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好難猜

後來聽說肖遠去了西部一個醫療條件極差的地方,偶爾還會在某些學術雜誌上看到他發表的文章。有為青年啊!祝福他事業有成,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丁博弈在大二的時候參加了國經係學生會會長的競選,以壓倒性的姿態取得了勝利。定會長似乎工作學習挺忙的,不過他偶爾還是會到雅蘭食坊吃飯,遇到客人多的時候也搭把手。

因著丁博弈人氣的飆升,咱雅蘭食坊被冠上了“丁會長阿姨家的店”的強勢名頭,人氣也跟著一路往上竄。尤其是丁會長在迎新會上抱著吉他solo的那一段,速彈、點弦、掃弦變魔術似的指法看得一群女的尖叫連連。於是咱雅蘭食坊迅速集聚了一大批丁會長的fans,一到吃飯的當兒就過來溜達溜達。有小姑娘說,這叫吃飯、蹲守兩不誤!

一天,母親忍不住拉著我的手抱怨,“昨天有個小女生,死活要我答應讓她到店裏幫忙,我告訴她咱們這裏人手已經夠了,小姑娘死活不聽,擺明了衝著博弈來的。看我不答應愣是前前後後把小芳小慧擦過的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連廁所也給重新洗了一遍。”

胖胖的李阿姨插了話:“可不是,看著蠻嬌小的一個小姑娘,我去拽她手裏的抹布愣是沒拽下來呢!”

母親點頭,表明李阿姨所言非虛,“小瑾啊,你說,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當然是不能答應啦,那些個沉浸在對愛情美好憧憬中的傻姑娘們完全是被丁某人的美色衝昏了頭腦,咱雖然覺著無傷大雅,但是吧,堅決抵製麻煩!這樣的小姑娘來了一個又一個,好比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連著咱小店一塊兒轟咯。咱店小本經營,盈虧自負,沒法抵禦如此風險。

於是答應母親幫著把小女生勸回去。早上第二節下課我就過去了,前腳剛進店,後腳小姑娘就進來了。

母親就對我示意,“看吧,那小姑娘來了。”

我回頭看了眼那姑娘,瘦瘦弱弱的一個小女生,確實很難想象能夠和重量級的李阿姨拚手勁兒的樣子。小姑娘對上我打量的目光,臉上的笑似乎更燦爛了,徑直走過來,“我知道你叫周瑾,丁博弈的表妹。你好!”

呃,咱什麽時候升級為丁博弈的表妹了?為毛咱自個兒不知道?我轉頭看母親,她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小姑娘繼續:“我就是想來你們店裏幫忙,之前丁博弈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就是想把這個人情還他。”

那個還他人情也應該找本人吧?實際上咱們店和丁會長沒啥關係。我想了想用更委婉的語氣表達了以上觀點:“我覺得吧,你還是該找他本人,你來我們店對他可沒什麽直接的好處。要不我把他的電話告訴你?”

小姑娘依舊笑容甜美:“我有他電話號碼。我也不知道能幫他做些什麽,所以想來想去隻有來你們這兒幫忙了。我看他有時也來這兒幫忙的,你們就當是我替他做事兒好了。”

這小姑娘難纏!這是咱的第一反應,“他也不是在我們店裏打工,隻是偶爾搭下手。你要說替他的話太嚴重了……”

“沒事兒,沒事兒!”小姑娘連著擺手,臉上的微笑如春風拂麵,“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而且你們多了一個免費勞動力不好嗎?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惹麻煩,求你們了!我真是想還他一個人情,要不你們可以先試用,試用……一個星期吧。要是一個星期後你們對我不滿意我立馬走人,怎麽樣?”

呃,這個小姑娘有本事!這是咱的第二反應。被她這麽一說還真不知道怎麽拒絕她了,人家說得好好的,一個星期試用期,試用不滿意走人,合情合理,咱反而有點兒騎虎難下了。最後我和母親合計,估計現在不答應她還會故技重施,天天過來“替工”。目前咱們是沒辦法阻止了,隻能試圖把“風險”降到最低,於是答應小姑娘在店裏幫忙三天,三天以後不滿意走人。

小姑娘樂嗬嗬的答應了,然後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到廚房幫忙洗菜。

我和母親陡然間生出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就好你比去路邊攤買東西,店家喊三百,你還了個一百。店家露出為難的神情,好吧好吧,一百就一百,拿去拿去。末了加上一句:小姑娘可真會講價,千萬不要把這個價告訴別人啊,要不我這生意沒法做了。你答應著,心裏那個樂呀,賺了,賺大了!某日,穿著那件一百買的“三百”新裝屁顛屁顛的轉了幾個圈,內心舒坦無比,然後晚上回來遇著一個同樣擺地攤兒的,正好掛了你身上穿的這件兒,邊上掛了個牌子:全場50!你暈倒了……

後來母親給我說過幾次,李阿姨也在我耳邊誇了那小姑娘好幾回。大致是說,方敏小姑娘雖然一副嬌嬌女的模樣,但是不怕髒不怕累,對人真誠待客熱情,儼然榮升為雅蘭食坊的王牌服務員。

我忍不住在心裏歎口氣,也不知道丁少知道人家姑娘一番苦心不?知道了又會不會領這份情,對於丁博弈的事我還是置身事外的好。不過母親似乎是存了心想幫人小敏姑娘,打過兩個電話給丁博弈,但是吧,現在的丁會長委實是個大忙人,校內校外的忙活,總之來去匆匆,見了人姑娘也說不到三句話。但是吧,小姑娘似乎非常滿足,每天工作熱情異常持久。

話說“英雄救美”的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晚歸的姑娘從北門兒邊上的一條巷子經過,不幸的被一個搶劫犯瞄中,看著歹徒亮出來的白森森的管製刀具小姑娘萬分害怕,隻得按照歹徒說的把錢包送出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衣騎士出現了!丁少騎著自行車從巷子口竄了進來,看到歹徒手上的明晃晃的白刃後,利落的撞了過去,歹徒頑強反抗,奈何伸出的刀子不夠長,最後被自行車狠狠一撞,踉蹌幾步跌倒在地。丁少趁機跳下車一把擒住歹徒的手腕,把小刀給繳了。最後動作麻利的揪著歹徒的胳膊去了派出所。

小姑娘為丁少英雄救美的完美演出所傾倒,恨不得以身相許。隻歎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小姑娘由此打響了曲線救國的旗號,流竄到雅蘭食坊潛伏下來。雖然吧,在這兒收獲不會很多,但至少能在丁少麵前混了個眼熟,為後續工作的開展提供某些必要的便利。

吳大少在見過人家姑娘後,立馬湊到我耳邊說,“這姑娘不錯,丁博弈還等什麽呀?”

這個我是不會知道的。隻是,見過前世放不開名利的丁博弈,這一世我不得不存了一份隱憂,看著越陷越深的小姑娘我一時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沒注意一旁的吳大少對咱難得的“深沉”十分不滿,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把臉掰過去,臉上的神色幾乎麵目可憎,一雙眼睛黑森森的,比室內溫度低了好幾度,一字一句的說:“媳婦兒,你說丁博弈在等什麽呢?”

咱靈敏的嗅出危險的味道,果然是和貓科動物生活久了,危險意識有很大提高。咱立馬做癡呆狀,“我怎麽知道他在等什麽?我也不感興趣!小海,你說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麽好啊?”

吳大少鬆開放在我下巴上的手,微微偏頭,想了想,“燉豬蹄兒吧,你不是說對皮膚好麽?”

轉移話題成功,我笑眯眯的說:“那再做個紅燒肉吧?”

“嗯,好。”點了頭的少爺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似乎是忘了什麽。

咱暗自竊喜……

晚上母親在店裏吃飯沒有回來,我吃完飯,陪坐在旁邊看吳大少把桌上的所有飯菜風卷殘雲似的洗劫一空。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後,吳大少站起來,第一次沒有主動收碗,“媳婦兒,你洗碗啊,我去刷牙。”

呃,用得著這麽早刷牙洗漱麽?少爺的脾氣好難猜!好吧,咱也不指望少爺頓頓洗碗的,於是淡定收碗。等我把碗洗得差不多了,吳大少突然從後麵伸手過來,我被他嚇了一跳!話說作怪的吳大少走路比賊還賊,不帶丁點兒聲響!

他抱住我的腰,結實的手臂箍得很緊,“媳婦兒,要不我們幫忙撮合他們怎麽樣?”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後麵,癢癢的,擾得我有些心神不寧。

“嗯?……撮合誰?”

吳大少捏了下我的腰,嘴唇離我的耳朵更近了,“丁博弈和方敏,你覺得怎麽樣?”

這個問題,我重生前的丁少委實不是一個良人,重生後我仍然不確定他的改變到底有多少,我沒有把握,也不能親手把人好好的姑娘送入虎口呀。“那個,我覺得吧,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的好……啊……”

吳大少重重的啃了下我的耳垂,包含怨氣,“哼!我還就要多管閑事!”

我想辯解幾句來著,但是少爺帶著厚繭的手指不規矩的伸進了衣服裏,一路揉捏著往上。他的唇滑到更為敏感的耳下一寸,重重的吮吸。被他這樣又捏又啃,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栗,混合著他越來越熱的氣息粗喘,急急的叫住他,“吳海……”

熟悉的身體,毫無縫隙的靠近,我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我的手上還沾著洗潔劑的泡沫,有些無力的撐在水槽邊沿,察覺到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貓一樣的叫了聲:“吳海……”

“嗯?”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引誘般性感的尾音,“我在這兒。”

我看不見他的臉,下意識的轉頭,正好迎上他傾覆而來的唇。重重的吮吸舔吻,靈巧的舌尖強勢的叩開我的唇齒鑽入,糾纏著我的舌,熱烈攪動……

血的事實告訴咱:不要在肉食動物麵前耍手段呀,不要耍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小媳婦兒夢話版: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停冒汗:這是怎麽搞的?雄豹怎麽肚子突然變這麽大了?今天白天還好好的啊!

給獸醫不停擦汗的護士:不知道。那個專門飼養黑豹子的飼養員不知道去哪兒了,到現在也沒看到人影。

伸出大舌頭舔了一圈兒嘴巴的黑豹子,獸語:嘿嘿,在我肚子裏呢!

在黑豹子黑黢黢的肚皮裏暗自掙紮的美女飼養員:嗚嗚,黑豹子,不帶吃人不吐骨頭的

護士:醫生,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仔細聽了一會兒聲響的醫生,沉思片刻:估計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做個B超吧,讓咱們看看它到底吃掉的是什麽東東。

泣不成聲的美女飼養員:嗚嗚……是我……是我啊!

繼續舔著舌頭的黑豹子:嗯嗯,真好吃噠真好吃!好像再吃一口哦!

God也忍不住在天空中拋了個白眼:話說,你隻用了一口就把人家吞下去了好不好!

(送文文來了!咱想了下,“小媳婦兒”雙日更,如果存稿多的話會考慮周六雙更的。新文的話單日更,因為平時事情比較多,所有咱隻能這樣尋求平衡,希望親親們繼續支持!!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