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龕借助斷龍石閉合的一刹那,一丈殺溢出,猛然間將斷龍石轟得粉碎,讓少女甚至是驚訝。這少女非常清楚這斷龍石是特殊材質鍛造成的,戰皇中期以下的水準別想轟斷,可是剛剛巫龕一槍就將這斷龍石擊碎,讓少女根本不敢相信,一陣愣神,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因為古墓四周都有燃燒著的鬆油火,所以洞內的一切情況都能夠看得清楚。
少女緩過神來,嗔怪的瞪了巫龕一眼說道:“你幹什麽呀,這裏真的是煉器師公會,你好端端的將煉器師公會的洞口毀了,不怕受到製裁啊你。”
“你不跟你耍陰謀詭計,我也懶得做這樣的事情。”巫龕呼喝的說道。
“噓!”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少女將纖細的手指放到嘴唇上,嗔怪的氣道:“別那麽大聲,惹動了強悍的煉器師,我可保不住你的,跟我來。”
說著那少女竟然躡手躡腳的向前走去。
巫龕一陣的費解,這少女真夠奇怪的啊。
“誰那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闖煉器師公會,不想活了嘛。”這時一個粗野的聲音響起,頓然在古墓長長的走廊中,閃現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人。這中年人滿臉的胡須,體格健碩,巫龕一眼便看到這中年人長袍上鏽著五個火焰,分明就是五焰煉器師的水準,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
這中年人一經出現,頓然將目光落到少女的身,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雪兒,是你?”
那被稱為雪兒的少女低下頭喊了一聲:“叔叔。”
中年人隨即將目光落到巫龕的身上,誰都能夠感覺到巫龕那戰王後期的水準,這中年人也並不在意。在巫龕的探查下,也感覺到這中年人竟然擁有戰皇後期的水準。
這時候那中年人才看到粉碎的斷龍石,心裏微微驚訝,“雪兒,這斷龍石粉碎是怎麽回事兒?”
巫龕剛想說話。
卻沒有想到雪兒卻搶先他一步,說道:“叔叔,雪兒在進公會的時候,無意中觸動了斷龍石爆破的機關,所以……”說著雪兒低下了頭,並且給巫龕使了一個眼神。巫龕感覺到這叫雪兒的少女的確非常的奇怪,並不想帶自己來煉器師公會的她,在進來的時候,竟然願意替自己背上這一黑鍋。
可是巫龕又豈有讓別人背黑鍋的想法,向前踏出一步。
不過那中年人卻說道:“原來是這樣,雪兒,你日後需要千萬小心,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毀掉斷龍石了吧?噢,對了,我讓你去煉望居找張雄交代一下任務,你怎麽這麽快就折回來了?”
雪兒吐了吐舌頭,隨即望了一眼巫龕說道:“叔叔,他想要得到煉器師公會的認證,所以我便帶他來了。”
“胡鬧!”那中年人頓然一怒說道:“雪兒,叔叔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輕易的帶人來煉器師公會,你可清楚我們煉器師公會除了熟人引薦,跟公會秘密留意的擁有火種擁有能夠塑造源器資質的人外,一般不輕易帶人進這裏古墓中的。”
“可是……”雪兒解釋道:“他有三昧真火呀,他也有資質能夠鍛造源器呀。”
“三昧真火?”中年人隨即將目光落到巫龕的身上,沉吟了片刻,目光卻忽然看到毀掉斷龍石的按鈕並沒有被按下去,心裏微微觸動,沒有被按下毀掉斷龍石的按鈕,而斷龍石的的確確是爆破了,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某種強悍的力量擊碎的,雪兒是他的侄女,擁有多強的道行他深知,可眼前這個隱藏在草帽下的少年卻讓這中年人流露出一沫驚心。
眼下並沒有其他人,又看到雪兒那般的神色,這斷龍石定然就是眼前這男人所擊碎的,可是剛剛的探查,他僅僅是戰王後期的水準,根本沒有力量轟碎那斷龍石,要知道那斷龍石可是戰皇中期才能夠粉碎的。
此時中年人又想到雪兒說的事情,說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擁有三昧真火,莫不是因為三昧真火的加持,而使他擁有能夠毀掉這斷龍石的力量。
一般的猜想後,中年人這才說道:“這位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巫龕之所以一直帶著草帽就是不想多暴露自己的身份,隨即回答道:“我叫無名。”
無名,好怪異的一個名字啊。
中年人搖了搖頭,看樣子這少年並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不過他想成為煉器師,又敢來到這裏,莫不是受到什麽人的指派來找茬的?
想想不太可能,這裏雖然僅僅是煉器師公會的一個分會,但卻也不是哪股勢力都敢招惹的,而且這男人流露出來的力量真的很特別,如果真是以戰王後期的水準加上三昧真火就能夠毀掉斷龍石的話,那麽一定是那三昧真火已經達到至純的地步方才能夠可能的吧?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能夠成為煉器師公會的會員,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那就先讓他認證一下好了。
想著,中年人說道:“老夫複姓歐陽,單名一個薄字。你既然被雪兒帶到這裏,又想成為煉器師公會的會員,那麽就由老夫帶你去初焰洞試探一番,倘若你真的擁有三昧真火的話,我有這個權力給予你三焰煉器師的資格認證。”
巫龕微微點頭。
歐陽薄衝雪兒說道:“雪兒,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帶他去驗證一下就可以了,記住不要在古墓十八洞裏亂跑,小心惹火了分會的會長,叔叔都保不住你。”
“知道啦,總是這樣的說詞,會長對我很好的,亂闖他也不會怪我的呀。”歐陽雪說著,衝巫龕吐了吐舌頭,便歡快的遠處走去。
巫龕凝視著她的背影,微微搖頭,意外遇到這個小姑娘,竟然就能夠找到這煉器師公會的準確地址,雖然有一些巧合在裏麵,但如果巫龕不是在煉望居鬧了一鬧,估計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吧,微微聳了聳肩膀。
“無名兄弟,請跟我來!”這歐陽薄說得還算客氣,不過巫龕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無名兄弟?”歐陽薄又呼喚了一聲。巫龕這才知道是在叫自己,壓了壓自己的草帽便緊緊的跟隨在那歐陽薄的身後。
這雖然是地下的古墓,但裏麵卻非常的寬闊,路是九曲十八繞,如果不是巫龕精神力特別的強悍,也很難記清所有的道路,而且在這一路行進的過程中,巫龕的的確確感覺到有二股很強大的力量存在於這裏,其水準絕對不會低於戰尊初期的地步。
歐陽薄帶著巫龕來到一個地下洞口前,他輕輕用手指一指,一道火焰頓然流入到洞口前的一個石縫中,隨即轟隆隆的響聲響起,一塊翻然大石緩緩向上抬起,緊接著洞內流溢著一縱縱赤紅的顏色,歐陽薄信步走進那洞中,巫龕隨後而入。
這洞非常的小,僅僅能夠容得下七八個人的模樣,洞中的四壁都像是被燒紅的烙鐵一般,裏麵的溫度非常的高,不過這裏的一切對於巫龕來說並沒有絲毫的感覺,倒是讓歐陽薄有一點刮目相看的味道,畢竟如果沒有三昧真火就擅自闖入此洞,很可能會因為這裏的焰溫而傷到元氣的,看到巫龕泰然自若的模樣,基本上已經確定巫龕便擁有那三昧真火的事實。
歐陽薄走到一塊藍色的石頭前,對巫龕說道:“這是一塊測焰源石,聽雪兒說你擁有三昧真火,那麽隻要將那三昧真火融入到這測斷焰源石中,便能夠使這藍色源石從底部開始變成赤紅,當然你的三昧真火越純,能夠改變藍色源石的顏色就越多,如果你使用的是至純的三昧真火火種,便能夠使這塊藍色的源石完全的轉變成赤紅的顏色,現在就開始吧。”
巫龕倒是瞄認真的聽著歐陽薄的解釋,不過他也僅僅是想暫時先獲得煉器師公會的認證就可以了,也不想使用靈火,畢竟這藍色源石是根本就不可能承受那靈火的摧殘的,把人家的初焰洞弄毀了,就不好了。
索性剛剛采摘了歐陽雪一點三昧真火,巫龕隨即將那三昧真火釋放出來,順水推舟就好,將三昧真火融入到那藍色源石之中,藍色源石頓然從底部開始轉變顏色,漸漸的爬升到半格的地步,就再也沒有繼續下去。
歐陽薄也有一點微微的迷惑,斷龍石被毀掉了,按照巫龕那戰王後期的水準推斷,鐵定三昧真火需要達到很純的地步才能夠做到的吧,可現在的結果卻並非如此,巫龕施展出來的三昧真火,無疑跟他侄女歐陽雪的差不多,雖然比歐陽雪的要稍稍純淨一點,但相差無多。
巫龕收了三昧真火,見歐陽薄愣愣的模樣,說道:“我能不能夠成為煉器師公會的會員?”
“嗯,可以。”歐陽薄收起了發呆的神情,淡然的一笑說道:“你既然確確實實擁有三昧真火的火種,又能夠將測焰源石改變顏色,已經初步具備了煉器師的資格認證,一會我會給你辦理一些煉器師公會會員的手續。當然你現在雖然初步擁有這樣的資格,卻還不能夠成為三焰的煉器師,隻能夠成為準三焰的煉器師,還需要接受一次三焰煉器師的任務才能夠正式授予那樣的稱謂。”
雖然很麻煩,但巫龕畢竟已經找到了煉器師公會的準確地址,並且也初步獲得了資格,也就無所謂了,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對煉器師還是很了解,歐陽先生能否給我一些資料跟手冊的東西看看,也好了解一下。”
“這個你不必擔心。”歐陽薄說道:“獲得初步認證的煉器師,我們也會分發一些基本資料跟手冊,當然你想成為更強的煉器師,除了要了解那些基本的鍛造手法跟一些必須知道的源石材料外,還必須掌握更高深的鍛造技能才可以,那個等你獲得了三焰煉器師後,我再交給你一些初級的鍛造技能吧。”
敢情自己現在獲得的竟然是入門級的東西,連初級談不上,巫龕的心裏一陣苦笑,但既然已經來到這裏,日後再繼續獲得也容易得多,想想也就釋然了。
“無名兄弟,你現在在這裏等候,我去給你辦手續。”說著歐陽薄大步的離開了。
巫龕目送過歐陽薄離開,便看到歐陽雪出現在初焰洞的洞口,調皮的衝他一笑,隨即說道:“羞不羞呀,用我的三昧真火來認證煉器師的資格,哼。”
巫龕也不想跟這個少女口舌相爭,懶洋洋的站在那裏,有一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喂,你今天欠我一個人情噢,日後需要還的!”歐陽雪神秘的一笑。
“我什麽時候欠你人情了?”巫龕一愣。
“沒欠嘛。”歐陽雪哼道:“你毀了斷龍石,這要是被叔叔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的,況且你用我的火種認證了三焰煉器師的身份,還說不欠我人情的嗎?”
“這個是你自願的,我又沒有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
“你……”歐陽雪氣得一跺腳,隨即小嘴一努的說道:“反正你就是欠了,而且是二個人情,日後要還的。”
就在這個時候歐陽薄重新回來,手裏拿著一枚三焰煉器師的徽章跟一件三焰煉器師的長袍,將那徽章遞向巫龕說道:“這徽章你隻要將三昧真火一丁點融入進去,便能夠確認你的身份,日後無論到哪個煉器師公會都會被識別的,他跟你的火種相聯係,是不二的認證。這三焰的煉器師長袍你也需要穿上,這代表了煉器師的尊嚴跟身份,走到哪裏都會受到禮遇的。”
巫龕接過徽章,投入了一點三昧真火,隨即那徽章會落到巫龕的肩膀處,死死的鑲嵌在那裏,又順手接過長袍,微微衝歐陽薄點了點頭後問道:“我如果想接任務去哪裏?”
歐陽薄回答道:“秦戰城中,有一座名為煉欲閣的地方,那裏是煉器師公會會員經常聚集的地方,會定期發布一些任務,從低到高各個級別都有,明天應該就是發放任務的時候,你去那裏就可以了。三焰的任務不算太難,你應該可以應付得了的。”
“那麽我做完任務還是去那煉欲閣交接?”
“沒錯。”
“日後我如果想找煉器師公會怎麽做?有什麽特殊的聯係方法嗎?”
“你隻要手指按到我剛剛給你的徽章,不出一炷香的工夫自然會有煉器師公會的人找到你,帶你去公會的。”
聽罷歐陽薄的解釋,巫龕微微的點頭,這一晚上總算沒有白費,而且也有了一點倦意,隨即拱了拱手說道:“那麽無名就此告辭,他日再來相會。”
“好說,我讓雪兒送你離開吧。”歐陽薄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能夠出去。”說著巫龕大踏步的離開了初焰洞,按照自己的記憶,不消一會兒的工夫便來到了古墓的洞口,讓跟隨在他身後的歐陽薄跟歐陽雪一陣的驚訝。這古墓裏的道路非常難走,九曲十八繞,就算是經常在這裏走動的煉器師識記起來也非常不容易,可哪裏能夠想到,這第一次進入古墓中的巫龕竟然能夠如此輕鬆的走出,此時歐陽薄心裏不僅對巫龕產生一些興趣。
這時候歐陽雪,突然說道:“喂,無名!我以後到哪裏去找你呀?”
“有緣自能夠相見!”說罷巫龕已經消失在這叔侄的麵前,這時候歐陽薄才望向自己的侄女說道:“雪兒,你是從哪裏遇到這位古怪的少年的?”
“秦戰城外!”
“當時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歐陽薄繼續追問道。歐陽雪努了努嘴,簡單的將遇到巫龕的情況說了一遍,聽罷後,歐陽薄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激動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采摘了你的三昧真火?”
歐陽雪低下了頭。
歐陽薄倒沒有責備自己侄女的意思,隻是心裏暗想,這少年是真想加入到煉器師公會,否則也不會跟自己的侄女做那樣的賭約,可是他來認證竟然用的卻是雪兒的三昧真火,那麽他身體裏一定還隱藏著另外的火種,隻是為什麽不使用那種火種呢?想來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因為雪兒的三昧真火比他自身的要強,另一種卻是比雪兒的要強。
從能夠擊碎斷龍石的情況看,絕對是後一種,隻是他不想表露罷了,這少年值得注意啊。
……
巫龕離開了古墓,東方已經現魚肚之白。
在確認並沒有任何人跟隨的情況下,這才摘了草帽,拿著那入門級的資料跟手冊翻了翻,總算了解到,那徽章一旦被鑲嵌在肩膀上,便不會再被取下,這還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巫龕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試探了一下,用身體裏的先天庚金罡氣衝撞著鑲嵌在肩膀處的徽章,意外很輕鬆的就被取了下來,嘴角抱以冷笑。
他哪裏清楚,不是他能夠如此輕鬆的取下徽章,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用自己的本源火種認證的煉器師,將那徽章收在源力空間中,又將三焰的煉器師長袍收了,這才尋找一個僻靜的小路,悄無聲息的繞到秦戰城中,並且來到醉仙樓的麵前。
折騰了一晚上,巫龕的確有一點累了,來到秦戰城就沒有好好地休息一下,闊步走向醉仙樓,卻被兩個侍女攔下,那兩個侍女中的一個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位先生,非常抱歉,衣衫襤褸者是不能夠進入到這裏的。”
看著這個侍女滿臉堆笑的模樣,巫龕也懶得發火,想取出秦源贈送給他的貴賓卡,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丟了,搖了搖頭,從懷裏取出一張三十萬的本票遞向那侍女說道:“這樣能不能進?”
那侍女並沒有收下本票,依然滿臉堆笑的說道:“抱歉,這是醉仙樓的規矩,不是有錢就能夠進入到這裏的。”
巫龕把眼一瞪,暗想這秦源算是定得哪門子的規矩,剛想發火,這時候醉仙樓的老板,難得起了一個大早,正想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頓然看到巫龕跟一個侍女起了爭執,仔細一看,我的乖乖,竟然是巫龕巫少爺啊。
上一次黑燕拍賣會的時候,秦源少爺就是帶著巫龕還有幾位公子來到醉仙樓包場宴請他們,而且這醉仙樓的老板非常識人,也非常圓滑,曾經看到秦源少爺對這巫龕跟那幾位公子非常的客氣,快步來到門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侍女,隨即一臉眯笑的說道:“哎呀,這不是巫少爺嘛,這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你認識我?”巫龕問道。
“小的哪裏敢不記得巫少爺啊。”醉仙樓的老板哈哈笑道:“快請進,快請進。”
“不是說衣衫襤褸者不能入內嗎?”
“這是哪裏的話,這醉仙樓巫少爺想來就想,想去就去的,手下的人不懂事,還請見諒啊。”說罷這醉仙樓的老板又狠狠的瞪了兩眼那個侍女,喝道:“你們眼睛都長哪裏去了,連巫少爺都敢攔,長幾個腦袋啊。”
“算了,你也不用難為她們了。”巫龕將三十萬的本票甩給醉仙樓的老板說道。
“巫少爺你這是折煞小人了。”醉仙樓老板並不敢接那三十萬的本票說道:“巫少爺來我們醉仙樓,那是我們醉仙樓的榮幸,哪裏還敢收錢的啊,隻怕招待不同。”
“你不必客氣,就當作是小費吧。”巫龕也不願意多浪費時間,說道:“幫我準備一間客房,並且給我弄點吃的來就好。”說著巫龕便大搖大擺的向裏跨進。
醉仙樓老板滿臉堆笑,但轉向那侍女的時候,隨即一陣惱怒,喝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替巫少爺準備一間豪華套房,並且吩咐掌勺的大廚,專門為巫少爺做飯,稍有一點遲疑,小心你的小命。”
那侍女哪裏還有遲疑,慌亂的退去。
醉仙樓的老板將三十萬的本票收入懷裏,鬆了口氣,邁著小闊步很瀟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