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司徒風的煩惱(中)

“máo賊,膽子不xiǎo,趕在太歲爺爺頭上動土。(-)”無名學著別人的腔調,一矛shè過去。

這個黑衣人身子靈活,居然讓他一閃身給躲過去。“叮”青矛直接chā在牆壁上,尾部係住得紅綢微微顫動。

身手不錯,衣質更佳,最後出場。無名瞬間判斷,來人定然是這夥準備襲擊他和雪兒的首領。

他未曾在人間界行走,卻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手一探,化掌成爪,向黑衣人抓去,兩人轉瞬間已鬥過數招。無名憑借靈體的敏捷和對空氣bō動的掌握,處處占據上風。

來人卻也憑借豐富的對戰經驗,非凡的劍術,堪堪抵擋。

無名越打越是驚訝,沒想到人間界還能有如此人可以將五感和ròu體練成如此強悍的地步。

同樣,招招處於劣勢的司徒風更是心驚,如將一顆石頭仍如平靜無bō的河麵,jī起陣陣漣漪。

司徒風對於他的武功,雖不敢說是武林第一,卻也絕對在前十以上,更何況自從恢複仙界記憶,ròu體強悍不少,五感更是敏捷,怕便是現在的魔展鵬,也不敢誇口能在他麵前掩藏行蹤。

可……眼前這人,招招luàn打,毫無規律可循,偏偏每一招都正好堵在他的空位檔,害的他慌忙後撤,免得受開膛破腹之險。

對方好似想要將他活捉,要不然他絕對已經死了十次八次。到底此人是誰?

麵容十分普通,最多談的上一點清秀,身子也不算健碩,加上一身青衣,到有幾分書生的氣質。

等等,青衣……他突然想起今日福叔所說,雪兒身邊跟著的便是一個青衣的少年,容貌普通……而xiǎo乖飛到這個院子便進了葫蘆中,顯然雪兒肯定在這個院子附近。

“哢嚓……”

司徒風手上的劍受不了頻繁被打擊的力道,碎成數段,眼前青光一閃,直直刺向他的咽喉。

嚇得他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去,地上的石頭鉻的他肋骨生疼。還沒緩過一口氣,又是一道青芒過來。

直奔司徒風麵部,這是想讓他毀容是不是……司徒風一臉黑線,想再次來個打滾已經來不及。他直接一手撐地,tǐng起上身,右手豎起五指,朝向青衣少年道:“停。”

青衣少年閃過一絲詫異,刺人地青矛“唰”的倒回。

如星子地目光落在他身上,感覺就如看著一隻長máo猩猩,充滿好奇。司徒風無奈地撇撇嘴,用劍杵地,撐起身子,右腳才剛使力,一陣鑽心的疼,恐怕是剛才急著躲青矛,給扭到了。

活了這麽大,除了上次被人群攻,中了毒,他還沒這麽狼狽過。雪兒什麽時候又被這麽個家夥給纏上了。

“喂,你們這些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當野耗子找食吃,也得看看住在這的是什麽人。”青衣少年神情平淡,語氣確實一點也不客氣,手一揮,幾個黑影“唰”的朝他奔來。

司徒風忙後退數步,左閃右避,隻聽“咚……咚……咚……”七八聲。

“帶這些耗子走,還有院牆外麵的,再來,xiǎo心送你們去輪回轉世。”青衣少年丟下這句話,看也不在看他,轉身向天字號客房走去。

瞧著一地的黑衣人,司徒風地腦袋有點發méng,搞什麽搞,這家夥難道以為他跟這些人是一夥的?

在看看自己的穿著打扮,也難怪別人會誤會,除了衣料不同,基本上都是一個模子。隻能怪自己運氣背到點。

踏過腳下暈倒的那些家夥,司徒風直接追過去:“等等,我要見雪兒。”

“擦”

喉間一涼,青sè的矛頭在眼前晃動。

青衣少年明亮地眼,帶著笑意,隻是這笑……司徒風直覺地背部發涼,粟米粒掉了一身。

“哪兒來的xiǎo螞蚱,雪兒也是你叫的?”青年神情平淡,語氣說不出的傲慢。

這個臭xiǎo子,司徒風恨恨地盯著青年,一把撕去臉上的méng布,擲向地麵:“告訴你,本大爺姓司徒名風,江湖第一盟主,映雪山莊莊主是也。”見青衣少年似乎被他的話嚇倒,不免沾沾自喜,語氣同樣放冷:“讓開。”

才走兩步,胳膊一痛,扭過頭對上青衣少年探究的眼神。司徒風哪被人這麽落過麵子,再也不管大半夜地,朝向客房大喊:“雪兒,雪兒……你哥哥我司徒風來了……雪兒……快起來……”

這一叫嚇得無名手忙腳luàn,措手不及,來不及確定眼前黑衣男子的身份,一指點過去,叫喚地男人軟軟地癱倒在地。

他四周看看,隻有三個客房亮了一下,不多久又滅了。雪兒主人的房間一點亮也沒出,這才放下心來。

瞧向地麵的男子,忍不住一腳踢過去:“要是撒謊,看我不將你chōu筋扒皮,做成皮鼓。”

……

第二日早,天氣放晴。

天字號房內,雪兒róu著眼睛爬起來,mō著穿上衣服,接過無名手中的盆和máo巾,洗漱完畢。

坐在木椅上,拿起一塊綠豆芙蓉糕吃起來,才吃了一口,身後的無名xiǎo心翼翼地道:“雪兒主人。”

“恩?”雪兒邊吃邊隨便應著。

無名湊過來,雙肘擱在木桌上,偏過頭瞧向她,臉上帶著傻笑。

“噗……咳咳……咳咳……”雪兒撫著xiōng,直咳嗽:“我說……無名……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看人。”

無名傻傻地mōmō頭:“雪兒……雪兒師傅?”

這家夥真是的,怎麽跟自己身邊一日,就笨一日,現在連話都說不清了。白他一眼,雪兒一邊咗著手指上的渣子,一邊道:“有話就說,無話打你的包袱去。”

“雪兒主人,昨晚我抓到一隻野老鼠,自稱司徒風。”

“什麽?”雪兒“唰”地一下站起來,見無名一臉憨態,心一涼,莫不是給哢嚓了,急道:“人呢?”

“在……在茅房。”無名撓撓頭,一臉無辜相。

“……”

“就是離主人房間最近的那個。”無名還以為她沒聽清,繼續補充。

“……”

當雪兒再次見到一月多不見的司徒風,此人正靠在茅房的牆上,一臉灰敗像。

見著雪兒,司徒風頭一昂:“哼”再看向她身後,臉sè馬上一變,一下青一下紅一下黑,猶如一盤五顏六sè的菜,好不jīng彩。

“噗嗤。”雪兒忍不住一下笑出聲,笑出又覺得不好,雙手忙捂住嘴,可瞧著司徒風怨恨地目光望來,好似受氣的xiǎo媳fù,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還笑……】司徒風在心裏鬱悶,恨不得那塊豆腐直接砸死雪兒身後的青衣xiǎo子,居然敢將他綁在茅房裏,還nòng妖法禁錮他的舌頭,還有……還有雪兒這個丫頭片子,就知道站那傻笑,有那麽好笑嗎

雪兒好不容易忍住笑,讓無名放開司徒風身上的繩子,哄了好一陣,這才將臭著臉的司徒風請進客房,又讓無名去隔壁天龍布莊買了一身上等絲綢雕紋長袍,司徒風這才罷休。

天子客房中,司徒風將無名毫不客氣的趕出去,就直接倒在chuáng上,兩眼一眯,雕紋的長袍鬆鬆垮垮地吊在身上,luǒlù地脖頸處,xiǎo麥sè地皮膚顯得xìng格而yòuhuò。

雪兒睨了一眼,端起手中的茶杯,走過去,沒好氣地道:“行了,別裝了,一晚上不睡覺又死不了人……來,喝了這杯茶,醒醒神,我有事情跟你說。”

司徒風不動,仍舊躺那,還伸手在臉上一舞,好似在那趕蒼蠅。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xiǎo氣,還……吊個膀子出來,誠心讓人能看不能mō是不?

“咚”雪兒放下茶杯,伸手向司徒風地肩膀抓去,勢要將這個男人給抓的麵對她。

於此同時,司徒風正好轉過身,她去勢過猛,一個沒抓住,居然一下衝上chuáng,撲到了司徒風身上。

xiǎo手正好趴在健壯地xiōng肌上,捏一捏很有彈xìng,手感特別好,溫熱的溫度,烘的雪兒的臉紅撲撲地,好似一顆被烤過的蘋果。

司徒風的手僵立在半空。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全部愣住。

幾個眨眼的功夫,司徒風突然一擠眼,狹長地丹鳳眼流lù出huò人的媚態。

雪兒暗叫不好,腰上便是一緊,整個身體被壓著伏在司徒風地身上,他身體的炙熱傳過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栗,起了一層xiǎoxiǎo地粟米粒。

“要死啦”她一掌拍向司徒風地肩膀,掌心帶火。司徒風臉lù驚容,本能雙手來擋,她乘機擺脫,單手按住chuáng沿,跳下chuáng去。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速度極快。雪兒撫著xiōng口,指向司徒風罵道:“sè狼胚子,快給我起來……”她目光放在司徒風地xiōng膛:“不起來,哼,xiǎo麥sè肯定就不適合你,直接變成焦木我看更好。”

坐在chuáng上的司徒風頓時眉頭皺起,這個丫頭片子啥時候變得這麽彪悍?定是那個青衣xiǎo廝教的,眉間一跳,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教訓那個家夥。

不情不願地在雪兒的火掌bī迫下,起chuáng整理好衣服,正兒八經地坐下來,麵對雪兒。

很久沒見,雪兒變瘦了,也比以前更加漂亮,凝脂地臉蛋,一雙圓溜溜地大眼睛,靈活地左顧右盼,加上可愛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想要將她圈入懷中。

“雪兒,你瘦了。”司徒風輕聲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