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吳爺爺七十大壽,我和吳海趕了回去。前來祝賀的人很多都是軍政裏舉足輕重的人物,我陪著吳媽媽一起打點各種事宜,忙得暈頭轉向。男人們在外麵招呼客人,也忙得不可開交。不過晚輩們的付出自然是值得的,老壽星十分高興,多年難得見麵的老戰友、老同學、得意門生都來了,那樣的場麵讓看著的人都覺得歡喜。
很多人我都不認識,每次來了人,吳媽媽都會讓吳海帶著我過去見見,認識一下。我知道老吳家是真把我當媳婦兒看。
有時候對方有意無意的問一句:“這麽水靈的姑娘,是誰家的呀?”
吳海拽著我的手,笑嗬嗬的回:“當然是我們家的。”
我知道現在不怎麽講究門當戶對,尤其是老吳家也沒有這樣的傳統,但是在上層社會,人們對門當戶對的要求還是存在的。我並不是覺得自卑,隻是會想我該怎樣做才對他最好。
張兆武和劉筱婕也來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兩個人走得挺近,儼然一對情侶的模樣。後來我才聽吳海說鄭宇去了新疆,去之前和劉筱婕分了手,原因不是很清楚,但他也沒想到張兆武和劉筱婕會這麽這麽快走到一起。
開席不久,吳海帶我去給老爺子祝壽的時候,我還真有點兒緊張,這樣正式的場合,真的有一種小媳婦兒被領進門,端茶行禮的感覺,還是當著那麽多老吳家親戚朋友的麵。
吳爺爺很高興,連說了幾聲好。我端著酒抿了一口,吳奶奶在旁邊坐著拉了我的手:“酒就不用喝了,你爺爺知道你一片孝心就成。”
一旁的幾位老人連問什麽時候辦喜事兒,吳奶奶笑著說:“到時候少不了你們你個老東西的份子錢。”
我的臉越來越紅,耳根也發燙,吳大少在旁邊看著我樂,接過我手裏的酒杯說些好話,敬了在座的老爺子們一杯。老人們也都愛護晚輩,差不多了也就放了人。
落座後,坐我旁邊的劉筱婕對我笑笑,“張羅這樣的壽宴很累?”
我笑,“事情是挺多,不過我隻是幫點兒忙,談不上多累。”
坐她左手邊的張兆武笑嗬嗬的打趣:“周瑾還真有吳家媳婦兒的風範了啊。”
對麵的董光聽了這話樂了,“小海哥,你們什麽時候辦喜事兒啊?咱們可等不及了。我常跟我那些個哥們兒說,誰敢說咱八零後的男人沒有好男人我跟他急,誰說沒有啊,看我們小海哥就是!多少年了,始終如一,太令人感動了。來來來,小海哥,哥們兒敬你和嫂子一杯!”
我端起酒杯,我也站了起來,和董光碰了杯。兩位男士一飲而盡,董光見我沒喝,嚷嚷著:“嫂子可要賞臉啊,兄弟第一次敬酒……”
吳大少接過我手裏的酒,“她不會喝酒,我替她喝。”
其實董光的心思也就是讓吳大少多喝一杯。可是看著他喝酒我心疼,誰都知道喝酒傷身,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個還灌得那麽高興。我是真不會喝白酒,也隻能隨著他們鬧。偶爾給他夾菜,讓他吃點東西,少傷胃。
酒宴一直持續到下午兩三點,被灌了酒的男人們個個滿臉通紅,差不多全趴下了。海峰醫生酒量小,直接被送到上開了房休息。吳爸爸和吳海還死撐著把客人送走,這場大手筆的酒宴才算謝幕。
吳爺爺也喝高興了,紅著脖子把幾個老戰友留下來打橋牌,吳奶奶在邊上笑,也任他們鬧。看到吳爸爸和吳海醉得不輕,讓我們先回去。幾位老人身邊都有人陪著,我們也不用擔心,把兩位醉酒人士運回了家。
吳海醒的時候,我正在廚房熬粥,我熟悉他的腳步聲,回頭看他,“醒了?”
他點點頭,看來還是有點頭疼,我把醒酒湯端給他,“以後喝酒不可以那麽急,你那哪是喝酒,純粹是灌酒。看得我心驚肉跳。”
吳海喝了醒酒湯,抱著我的腰嗬嗬笑,“心疼啦?”
我點頭,嘟嚷,“是啊,真心疼。”回抱著他,“以後喝酒前記得填飽肚子,這樣不會傷胃。”
我抬頭看到保姆阿姨正站在門口,看到我們倆抱在一起愣了下,“哦,我記得後麵還有幾盆花忘了澆水,我出去了,你們慢慢忙。”然後笑著退出了去。
我羞惱的砸了吳大少一下,我沒聽見很正常,他那麽靈敏的耳朵肯定早就聽到阿姨過來了,卻不放手,存心看我鬧了笑話,真是可惡。
吳大少嗬嗬的笑,在我臉上啵的親了一口,“媳婦兒,你臉紅的時候挺招人疼。”說著在我臉上亂親,我推攘的力道根本不被他放進眼裏。
最後還是鍋裏撲騰的聲音拯救了我的一張口水臉。我轉過去解開蓋子,拿勺慢慢攪拌。吳大少從後麵圍了上來,手在我身前扣緊。他的頭抵在我肩上,盯著我瞧,不時在我臉上耳朵上啄。
無論我怎麽威逼利誘連哄帶騙都趕不走,最後隻好放棄。他故意把溫熱的氣息撲灑在我的頸項,我笑著躲他,卻被緊緊鎖著動彈不得。
正鬧著,身後突然傳來兩聲咳嗽,是吳媽媽過來了,估計已經看到我們才假咳兩聲發出示警。羞~
吳大少這才賴洋洋的鬆了手,“李姐,我爸起來了嗎?小瑾煮了醒酒湯。”
吳媽媽笑眯眯的掃了我們一眼,走了進來,“嗯,我正說來煮湯呢,小瑾都弄好了。嗯,在煮鏈子粥,真香。”
我半垂著頭,話說這輩子咱的臉皮還真容易過敏。尤其是邊兒上還有個自戀的家夥,摟著我的腰恬不知恥的說:“李姐,看我給你找了個好媳婦兒?”羞羞~
晚上有幾位吳爺爺的老戰友和老部下沒有走的又給老爺子舉辦了一場家庭式的生日宴,其樂融融。天晚了,吳海把我留下。他的房間還是老樣子,隻是床頭卻擺滿了我和他的合影。
十二歲的三亞海邊,十四歲的古井前的老梅樹,十六歲陽光燦爛的山頂,十八歲白色的雪景……兩個咧著嘴揚起相同弧度的傻瓜,兩顆緊挨的大頭,比著一模一樣的勝利姿勢……
吳海從側麵抱緊我,“我們該多照些照片的,做好能把每天都照下來,特別是我媳婦兒的傻樣。”
我撓他,“你才傻!傻得沒救了!啊哈哈……”
吳大少很快開始反擊,我縮到床上也逃不出他的手腕。“我傻是?我還就是傻,娶了個傻媳婦兒!”
我被他撓得上氣不接下氣,把自己竭力卷成一團,蝸牛似的,“我還……還沒……嫁你呢!啊哈哈……不要……哈哈……”
他從後麵抱著我,“沒嫁人不?”
“哈哈……哈哈……”某人變本加厲,我已經開始大腦缺氧了,抱著他的胳膊,“不……要……啊……”
“不要是?那你求我啊,媳婦兒,求我我就放了你。”
我趕緊賣乖,“求你……求求你……哈哈……饒了我……”
吳大少湊到我耳邊,“媳婦兒,你在求誰饒了你呢?”
“我,我求少爺饒了我……”
“不對哦,媳婦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哦。”
某人的手作勢又要繞到我腰側,我掙了掙,沒掙開,隻好飆著笑出來的淚花,可憐兮兮的求饒,“老公,我求你。”
少爺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把我擺正了,“媳婦兒,再叫一聲來聽聽。”
嗚~~現在的小青年為啥都愛讓女朋友提前叫他老公?也無怪乎等老公成老公公,老奶奶們都改叫“老頭子”了。這就是時間的魔力,叫了幾十年老公,換點新花樣不容易啊!
咱胸脯起伏,氣息還有點急,卻又怕他又耍花招,隻好喘著氣叫,“老公。”
仰躺的姿勢把少爺上下滾動的喉結看得特別清楚,剛洗過澡的脖子上還掛著從濕發上滑落的水珠,長期高強度鍛煉的人脖子粗壯,充滿力度。我呆呆的看著他,自顧自的喘息,然後傻傻看著他把T恤脫了下來露出誇張的肌肉。我保證自己以前真的是天才,現在也還保持著高智商,但是麵對美色咱真的沒法淡定了,尤其是那快香噴噴的肉還是自己家的,想摸就摸,想吃就吃,絕對沒有人告你猥褻。不心動很難……
人們最愛的說的一句是:不吃白不吃!
同樣高頻率的一句是:送上門的肉,不吃的是傻B!
咱說過,咱是天才,絕對的高智商!於是咱明目張膽的用一雙鑒賞的目光賞心悅目的欣賞咱家的這塊肉。肉離眼睛近了些,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小麥色,咱伸手開摸,果然手感很好。一隻大手覆上我的手,引我抬頭,我恍了神,隻覺得少爺的丹鳳眼裏特別好看,特想親一口。
然後就聽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身上的重量陡然加重,直到這時咱才猛然一震,卻已經被少爺頂開了牙關,泥鰍一般的舌頭滑了進來,勾著我的舌輾轉攪弄。沒有縫隙的身體清晰的顯示出他的熱切和焦灼,渴望與需要。
我緊張的攀附著他,沒有留長的指甲緊緊的貼著他鼓動的肌肉。身上的重量輕了些,他仍然緊緊的抱著我,一隻手沿著我的腰側下滑,退去我的睡褲。與他粗魯的動作不同的是,他落在我臉上的吻溫柔而細致。他喃喃的叫著我的名字:“小瑾……好媳婦兒……”
我恍惚覺得自己墜入了一張細密編織的網,四周黑暗,可是那個牽著線走來的獵人卻那樣清晰,是他用網接住了我,讓我不至於墜入無涯的深淵。
他一點點的朝我靠近,被他牽著的手瞬間充滿力氣,緊緊回握。
他的笑燦爛明媚,我甚至感覺到了陽光般的溫暖,那樣溫和的暖意,感受過一次的人,一生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