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頭頂抽來的鞭子巫龕看都不看,隻是神情冰冷的望著這個丹鳳眼的女人,心裏尋思著要不要在這裏把這些女人全部斬殺。
雖然心裏十分的想要這麽做,但是巫龕看的出來這些女人不僅是源修士,而且身份應該很不簡單,不然的話不敢在乾元城如此的張狂,隨手就敢傷人。
如果殺了這些女人很有可能將會給巫家村帶來毀滅性的災難,這是巫龕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這些女人可不是獨狼峰的那些強盜,殺了便殺了,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就在這女人的鞭子快要抽到巫龕的頭頂時,巫龕身後的巫蠻怒哼一聲上前兩步,手中的雪紋鋼刀注滿先天罡氣閃電辦劈在了丹鳳眼女人的鞭子上。
“砰!”
一聲悶響,丹鳳眼女人的鞭子被巫蠻一刀劈斷,整個人也險些被震的從坐騎下摔了下來。
巫蠻的一刀帶給了很多人震撼,有眼光和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巫龕這一行人都是一個一些普通人,並不是什麽源修士,但卻讓一個源修士吃了一個暗虧,怎能不讓這些人驚訝。
相比別人的驚訝,丹鳳眼女人則是驚懼,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巫蠻那一刀的霸道很破壞力,提別是被巫蠻狠狠的盯著自己,丹鳳眼女人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隻惡狼盯住一般,渾身都打著冷顫,十分的不舒服。
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惡毒,丹鳳眼女人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殺,給我殺了這些蠻子。”
隨著這丹鳳眼女人的一聲令下,不僅這女人身後的十幾個少女紛紛抽出兵器,就連城門洞的那些門衛們也都向巫龕一行人圍了上來,顯然是不打算將巫龕這些人放過。
臉上不見一絲表情,但是巫龕的雙眼已經閃過無盡的殺機,冷冷的望著丹鳳眼女人,巫龕臉色猙獰的說道:“你該死。”
說完,巫龕便要命令巫家村的人開始打開殺戒,將這裏變成修羅地獄場,到了這個時候巫龕雖然不願,但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住手。”就在巫家村的族人和丹鳳眼女人還有乾元城的門兵開戰到時候,一聲嬌喝聲傳來,製止住了這場即將爆發的廝殺。
轉頭向這個聲音望去,巫龕看到一個騎在苟同相同坐騎的女人帶著幾十個少女向這邊跑來,隻不過這個女人的坐騎,頭頂上的角是銀白色,在這個女人的命令下乾元城的這些人全都安分的收起了兵器,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一鬆。
見到這種情形,巫龕知道這個新來的女人要比在場的所有人身份都要高,不由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這個騎在坐騎上的女人,隻見這個女人眉頭深皺,姣好纖細的身段宛若穿上一層金黃色薄紗,若隱若現的白玉肌膚,令人無法凝視,那冰雪般純潔清新的瓜子臉上,有著水燦的漂亮瞳眸,小巧玲瓏的鼻子,略彎而飽滿的櫻色唇瓣,五官極盡天下之精致。
雖然是騎在坐騎上,但那修長的嬌軀同樣是那麽完美,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令人驚歎的修長美腿,修長筆直,可以引誘出任何一個男人的欲望,最為奇特的,是她那一頭紫色的長發,如同紫色綢緞一般飄散在背後。此時,她的目光也正好看著巫龕一行人,紫蒙蒙的眸子裏充滿了無奈和傷感,細小的白牙齒輕輕的咬著嘴唇。
“小蘭,你又想要做什麽?難道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些話,你就真的聽不進去麽?”來到巫龕和那個叫小蘭的丹鳳眼女人中間,這個紫發少女惱怒的訓斥道。
“小姐。”被這個紫發少女訓斥,叫小蘭的丹鳳眼女人辯駁道:“這次真的不怨我,是這個蠻子先出言調戲我的,所以我才出手教訓他。”
“夠了,不用在狡辯。”紫發少女臉上滿是失望和傷痛,望著小蘭訓斥道:“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麽?這兩年你越來越驕橫,當真是我的話一點都不聽了麽?”
“小姐喜怒,小蘭不敢。”見到紫發少女發怒,小蘭連忙低下了腦袋,但是站在巫龕的角度,清晰的看到了這個叫小蘭女人臉上的不服和怨恨。
望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紫發少女微微皺眉,看向了巫龕等人說道:“你們既然是蒼茫大山裏來的人,就快去軍營報道,不要在這裏惹事。”
說完,便驅使著坐騎向遠處駛去,不再理會巫龕等人。
而那些少女,包括叫小蘭的女人,全都連忙跟了上去,隻不過小蘭在臨走之前,滿眼怨毒的望了一眼巫龕,這才不甘心的離去,這個叫小蘭的女人顯然已經把巫龕記在心裏。
看著這些女人離去,巫剛嘖嘖有聲道:“還以為是什麽有身份的人物,原來不過是一個丫鬟仆人,竟然這麽驕橫囂張,我幹她娘哩,一個丫鬟有什麽好囂張的?”
“我們還要在乾元城很長時間,這個女人以後對我們可能會有麻煩。”巫蠻大皺眉頭,有些頭疼的說道。
“嘖嘖!乾元城的女人都是這麽驕橫野蠻麽?乾元城的男人都是幹什麽吃的。”望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人群,巫狼不屑的鄙夷道:“難道他們不明白打到的婆娘揉到的麵這個道理麽?竟然讓一群女人出來耀武揚威的,乾元城的男人還真是無用的很。”
巫狼的話引來了巫家村這些青年族人的紛紛站同,對巫家村的男人來說,女人不過是這些男人附屬物品,或者可是說是財富,隻是照顧家庭和繁衍後代的工具而已,絲毫沒有什麽地位可言,但是在乾元城裏這些女人竟然如此的驕橫張狂,這對巫家村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他們很不明白,難道這些女人的男人就不管一管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巫龕壓抑住心中的戾氣,對巫家村的人說道:“去軍營。”
見到巫龕的臉色很不好看,巫家村的族人全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跟在巫龕的身後向軍營走去。
向西走了大約三十裏路,巫龕帶著巫家村的族人來到了一處軍營。
整個軍營異常的簡陋,由一些木頭圍成的籬笆,分成了十幾個小軍營,每一個小軍營大約能夠駐紮一萬多人,軍營中稀疏的坐立著幾個小帳篷。
在軍營的入口處有一張大帳篷,在帳篷的門前擺著一個長條木桌,在木桌的後麵坐著一個長臉中年大漢。身後好站立著幾個打著哈氣的士兵。
看到巫家村的一行人,那長臉大漢大喝道:“那裏來的人?如果是來參軍的就到這裏來登記。”
聽到這長臉大漢的招呼,巫剛連忙上前笑道:“這位軍爺,我們是蒼茫大山腳下巫家村的人。”
“哦,巫家村的人。”聽到巫剛的話,長臉大漢頭也不抬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賬簿翻了起來,尋找了一會後對巫剛說道:“巫家村的人,到十八號軍營報道。”
說完,這長臉大漢便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語氣中充滿了不耐。
忘了一眼這個長臉大漢,巫龕懶得與這種人計較,帶著巫家村的人向十八號軍營走去。
和其他的軍營沒有什麽不同,十八號軍營也是一個用木籬笆圍起來的簡陋軍營,大約能駐紮一萬多人的軍營裏麵已經有了大約五千多人駐紮進來。
五千多人分成幾十個團夥,大部分都懶散的坐在軍營裏的草地上。整個軍營中隻有一個不大的帳篷,裏麵有幾個穿著正式鎧甲的士兵正在喝酒。
見到巫家村的人走了進來,衝帳篷中走出一個打著酒嗝的士兵,對巫龕一行人喊道:“新來的蠻子,這個軍營是大爺我說了算,來到我這裏就要守我的規矩,犯了規矩就要交贖罪銀子,膽敢不守規矩的殺無赦。”
說完,這士兵扔出一張獸皮紙,轉身就要回到帳篷中。
見到這士兵就是要離開,巫蠻連忙開口問道:“這位軍爺,我們的帳篷在那裏?”
“什麽,帳篷?”聽到巫蠻的話,這士兵回頭恥笑道:“一幫蠻子而已,給你們吃食,讓你們有個棲身地方就已經不錯,還想要帳篷,軍營裏到處都是草地,自己找個地方呆著去。”
看著消失在帳篷中的士兵,巫家村的人一陣目瞪口呆,頓時都破口大罵起來。
“連帳篷都不給我們,這讓我們在那裏休息,難道就在草地上麽?”
“這些王八蛋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人看啊,這和養牲口有什麽區別?”
“恐怕這些王八蛋就是把我們當牲口養了,連個遮風避雨的東西都沒有。”
用力的握了一下手中的長槍,巫龕努力的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對巫家村的人喊道:“不要吵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由於來的比較晚,連好一點的休息地都已經沒有被人占去,在一通抱怨後,巫家村的人勉強找到了一個可以棲身的小土包。
盤膝坐在草地上,巫龕看起來那士兵給的寫在獸皮紙上的軍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