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真雞賊啊，自己想跟周明瑄單獨相處。還把選擇權丟給她來做決定……

如果她說不行，就是不給張元傑麵子。

如果她說行……周明瑄就跟COCO獨處了！

莫晴月覺得眼前的COCO比柯建華還要狡猾！

就在莫晴月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周明瑄卻主動幫她回答：“好啊。”

好……啊？

莫晴月怔愣。

周明瑄眼神沉沉，定定地看著她說：“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山腳下集合。”

莫晴月：“……”

說著他轉身往山上走去。

莫晴月皺眉，心裏憋得慌。

某人這是幾個意思？！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張元傑非常體貼地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可以一個人……”

“有什麽好不願意的？！”莫晴月猛拍張元傑的胳膊，“上次我也是給你當導遊，這次再當一次怎麽了？！”

張元傑齜牙咧嘴。

好疼啊……

某人這是把氣都撒在他身上了嗎？

眼看周明瑄跟COCO的身影不見在濃密而交錯的鬆樹樹枝中，悶聲道：“走吧！”

她能挽留什麽？

她又能生氣什麽？！

人家畢竟什麽都沒說，跟自己也沒什麽關係。

他想跟COCO獨處是他的自由！

莫晴月心裏一邊嘟囔，一邊快步往上爬。

在張元傑看來，她這是在競走，不像是來夜遊的……

**

半山腰。

周明瑄帶COCO來到曾經入鏡張元傑鏡頭的石頭長椅。

COCO看到這長椅自然而然地被吸引：“這椅子的造型有些奇怪。”

“這長椅原本是一塊石頭。是鄉裏一個老人家為了自己的太太上山有一個休息的地方，把這石頭運上來的。隻可惜還沒有開始打造老人家的太太就去世了，所以這塊石頭也被擱置在這兒了。不過老人的愛情故事傳開，很多人都感歎老一輩的感情，過來坐坐。時間久了，石頭也有了長椅的形狀。”

“原來如此。”COCO開心地晃**雙腿，讓周明瑄也來陪她一起坐坐。

“COCO，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也很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但是僅此而已。”周明瑄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沒有動，而是定定地望著她平靜開口，“我跟你沒有愛情。”

COCO臉上明媚的笑容一點點冷褪，最後又苦澀地自嘲哼笑，“周明瑄，你知不知道你總是這麽殘忍？沒幾個人受得了你。”

“我知道。”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我跟你之間沒有愛情？”COCO看著坑坑窪窪的地麵，心裏難受，“你一個眼神，一個舉動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想要什麽你也一直都知道。你都沒有跟我試過。”

“愛情不需要嚐試。”周明瑄還是用她說的殘忍口吻繼續道，“有關第一眼就決定的事情。”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的第一眼在那個莫晴月身上？”

周明瑄：“是。”

“可是你都沒有告訴她，不就代表你也在且行且看嗎？你也沒有下最後的決定啊。”COCO起身，著急地說道。

周明瑄淡淡一笑：“我不是在且行且看，我隻是不急而已。”

COCO怔怔地看著周明瑄的笑容。

她從沒見過周明瑄在自己麵前展露過這樣的笑容。

幸福，帶著鮮活的靈動。

這一刻，她明白過來自己是真的沒機會了。

“COCO，你很好，很優秀。把眼光放遠一點，除了我你還有很多選擇。”周明瑄平和地勸她，“不必非要盯著我。”

COCO苦笑勾唇，她當然知道，她隻是不甘心而已。

就算愛情不分先來後到，她陪在他身邊的這些年都呈了她一個人的鏡花水月。

這想起來，太難受。

“周明瑄，如果沒有莫晴月，你會喜歡我嗎？”

周明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眺望遠處的萬裏星空。

怎麽會沒有莫晴月呢？

就好像自己一定會成為周家的後代一樣。

不存在假設性。

……

“你說他們兩個現在是不是爬到山頂了？”張元傑跟不上帶著情緒爬山的莫晴月，呼哧呼哧地跟在後頭。

莫晴月聽到這話，停下來扭頭看他。

“所以呢？”

“所以我想說我們是不是不用爬到山頂當電燈泡了？”張元傑擦額頭的汗，露出一個停歇下來的笑容。

莫晴月：……

她的心情其實很矛盾。

一轉眼，他們就不見了。

這是多想去山頂上麵欣賞美色著急約會啊？

但是真的上去了，大概就跟張元傑說的那樣隻有當電燈泡的份。

張元傑歎氣：“俗話說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種事情想攔也不好攔，留不住的人也不是靠努力就能成的……”

“如果你爬不動了，就不去山頂了。”莫晴月打斷張元傑的話，原地在台階上坐下。

她不是自我折磨的人，也知道愛情不是破案。

靠努力就能扭轉乾坤。

如果周明瑄的選擇最後不是她，她也就當暗戀完結。

反正一切都沒說出口，一切都還來得及。

莫晴月這麽想著，強行收起矛盾的心情。

張元傑在她身邊坐下，隻覺得小腿肚在不停地顫抖，雙腿不是自己的了。

他一邊捶打要抽筋的雙腿，一邊用胳膊輕輕地撞一下莫晴月。

“哎，莫警官，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會藏事兒啊？”

莫晴月睨他：“你想說什麽。”

“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周明瑄了。”張元傑打哈哈。

“……”莫晴月眨眨眼，心裏的某處像被打了一下似的，“是啊，全世界都看出來了。他卻裝傻。”

張元傑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她：“我承認周老師很不錯，但莫警官你也不差啊。如果他真的對你沒感覺，你大可以轉身去找一個更好的，氣死他！”

“對了，那個陸然陸警官肯定對你有意思吧？他就挺帥的。”

莫晴月噗嗤一笑，不得不佩服地打量他：“張大攝影師，你的眼睛還真淬了毒，什麽都看得出來啊？”

“那是，攝影師的眼睛可是不同常人的。”張元傑用手比了一個眨眼的動作，“善於捕捉。”

莫晴月頓了頓問：“那用你的眼睛看，他是不是真的對我沒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