兒一身粉紅襦裙,對襟長衫間lù出白sè抹xiōng,抹xiōng上繡著怒放的曇huā,清透的長衫下,藕臂隱隱在望,xiōng前隆起的溝壑,沾著幾滴輕lù,好個嬌媚的美人兒。
司徒風目光mí離,瞧著眼前的可人兒,撩起袍角,輕身盤膝坐下,自斟上一杯清酒:“讓美人如此等我,該罰。”
仰頭飲盡三杯酒,氣息已帶著一絲紊luàn:“好酒。”
“那是自然,我釀製多年,隻為有朝一日能與你xiǎo酌幾分。”雪兒眨著眼,一抬眸,一低首,一輕笑,無不帶著別樣的風情,jī起司徒風身上漸漸火熱。
“雪兒?”司徒風輕喚。
她聽到,放開喝了一半的酒杯,抬起頭望過來,疑huò地道:“恩?”
“你今天……真美。”
雪兒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淺淺笑道:“以後我還要更美,讓如風一樣的你,再也離不開我,你說……好嗎?”將司徒風的酒杯斟滿,遞到他麵前:“來,為美好的明天幹杯”
今日的雪兒很不同。司徒風一有這樣的感覺,那股沉沉的幽香便灌入腦中,攪得他無法集中jīng神。
肩上一重,司徒風偏過頭,看到一張俏麗的臉,帶著mí人的紅暈,吐著清酒的香味,口鼻中呼出的溫熱,絲絲滲入皮膚,身體的一個部位立馬做出反應。
“雪兒……”他喉嚨一幹,許多xìng感的詞匯全部忘掉,他的眼中隻有她。
蔥白細膩的手指壓在chún上,溫潤的感覺如電一般過來,直電的他根本無法思考。
“司徒風,你……愛我嗎?想過要我嗎?”雪兒柔聲問著,手臂如蛇一般纏到司徒風的脖子上、
曖昧的氣息,深情的表白,熾烈的香味,司徒風眼神mí離,抬起手,緩緩mō著雪兒的臉龐:“想,很想,很想,真的……可以嗎?”這一刻,他吐lù心聲,隻覺的一顆紅心被掏出xiōng膛,等待最終的判決。一直以來,他雖表現的風流快活,慣遊huā叢,早已是情場老手。可,偏偏對於雪兒,他無法鎮定一分,他一直不表lù心跡,甚至,寧肯相信魔展鵬的話,也不願前來問上一句,隻是怕……到時更加傷心難道。
說起來,他竟比魔展鵬那家夥還要內斂,比huā無情更加脆弱,他沒有勇氣麵對拒絕。
現在,猛然聽到雪兒相問,瞬時便出口,手握成拳,緊緊地盯住雪兒的眼,卻看到雪兒的表情呆呆的,好似在思考,又好似被嚇住了,這……
其實,此時雪兒的身體裏正吵得不可開jiāo。
“臭丫頭,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要對帥哥上下其手啦。”
“你……不可以。”
“不可以?這麽養眼的帥哥,放在你跟前那麽久,也沒吃上一口,真差勁,今天……我就來幫幫你,包你滿意。”
“你這麽想,自己去好了,滾出我的身體”
“切,笨,我都沒有形體,怎麽親熱,雖然啊,你這身子比起我收集的那些差很遠,不過勝在柔軟,倒也使得。”
雪兒聽得不禁火冒三丈,好嘛,要親熱,還借用自己的身體,這……這……如果,真的……她和司徒風,哎這算是哪mén子的事情。
“啊”冥凰突然在身體裏慘叫一聲:“怎麽會是他,怎麽會是他,我該想到的,他怎麽可能讓月妖雪獨自承受一切,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一個不值得的nv子做這麽多。哼既然,你這麽能犧牲,就在為她犧牲一次好了。”
“冥凰,你在說什麽?什麽怎麽會是他,他又是誰?”雪兒追問。
“嘿嘿,你會知道的,今日,就便宜你這個臭丫頭,好好嚐嚐翻雲覆雨的美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