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語回蕩在巫龕的腦海裏,更是在扣擊著他的心扉,讓巫龕精神力竟然起了波動。巫龕催動著腦海裏的精神力繼續向那股滲透在他腦海裏的力量衝擊而去,但沒有任何的效果。
“我說過,我是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意識,你不用繼續用精神力對我攻擊,因為那樣沒有任何的作用。”
“從我的腦海中滾出去!”巫龕喝道。
“嗬嗬,你的憤怒更證明了這一點,巫龕,現在讓我來告訴你,你的本質是什麽吧,你從來都不甘願作為乾國的守護者,你之所以一直對整個乾國忠心耿耿,隻是因為在他年幼的時候,在你最落魄的時候,乾國的上一代君王,曾經救濟過你!你隻是為了報恩。”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你從來都有一統整個大陸的野心,這野心在你年幼的時候就擁有。”
“不!”巫龕在心裏暴喝道。
“不必這麽快的否認,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吞噬乾國,吞噬秦國,吞噬整個大陸的一切國家,創建出一個統領整個大陸的大帝國嗎?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端坐在王位上,意氣風發地指揮著千軍萬馬,驅使著每一個人嗎?難道沒有想過一聲令下,整個大陸都為之顫抖的神威嗎?”
“閉嘴!”巫龕在腦海裏歇斯底裏。
“你的憤怒隻能代表一件事情,你這些都曾經想過。”那聲音玩味地道,“還有你可以看看那浸泡在源水中的女人吧,乾芯!你難道沒有對她有過非份之想嗎?嗬嗬,實際上你的內心深處充滿了對她的占有欲望,隻是因為你需要偽裝,需要保持著那一份乾國戰帥的虛偽殊榮,所以你刻意地保持著跟乾芯的距離,並且堂而皇之地在乾國宣誓,隻為護國而戰,不論兒女私情的誓言,可是呢?可是當你聽到乾芯要出嫁的那一刻,你的心開始疼,開始痛!”
“我……”巫龕有一點愕然了。
“別欺騙自己了,你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跟乾芯翻雲覆雨的情景,在聽到乾芯出嫁的那一刻,你甚至有一種衝動,想撕下偽裝的麵具,將乾芯搶到手裏。”
“夠了!”巫龕全身已經微微地顫抖。
“夠了嗎?還不夠!讓我繼續說吧,你並不是愛乾芯,甚至談不上喜歡,你隻是擁有一種強大的占有欲罷了,你希望所有的女人都歸你所有,但你維持著的正義麵具卻不允許你這麽做,所以你冰冷,你冷漠,你無情無欲!”
“你可以看看那源水中的女人,她擁有那麽完美的軀體,那麽讓人銷魂的體魄,那麽讓人浴血沸騰的容貌,現在是該宣泄你欲望的時候了,去吧,進入源水之中,去占有你一直想占有的女人吧,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占有了她,你便撕碎了偽裝的麵具,便沒有任何顧慮的,可以統治整個大陸,甚至占有了她你便能夠成為戰神,不是嗎?”
“不……”巫龕隻感覺腦海裏一陣的刺痛,他開始矛盾,開始掙紮,他的意識開始有一些混亂,他擁有的正義感,忠誠感,在跟邪惡感,欲望感糾纏。
為正義為忠誠,就需要舍棄一切嗎?
此時巫龕第一次懷疑自己,他非常清楚,那聲音說的沒有錯,他的的確確曾經擁有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想法,的的確確不甘心就這樣死掉。
他的確擁有一個創造大陸第一大帝國,的確擁有一個權力傾天的夢想,他也的確擁有想要將乾芯占為已有的想法,他甚至有想過,那麽漂亮跟極致的一個女人,就應該屬於自己。
“巫龕,當乾芯成為戰神,她還會記得你嗎?”
“巫龕,當乾國擁有了一個能夠對抗秦王三子的戰神後,乾國的史冊上,還會記載你這樣一個奉獻者嗎?”
“巫龕,你的內心深處真的希望有一個人能夠超越你的天資,超越你的力量的人存在嗎?”
“巫龕,正視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吧!隻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時擁有你想要的大帝國,你想占有的女人,你想要的力量,你想獲得的一切權利,現在你隻需要走進源水之中,去占有那個女人,你就能夠成為這個大陸唯一的神。”
“巫龕,你最清楚的,隻要你能夠成為戰神,你將擁有一切!即使大陸之中,還擁有一個秦王的三子,還擁有一個戰神,但以你的力量想要消滅他,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巫龕,你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呢?你擁有絕對的力量可以統治一切,可以滅掉所有的國家,創建一個大帝國,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篡改曆史,可以用最強的力量封印住幽幽之口,不是嗎?”
這一連串的話語回蕩在巫龕的腦海裏,讓巫龕一次一次的顫抖,他最開始的懷疑,竟然在一點點的放大。
是啊,隻要自己願意,就能夠擁有一切,不是嗎?
此時巫龕也在問著自己,他的內心在迷茫,在掙紮,在混亂之中,非常的痛苦,腦海裏的精神力一層層的波動,針紮一般的刺痛讓巫龕劇烈地用手捂著自己的頭。
之後,巫龕的雙眼突然蒙上了一層幽暗的光芒,他肆無忌憚地凝視著源水中那渾身赤裸的身體,他顫抖地抬起自己的右腳,艱難地向前踏出一步。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那麽你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繼續吧!我將會消失,因為你新生的意識會完完全全地吞噬掉我。”
巫龕的全身一震,緊接著那層層波動的精神力突然劇烈地**起來,這**的精神力順著他的腦海浸滿了他的全身,讓他的血液,他的欲望都沸騰起來。
“嗒!”巫龕的腳已經踏入到源水之中。
乾芯的心頭猛然一震,雙眉緊皺,那白皙的肌膚在不斷地顫抖著,在這七天裏,她可以自由引導十一種不同的源力進入到她的源力空間中,感覺它們,認識它們,但正是因為巫龕踏入源水中發出的那一聲輕響,同時源水中一層漣漪的波動,使乾芯源力空間裏的各種源力,呈現不規則的運動。
它們仿佛擁有了自主的意識一般,在乾芯的源力空間裏尋找著出口,如水一般地到處潰散,乾芯咬緊牙關不斷地用意識阻止這種潰散,但她越是心急,就越難以操縱。
此時的巫龕雙眼圓瞪,仿佛在失控的狀態中,他的衣衫在被源水腐蝕幹淨,他一步步向乾芯靠近,雙眼迸射出貪婪的光芒,肆意地盯著乾芯,仿佛在看一個即將到手的戰利品。
“她是屬於我的,她是屬於我!”巫龕的嘴角不斷地發出這樣的聲音,已經走到距離乾芯隻有半米的位置,他的手緩緩地伸向乾芯,按到了乾芯的香肩之上。
“嗯?”乾芯被巫龕這麽一按,頓時睜開了雙眼,意識有一點點的清醒,雖然身體裏非常的難受,但卻滿臉的驚訝,“巫龕,你?”
巫龕一把將乾芯摟在懷裏。
“呃……”乾芯怎麽也沒有想到巫龕會這樣,一時間有一些愣住了,然而當她感覺到巫龕在放肆地親吻著自己,撫摸著自己的時候,乾芯大吃一驚,想將巫龕推開,可是她突然感覺到一陣的眩暈,隻感覺到一股股的熱浪撲擊到她的身上,同時她體內潰散的各種源力又讓她仿佛掉入到冰地。
乾芯開始呻吟,巫龕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浪包裹著她的身體,但她去冷得直打哆嗦,潔白的軀體被一層冰霜附著,全身瑟瑟的顫抖,雙眼驟然地睜開,柔美的睫毛掛上一層白霜,緊接著又昏迷過去。
源水中,兩個漩渦驟然形成,一個熾如烈火,一個卻冷似冰地。這兩個漩渦不斷地碰撞排擠,而巫龕跟乾芯的身軀也在緩緩地向彼此靠近,轟,一聲脆響,兩個漩渦在一次巨大的撞擊中爆破開來,源水一陣的翻滾,一熱一寒交融在了一起。
一炷香的時間後,巫龕跟乾芯兩個人同時睜開雙眼。
乾芯緊閉著自己的雙腿,雙手攬在自己的酥胸上,滿頭的金發飄然,一臉的驚訝跟憤怒,但全身導常的冰冷,瑟瑟發抖,銀牙幾經碰撞雙眼漸漸迷離,微喘著蘭氣,“好,好冷……”
呃……沉重的呼吸聲從巫龕的鼻中噴出,“你是我的!這大陸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巫龕,你到底是怎麽樣了,快……快離開源水,你……”乾芯感覺到巫龕的目光充滿了一種貪婪的野性,她有一些害怕,雖然冷得瑟瑟發抖,但還是想勸巫龕離開源水。
“你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什麽護國的使命,什麽舍身成仁,什麽不沾染兒女情長,都是假的!我要唯我獨尊,我要成為最強的男人,我要擁有整個大陸最漂亮的女人,我要擁有剝奪跟掌控世人的生殺大權……”
“巫龕……你……你到底在說什麽?”乾芯突然發現眼前的巫龕仿佛變了一個人般。
“嗬嗬,乾芯,我要從你的身上找回真正的自我,我不想再繼續隱藏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意識。”火熱的雙眼裏滿是欲望的神色,巫龕帶著乾芯的身軀摔倒在冰火兩層冰罩的地麵上,一手撥開扣在乾芯胸脯上那雪白的手臂,按到她的酥胸上,狠狠地柔捏,火熱的嘴唇印在乾芯那櫻麗的柔唇上,拚命地吸食她嘴裏的芳香跟冰冷,這冰冷流入到巫龕的身體裏卻更激發他欲望的火焰。
“不要!”乾芯的身軀在扭動著,喊不出來,隻能發出喃喃的呻吟聲。
而被強大的欲望囚禁的巫龕根本聽不到乾芯任何祈求的聲音,他眼裏隻有乾芯那雪白的,難以抗拒的軀體,隻有乾芯的冰清玉潔的肌膚,隻有那讓他銷魂的粉嫩雙峰。
他開始瘋狂,瘋狂地吻著乾芯的臉,耳垂。
狠狠地將乾芯壓在身上,搜尋著乾芯每一寸肌膚的溫度,手指向下滑動,掠過乾芯纖細的腰身,探到那深叢的花蕊處。
當巫龕挺進乾芯身體裏的時候,整個源水化聖大陣爆破開來,巨大的能量漩渦以乾國的禁地為中心點,向四周擴散。
狂暴的力量毀滅掉了整個乾國。
……
戰祖空間內,那幅懸浮在空中的畫麵,突然一陣的**,緊接著裏麵所有的畫麵都消失了,原本盤坐在地麵上靜靜閉著雙眼的李姓老者猛然間睜開了眼。
他騰然站起,凝視那已經快要消失的畫麵,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怪異,不知道是充滿了喜悅,還是充滿了驚恐。
秦源,苟同,乾誠也同時睜開了雙眼,靜靜地觀望著那懸浮的畫麵。
幽姬,燕藍翎迷茫地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乾芯一直都在流意著那樣的畫麵,她整顆心都交給了巫龕,哪怕奉獻自己的身軀也不會在乎的,可是當看到巫龕那般占有她的時候,她心裏也有一些不是滋味,當然這樣的感覺燕藍翎也有的。
“老匹夫,你到底要折磨巫龕到什麽時候!”乾誠跟苟同不約而同地吼道,他們也隻有怒吼的份兒。
李姓老者長歎一聲,說道:“看來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巫龕突然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他盤坐在地麵上,漸漸地睜開了雙眼,緩緩站起,凝視著李姓老者,說道:“現在你滿意了!”
“嗬嗬,我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悲傷!”李姓老者說道。
“我同樣擁有跟你一樣的感覺!”巫龕沉聲地道:“你都看到了,在死亡之門的考驗時候,我沒有通過!同樣,在誘惑之門考驗的時候,我也沒有通過,沉淪了,墮落了!現在你是否還要繼續接下的考驗呢?當然如果你真的要繼續的話,我不會在乎,再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掙紮跟痛苦。”
“沒那個必要了!”李姓老者靜靜地望著巫龕說道:“我很清楚,你已經掌握了能夠跟我一戰的力量。”
“是嗎?”巫龕冰冷地道。
“我雖然隻給予你兩重門的考驗,但你用強大的意識完成了七重門的考驗,並且在這七重門的考驗中,掌握了一種能夠跟我一戰的力量。現在距離我的真身蘇醒,也隻剩下幾分鍾的時間,就讓你跟我在這個戰祖空間裏好好地打一場吧。”說話間李姓老者一揮手,秦源等人頓時消失在整個空間中。
當他們再一次出現在的時候,都又回到了魔日宮的大殿之內,隻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跑出大殿,靜靜地抑視著長空,他們都清楚,在戰祖空間內,巫龕或許已經跟那個神秘的老者戰鬥起來了。
洪荒雙界的天空沒有任何的動靜,雲還是雲,還在自由地飄動著。
洪荒雙界的風也一如繼往地吹拂著。
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
“妖獸會贏嗎?”乾誠望向苟同。
“以我們以往對那個妖獸的認識,他應該會贏的吧。”苟同第一次有些不敢確認,畢竟他知道巫龕這一次麵對的對手是多麽的強大,他們這些戰神在那個人的眼裏簡直什麽都不是。
“嗬嗬,輸了也沒有什麽!”秦源故作一笑地道:“了不起,我們這些人都死掉而已。”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要鄙視一下那妖獸了。”苟同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這裏的所有人估計都能夠通過死亡之門的考驗吧,嘿嘿,可是那妖獸竟然他媽的沒有通過,哈哈,在這一點上,我們都戰勝了他不是嗎?”
笑著笑著苟同的眼裏流出了一滴眼淚,陪在他身邊的玉鈴兒,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是啊,沒想到那妖獸竟然沒有通過死亡之門的考驗,真讓人大跌眼界啊!”乾誠說道:“不過那誘惑之門的考驗也的確太過邪惡,當然我是能夠通過的。”
“你通過個屁!”苟同吼道:“倘若進入源水裏的不是乾芯妹妹,而是你的郝香,你能通過嗎?”
“這個嘛……”乾誠嘿嘿地一笑,隻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笑容中隱藏著對巫龕的擔憂。
氣氛又沉默下來,眾人隻是抬頭望著天空。
天空中,突然一層波動,緊接著整個洪荒雙界仿佛都在顫抖,眾人都暗暗地歎了口氣,難道巫龕真的輸了,難道所有的人都要死在這裏嗎?此時所有的人都閉上了雙眼。
虛空中,一道光門出現。
柔和的光芒打落在眾人的身上,讓眾人重新睜開雙眼,他們清楚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光門中走了出來,那人嘴角帶著淡然地微笑,正望著他們。
“巫龕!”
所有人都在喊著這樣的名字,所有人都隻有喊這個名字,因為他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巫龕飄然落到眾人的麵前,始終帶著那一縷微笑說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結……結束了嗎?”乾誠咧著嘴,一遍一遍地道:“真的結束了嗎?”
“你……你這個妖獸又贏了?”苟同雖然滿臉的興奮,但似乎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感覺非常的疼,“操,不是在做夢耶,妖獸,你他媽的真的贏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