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龕仔細聆聽著克林的話語,待克林說完的時候,巫龕問道:“克林,你感覺南宮雲將兩股隱藏力量調動出來的時間需要多少?”

克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我跟隨南宮雲幾十年的時間,還從來都沒有遇到他調動那兩股神秘力量的時候,另外我也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認真戰鬥的情況。”

“那麽南宮雲有什麽弱點?”巫龕沉吟了一會問道。

“弱點?”克林凝視著巫龕,想了想說道:“南宮雲雖然性格暴躁,但做起事情來卻非常的小心,感覺不到他有什麽弱點。”說到這裏克林停頓下來,眼前一亮地說道:“噢,對了!南宮雲有一個女兒名叫南宮語嫣,他非常疼愛這個女兒,視若掌上明珠。這南宮語嫣但有要求,南宮雲無不滿足,我記得有一次南宮語嫣想要紫風領域大領主慕容紫風的一隻兔源神獸,南宮雲便親自前往紫風領域,用三百上品藍神石換了一隻。”

巫龕不再說話,找到一個極其隱秘的石林中,獨自盤坐下來,心裏思緒如潮,按照克林的說法,南宮雲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單獨麵對南宮雲還可以一戰,但如果南宮雲召喚出那兩股隱藏的力量混戰的話,巫龕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所以巫龕才會想到南宮雲有沒有弱點,隻是南宮雲的弱點竟然是他的獨女,他巫龕能做出以女人來要挾南宮雲的事情來嗎?

巫龕有此猶豫,若是以前,他根本不會考慮這件事情,他覺得憑借著自己的拳頭,可以解決任何的事情,但這一次卻不同,他在秦源的生死跟尊嚴麵前做了一個權衡,久久不能下一個決定。

巫龕知道如果他真的能夠挾持南宮語嫣,要挾南宮雲的話,南宮雲自然不能為了一個源奴輕易放到自己女兒的性命,可是這樣做,巫龕實在不能夠接受,他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劇烈地晃動著腦袋,不願意再繼續想下去,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準備到正午的這一段時間再繼續修練一下,將自己的力量提縱到最強的地步,到時候殺出一條血路,救出秦源。

倘若真的失敗了,挾持南宮語嫣是最無奈的選擇了。

巫龕現在隻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讓他的朋友們都活著,這件事情遠比他自己的尊嚴來得重要,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拚死地一戰。

見巫龕不再說話,克林也盤坐下來,他也需要恢複一下。

夏青謝淩對視了一眼,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巫龕選擇拚死一戰,他們也就豁出性命了,大不了一死,所以都盤坐下來,按照巫龕曾經教給他們的方法修練。

梁娜並沒有修練,而是時刻注視著四周的環境,替巫龕他們護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斜斜的血紅的太陽掛在最西方,散發出如血般的光澤,映紅整個南宮城地域,三個時辰悄然流逝,遠處的南宮城西門,傳來“伊呀”一陣響動,緊接著一陣陣的腳步聲回蕩起來。

就在這時,巫龕睜開了雙眼,意氣風發地站了起來,透過石林的縫隙遠遠觀注著南宮城的情況。

南宮城內“呼啦”一下子湧出數百名持槍的軍士,這些軍士分左右把守著城門,個個威風凜凜,煞氣騰騰,這些軍士剛剛站好,從南宮城內又湧出一大堆的軍士在前麵開道,足有五百名之多,這五百名軍士整齊有秩地向南宮城外的一片空地行來,緊跟隨著這五百名軍士的是一輛碩大的戰車,戰車由數十名軍士推拉。

戰車碩大,高約二丈,寬約一丈,上麵端坐著一名身穿金紫金衫戰神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劍眉星目,虎背狼腰,不怒自威,雙手合握著一把戰劍,豎到腳前,目視著前方。

跟隨著這中年人旁邊坐著的是一個嬌弱的女孩,這女孩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異常的漂亮,朱唇緊閉,雙眼如鳳,身穿一件紫色紗衣,身材凹凸,曲線完美,漆黑如墨的發絲隨風飄逸,一臉嫵媚嬌羞的姿態,不過眼眸裏卻透露出一種非常淩厲的光芒,非常高傲。

克林湊到巫龕的身邊,指著那中年人說道:“他就是南宮雲,坐在他身邊的便是南宮語嫣。”

巫龕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觀望。

碩大的戰車被推到距離西城門五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開道的五百名軍士忙碌起來,搭建斬首台,鑲嵌捆綁架,動作利落,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一名領軍的軍士恭敬地來到南宮雲的戰車前,半跪在地,聲音洪亮地說道:“領主,一切準備就緒。”

南宮雲拉長聲音“嗯”了一聲,道:“將那千軍源奴拉出來吧。”

那領軍應了一聲,衝城門方向打了一個手勢,城門內,一群軍士押送著一批批帶著手銬腳鐐的源奴緩緩從城門內走出,這些源奴各個蓬頭垢麵,衣衫破舊,一步步走來非常的緩慢。

這些源奴五十人一組,被一條長長粗粗的鐵鏈連鎖起來,走起路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一個個都沒有任何的精神,負責押送他們的守衛,時不時揚起皮鞭,肆意抽打在他們的身上,雖然很疼,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叫喊的,無疑他們已經非常的麻木。

一批一批的源奴被押送到距離城門外六百米的地方,木然地站在巫龕視線的左側。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十九組源奴被陸續押了出來,隻剩下最後一組。

巫龕仔仔細細地注意著每一組源奴中的每一個人的臉頰,想尋找有沒有其他人夥伴被困在這些源奴中,讓他失望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巫龕劇烈地搖著頭,暗想,看來從啟源洞被拉扯到這無神空間內,他的夥伴們太過分散了啊。

同時巫龕也注意到,這南宮雲訓練軍士的手段非常厲害,近二千的軍士竟然不發出一丁點的喧嘩聲,而且那些源奴也隻流縱出一些腳步聲,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啪!”

非常響亮的一聲從遠處傳來,這分明就是一個巴掌聲,巫龕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同時雙耳仔細地聆聽,感覺到城門內,有一些嘈雜的響動傳出,仿佛有人在激鬥。

“撲通撲通撲通!”一連串的倒地聲響起,一陣如蠻牛般氣順的聲音迎風呼嘯而出,緊接著幾個軍士打扮的人被某種力量轟擊出城門,摔倒在地,全身劇烈的抽搐著。

停身在戰車上的南宮雲陰沉著臉,喝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剛剛那個領軍嚇得額頭掉落冷汗,恭敬地衝南宮雲施了一禮後,立即屁巔巔地跑向城門內,過了一會兒,那領軍帶著數十名軍士,用五根粗重的鐵鏈捆著一個赤**上半身一丈多高的男人,那數十名軍士費力地拖拉著那個滿身是鞭傷刀傷的男人,向南宮雲的戰車前趕來。

他男人鼻挺口闊,一副憨憨的模樣,但雙眼瞪得如牛眼,全身的肌肉緊繃,滿是憤怒的神情,披散著頭發,劇烈地晃動著腦袋,正在跟那數十名軍士較勁。

怎麽會如此的熟悉!

巫龕心頭一跳,他眼神觸碰到這個源奴的身上,立即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嗓子眼裏更是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風揚起了那高大源奴的頭發,祼露出他的相貌,巫龕凝視那男人的雙眼,雙眼閃爍起來,“黃沫!是黃沫!”

巫龕一下子興奮起來,原以來除了秦源外,不會再看到一個夥伴,沒想到最後一組源奴中,竟然隱藏著黃沫啊,巫龕凝神靜氣,靜靜地觀望,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畢竟秦源還沒有出現,他現在隻能觀望。

不過黃沫要是遭遇到斬殺,巫龕也不能夠繼續等下去。

黃沫被數十名軍士拖拉著,但他非常有勁兒,數十名軍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僅僅將黃沫拖出數十米的距離,再繼續向前拖,很明顯已經拖不動了。

黃沫雙臂青筋暴露,費力地掙紮著,突然,黃沫大嘴一張,一聲長嘯衝天而起,他雙臂用力向回一拉,竟然將數十名軍士拖到自己的身邊,黃沫帶著鐵鏈的大拳頭猛地砸向四五名軍士,那四五名軍士竟然來不及躲閃,被砸倒在地,口噴鮮血而死。

黃沫雙臂較勁,用力一掄,二十名軍士無法把持手中的鐵鏈同時脫手,手掌中都留下了被拉傷的血痕,現在還在拖拉著黃沫的就隻剩下七名軍士,這七名軍士也非常吃力。

“你們在搞什麽,把這個該死的源奴給我幹掉!”那領軍心裏咯噔咯噔的,當著南宮雲大領主的麵兒,如果連一個源奴都製服不了,他這腦袋也就別要了。

這領軍一聲命令,剛剛脫手的二十名軍士紛紛抽出肋下的長劍,就準備擊殺黃沫。

“我要活的!”南宮雲曉有興趣地望著黃沫,嘴裏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一個源奴竟然能夠抵擋他手下數十名軍士的拖拉,而且還有這般濃濃的戰鬥意識,倒讓南宮雲沒有想到,雖然身為赤雲領域的大領主,但在無神空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夠找點樂子,就要找點。

既然是處置源奴,那就在外置那個秦姓源奴前的時候,來一點觀賞的節目。

南宮雲眯笑著,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說道:“嫣兒,你覺得我的軍士,能夠用多長的時間鎮壓住那個源奴?”

“一炷香吧。嗯,也就需要這點時間的。”南宮語嫣努了努小嘴,嘻嘻一笑。

“噢,想看表演嗎?”南宮雲哈哈一笑。

“當然想看啊,女兒都悶壞了呢,父親大人想怎麽樣?”南宮語嫣懷裏抱著一隻潔白的兔子,這隻兔子便是南宮雲花了三百上品藍神石從慕容紫風那裏買來的。

南宮雲衝南宮語嫣笑了笑,隨即抬起手掌,宏聲說道:“來人啊,將那源奴身上捆綁的鐵鏈給本領主解了。”

那個站在黃沫麵前的領軍聽到領主的吩咐,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他小心翼翼地向黃沫靠近,黃沫怒視著雙眼,讓那領軍全身都有一些哆嗦。

那領軍總算走到黃沫的近前,黃沫也沒有反抗,那領軍稍稍放鬆了心情,取出鑰匙,將黃沫身上所有的鐵鏈解除掉,就在身上的鐵鏈被解除的那一刻,黃沫一把抓起那領軍,雙臂用力一提,將那領軍提了起來,猛地砸向戰車的方向。

南宮雲不動聲色地端坐在長椅上,微微眯了眯眼,緊接著五個人影同時閃現在南宮雲的戰車前,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男人騰空躍起,單掌猛地印在那被扔來的領軍胸口上,那領軍慘叫一聲,全身被震碎,跌落在地。

那矮男人跳落在地,半跪在南宮雲的麵前說道:“屬下出手過重了,請領主責罰!”

“區區一個小領軍死了又有何妨,起來吧。”南宮雲緩緩從長椅上站起,用手一指一名身穿戰甲的將士,說道:“洪明!帶領你第七分隊一百名軍士,分成五組逐一挑戰那個源奴,不準用兵器,赤手空拳對戰,失敗組的軍士全部格殺!成功的組本領士賞賜中品藍神石每人十塊,你這個分隊長賞上品藍神石二塊,不過如果五組全部失敗的話,嘖嘖,這個項上的人頭就自己取下吧。”

“屬下遵命。”洪明衝南宮雲施了一個軍禮後,立即將自己第七分隊的一百名軍士調動過來,分成了五組,他緩緩抽出自己的戰劍,指向黃沫,聲如洪鍾地道:“第一組,上!”

二十名軍士解下腰間佩劍,脫下軍衣,赤膊上陣,蜂擁地衝向黃沫。

黃沫緊緊地握著拳頭,一步步地向那二十名軍士走來。

五名軍士掄圓了拳頭,跳縱起來,砸向黃沫的額頭,黃沫大拳一揮,猛地砸到了一名軍士的腰身,那軍士一聲慘叫,身體不由自主地他右側的四名飛縱起來的軍士撞擊。

砰砰砰!

其他四名軍士被衝撞到,紛紛跌落到遠方的地麵上,全部口噴鮮血。其他十五名軍士眼見如此的情況,不敢猶豫,一股腦地衝到黃沫的麵前,四個抱著黃沫的大腿,四個摟抱著黃沫的腰身,四個按住黃沫的手臂,剩下三個紛紛揮舞著拳頭,往黃沫的雙眼招呼。

黃沫被十二名軍士牽引住,腿跟手都沒有辦法動彈,眼見三個碩大的拳頭就要砸到自己的眼睛上,黃沫腦袋向後一仰,接著向前一撞,用自己的額頭硬接那六拳的轟擊。

啊……

一陣慘叫響起,那三個攻擊黃沫的軍士右拳全部折斷,疼得掉落在地,拚命地打滾,借助這個時機黃沫用力地甩出自己的左拳,將按製住他左臂的兩個軍士甩飛,緊接著黃沫甩出右拳,將另外兩名軍士掀飛。

黃沫長嘯一聲,仿佛瘋狂的獅獸般,右腿向上一抬,帶起兩名軍士,緊接落到地麵,黃沫用騰出來的兩隻手,拉扯到兩名軍士的脖子上,用力一扯,那兩名軍士“嗷”的一聲慘叫,兩顆頭顱被黃沫扯了下來,扔向了遠方,黃沫猛然間向空中縱起,雖然僅僅縱起二米的距離,但他就勢向地麵上一砸,四名軍士被活活壓死。

現在隻有兩名軍士,還死死地抱著黃沫的腿,黃沫一抬起,將那兩名軍士甩飛到洪明的腳下。

洪明額頭冷汗涑涑而下,揮舞著戰劍,將這兩名軍士斬殺後,憤怒地道:“第二組給我上!”

第二組的軍士眼見第一組的軍士被那個恐怖的源奴幹掉,又看到失敗的下場,都抱定了拚命的想法,瘋狂地撲向黃沫,二十名軍士頓時將黃沫壓倒在地。

使出吃奶的力氣壓製著黃沫,不讓黃沫有任何的動作。

黃沫暴叫一聲,硬是從地麵上翻了一個身,將七名軍士壓到身下,接著他雙手撐在那七名軍士的身上,卯足了勁兒,用力地一拱,頓時將十三名軍士衝飛出去,黃沫沒有半點的猶豫,拾起地麵的鐵鏈,一掃,這鐵鏈掃到十三名軍士的身上,將十三名軍士全部撂倒,再也爬不起來。

剛剛被黃沫壓倒的七名軍士死了四個,還有三個隻受了點皮肉傷,他們紛紛站起,揮舞著拳頭砸向黃沫的後背,隻是他們的拳頭在砸到黃沫後背上的時候,都感覺砸到石頭上一般,耳邊甚至能夠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三名軍士暴退數十步,捂著自己的拳頭,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再次瘋狂地向黃沫攻擊過去。

黃沫回過頭,一抖手裏的鐵鏈,鐵鏈畫了一個弧線,將三名軍士同時纏繞起來,黃沫接過鐵鏈的另一頭,雙臂用力地一收緊,頓時將三名軍士捆到自己的身前,黃沫的雙手用力地收緊鐵鏈,鐵鏈交錯起來,磨得喀喀直響。

哢嚓!鐵鏈斷開,三名軍士悶不作聲地摔倒在地麵上,流血而死。

黃沫劇烈地喘著粗氣,再次轉過身,筆直地向戰車走去。

“第三組給我上!”洪明右眼劇烈地跳動著,心裏暗暗叫苦,媽了個比的,怎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天生神力的源奴啊,不讓用兵器,赤手空拳地戰鬥,誰能夠阻擋住他啊,現在的情況看來,除非能夠將這個源奴的力氣磨光,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取勝,要不然就是用兵器,可是剛剛大領主已經設下命令,隻能用拳頭攻擊啊。

有了前兩組的經驗,第三組不敢再繼續跟黃沫硬碰硬,他們二十個人分成五組,四人一組遊鬥黃沫,想消耗黃沫的力氣。

黃沫天生就是一個戰鬥的強者,雖然長得高大,外表憨厚,但他對戰鬥有著非常多的經驗跟技巧,如果隻把他當作一個莽撞的家夥那就大錯特錯。

黃沫冷漠地望著那四個向他遊鬥的軍士,竟然絲毫不理會他們的攻擊,卯足了勁兒,向戰車前衝擊,此時黃沫距離戰車僅僅有三百米的距離,這一般瘋狂的衝擊,又搶出一百米的距離。

“讓那源奴再靠近我戰車一百米的距離,攻擊的軍士以失職罪,全部格殺。”南宮雲沉聲喝道。

第三組本來還想遊鬥黃沫,消耗他的力氣,可聽到領主這一聲號令,哪裏還敢繼續遊鬥,全部擋在黃沫的麵前,黃沫揮舞著鐵鏈,見一個抽一個。

三分鍾不到的時間內,二十個軍士全部被放倒。

“第四組給我上!”洪明快要吐血了,再繼續下去,他這條小命就交代下去了。

“動用兵器!”南宮雲淡淡地一笑。

第四組的軍士總算看到一些希望,紛紛拾起地麵上的兵器,衝向黃沫,紛亂的刀劍斬向黃沫,黃沫暴退數十步,揮舞著鐵鏈,掃蕩著那些兵器,他的鐵鏈上纏繞著的力道非常的強悍,隻要被他鐵鏈沾到的刀劍都直接被震飛。

“給我用鐵線網!”洪明在一旁指揮著。

第四組的軍士分出十名,從其他軍士手裏借過鐵線網,紛紛向黃沫扔去,黃沫的鐵鏈被鐵線網纏繞住,無法繼續輪起,黃沫索性就扔掉鐵鏈。

這時,另外十名也騰出手來,借到鐵線網向黃沫身上鋪來,十麵鐵線網將黃沫的身體包裹起來。

“給我殺!”洪明總算看到了希望喝道。

二十名軍士紛紛拾起地麵上的刀劍刺向被鐵線網包裹著的黃沫。

巫龕一直注視著黃沫跟這些軍士的戰士,如果按照前三組的攻擊方法來說,黃沫絕對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可是現在黃沫被鐵線網纏繞著,全身都被束縛起來,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

巫龕咬了咬牙,緊緊地握著一丈殺。

“巫兄弟,要動手嗎?”夏青跟謝淩同時緊張地問道。

克林也拿出自己的金槍,準備加入戰鬥,雖然他曾經是南宮雲的貼身侍衛,但確認巫龕真的有能夠恢複戰神之力的方法後,他已經徹徹底底跟巫龕站在同一條戰線,畢竟能夠恢複戰神之力,是他壓抑了多少年的夢想。

為了這個夢想,即使戰死也再所不惜。

梁娜也做好準備。

這時巫龕忽然鬆了鬆握著一丈殺的手,輕聲說道:“還不到時候……”

遠處,二十名軍士揮舞著刀劍紛紛刺向黃沫,刀劍紛亂地刺到了纏繞在黃沫身上的鐵線網上,不過卻並沒有刺到黃沫的身上,黃沫借助刀與劍的鋒利,全力地撕扯著鐵線網,鐵線網一層層被撕開,黃沫身子向前一欺,一把按到一名持劍的軍士手腕上,黃沫手一扭,那軍士的手腕被黃沫折斷,黃沫奪過那軍士的劍,身體一個迅速的旋轉,一劍橫沫了十九名軍士的脖子……

一個個倒下去的軍士,脖子裏噴濺出的鮮血染紅了黃沫的身體,黃沫擦也不擦鮮血,隨手將劍扔掉,接著一個閃身跳落到一名持斧軍士的麵前。

“呃……”那軍士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被成為黃沫的攻擊目標,微微退後兩步,觸碰到黃沫那殺神般的凶狠目光,那軍士腿一哆嗦,一股暖流順著褲檔流下,雙手向前一遞,竟然將自己的大斧遞給了黃沫。

黃沫伸手接過大斧,看也不看那軍士一眼,跳落到剩下的二十名軍士跟洪明的麵前,他拎著大斧,暴喝道:“來,繼續!”

此時的黃沫已經殺紅了眼。

洪明握著戰劍的手都有一些抖動,他心知自己這點分量,即使衝上前去也是送死,他轉眼望向剩下的二十名軍士,這二十名軍士也比前麵的強不了哪裏去了,洪明再次轉頭望向高高端坐在戰車寶座上的南宮雲大領主。

南宮雲一臉的漠然,而南宮雲身邊的南宮語嫣非常驚訝於黃沫的實力。

“該死,看來今天是再劫難逃啊。”洪明咬了咬牙,隻能做一次賭博,南宮雲現在聲稱可以用兵器,但這兵器裏有沒有允許用暗器,那就兩說了,洪明衣袖裏藏著三根勁弩,這三根勁弩都淬過毒,隻要刺到敵人的血液中,三分鍾內必然死亡。

洪明揮舞著自己的戰劍,喝道:“最後一組衝擊!”

第七分隊剩下的二十名軍士,眼望著黃沫身後的那八十具屍體,頭皮發麻,雙眼圓瞪,衝上去無疑是送死,不衝?那更是找死,在南宮雲這個大領主的麵前,任何退縮者都必將受到慘絕人寰的懲罰,那將比死還難受。

衝!這些軍士下定了決心,揮舞著刀劍向黃沫衝擊而去。

黃沫緊緊握著大斧,這大斧是他最擅長使用的武器,雖然手裏的大斧沒有他使用的源器戰斧萬分之一的品質,但黃沫隻要握著大斧就找到了勇往直前的豪情,見五個軍士向他衝來,黃沫大斧一掄一砍,渾厚的力量轟擊而下,五個軍士隻能選擇用武器抵擋,可是他們的武器剛剛接觸黃沫的大斧就感覺不對勁了,想再後退已經晚了,黃沫的大斧砍斷了這五個軍士所有的武器,絲毫沒有任何阻擋地向下劈砍下去,五個軍士中的二人,被分成兩半。

黃沫的大斧砍進地麵,黃沫用力地一掃,卷起一地的灰塵,這些灰塵飛揚起來,遮蓋了其他軍士的視線,黃沫動作非常迅速地跳到那些軍士的正中央,大斧一掄,十五名軍士全部倒下。

塵霧被風吹散,一縱破空聲傳來,一隻泛藍的弩箭向黃沫的左眼射來,黃沫驟然抬起大斧一擋,那弩箭被黃沫格擋下來,但黃沫感覺身後有異,反手揮出大斧一掃,另一枚弩箭被他橫掃下來,隻是黃沫還是露出了破綻,第三枚弩箭已經躲到他的肩膀處。

洪明的力量不強,但迅速很快,尤其擅長使用暗器,這三箭幾乎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讓他能夠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射出弩箭,前兩根弩箭被黃沫擊落是洪明算計在內的事情,因為他在射出前兩根弩箭的時候,也沒有摻雜多少的力道,最後一根弩箭才是洪明的殺手鐧。

眼見最後一根弩箭已經射到黃沫的肩膀上,洪明長出了一口氣,總算贏了!現在就看南宮領主會不會拿他使用暗器的事情,給予他懲罰了,他非常清楚自己弩箭上的毒有多麽的厲害,他相信黃沫三分鍾後必然倒下。

弩箭的確射中了黃沫的肩膀,可是在觸碰到黃沫肩膀的時候,弩箭竟然掉落到地麵上,這讓洪明為之一驚,他在仔細觀望黃沫肩膀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一聲,因為黃沫肩膀上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箭痕,甚至連顏色都沒有改變。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洪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地站在那裏,黃沫已經跳落到他的麵前,一斧將他斬殺。

全場一陣的驚訝。

南宮雲五大侍衛也都流露出驚愕的表情,甚至南宮雲都有一點動容。

隱藏在石林中的夏青謝淩以及梁娜都驚恐地望著黃沫,心裏都驚歎,巫龕的這個朋友竟然這麽樣強悍?就像一個殺人機器啊,放到哪裏都能夠推倒一片。

克林最為心驚,他跟洪明比較熟悉,深知洪明擅長使用暗器,尤其是保命的那三根弩箭,防不勝防,即使他克林跟洪明戰鬥,也必須要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洪明,否則一旦被他迫出弩箭,萬一刺破點皮膚,那是會要命的。

克林怎麽也沒有想到黃沫明明已經弩箭刺到了肩膀,但弩箭卻並沒有刺進去,而是直接掉落到地麵上,這是什麽事情?難道那黃沫擁有刀槍不入的本領嗎?

克林扭過頭望向巫龕,發現巫龕的嘴角分明帶著一點笑意,仿佛早就知道黃沫不會有事兒一樣,他很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顯然不是時候。

巫龕一直注視著黃沫跟那些軍士的戰鬥,在洪明第三隻弩箭射到黃沫肩膀上的時候,巫龕也非常著急,想衝出去,可是他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黃沫不會有事。

這強烈的感覺壓製著巫龕跳出去的衝動,當洪明的弩箭射到黃沫肩膀上掉落在地麵上的時候,巫龕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擁有這麽強烈的感覺,因為在他的記憶裏黃沫是一個擁有絕對防禦的戰神,修練的是厚重的土源力,在無神空間裏雖然外泄不了戰神之力,但卻可以內修。

黃沫內修自己的戰神之力,讓戰神之力擴散在自己的身體中,做最艱強的防禦,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刀劍都休想對黃沫造成傷害,而黃沫身上的疤痕,一定是黃沫在剛剛來到無神空間時,戰神之力最微弱的時候被抽傷砍傷的。

就在黃沫跟最後一組軍士戰鬥的時候,巫龕就發現黃沫身上的傷痕在一點點的愈合,這情況的出現就代表黃沫已經能夠將戰神之力滲透進身體的每一處,這也正是黃沫獨特的終極防禦。

黃沫的力量正在一點點的覺醒,雖然外泄不出去,但自保因為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更堅定了巫龕營救秦源的信念。

此時黃沫凜凜威風地站在一片空地上,將大斧頓到地麵上,望著南宮雲沉喝道:“我需要自由!如果你不放我,我就殺出去。”

“放肆!”

南宮雲的五大貼身侍衛從剛剛的愣神中清醒過來,紛紛跳落到黃沫的麵前,就要動手。

“慢!”南宮雲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搞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笑了一會兒後,南宮雲直視著黃沫說道:“不錯!看來我第七個貼身侍衛的人選已經可以敲定了,你叫做什麽?”

“黃沫!”黃沫宏聲道。

“黃沫?好!”南宮雲笑道:“我可以恢複你的自由,解除你源奴的身份!隻要你願意為了效勞,我策封你為貼身侍衛長,並且每年給你一百上品藍神石的俸祿,你看如何?”

“對不起,我不需要!”黃沫冷漠地道:“我要的是絕對的自由!我不會投靠到你南宮雲的座下,如果我非要跟隨一個人的話,那個人叫做巫龕,而不是你南宮雲。”

嘩,全場一陣的沸騰。

所有的軍士跟源奴都心驚肉跳起來,這源奴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在南宮雲大領主的麵前,說出如此的觸怒威嚴的話語來,這不是找死嘛,雖然說這些軍士跟源奴都看到黃沫那彪悍的力量,可是再彪悍的力量放到南宮雲大領主的眼前,簡直不值一提啊。

糟糕了,大領主要暴怒了。

這千百年來,誰敢如此衝撞這位赤雲領域的大領主啊。

所有人都在觀察著南宮雲的臉色,南宮雲最開始還在豪爽地大笑,這一刻臉上仿佛凝聚了冰霜,雙眼暴射出陣陣冷芒,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戰劍,低低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噴吐出來,“巫龕?又是那個巫龕!我本想召那秦姓源奴做我的貼身侍衛,結果他也隻願意跟隨那個巫龕,現在又出現你黃沫這麽一個源奴,無視本領主的條件,無視本領主的威嚴,好,很好!在赤雲領域,膽敢違抗本領主的,都隻有死亡這一條道路。”

“不用多說了。”黃沫也暴冷地說道:“我黃沫今天就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你還真拿本領主手下無人嘛?”南宮雲暴喝一聲,“五大侍衛,殺不了眼前這個源奴,你們全部自盡!”

說罷南宮雲一屁股坐到長椅上。

五大侍衛早就憋著一股勁,如今聽到南宮雲的一聲喝令,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最開始一掌轟殺黃沫甩到南宮雲麵前的領軍的矮個子,橫握著自己的戰槍,向前踏出一步,狂妄地道:“眾位,對付這麽一個源奴,又何必我們一起動手,就交給我百裏長吧。”

其他四個侍衛同時點了點頭,收了武器,退到了一邊。

百裏長大踏步站到黃沫的麵前,冰冷地說道:“十招之內,讓你倒下,看槍!”

別看百裏長身材矮小,但手裏的長槍卻非常的重,這一槍刺出來,夾帶著呼嘯的風聲,竟然有一點源力微微外泄,槍刺擊的速度非常的快,猛然間就欺內黃沫的眼前。

黃沫雙手合握著大斧一擋。

百裏長的槍尖刺到黃沫的斧麵上,百裏長暴喝一聲,“給我退!”

渾濁的力量讓黃沫那碩大的身體向後暴退七步,黃沫隻感覺手心發麻,一經接觸黃沫就知道眼前這個侍衛比起那些軍士要強百倍,他平靜下來,目光灼灼地望著百裏長,搶起大斧砍了下去。

百裏長橫起長槍一架,大喝道:“開!”

百裏長架下了黃沫的戰斧,接著向上一頂,硬生生將黃沫的大斧蕩開,與此同時百裏長一槍刺向黃沫的胸口,黃沫調動起身體全部的力量,奮力地一擊,雖然改變了百裏長的槍路,但百裏長的槍隻微微移動了一下,擦著黃沫的腰身而過。

百裏長手中暗運力道,槍杆一掃,掃到黃沫的腰身上,速度非常的快,黃沫來不及阻擋,腰身被掃中,身體被掃出數十米,摔落在地,又迅速地爬起。

黃沫一臉的暴怒,雙手握得戰斧“嘎嘎”直響,同時調動身體裏的戰神之力遊轉於身體各處,做最終極的防禦,準備跟百裏長決一死戰。

“來,看你能堅持多久。”百裏長陰森森地冷笑起來,他蔑視地望著黃沫,一臉的不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黃沫的眼神突然閃爍了幾下,甚至嘴角還流露出一絲驚喜,不過片刻後又恢複了正常,百裏長感覺莫名其妙,同時也警覺起來,暗想,難道這個該死的源奴隱藏著殺招,看來要小心一點。

百裏長不再繼續搶攻,靜靜等候黃沫的到來,黃沫拎著大斧,撞向百裏長,大斧橫掃過去,百裏長用槍杆一擋,槍杆上頓時傳來一股大力,不過百裏長還能夠承受,恰在這時,黃沫突然飛起一腳,踢向百裏長的側腰,百裏長鬆開一隻握著槍的手,橫裏探到黃沫的腿上,將黃沫的腿緊緊地握住,這一握百裏長發現黃沫這一腿竟然沒有任何的力量。

糟糕,百裏長暗叫一聲,猛然間感覺到自己的眼前風勁不善,原來黃沫竟然扔掉自己的大斧,雙拳徑直朝他的麵門轟擊過來,百裏長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一臉的不屑,這就是隱藏的殺招,搞偷襲,操,要是被這一招打中,這一世的英明也就隨風去了,百裏長感覺到黃沫這兩拳太過迅速,格擋已經沒有時間了,索性他側過頭,躲過黃沫的拳頭,接著用腦門,猛地撞擊在黃沫的胸口。

砰的一聲。

百裏長感覺腦門異常的疼痛,已經流出了血,他這才想到這源奴既然能夠擋下洪明的弩箭,全身的防禦力非常的強悍,自己算計失誤啊。

不敢多想百裏長右手握著戰槍,借著後仰的姿勢,一槍刺向黃沫的胸口,噗,這一槍黃沫並沒有阻擋得了,槍尖直刺入黃沫胸口三寸的距離,血順著百裏長的槍順滑而下。

黃沫倒退幾步,用手捂著胸口,整個身體劇烈地晃動起來,有些站立不穩,嘴裏噴吐出一口濁氣。

看著黃沫的模樣,百裏長若有所思,難道這家夥已經力竭了?對,一定是力竭了,一個源奴連續跟一百多年軍士戰鬥,又用肉身低擋住了洪明的一支弩箭,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幹淨,剛剛眼神閃爍,隻是給自己造成一個假象,想用最後的力量擊殺自己。

百裏長想到這裏,發出一陣冷笑,持著帶血的戰槍凝視著黃沫,說道:“黃沫,你已經盡力了!能夠用血肉之軀接下我的一槍,使的槍沒有穿透你的身體,這已經是一個奇跡,束手就擒吧。”

黃沫慘烈地一笑,硬是逼迫著自己的身體站穩,望著百裏長說道:“來,繼續!”

百裏長已經確認黃沫力竭,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持著長槍飄到黃沫的眼前,一槍暴刺出去,黃沫向左側一躲,但百裏長的槍速飛快,雖然沒有再一次刺中黃沫的傷口,卻刺到了黃沫右側的肩膀上,這一槍依然刺進去三寸的距離,黃沫忍著疼痛不發出一個聲音,待看到百裏長抽出槍的時候,他飛身一撲,撲向百裏長。

百裏長隨手甩出自己的戰槍,那戰槍準確無語地插落在南宮雲的戰車前,百裏長騰出雙掌,一掌拍到黃沫的腦門上,黃沫的腦門頓時流出血液,但黃沫的衝勢不改,繼續向百裏長撲擊,百裏長化掌為拳,一拳接著一拳地轟擊著黃沫。

黃沫被百裏長一拳接一拳的轟擊,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但他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動作越來越慢,百裏長一口氣轟出八十一拳,拳拳打在黃沫的身上,現在的黃沫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顫抖地站在那裏,圓瞪著雙眼,仿佛已經死去般。

百裏長沒有想到黃沫這麽耐打,他八十一拳下,還沒有擊倒這個源奴,他從地麵拾起一把劍刃,對準黃沫的胸口,就要刺來,這時候南宮雲洪聲說道:“夠了!將那源奴綁了,跟那個秦氏源奴一起處死。”

百裏長擁了劍,衝南宮雲恭敬地施了一禮後,拾起一根鐵鏈將黃沫裏三圈外三圈地纏繞起來,又召喚來兩個軍士,押著黃沫,這才退到其他四個侍衛的麵前。

那兩個軍士想將黃沫押到行刑台前,可是他們無法悍動黃沫的身體,一臉的苦相。

“廢物!”南宮雲罵了一句,說道:“就留他在那裏吧,將秦氏源奴押來,將他們捆綁在一起,一同處死!處死後,傳我的話,在整個赤雲領域搜索一個叫作巫龕的人,是源奴也好,是普通的居民也罷,隻要擒獲,立即押送到南宮城,交由本領主手裏,親自處理。”

第五第六分隊的隊長立即執行南宮雲的命令,清理了一下剛剛的戰場,弄出一條道路,隨著第五分隊長的一聲令下,從南宮城中,緩緩走出十名軍士,這十名軍士押解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人走來,這男人穿得非常幹淨,頭發也梳理得很整齊,不像黃沫那樣的狼狽,他始終高昂地抬著頭,雖然手跟腳都有銬鎖,但不卑不亢,一臉的從容跟瀟灑。

當這個男人出現在城門口的時候,巫龕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因為這個人正是秦源,而且秦源仿佛並沒有受到什麽虐待一樣,巫龕再一次緊緊地握著一丈殺。

“巫兄弟,準備動手嗎?”夏青又問了一句。

“還不到時候。”巫龕低聲地說道:“等秦源跟黃沫碰到一起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衝出去就可以。”

“一個人?”謝淩皺著眉頭說道:“巫兄弟,你真的不必顧慮我們的。”

“不,並不止是這樣。”巫龕微微搖頭說道:“我相信我能夠掌控這裏的局麵!如果我需要你們幫助的話,我會給你們暗示的,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等待。”

“可……”夏青跟謝淩都猶豫起來。

一旁的梁娜低聲道:“聽巫龕的吧,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夏青跟謝淩不再繼續下去,心裏都有一層的疑惑。

克林雖然有心大戰一場,但現在以巫龕馬首是瞻,也不敢輕舉妄動,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到秦源的身上。

“嗬……秦源……還能見到你真好!”這時候黃沫突然費力地扭過頭,望向秦源。

“黃沫!”秦源的臉上頓現驚喜,隨即又一陣的失落,看著黃沫那滿身的鮮血,又看到空地邊上那層層疊疊的屍體,秦源雖然沒有看到黃沫的戰鬥,但也知道剛剛的戰鬥非常的凶險,剛剛秦源一直被關在一個密封的房間裏,他出不去,如今被押送出來,秦源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可當他看到黃沫的時候,心中又燃燒起來熊熊的鬥誌,他可以輕易死去,但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也隨之倒下。

秦源轉過頭,凝視著戰車上的南宮雲,沉聲說道:“南宮雲,將我兄弟放了。”

“秦源,你以為你是誰?是在喝令本領主的嗎?”南宮雲冷笑道:“現在你跟黃沫都是本領主手裏的玩偶,是本領主的奴隸,你們根本沒有資格跟本領主談條件,本領主願意留你們的性命到今天,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本領主讓你們歸順,你們卻一心想跟隨在那個叫巫龕的家夥身邊,已經觸碰到本領主的底線,今天你們必死,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

說了一番話後,南宮雲咳嗽了兩聲道:“將你們擊殺後,我會把你們的頭顱懸掛在南宮城的城樓上!哼,倘若那個叫巫龕的家夥來到南宮城,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膽子,敢來搶!即使他敢來搶,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抵擋得住我的千名軍士,五大侍衛的圍攻。”

南宮雲的話剛剛落地,一道身影突然閃現在秦源的身邊,手中長槍一抖,頓時將看守秦源的十名軍士格殺,緊接著這道身影,用槍尖一挑秦源手腳的鐵鏈,鐵鏈“哢嚓”斷裂,那身影隨即閃到黃沫的麵前,手中的長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將黃沫身上的鐵鏈擊碎。

那身影傲然地站在黃沫跟秦源的麵前,冷漠地注視著南宮雲,把手裏的長槍頓在地麵上,龍吟般地喝道:“巫龕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