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嚴若渂並沒有馬上李歆開出的條件，她在拚命的搜索了和錢少文相似的病例，可是悲觀的發現，這類型的手術的成功的概率確實很低，而李歆當年的手術確實是其中最為成功的手術，那個病患到現在還活著。嚴若渂實在很難把自己所認識的李歆和曾被譽為醫學界黑馬的李歆聯係起來，人真的是一種偏見的動物，嚴若渂對李歆的早已經定格在最初認識時候的樣子。
李歆惴惴不安的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嚴若渂，一言不發的嚴若渂讓自己更加不安。
“對不起。”李歆一臉愧疚的說道，她也覺得自己混蛋極了。
嚴若渂反應有些遲緩的轉過頭，看向李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破了處子之身，想來便覺得真是荒謬極了。
“你喜歡女人？”很顯然隻有這個問題解釋為什麽會發生這樣荒謬的事情。
李歆點頭，尤其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從醒來那一刻的慌亂，此刻完全已經是理智和冷靜狀態。
“你這樣算是□。”嚴若渂冷冷的說道。
“我隻是喜歡你，我對你一件鍾情，對你是情不自禁。”李歆解釋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跟著了魔一般，幹出這麽混蛋的事情。
“很多的犯罪都是情不自禁，但是犯罪就是犯罪！”嚴若渂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同性看上，但是很顯然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對不起……”李歆把頭低得更低了。
“罷了。”嚴若渂覺得是自己活該，雖然覺得李歆可恨，但是她更加氣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去陌生地方去喝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至少應該慶幸眼前不是個男人而不會留下後遺症。
“我可以對你負責。”李歆認真的說道。
“不需要。”嚴若渂起來穿衣服，她一點都不想眼前的女人有任何交集。
“我是真的喜歡你。”李歆看著嚴若渂認真的說道。
“我不會喜歡女人。”嚴若渂冷漠的說道，她穿回自己的衣服，一絲不苟整理自己沉悶的小西裝，她不想和眼前的女人做任何的糾纏。
“男人和女人又有什麽關係呢？我覺得你並不討厭昨天的感覺，說明你也是有可能接受女人的，我會一直追求你的。”李歆不放棄的說道。
“我已婚，請不要造成我的麻煩。”嚴若渂不否認昨夜的事情，雖然一開始李歆不顧自己那無力的抵抗，強行進入自己，但是後麵她也不是沒有得到快感，但是想到那種快感，嚴若渂隻會覺得李歆更加可恨。
“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不會造成你的麻煩。”李歆覺得性別都不是問題了，婚姻否也不是問題，此時的李歆完全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
“你難道沒有點道德感嗎？”嚴若渂問道，想當已婚女人的情人，從道德和倫理上都是錯誤的，而這個女人根本一點都不放在眼裏。
“愛情的來臨和道德沒有關係。”李歆一直認為自己為愛而生的女人，她可以為愛情放棄任何東西。
“我是李歆，我會一直追求你的，直到你願意當我的情人為止。”李歆從看到嚴若渂那一刻，便知道嚴若渂一定很難追，但是她不會放棄的，因為，她有預感，嚴若渂絕對不會短暫的出現在自己生命裏。李歆順著感覺走的女人，她的預感總是出其的準確。
“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嚴若渂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喜歡上這樣的人，膚淺而無恥的女人。
李歆突然驚醒，心微微一抽，她夢到嚴若渂在夢裏說了很多遍“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她想起當初的場景，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一開始就是錯的，是自己一直都在勉強嚴若渂，可是到了這步境地，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李歆也不想回頭，就是做錯了，也要讓它繼續錯到底吧。
醒來後的李歆便再也睡不著覺了，她看了下表，已經早上六點了，她便爬了起來，因為離上班時間還很早，她決定出去晨跑。以前沒當嚴若渂的情婦之前，自己一直有這種習慣，自從當了嚴若渂情婦後，便沒有再堅持了，想來，當嚴若渂情婦這幾年，真的是自我放縱得緊。就是當嚴若渂情婦，也是自己勉強來的。
李歆剛到醫院，便有護士說，錢夫人找你。
李歆便去錢少文的病房查房，李歆輕輕的推開門，看到嚴若渂正坐在床邊，李歆不難想象嚴若渂已經在這裏照看了整整一夜，想來李歆是心疼，卻也是嫉妒的。
“你找我做什麽？”李歆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今天有手術嗎？”嚴若渂對李歆如今的態度並不在意。
“下午三點，有個小手術。”李歆據實回答，嚴若渂的一向偏白的臉或許因為一夜沒睡，顯得更蒼白，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錢少文馬上病死，就不會讓嚴若渂如此辛苦了。
“我能觀看嗎？”嚴若渂並不是完全信任李歆的醫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必須要親自確定一下。
“不嫌惡心的話，隨便你。”李歆揚起嘴角，有些嘲諷，她知道嚴若渂無法把自己所認識的李歆和作為李醫生的李歆重疊起來，她對自己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麽好，她從來沒有真正認識和了解過自己，對自己的過去，從來都是不知道。
嚴若渂和一些實習醫生看著高清屏幕裏，李歆正在對病人進行開膛破肚手術，雖然嚴若渂不知道李歆做什麽手術，但是那熟練的動作，沉著冷靜，那時候李歆和變了一個人一般，似乎有種指點江上的氣勢，嚴若渂認識李歆五年，何曾見過這樣子的李歆，如果見過這樣子的李歆，嚴若渂就不會把李歆定格在膚淺的花瓶這個定位上。
“沒惡心到吧？”李歆問嚴若渂，心裏還是掩飾不住對嚴若渂的關心。
嚴若渂搖頭，雖然血粼粼的場景讓人看著有些反胃，但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不錯，我第一次看開膛破肚的手術的時候，吐得半死，就是現在看著麻木了也覺得討厭。”李歆語氣難得輕鬆的說道，天才也不是一天造就的，得經過多少的訓練和汗水。
“你不喜歡當醫生？”不然怎麽會放棄大好前途的日子不過，跑去當自己的情婦呢？李歆自甘墮落這麽多年，隻是因為愛著自己嗎？嚴若渂不懂愛，但是她並不認可李歆這樣的選擇。
“嗯，到現在我都不得不承認，我最擅長的事情卻是我最不喜歡的事情。”李歆有些詫異，嚴若渂會問這些，她以為嚴若渂對自己的一切都沒有興趣。
“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你確實不該埋沒你的天賦。”嚴若渂發自內心的說道。
“你關心過嗎？”李歆心頭一熱，便脫口而出。
“也是，那是你的選擇，本與我無關。”嚴若渂淡淡的說道。
李歆心馬上又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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