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朝,北堂王朝五年一次的盛典。在這段時間,各地方的州主齊來拜見當朝皇上。州主,一個大州最權威的領導人。
在些偏遠的地方,州主的權利更是淩駕在皇帝之上,當然那是少數,畢竟偏遠的地方以及膽子太大的人都不多。
濱州,一個北方的大州。當地的州主賀樊是北堂修兒時的玩伴,雙方關係還不錯,雖不一定會幫著三皇子黨,但一定不會是二皇子黨,世人一直這麽以為著,所以稱其為中立派。
這賀樊有個小女兒,叫賀敏,長的還不錯,水靈可人,就是刁蠻了些。
此時,我們的賀敏小姐正滿臉笑容的一手拉著北堂宸煜一手拉著北堂釋羽在大街上玩耍。她身後跟著滿臉無奈的紫漠漓與冷月嬋還有心情很不爽的葉芷蓧。
葉芷蓧看著前方那三人。。準確是兩人,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他們就這樣,一直一直走著,走到半路她實在受不了了,對冷月嬋隨便說了幾句就匆匆告別了,而北堂釋羽同學很不厚道的到了三皇子府後才發現葉芷蓧不見了。
於是又火燎燎的衝去秦祈顏家中找葉芷蓧,賀敏小盆友也很是厚顏無恥的跟著去了。
北堂宸煜雖有些不想去,但實在是擔心某女人發起瘋來,也無奈的跟著去了。紫漠漓與冷月嬋二人見此,歎了口氣之後還是跟去了。
分開之後,葉芷蓧的確是跑到秦祈顏家中,見到她後,抱著她就哭了起來......要不是秦祈顏早些就收到消息,有了心理準備,怕此時要衝去與北堂釋羽決一死戰了。
耐心的開導完葉芷蓧後,又倒了杯茶給她與自己,然後慢慢喝了起來。
於是,北堂釋羽幾人趕來時,隻見到葉芷蓧與秦祈顏悠閑的在那裏喝著小茶,小灰也懶懶的趴在那裏曬太陽。
而雲黎則帶著雲瑤還有秦祈樂出去了,不在家。
“蓧蓧,你沒生氣啊?”北堂釋羽見此,很是沒頭腦的問道。北堂宸煜還有紫漠漓則都在他背後大罵他白癡......
聽言,秦祈顏優雅的放下茶杯,看著他微笑著說道:“生氣?你做了什麽惹葉子生氣的事嗎?”看著她的笑容,眾人齊齊打了個寒戰。
“沒,沒......”北堂釋羽要忙擺擺手,緊張的說著。
賀敏看著秦祈顏,心中蠻是慌張,這個就是她要對付的人嗎?好可怕......
心中雖如此,但從小就被捧在手心中長大的賀敏怎會是膽小之人,當即笑盈盈的跑到秦祈顏跟前,親熱的叫道:“你就是煜哥哥的手下溱芸姐姐嗎?”
“......”眾人倒吸了涼氣,挺佩服這丫頭的勇氣的。
北堂宸煜聽言,皺起眉頭剛想上前解釋,就聽到秦祈顏不溫不怒的說道:“算是吧。”
她的回答,更讓眾人吃驚了,而北堂宸煜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你為什麽見到煜哥哥不給他行禮呢?”賀敏天真的笑著,可說出來的話卻讓秦祈顏直想抽她。
“我是替他辦事,但不是他的仆人,還有這是我家,行不行禮,由我說的算。”
秦祈顏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不過敏敏小姐如果想看我對他行,禮,的話,我也不介意的。”她很特別的加重了行禮二字,等著她的回答。
隻要她賀敏敢說要看,她秦祈顏就敢當著她的麵對北堂宸煜行點什麽吻手禮啊吻麵禮之類的禮節。反正到時候氣到的人絕不會是自己。
“嗬嗬,敏敏是與溱芸姐姐你說笑呢。煜哥哥都不在意,敏敏自然也不會在意的。”
賀敏燦爛的笑笑又跑到北堂宸煜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煜哥哥,這芷蓧姐姐也找到了,那我們回府吧!聽說你會做飯也,敏敏餓了,要吃你做的飯菜。”說完,就拉著北堂宸煜往外走。
北堂宸煜回頭看了一眼微笑著的秦祈顏,任由著賀敏拉著出去了。
待二人走後,其他還在的四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還在微笑著的秦祈顏,然後同時很有默契的退了幾步,連小灰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躲的遠遠的。
果然,沒過多久秦祈顏就收起笑容,隻是他們等待的暴風雨卻沒有到來,秦祈顏隻是眼色哀傷看著門口自嘲的笑笑,之後,很是淡定的走了出去。
其他四人一直安靜的在旁看著,待秦祈顏走後好久吃驚的嘴巴還是沒能閉上,在為他們難過同時在心中默默為北堂宸煜與賀敏祈福......
秦祈顏出去之後,就直衝到蕭翎所住的驛館。
話說蕭翎,在秦祈顏生日之後就回寧城去了,隨便還帶上了北堂瑾魚與魏卿卿,一直到這幾日才回來。
此時,蕭翎與北堂瑾魚還有魏卿卿坐在驛館的院子喝著茶,隻不過除了蕭翎蠻悠閑的外,另外二人就有些憂鬱了。
北堂瑾魚看著蕭翎悠閑的樣子,歎了口氣道:“翎,你到底有沒什麽辦法不?要是讓雲朵與芷蓧知道了那事,這天還不翻了?”
“我能有什麽辦法?那賀樊可是皇上兒時的玩伴,現在的一州之主,她女兒要嫁皇子,還是我能阻止的不成?”
蕭翎對著北堂瑾魚高深莫測的笑笑:“你以為這麽大的事能瞞住芸芸?恐怕我們還不知道時,她就知道了。”
“啊!”北堂瑾魚驚叫起來:“那要怎麽辦?”
“怎麽辦?蔥油拌!”北堂瑾魚話才落,門口就傳來個聲音,他們轉頭看去,隻看見秦祈顏拎著一個大酒壇向他們走來。
秦祈顏把酒壇哐一聲放桌上,很是氣憤的說道:“他們要是敢娶賀敏那死丫頭,我就去買一卡車的鞭炮放上他的三天三夜!他們成親時最好是我不在這世界上,不然我非攪得他雞犬不寧不可。”
其他三人見此嘴巴張的大大的,他們雖不知道什麽叫卡車,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以他們對她的了解,知道對方才不是在開玩笑呢,要真發生了,她絕對做得出那些事來的。
看著秦祈顏,他們隻能說,這人太彪悍了。
義憤填膺的衝勁過了之後,秦祈顏歎了口氣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碗酒一飲而盡:“我都這樣了,要是葉子知道了,會鬧成什麽樣啊?”說完又歎了口氣,然後又喝了一碗酒。
魏卿卿看她那樣,有些擔心:“雲朵,你這般喝不好吧?還是想想解決的辦法吧。”
蕭翎對她搖搖頭:“芸芸要是有辦法,就不會拎著酒來找我了。”
“還是翎你了解我。”秦祈顏對著他笑笑,倒了碗酒給他,很是豪放的說道:“來,陪我喝個痛快!”
“好。”蕭翎沒多說什麽,直接接過碗一飲而盡,他知道,現在安慰秦祈顏的最好方法就是陪著她瘋了。
秦祈顏見此哈哈一笑:“再來。”然後又給自己與蕭翎的酒碗滿上。
......。
魏卿卿與北堂瑾魚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喝著,重重的歎了口氣。二人在旁坐了半日,覺得實在鬱悶的緊,就告辭了。秦祈顏也沒管二人,擺擺手示意她們隨意就好。
魏卿卿與北堂瑾魚二人離開之後,當即衝到三皇子府找北堂宸煜。看秦祈顏那架勢,大有不醉不歸的意思,開玩笑,以他們對秦祈顏的了解,敢讓對方喝醉啊?她清醒著還好,要是不清醒了鬼知道她會做些什麽。
她們在那裏沒阻止,是因為她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現在呢,直接去請能阻止她的那人了。
魏卿卿與北堂瑾魚來到三皇子府時,賀敏已經離開了,倒是北堂釋羽四人在那。二女進去見到幾人在哪悠閑的聊著天,氣就不打一處出。魏卿卿還好,北堂瑾魚直接衝上去對著北堂宸煜一陣數落。
北堂宸煜先還很是淡定的坐著,隻是心中有些憂愁,但聽到秦祈顏現在在與蕭翎拚酒時,就衝了出去,也不管還在罵罵咧咧的北堂瑾魚和呆滯的其他人們。
當北堂宸煜來到驛館時,隻看見一地的空壇子還有做臥倒狀的蕭翎,哪裏有秦祈顏的小妮子的影子?他上前拎起蕭翎就搖啊搖的,費了好大勁才把蕭翎弄醒,然對方迷迷糊糊的說了些什麽之後又睡著了。
他無奈的把蕭翎丟給剛好趕來的幾人,自己則大步離去。
冷月嬋等人看著睡的正香的蕭翎,還有地上的空酒壇,感覺很是頭疼啊。這雲朵也太厲害了些吧?
幾人商議了下決定,北堂瑾魚留下照顧蕭翎,其他人則分頭去找秦祈顏。眾人分開之後,秦祈顏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見她的影子。
知情的人都在心中擔心著她會做出瘋狂的事來,而唯一不知情的人葉芷蓧呢,則是單純的擔心秦祈顏會出事。
幾人找著找著,很有默契的往沁心湖那裏聚攏,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什麽,在那裏果然找到了秦祈顏。
她還是如一年前一般,高高的坐在湖心亭上唱著歌,隻是這次少了一把瑤琴,唱的內容也是除葉芷蓧與冷月嬋外都聽不懂的。
“Somesayloveitisariver(有人說愛是一條河)
Thatdrownsthetenderreed(它淹沒了柔弱的蘆葦)
Somesayloveitisarazor(有人說愛是剃刀)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它讓你的心流血)
Somesayloveitisahunger(有人說愛是渴望)
Andendlessachingneed(是一種帶來無盡痛苦的需要)
Isayloveitisaflower(而我說愛是一朵花)
Andyouitsonlyseed(而你是唯一的種子)
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害怕破碎的心)
Thatneverlearnstodance(從學不會跳舞)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害怕醒來的夢想)
Thatnevertakesthechance(它從抓不住機會)
It'stheonewhowon'tbetaken(它是那個不會被帶走的人)
Whocannotseemtogive(他不會假裝去付出)
Andthesoulafraidofdying(是那顆害怕死去的心)
Thatneverlearnstolive(它從不學著生活)
Whenthenighthasbeentoolonely(當夜晚顯得太過寂靜)
Andtheroadhasbeentoolong(去路顯得太過漫長)
Andyouthinkthatloveisonly(而你認為愛隻能)
Fortheluckyandthestrong(屬於那些幸運兒和強者的時候)
Justrememberinthewinter(請記住,在冬天)
Farbeneaththebittersnow(在苦澀的雪底下)
Liestheseedthatwiththesun'slove(埋藏著帶著陽光愛意的種子)
Inthespringbecomestherose(待到春天她就會幻化成為一朵玫瑰)”
他們聽不懂她在唱些什麽,但是他們都能聽出她歌聲裏那抹憂傷與無奈。一時間他們隻能靜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要該怎麽做才是對的。
這是秦祈顏唯一會的一首英文歌曲,她英語水平實在有限,能記住這首歌都是因為她初次聽到這首歌時,就愛死了它的旋律,回去查了查歌詞的中文意思後,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學了好久才學會唱這歌的。
沒想過了這麽多年,自己卻是在異世唱的。
秦祈顏想著,不由自嘲的笑了笑,抬頭看看天空,覺得是該回去的時候了,起身就向家的方向飛去。北堂宸煜早在她還未唱歌時就在湖邊了,隻是他不知道要用怎麽樣的態度去麵對她,那日的話,他至今都還無法釋懷。
她定了親了,她的娘親也很喜歡那人,她還收了那人的定親信物......
他當然不會如此小心眼的,她父母都不在了,兒時的娃娃親哪裏還能作數?他唯一氣的是她對自己一點想解釋的意思也無。
她是太信任他了,還是就未在乎過?
看著秦祈顏飛走,他也沒阻止,隻是遠遠的在後麵跟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其他人自然也看見秦祈顏飛走了,但他們看北堂宸煜跟著去了,也沒有再去管了,各懷心事的回去了。
在沁心湖的另一邊,秋君顥帶著夏淸璿出來散步,沒想會遇到這般景色,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心中似乎有了什麽計劃。
而夏淸璿則是奇怪的看著他,他笑什麽呢?什麽為了胎兒的健康讓她少去找雲朵們的說法就讓她很奇怪了,現在見麵了還不讓去打招呼......這人還真奇怪。
夏淸璿無奈的聳聳肩,嫁都嫁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算了,由他去吧!現在她要關心的是寶寶,小家夥快出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