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狂沙
(?)
到了涼的傘下,我仍然覺得冷,體忍不住發抖。吳海把我抱到陽光下,拿浴巾裹在我上,“還冷嗎?”
“不冷了。”我靠著他,鼻子因為嗆了水的緣故還是很難受,頭也有些暈,但靠在他懷裏心是踏實的。
吳海拿幹毛巾給我擦著頭發,“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我搖頭,抱著他的腰,“沒必要,我沒那麽脆弱,一會兒就好了。”
吳海摸了摸我的頭,“那好,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說,去趟醫院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我點了頭。吳海繼續說:“先前是怎麽回事?突然就沒動靜了,我剛開始以為你是在和劉淩開玩笑。”然後似乎是想到什麽,臉色越發難看,“要是我沒及時跳下去,那你怎麽辦?還真想……”
我抬頭用自認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他,鼻子一抽一抽的,“我……可能是被嚇到了,水很冷,突然腦子就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才好,隻好蹭著他的脖子,小心的討好,“我有想到你會來救我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吳大少齜著牙,在我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我真的以為你在開玩笑……差點就沒去救你。以後不許這樣了,至少你得竄個頭上來,撲騰兩下‘救命’,這樣我才能確保第一時間趕去救你。”
我揉揉被咬疼的脖子,“好好好,我下次落水一定使勁撲騰喊救命。”少爺又開始缺乏理智了,要知道咱還是會狗刨式遊泳的,如果能撲騰上來,還用人救麽?這話咱醞釀了下,沒不敢說。
吳海勾起我的下巴,又在我嘴上咬了一口,“以後沒有我的監督下不許下水遊泳!”
呃,少爺的霸道脾氣又回來了,我趕緊識趣的討好:“一定,一定。”
吳海皺著眉,似乎還是有點不滿,在我還來不及溝通之前,全發泄到我可憐的兩片嘴唇上。雖然咱嘴唇不少,但也經不住少爺高強度的啃咬呀。
好,其實看著這麽感的少爺,咱早想輕薄一番的,既然已經先輕薄上了,那咱反輕薄好了。於是咱主動伸出小舌頭探進少爺嘴裏,勾著他的舌尖好好挑逗一番。少爺反應很快,迅速扣著我的後腦勺反守為攻,含著咱主動送上門的小舌頭,拖著拽著往裏吸,似乎真想吞下肚去。
我舌根發疼,嗚咽一聲表示抗議,誰知聽在少爺獸的耳朵裏變得更興奮了。大手伸進浴巾裏,隔著貼的泳衣一陣揉捏。咱被吻得七葷八素,反抗的意誌逐漸淡薄。還好少爺也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有許多祖國的小花朵來回穿行,差不多了也就放咱自由了。
然而等我平息下來,就看對麵遮陽傘下,一個三四歲的小盆友正咬著手指直愣愣的看著我。呃,被小丫頭窺視了!咱才退燒的小臉再次血上湧。
吳大少倒是一副淡定模樣,還恬不知恥的指著小盆友笑眯眯的說:“小美女不要到處亂跑哦,去找你哥哥玩兒啊。”
吳大少話音剛落,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還真找了過來,把小姑娘的手指從嘴裏拉了出來,說了句:“髒死了。”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小姑娘的流著口水的小嘴,“陳小曼,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咬手指!”
小姑娘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小男孩兒,然後湊到他耳邊飛快的說了句什麽。然後就看小男孩的葡萄眼唰的瞄瞄過來,抽著鼻孔。一轉拉了小姑娘的手往前走,邊走還邊說,“陳小曼,你以後要是敢到處亂跑,我就不給你酥糖吃!”
呃,好凶的哥哥~~
然而仔細回味下,就會從小哥哥的眼神分離出一種叫鄙視的東東?呃,被小盆友鄙視了,這樣的感覺真不好。可是更糟糕的是,為啥咱心裏卻有種難以抑製的愧疚感?果然汙染小盆友純白心靈的行為是不對的,少兒不宜呀少兒不宜。
吳大少摸著我的長發,笑眯眯的說:“現在的小盆友可真早熟。”
汗~~話說這句話,多年前也有那麽一個人對半熟的某人說過來著。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因果輪回這樣的事?不得而知。
遊泳的幾個人還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過來,B姐冷得嘴唇發紫,抱著胳膊跑回來,“泳池裏的水也太冷了,冷死我了。”說著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我把背包裏的浴巾全拿出來,一人一條,然後又窩會吳大少懷裏坐著。
B姐坐到太陽底下,指著我們搖頭,“別這麽招人眼紅啊,要知道百分之八十的犯罪都起源於羨慕嫉妒恨啦。你們別我,別我!”
吳大少對A姐的恐嚇充耳不聞,在我額頭親了下,“B姐,你也別隻顧著羨慕啊。剛張凱有打電話來問候你了啊。”
B姐表冷淡,握著蘋果咬了一大口。“他呀,說什麽了?”
吳大少垂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邪惡的光芒,“也沒說什麽,就是問你在幹嘛。”
“哦。”B姐繼續啃蘋果。
“我很事實就是的告訴他,你正穿著感的比基尼和帥哥在泳池嬉戲呢。”
“啊?”B姐的蘋果咽不下去了,弱弱辯解,“我哪有和帥哥嬉戲?”
吳大少直接忽略A姐的回話,繼續說:“然後我問張凱在幹什麽,他說有個老同學叫什麽麗來著去找他,他正陪著逛學校呢。”
話說,作為B姐光輝事跡而被她自己廣為傳揚的一件事,就是高中時代痛扁小三,愣是把一個叫李麗的三小姐撲倒在地,磕掉了半顆門牙。最後賠了兩百塊錢的補牙費,p事兒沒有。當然後來從張凱同學口中,我們才得以知道背後鮮為人知的內幕,同時也為張凱同學抱以深切的同和誠摯的慰問。咱們都知道A姐口是心非慣了,隻有真正到關鍵時刻才會本外露,吳海這是打蛇打七寸,夠狡猾的。
果然,B姐嘴裏一大口的蘋果咽不下去了,單眼皮嗞嗞嗞的冒著火花,抖著手指,指指吳大少,又指指我。口齒不清的說:“你們倆跟我等著。等我收拾那個呆子,再、再來扒你倆的皮!”
咱無辜,明明咱什麽話也沒說,什麽事兒也沒做……為啥受傷的人總是我?
B姐飛快的抓起一個背包找手機,剛翻了兩下不動了。似乎是終於想起來我們在進場地之前把貴重物品寄給存了,吳大少又怎麽能接到她家小凱哥的電話呢?於是被憤怒衝昏頭腦的A姐,折回來作勢要掐我的脖子。吳大少護著我遠離殺氣。
B姐追了半圈未果。憤憤然雙手叉腰,筆直的細腿兒分開,跟魯迅筆下楊二嫂的圓規形象相得益彰。哦,可能more?sexy,“周小瑾,吳大海,我要扒了你倆的皮,抽了你倆的筋,喝了你倆的血,啃你倆的骨頭!”
我仰頭看吳大少,誠懇的評價道:“B姐果然是我們寢室的頭號暴力女。”
吳大少深以為然,“你以後可以跟B姐多學學,這樣有助於保護自己啊。”
聽到我們對話的A姐徹底抓狂了,忍無可忍又無計可施的況下,抓起兩把沙子朝我們砸過來。吳大少就跟老母雞似的護著我後退,B姐在後麵窮追不舍。本來咱本分老實的待著,為啥就被老鷹盯上了,還露出一副要咬死我的興奮勁兒?想來A姐自知不是吳大少的對手,轉而把怨憤全報複到咱頭上來了。可是咱何其無辜哇!
罪魁禍首的吳大少在邊上笑得無比歡暢,“媳婦兒抱緊我的腰啊,別被A姐砸到了啊。”
咱鬱卒~~這算不算是被吃豆腐?不管了,在咱委屈之難以排遣的時候,咱做了一個重大舉動,抓起地上的沙,偷襲了少爺。少爺轉過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繼而露出更加險狡詐恐怖的表,“嘿嘿,媳婦兒,你這是在幹什麽?來來來,別到處亂跑啊……”
B姐滿意了,拍著手看吳大少追著我跑。我成功躲到劉淩後,須臾,劉少慘遭“誤傷”,劈頭蓋臉的全是吳大少扔過來的沙子。劉少怒了,抓起腳下的沙子奮起反擊。
我趁A姐笑得歡暢的當口發動了報複襲擊,B姐笑不下去了,吐出嘴裏的沙子,抓了兩手的沙子扔我頭頂。最後被兩邊誤傷的丁博弈和方敏也迅速加入戰鬥。六個人亂作一團,不分敵我,狂沙亂作,言笑晏晏。都是二十出頭的有誌青年,卻像孩童一樣瘋鬧,嬉戲,那種屬於童稚純真的歡暢浸在骨子裏,讓這份喜悅變得更加肆意,更加美好。
戰鬥到最後,我發現自己成了靶子,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因為中招次數太過頻繁根本連出招的機會都沒了!一路挨沙,咱頭頂集了厚厚一層沙,沿著脖子嘩嘩往下墜。吳大少終於可憐咱戰鬥力低下,不計前嫌跑過來幫忙,結果可想而知,護著我的吳大少也淪為了活靶子。
吳大少果然比我懂得戰鬥的實質,迅速采取了隻守不攻的策略,拉著我瘋跑。我微微側頭,看著吳大少咧開嘴笑。不期瞥見沙灘前麵寬大的顯示屏上正播放著我們奔跑的姿態,青洋溢,肆意飛揚。
多年後,這一幕仍是六個年輕人心中念念不忘的美麗場景。它定格在青肆意的年紀,定格在鮮花盛開的季節,特殊敏感,歡快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小媳婦兒夢話版:
記者:周瑾,你會遊泳麽?
周瑾:會。
記者:你曾公開表示你會狗刨式是?
臉上泛起紅暈的周瑾:咳咳,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你是記者麽?這麽不專業!
記者:我正是在用專業的采訪精神和你對話。
周瑾:哼!
記者:請你回答我剛才的提問,你是會狗刨式?
周瑾怒:NND,你是記者不是法官!
記者:我是記者,我專業。
向A姐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周瑾,一腳踩到凳子上,挽起袖子:NND,姐要揍你了!
取下眼鏡的記者:你確定你要揍我嗎?周瑾小盆友?如果你要揍我的話你就不會告訴我你要揍我然後才揍我,你告訴我你要揍我但實際卻沒有揍我證明你不會揍我,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是真要揍我還是假裝要揍我還是現在就要揍我還是以後再揍我?
抓狂的周瑾:啊——!
再接再厲的記者:請你明確告訴我你要不要揍我?
周瑾:……(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