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盛唐夢 一百二十二章 偶遇故人
我……終於回來了……
考的……不說了
唉！
磬音淺笑道:“過了三天，人們遠遠看見水天相接之處，有層層樓閣，紛紛聚集的商船，一艘接一艘，場麵十分壯觀。馬驥跟隨村人的小船，迎風斬浪，終於到了海上集市。”
“他發現，集市城的城牆相當牢固，那些磚塊竟和人一樣長，城樓入雲，造型新穎別致。他們把小船係好後，便走進集市。嗬，這海市可真大啊。市麵上陳列的奇珍異寶，光彩照人，多半是人世間沒有的。”
“當馬驥和村人正在挑選物品時，忽然有個少年騎著一匹駿馬而來，市民們都趕忙相讓，相互招呼說“東洋三世子來了”。這位三世子眼睛倒也精明，他一眼就看出馬驥不是當地人。他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騎馬前來詢問馬驥的籍貫。馬驥很恭敬地在路旁行了禮，說自己是人。三世子一聽，高興地說：“和人相識，幸會，幸會！”於是馬上叫人牽來一匹好馬給馬驥，和他並馬而行，直奔西城。”
“東洋的？”劍羽寒微微沉吟，“可是敖家的人？”
“我也不知。”磬音抿抿唇，“這隻是一個故事，也許有真的……”那也不是這個年代發生的。
劍羽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磬音看他一眼接著道：“他們剛到島岸，馬驥所騎的那匹馬竟長嘶一聲跳進大海。那馬驥當時嚇得暈頭轉向，當他大聲喊叫“救命”時，隻見海水正向兩邊分開，像兩堵牆壁那樣豎著。駿馬跑得飛快，馬驥驚魂未定，就到了一座宮殿外。這宮殿玳瑁作梁，魚鱗為同四周透亮，金碧輝煌，奪人耳目。馬驥剛落馬，就見三世子已在向他行禮，請他宮殿。那馬驥心想，恭敬不如從命。事到如今，也隻好闖他一闖了。”
說到這裏，磬音突然想起身上的那幾顆珠子。似乎還有避水珠呢。也許……
“然後呢？”劍羽寒輕聲問道。
磬音定定神，道：“馬驥邁步輝煌的宮殿。他抬頭一看，發現龍王正端坐在大殿上。三世子連忙向龍王報告說：“臣在海市遊覽，遇見這位來的賢士，所以特地帶來參見大王。”馬驥也趕忙上前行參拜之禮。龍王說：“先生是大學問家，寫詩作賦必定能超過屈原、宋玉他們，因此，朕想請你大筆一揮，寫一篇海市賦，希望你能完成。”馬驥未加推辭，拿起龍王給他準備的水精硯、龍須筆。這裏的紙潔白如雪，墨芳香似蘭花。馬驥才思泉湧，浮想聯翩，一會兒就寫成一千多字的賦，然後把它獻給龍王。龍王讀了以後，十分讚賞，說：“先生真是雄才，使我水國增光不少。”於是，龍王召集各部頭領，在采霞宮設宴慶賀。酒過幾巡，龍王舉起酒杯對馬驥說：“我有個愛女，還沒有擇婿，願意把終身托付給你，先生願意不願意？”對龍王的寵愛，馬驥心情激動，連忙感謝龍王。第二天，馬驥趕去上朝，龍王封他為駙馬都尉。龍王還把他的賦迅速傳到四海。四海龍王，都派專員來祝賀，並搶著發出請柬駙馬赴宴。馬驥穿著錦繡衣服，騎著青龍，吆喝著走出宮殿。幾十名武士前呼後擁，一路上人歡馬叫，不到三天，就遊遍了四海。從此，“龍媒”的名聲四海皆知。”
“龍媒？”劍羽寒皺皺眉，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呢！
磬音接著道：“馬驥和龍女相親相愛，生活十分美滿。龍宮中有一棵玉樹，樹幹晶瑩，葉子如玉，又小又多，灑下滿地濃蔭。馬驥與龍女常在玉樹下吟詩唱歌。玉樹開的花像梔子花，奇怪的是，每一片落下，都鏗鏘有聲。揀起來一看，像紅瑪瑙雕刻而成，潔亮可愛。此情此景，身在龍宮的馬驥卻生出傷感，因為他想起了故鄉。到後來，他的思鄉之情日濃，於是，他就對龍女說了自己的想法，他問龍女能不能同他一起回故鄉。龍女對他說，仙界與人間道路不通，因此，我不能隨你回去。但龍女很理解馬驥思念故土、思念父母之情。馬驥聽龍女一番訴說，禁不住眼淚直流。龍女對馬驥說：“兩地同心，就是夫妻，何必要早晚在一起才叫白頭偕老呢？”她要馬驥在三年之後的四月八日，再駕船到南島來，她將把他們尚未出生的孩子托付給馬驥。分別前，龍王設宴送行，並送給馬驥很多禮品。龍女乘坐白羊車，一直送到海邊。她說了聲請多珍重，便回轉羊車離去了，海水又合在一起，再也看不見水下的龍宮了。”
磬音微歎一聲：“別後不久，龍女竟生下一對雙胞胎。但盈盈一水相隔，仙凡永遠分開了，龍女和馬驥無法互通音訊。馬驥一直牢記著三年的期約。到了四月八日那一天，他駕船到南島，遠遠看見兩個孩子浮在水麵拍水戲耍，竟然沉不下去。馬驥趕忙上前拉起孩子。仔細一看，他們長得都很像龍女。馬驥發現他當年離開龍宮時給龍女留下的紅玉蓮花，而今別在孩子的花帽子上。
馬驥心中又喜又悲。兩個孩子活潑可愛，他們呀呀地喊著要回家。馬驥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想到水下的龍女是如此賢惠，而煙波之中又無路可尋，隻好悵然地抱著兩個孩子回家了。三年前分手時，龍女送給他的珠室，價值，馬驥和他的孩子們幾輩子也花不完，但是，馬驥心中的惆悵卻越來越深，他懷念龍宮，思念龍女，更忘不了羅刹國的人。”
“思鄉之情和愛人之情……原是不能兩全呢……”劍羽寒眸色微動，喃喃自語。
“羽寒？”磬音有些疑惑，劍羽寒似乎有些失態了。
“沒事……”劍羽寒淡淡一笑，溫潤的眸子看向磬音。
“羽寒……你最近……”磬音正想詢問劍羽寒性格大變的原因，卻見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聲道：“有人來了。”
“嗯？”磬音功力喪失，五感下降的厲害。她轉過頭，之間一行人正向他們的茅草屋走來。
咦……
磬音眯眯眼，很眼熟的人呢……
一個戴著黑色鬥笠的男子正往這邊走來。一個明豔的黃衫女子跟在他身後。
這不是當鋪中的那兩個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