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又來一個男人(下)
雪兒聽到身後悶悶地聲音,知道他此時心情不佳,卻也不想去解釋什麽,看了這麽多往事,她實在是有些麻木的的累了。
甚至,不明白自己的一顆心到底落在何方,越接近卻越寂寞,或許,就像很久前的自己那樣,不懂愛,隻是單純的去尋找溫暖,活的才輕鬆快活。
就算是她一直笑著說沒關係,可是,那些曾經的和才發生的,已經將她戳的千瘡百孔。
罷了,一切隨緣,她也不再去強求,反正……她望向正在舔著手指上的奶油,一副滿足表情的無名,笑著伸出手替他擦去。
身後傳來低低地歎息聲,接著是漸漸遠去地腳步聲,同時離去的還有某人的心。
她轉過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寂寞罩在他的身上,說不出的蕭瑟,映襯著相思果的紅,更顯的寂寥。
“對不起”她呢喃自語口隱隱作痛。
“雪兒,怎麽了?”耳邊傳來無名關心地話。
她轉過頭,正對上一雙明亮如星子的眼睛,關心之sè寓於言表,她笑著搖搖頭,暖聲道:“沒事,來……”將桌上剩下最後一份蛋糕,推向無名麵前:“嚐嚐看這份,這份我huā的心思可是最多。”
明明笑的那樣勉強,還要笑,主人真的變了好多,懂得將自己的情緒藏起來,再不像當初那樣隨心所yù,想笑便笑,想哭便哭,那時的她真的很快樂,過著最愜意的生活,有人萬物的崇拜,有靈對她的眷戀。
不曾有任何的感情將她羈絆,哪裏是現在這番委屈自己的模樣。
“主人……雪兒費心做的,肯定要吃。”無名笑著接過來,隨後一變,手中握著一根碧玉叉,用叉子尖輕輕挑起蛋糕上的一片切片的聖女果,遞向雪兒:“還記得嗎,這是你最愛的吃的。”
定定地瞧著遞過來的聖女果,雪兒怔怔出神,真的能對以往的記憶做到完全漠視,進而不再在意嗎?
那些同生死共患難地曾經,那些耳鬢廝磨的情意,真的就這樣拋棄?
可是,她怕,怕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深愛,日夕枕頭而眠的人,卻是最深地仇人。
無名說過,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前世星辰中所聯之人,他們或有與她有恩,或與她有怨。
若要說清楚每一個人之間存在的聯係,訴諸冥凰洞府之外,怕也隻有冥凰才說的清。
最好的辦法,便是不在用情,免得深受其累。
她笑著吃掉那片聖女果,回味著其中酸甜地味道。
無名瞧著,明亮的眼睛閃過異樣的光華,他俯身捧著蛋糕,回味著當初的在星辰之上的美好。
隻願這次回來能夠一如既往,她給予他所有的希冀,而他帶給她溫暖和安慰。
沒有痛苦,沒有思慮,重新回到純淨地極樂淨土,不必再受人世間所有的牽絆和煩擾。
我……將帶你回去。
他偷偷地瞧向雪兒,她正托著下巴,目光落在不遠處地一株相思樹上。
……
半月以後。
幻境門口,孤立地赤紅sè山峰腳下,“幻境”兩個鮮紅的大字栩栩如生。
赤紅sè的幻魔草低伏在地,向著它們的主人“火靈”行禮。
一行四人站在石碑前,huā無情依舊抱著手中長劍默默不言語,隻是那目光不在落在雪兒身上,隻是低著頭,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無名站在雪兒右手邊靠後一點,定定地瞧著站在雪兒麵前的火靈。
隻見她目光閃爍,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往往火兒說謊地時候,她便會如何,那麽,到底是什麽事值得火兒對主人撒謊?
無名不清楚,隻知道雪兒與火兒兩人在談論一個關於秀雅的女子,貌似雪兒進幻境,就是為了她。
看來,這裏麵一定還隱藏著什麽東西,火兒這人又是喜怒無常的還是早點離去為好。
他推推雪兒的肩膀:“行了,快點走,要不火兒姐姐的寶貝魔幻草們可要枯萎而死了。”
……
“行,火兒,我們這就走了。”雪兒耐不住無名地懇求,不在磨蹭地呆在這裏,套問秀雅的下落。
隻是,火兒不是幻界之主嗎?怎麽竟然連一個進了自己地盤的人的情況都不清楚,看她言辭閃爍,定然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到底是什麽呢?難道……她猛地想到一種可能,“唰”的轉過身,一把撈住火兒的胳膊:“是不是她出什麽事了?”
火兒顯然沒料到已經轉身走得她,又返回來拉住她的胳膊,滿臉都是驚訝:“沒……沒有,她……沒事我現在實在不清楚她在什麽地方,這樣……”火兒推開她的手:“我回去馬上幫你查,有消息之後我會通知碧……不,是無名給你回話。”
這一番說的結結巴巴,有些輕言不搭後語。她心裏更加疑huò起來,火兒定然隱瞞了一些事情,還是關於秀雅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麽呢?
可,她不說,自己總不好逼問,若是在逼的火兒暴走,來個火燒連營,那他們三個可誰都逃不掉,算了,先回去再做打算,反正一月以後,他們還要再次碰麵。
轉過身yù走,身後忽然響起火兒的聲音:“慢。”
她轉過身,瞧向火兒,見她猶猶豫豫地模樣,便主動開口問道:“什麽事?”
“秀雅對你來說很重要?”火兒問道。
雪兒重重地點點頭,“對,很重要,希望火兒主人幫我好好查一查,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瞧著眼神有些發呆的火兒,她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不論如何,這件事情她都會查清楚。
……
進來容易,出去難。
雪兒他們當初一步就跨了進來,現在在有幻界主人的幫助下,仍然在引渡蓮火種呆了足足五天。
再次出來,已經是五天後。
“雪兒,這就是你的房間?”無名興致勃勃地mōmō這個桌子那邊的眉眼間說不出的興奮。
瞧著無名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雪兒不由的好笑,心裏那點不舒服和忐忑也被攪得煙消雲散。
她走過去,拉無名坐下:“你呀,怎麽一出來,就變成猴了,上躥下跳的……這不是我的屋,難道是你的屋不成?”
一邊說他,一邊倒了杯茶,推到他麵前:“呐,這是碧螺春,可是司徒峰特意從南邊弄來的,聽說可算是人間茶道中難得的極品,好好品品。”
說起司徒風,雪兒心裏就有些擔心起來,也不知道司徒風在南邊秘密練兵招兵怎麽樣了,這碧螺春還是司徒風走了三天後托人帶過來的。
現在,過了這麽久,卻竟然沒有司徒風的消失帶回來。要不然是司徒風出了什麽事,要不然就是魔展鵬對她刻意隱瞞。
想到那個冷臉冷心的男人,她就渾身不自在,不願在見到他,她恨他,恨他無情,恨他無意,恨他的乘人之危,更恨他自sī自利,竟然對huā無情下手。
心……疼的厲害,她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茶杯,似乎要將它捏碎,就連滾燙的水滴在手背上也沒有知覺。
“哎呦”耳邊突然響起慘叫聲。
她馬上轉頭,看見無名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中指放在chún邊使勁地吹,看樣子像是被燙到了。
“怎麽樣?”她靠過去,將他的左手搶過來,放在眼前,仔細去看,白皙的手指燙了三個小泡,紅紅地。
怎麽一張桌子也能被燙到,真是奇了怪了,還燙的這麽古怪,雖然想不通,該做的處理她可是一個沒拉。
“行了。”她瞧著上好藥,被白紗布包裹住得指頭,滿意的一笑。
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要不一會準保又被無名這個家夥給打爛,打爛是小,糟蹋了這些好藥,可就可惜了。這些藥還是司徒風臨走時給她防身之用,毒藥,療傷藥,mí藥應有盡有。
也算是她身邊禦敵的一大利器,雖說對修道者沒什麽用,對付小小的強盜或者土匪還是戳戳有餘了。
她這邊忙忙碌碌地收拾。那邊無名苦著臉坐在那裏,瞧著自個的指頭發呆,難道主人竟然忘記了,自己就是她的護身符,也是她的替身,隻要他離她十米遠的距離,對於她身體的任何傷害,都會轉移到他身上。
竟然還說是他自己不小心……那眼神活脫脫在寵溺地地教育一個孩子。
他的眼神追隨著她,從幾何時,從來不去自己動手幹這幹那的她,開始什麽都去做,甚至落進了凡人間的情愛中。
情緒bō動如此劇烈,那個叫魔展鵬的男人真可惡,居然能讓主人這樣恨他,必然曾經深深地對不起雪兒。他可不能輕易饒了他。
不死,至少也要變成癡呆,才能替雪兒主人出氣。
……
時間慢慢地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夜晚,星星爬滿天空,風兒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爾鳥兒的低鳴聲,自樹林內傳來,似乎在呼喚著什麽。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竄出來麵黑衣,隻見他一下竄到一座房屋的旁邊,耳朵貼在牆壁上,似乎在聽著什麽。
片刻之後,隻見他嘴chún嚅動,右手中指忽然發起微微地青sè光芒,他警惕地環顧左右,這些人間的武者,雖沒有仙法,可**的強悍也是不錯。
至少,現在,他還不想引起周圍二十多個好手的注意,所以他小心小心在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引來追兵可就半途而廢了。
見著巡邏隊剛剛過去,他忙動手用微微發光的手指在牆上劃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