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偶爾亦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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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殺的氣息為之一凝,天地昏暗,風雲再起。

“動手。”在這不知名的樹林深處,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接著,無數的落葉之間,黑影連動,帶著“梭梭”的腳步聲,迎麵撲上那些或拿著鞭子,或搭起弓箭的南方士兵。

其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直接刺向那個紈絝子弟,那紈絝子弟臉色蒼白,一手就拉了旁邊的司徒風過來,擋在自己身前。

眼見那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白色身影,一枚黑色利梭馬上就要刺入司徒風的身子,雪兒不禁驚呼一聲。

似乎聽到雪兒的聲音,那白色身影一僵,動作上就已經慢了一分。司徒風嘴角噙笑,修長的手指在昏暗的陽光下一探,那白色的身影已然跌在一邊,不知是死是活。

“讓你多活了一年,算便宜你了。”司徒風擦擦手,對著雪兒愕然地目光笑笑,隨即腳一踢,昏迷在地的白衣男子“砰”的一聲落在雪兒的麵前,才道:“這個人交給你了。”說完,也不等雪兒回答,轉身朝著站在一邊滿臉興奮,帶著潮紅猥褻看著自己的男人。

“親……”

濃重的江南口音之後,是一聲狼嚎般的慘叫,驚起飛鳥陣陣

。雪兒瞧了一眼,暗暗擦擦汗,以後千萬不要惹惱了司徒風,沒想到這個一直大大咧咧,滿口笑話色話的男人發起火來,這麽恐怖。

估計那個滿頭插毛的男人,肯定對於自己投胎在這個世上後悔死了。周圍不停傳出一聲聲的慘叫,花無情猶如鬼魅一般,在黑暗中收割著那些滿手血腥的兵士的生命。雨辰一頭金色長發,更是在如此昏暗的森林中,耀眼的猶如小太陽,手中的梭鏢隱藏在落葉中,襲向一個個的敵人。

那些不知背景的黑影人,手中拿著泛著幽光的匕首,在於雨辰和花無情一起解決了那些敵人之後,開始朝著四散奔逃的難民下手,出手狠辣,猶如魔鬼。

“混賬。”雨辰藍色的眸子噴火上前阻止。

花無情得了雪兒的求助,轉身上前,繼續他的屠戮。隻是這幫黑衣人雖然隻有三四十個人,可比起剛剛那五十多個兵士來說,武功高了不止一點不點,而且極為有紀律,悍不畏死。

雨辰被三個黑衣人圍住,雖然占著上風,卻脫身不得。

花無情也被十幾個黑衣人圍著,刀光劍影,“鏗鏘”作響。

其餘的黑衣人在亂戰中,收割那些難民的生命,慘叫聲不絕於耳,響徹這一片幽暗的森林。

雪兒望著,全身發冷。她撥出貼著小腿收藏的匕首,將白衣人撥過身子,匕首朝著他的脖子橫過去。那人得容貌卻讓她一怔——穆冉?

秀氣的眉毛,清秀的容顏,墨色的頭發,白色的衣。還與幾年前見過的一模一樣,不過,他怎麽會在這裏?司徒風又怎麽會對他動手,難道與他有什麽舊仇不成?看剛才,司徒風的表情,可是對他恨得很。

對於這個男人,雪兒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那個在喧鬧的絕殺閣大廳,他恭敬地對著魔作揖後,單薄的身子慢慢地偏僻之角離去。

他就那麽坐在角落裏,手裏捧著一本書,有陽光從窗縫裏鑽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很安靜,很舒服

。雪兒想著那個場景,手下就猶豫一分。或許……可以讓司徒風饒了他。

雪兒抬起頭,見著司徒風將那個滿頭插毛的家夥折磨的暈過去,就直接撲入另外一邊的戰團,從那些黑衣人的手裏盡量救下那些可憐人。

或許是因為雪兒手上有穆冉,那些黑衣人並不曾靠近她。瞧著那些黑衣人,雪兒突然想到,既然這些黑衣人以穆冉為尊,會不會是絕殺閣的兄弟?

可是……雪兒咬著唇,瞧著黑衣人手上滴血的匕首,心隱隱有些疼。這些都隻是可憐的凡人而已,魔你就真的這般殘忍嗎?

看著,聽著,宛如地獄一般的殺戮場。心中有一塊地方在慢慢變硬,她拿著匕首架上穆冉的脖子:“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風吹動著落葉,紛紛揚揚。

那些黑衣人身子都是為之一滯,雨辰趁亂殺了圍在自己身前的兩個黑衣人,與花無情碰頭。

雪兒鬆了一口氣,剛才她見著花無情出現危險,這才開口,幸好雨辰機靈衝過去了。不過……咦?這些黑衣人貌似隻是怔了一下,甚至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便依舊一聲不吭的做事情。

這讓雪兒有些鬆的心,瞬間又緊了起來。她怎麽忘記了,從絕殺閣出來的殺手,又怎麽會被人威脅。他們的心裏隻有任務而已,那……她低下頭,瞧著手邊的穆冉,細膩白皙的脖子上,已然比割破了一點,點點鮮紅晃著她得眼。

該如何辦?現在的形勢,對於他們來說,不利,等那些追殺難民的黑衣人騰出手,要是圍攻過來,可不是玩的。要不然幹脆將穆冉弄醒,自己變回原來的模樣,或許穆冉還記著自己。

雪兒皺著眉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來人。

“雪兒,他是叛徒。”司徒風提點道,望著雪兒疑惑的表情,心中一歎,雪兒不管受了多少苦,輪回多少世,她那顆水晶般的心從來沒有變過。真是笨,可這也是自己發誓要守護她永生永世的原因。

“他真的……?”

“恩。”

司徒風從來都不會說謊,那麽他就是叛徒

。他怎麽會是叛徒?雪兒一直覺得穆冉是屬於清流那般的人物,不追名利,不會陷入無妄的貪欲中去。可是……或許世人逃不過一個名一個利,便是自個真正麵對之時,又如何逃的開,真正能灑脫麵對人生的又有幾個?不問任何問題,不做任何強迫,隻憑著自然本性行事。

她自認為在離離島上得了曇花本體,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她便會放開所有過往,可是,她做不到。

不然,她也不會費勁的變身,而非真正的站在魔展鵬麵前。說到底,她還是放不開那雙臂膀,那個擁有棕色雙瞳的男人。

等等,她在想什麽。雪兒拍拍腦袋,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形勢越來越不好。趁著黑衣人相互交錯打鬥露出的縫隙看去,花無情和雨辰背靠背站在一起,雨辰右肩上殷虹一片,不知是自己受傷還是黑衣人的血。

花無情本就是一身紅衣,根本看不出來。可是……那淩亂的腳步讓雪兒心下涼了,想要通過仙力問問他們的情況,又生怕擾了他們的心神。

該怎麽辦?該如何辦?雪兒看著身旁的司徒風,卻見他嘴角勾著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拍在他身上,怒道:“你這條大尾巴狼,是不是要看著自己的兄弟玩命?”

司徒風咧著嘴,兩手一攤:“我這不是讓他們在佳人麵前出風采嗎?倒還怨起我來了。”

“你……混蛋。”雪兒氣的嘴唇直哆嗦,這是什麽時候,這個男人還是伯陽君嗎?走了幾次輪回,經了幾次人世,壞的可算學了不少。她指著司徒風:“你不動,我動。”

她武功雖然不行,可身體融合了曇花本體,就不是那些武功低微的凡人能夠傷害的。不能殺人,她當肉盾還不行嗎?

想到便做,雪兒一把將昏迷的穆冉扔給司徒風。自個提著匕首,正要衝過去,衣領已然被人提起來。氣的雪兒大罵:“司徒風,你瘋了,放開我,我要去救花無情和雨辰。”

提著她領子的人沒動,她心中更怒:“司徒風,快點放我下來,否則……哼”

才說完,雪兒眼前一暗,司徒風已然站在自己身前,嘴角噙著邪笑,隻是那笑意為何那麽苦澀?

現在,她也沒工夫管他那欠扁的表情

。隻是,司徒風站在自己身前,背著手。那麽拎著自己的是何人?

不是小草兒,小草兒還在幫那些難民們。不是雨辰和花無情他們也沒空,那到底是誰?難道是穆冉?不可能,他心脈都被司徒風給震碎了,留他一口氣,那是司徒風放了一口氣給他。

那到底是誰?雪兒心情很差,怒道:“什麽鼠輩,這麽藏頭露尾,不敢見人嗎?”

“哎……”

一聲微微的歎息,卻仿若晴天一個霹靂,直接打在雪兒的頭上。她完全怔住了,甚至沒有看到司徒風離去時蕭瑟的背影。

是他?怎麽會是他?他不是被困在五裏坡上嗎?他不是跟上官幽雲雙宿雙棲,郎情妾意嗎?他……

雪兒心中混亂一片,想了千百遍與他初次見麵的場景,獨獨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麵。他的眉眼,他的雙瞳,他的唇,甚至是他的體溫,曾經她都是那麽熟悉。

今天,他就在她得身後,她卻沒有聞出獨屬於他的味道。也許是,他的身邊有了那個她,就已經變了。

她不在是原來單純的隻想好好談場戀愛,想要找個人疼愛的女孩。而他也不是曾經的那個他,為了大業,為了名利,他最終還是推開自己,將那個女孩拉入懷中。過了這麽久,她已經不怪他,也不恨他,畢竟自個的事情還要借助龍氣。

可,這不表明她能夠再次接受他。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再也不會一起無憂無慮的打雪仗,吃著好吃的,講著好笑的笑話。

在他的麵前,她是那個存在於記憶當中的月妖雪,就這樣好了。雪兒慢慢地掙開身後的手,轉過身去,以自個本身的容貌麵對他,嘴唇輕吐:“魔。”

那雙幽深的棕色雙瞳中泛起陣陣漣漪,他的手環向她得腰間,那殺過無數人得指尖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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