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昆鈞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不經意的抬起頭,一個比較奇特的點就馬上吸引到了昆鈞的目光。
隻見此處的地脈不知何時已經一路向上延伸而去,就如同茁壯成長的樹苗一樣,似乎早就已經是破土而出了,或許此時已經生長到了地麵。
“嗯?”
“地脈之花?”身為地脈的守護著,昆鈞自然是最懂地脈的人之一。
看著眼前的奇特景觀,他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地脈之花。
同時還有些不太相信的再仔細看了一眼手中的命石。
命石那璀璨的光芒依舊不見絲毫減弱,也是直到這一刻,昆鈞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夜叉的靈魂或許已經借助地脈之花上到地麵去了。
心下有了計較,昆鈞也是不再多做停留,直接有樣學樣的鑽進地脈,順著地脈之花的根莖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
這也就好在此時的昆鈞同樣是靈魂體,否則還指不定要有多麻煩的。
在昆鈞不懈的堅持下,就這樣不知疲憊的爬了多久,終於那一點光亮的範圍伴隨著他的前進而在他眼前變得越來越大,這也就說明地麵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眼見目的地就在眼前,昆鈞也是頓時感覺身上原本累積的所有疲勞在這一刻被一掃而光。
明確了目標之後,昆鈞整個人狀態越發神勇,爆發出來的動力也是越來越強,原本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也是在頃刻之間就被拉平。
終於,自地脈之花中一步踏出,昆鈞也是久違的出現在了地麵之上,此時他正在貪婪的大口呼吸著地麵上這新鮮的空氣。
隻是突然他就發現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這裏不是地麵嗎?
怎麽感覺那麽熱,還有一股子燒焦了的煙火氣味。
聳了聳鼻子,昆鈞也是有些疑惑的睜開了雙眼,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幕卻屬實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隻見這裏地處一個山穀的深處,莫說是植被和活物,就連腳下的土地早就化作了一片焦黑,甚至在被揚起的灰塵之中還時不時的會有火星閃爍,可想而知這地方究竟是有經曆過了怎樣的洗禮。
伴隨著目光緩緩移動,昆鈞也是終於看清楚了造成眼前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在場地的正中央,一棵樣貌奇異的大樹正靜靜的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偶爾從它頂端那含苞待放的花蕊之中會時不時的往外冒出一些火星子,就像是一個燃燒著的火堆一樣,令人嘖嘖稱奇。
“爆炎樹?”看到眼前這神奇的植被,昆鈞也是愣了一下。
顯然這東西他是認識的,隻是他也沒有想到應達竟然會躲到這裏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的話,倒是也挺合理的,這爆炎樹不過就是地脈之花的其中一種形態而已。
自己在尋找的夜叉應達本就是火屬性的代表,會被這同為純粹火元素生物的爆炎樹所吸引,倒也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看這命石的樣子,應該就是在這個位置不會有錯了,可是她會在哪兒呢?”昆鈞也是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實在是這地方光禿禿的可以說是一目了然,但是他的確是沒有看到應達的身影,這就奇怪了。
看著手中越發閃亮的命石,昆鈞也是有些著急的再一次細致的觀察起四周來。
很快的,一個剛才被他忽略了的點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就是在爆炎樹的樹根位置,有著一個類似於透明晶體的特殊部位,若是他沒有錯的話,那個地方好像就是整樂爆炎樹元素力量的中樞。
一念至此,昆鈞也是沒有猶豫,當即就向著爆炎樹的方向飄了過去。
是的,你並沒有聽錯,就是向著爆炎樹飄了過去!
也正是因為昆鈞此時是靈魂體的緣故,這才沒有驚擾到正在沉眠的爆炎樹,否則一場大戰必然又是要再所難免。
很快,昆鈞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爆炎樹根部。
才一眼,他就已經看到了在晶體中沉睡著的火紅女子。
“果然是這樣啊!”輕笑一聲,昆鈞也是終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總算不辱使命。
在昆鈞看來,這尋找和帶幾位夜叉回家的工作其實後半部分是基本可以完全忽略不計的。
同為那個時代的存在,他當然知道這已經逝世的四位夜叉都是如今幸存的魈之長輩,他們對於魈這個小弟的寵溺那簡直是看得人羨慕嫉妒。
所以隻要是找到了,就算他們有什麽異議,隻要將魈給抬出來,說是為了幫助魈,他相信無論是這四位中的哪一位都不帶任何猶豫的就會馬上答應下來。
至於其他的,那都不重要了!
“應達,醒醒,你已經睡了很久很久了,我們該回家了……”一念至此,昆鈞也是直接就開始嚐試著要喚醒沉睡中的應達。
應達此時正在安睡,或許就連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隻知道當初身隕之後靈魂歸於地脈,因為受不了地脈那陰暗壓抑的氛圍,機緣巧合之下被這爆炎樹給吸引,這才來到了這裏。
隻是已經成為了靈魂,而且理智回歸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是逝去之人,如果隨意外出遊**的話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於是索性就在這爆炎樹中沉睡,這一睡,就已經是滄海桑田。
突然,在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了,是誰在呼喚著她。
緩緩的睜開那緊閉了許久的眼睛,應達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隻是映入眼簾的卻依然是這熟悉的場景,似乎跟自己入睡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
然而正在她疑惑著收回視線的時候,昆鈞的身影終於是被其收入到了眼底。
“你是……”此時的應達才剛剛從長久的沉睡中醒來,大腦似乎還沒有完全開機成功。
加之昆鈞這張陌生的臉本來也就沒有存在她的數據庫裏,所以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仔細感受一下,我想你一定是認識我的。”對於應達的表現,昆鈞也是表示理解,畢竟他此時所借助的是這個時代之人的樣貌,而應達的記憶早卻就已經定格在了兩千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