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剛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不卑不亢,聲音尤如九天驚雷,一派凜然之氣。

韓雲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麵色頓變,隨後他嘴角流露出一陣陣的冷笑。

一旁的韓鳳竟然狂笑起來,尖聲尖氣地說道:“你們這些雜碎,還真不自力量,竟然讓姑奶奶留下一條手臂!好,姑奶奶我就站在這裏,你們誰想要我的手臂,就過來取吧。”

韓鳳擺開了架勢,藐視著巫剛等人。

巫剛緩緩向前邁出兩步,提縱起身體裏戰尊級別的源力,並且喚出自己的源器刀。

韓雲雖然還不想因為巫家村的事情跟秦家產生正麵的衝突,但聽到巫剛剛剛的話,他心裏也暴怒非常,看情形如果韓鳳不交出一隻手臂,這巫家村的野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本想率領眾人離開這裏,可這麵子上卻過不去。

韓雲望了一眼徐天仁。

徐天仁也滿臉的陰冷,他們堂堂七州聯盟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村落給糾纏上來,這是什麽道理?徐天仁已經心生出屠滅巫家村的想法,看到韓雲投來的目光,他微微點了點頭。

韓鳳捕捉到了徐天仁跟自己父親交換的眼神,心裏更是有底,她心思本就細膩跟狠毒,況且被巫剛咄咄相逼已經動了殺氣,咧角一咧,站在那裏哼道:“巫家村,就此在蒼茫山脈下消失。”

“噢,這是誰家的大小姐如此的囂張!”蒼老的聲音回蕩在眾人的耳膜裏,緊接著一個六十七歲的老者閃落到眾人之間,這老者身穿一件長袍,長袍上繪製著一幅鳥獸追逐的圖騰,滿頭的白發,一臉的幹練。

這老者一出現,韓雲跟韓鳳的心頭都為之震,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出現的竟然是九翎商會的會長燕南一。

隨著燕南一的趕到,周圍的叢林裏傳出一陣“沙沙”的聲響,緊接著一批又一批身穿黑色勁裝,抱著劍的男人湧現出來,足有五百名,他們雙眼空洞仿佛是死屍,渾身雖然散發出來的源力隻有戰帝初期的地步,但在這些源力之中卻隱藏著渾厚的殺氣,無疑這五百人便是九翎鳥商會的九翎斷翼團的死士。

仇人見麵分外的眼紅。

暗月商會跟九翎鳥商會的恩怨早已經根深蒂固,如今兩大商會的會長碰到一起,這火藥味再一次濃烈起來。

燕南一望了一眼韓鳳,說道:“噢,原來是暗月商會總會長韓雲老頭的獨女韓鳳啊!難怪這般飛揚跋扈的。”

“燕南一,你難道想插手這裏的事情?”韓鳳漠然地道。

“我可不敢。”燕南一笑了笑說道:“想你們暗月商會高手如雲,如今又組成什麽七州聯盟的,這實力更是如日中天。我小小的一個九翎鳥商會哪敢觸碰,況且我今天也沒有帶夠人馬啊,可不敢跟你們這些戰尊啊戰宗啊什麽的對抗。不過呢,這巫家村區區彈丸之地,也要你們七州聯盟的人勞師動眾的,我倒是真想看看熱鬧,你們該怎麽做事,就怎麽做,我們九翎鳥商會的人絕不會插手的。”

不待韓鳳接話,韓雲冷笑道:“燕老頭,你不在自己的地盤頤養天年,跑到這蒼茫山脈裏做什麽。”

“韓老頭,你這話說得就很奇怪,這洪荒之大,任人走動,我去哪裏,去做什麽,難道還需要向你韓老頭請示一下,莫非這洪荒八州已經屬於你暗月商會的地盤了嗎?”燕南一笑了笑,望了韓雲兩眼。

韓雲冷漠地一笑說道:“我隻是怕你遇到什麽意外。”

燕南一哈哈笑道:“那就有勞韓老頭費心了。”說到這裏燕南一將目光落到徐天仁的身上,拱了拱手說道:“沒想到巽州無法宗的徐天仁宗主也在,噢,是燕某的疏忽,現在應該叫徐宗主為七州聯盟總盟主了吧。”

徐天仁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燕南一繼續說道:“徐總盟主,九翎鳥商會不才,能不能進聯盟裏混口飯吃?”

徐天仁一笑說道:“自然可以,你要進來,我可以給你一個聯盟分舵主的職位。”

“唉呀!”燕南一雙眼含笑地道:“原來我一個小小的九翎鳥商會的會長,進入七州聯盟還能夠混上一個分舵主的位置,徐總盟主真是客氣啊。”

此時眾人言語中激諷不斷,雖然沒有力量上的碰撞,但話語間已經暗潮湧動,剛剛韓鳳跟巫家村間的爭鬥,算做是一場小小的意外,而現在因為有燕南一的出現,使得這意外升級了,變成九翎鳥商會跟暗月商會以及七州聯盟的碰撞。

巫剛身來一村之長,又跟隨巫龕一段的時間,並且帶領巫家村成長為蒼茫山脈腳下第一大村,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使得巫剛的心性有了十足的成長,他非常清晰地判斷出當前的情況,燕南一的九翎鳥商會出現,是為了幫助他們巫家村的。

畢竟巫剛很清楚巫龕跟九翎鳥商會的關係。

巫剛知道現在也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就默默地退後了幾步,繼續聆聽燕南一跟韓雲等人的針鋒相對,當然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巫剛也會召集所有巫家村能夠參戰的力量加入戰局,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由巫家村的巫龍引起來的。

哪怕巫家村的村民全部戰死,巫剛也再所不惜,他知道巫家村的村民都會擁有這樣的想法的。

燕南一凝視著徐天仁,笑了笑,隨後他拍了拍巴掌,衝遠處說道:“秦老頭!剛剛的事情你已經聽到了,我覺得做七州聯盟的分舵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秦家是否願意也參與進來,這樣一來,洪荒八州,不就隻剩下一個肖陽宗,一個夢澤商會,一個煉器師工會跟一個煉丹師工會沒有聯合了嘛。”

“我秦家倒是很願意進入七州聯盟,也很願意實現洪荒八州的一統,創建一個超級的大帝國。”遠處的叢林裏走出二個男人,為首的一人正是秦源的爺爺秦放,在秦放右邊的正是秦家的管家秦風。

秦放的出現讓徐天仁韓雲父女心驚不已。

他們都在探查著秦放跟秦風的實力,秦放竟然達到戰宗後期的地步,隻差一格就能夠成長為戰聖。而那秦風雖然弱了一點,但也擁有戰尊的水準。

秦放跟秦風自然不會兩個人獨自前來。

無論是徐天仁或者是韓雲父女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秦家三千鐵甲軍,二千秦家侍衛隱藏在叢林裏的各個角落,逞半包圍的姿勢將他們圍了起來。

徐天仁漠然地笑了笑說道:“這裏還真是熱鬧,沒想到乾州的秦家竟然也來到這裏。”

“在乾州那巴掌大的地方呆久了,總需要出來透透氣吧。”秦放摟了摟自己的胡須,先是衝徐天仁拱了拱手,隨後又衝韓雲抱了抱拳,接著又跟徐天仁身後的一些源修士打過招呼,然後站在燕南一的身邊笑眯眯地說道:“燕老頭,我覺得你的提議的確不錯,我秦放倒是很願意將乾州那巴掌大的地方歸入七州聯盟,做一個分舵主也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七州聯盟一統洪荒八州,建立一個超級的大帝國後,能給我們秦家一塊多大的領地,多大的權位!”

“這個無須你秦老頭擔心。”燕南一說道:“你本來就擁有乾州那巴掌大的地域,歸入七州聯盟後,徐天仁總盟主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他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絕對會給予你超過乾州地域的領地,說不定還讓你統領乾州,坎州,巽州呢。”

“這樣倒真的不錯。”

燕南一跟秦放一唱一和,氣得韓雲雙眼圓瞪,徐天仁更是麵色陰寒,他們都是涉世很深的老油條,哪裏聽不出秦放跟燕南一的諷刺言語,都在思考要不要在這蒼茫山脈腳下跟秦家,跟九翎鳥商會一決雌雄。

秦家的鐵甲軍跟燕南一的九翎斷翼團,徐天仁跟韓雲都沒有放在心上,秦家鐵甲軍裏的軍士充其量都是戰帝中期的水準,雖然有三千之眾,但他們七州聯盟裏隨便挑出一個人都能夠解決,至於燕南一的九翎斷翼團雖然有些難纏,但二個戰宗便能夠處理,另外的巫家村也都是汙合之眾,上不了台麵。

唯一需要正視的自然就是燕南一跟秦放的這兩個人。

當然徐天仁有那份自信能夠以一敵二。

這場戰鬥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七州聯盟有著絕對的勝算,可是徐天仁跟韓雲卻有顧慮,這種顧慮便是其他四股力量。現在的情況誰都清楚,各方麵的勢力都在向蒼茫山脈趕來,而如今開戰他們七州聯盟跟秦家以及九翎鳥的人戰在一起,如果被聞訊趕來的其他勢力看到,這些勢力絕對會冷眼觀瞧。

現在徐天仁跟韓雲都不想太過的展露實力,畢竟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秦家跟九翎鳥商會,還有覬覦整個洪荒八州的事情。

才進等四戰宗都在細心地留意事情的發展。

他們都在心底暗自揣測,他們曾經都得到巫龕的授意,一定要幫助秦家跟九翎鳥商會,如果真的開戰,他們隱藏在七州聯盟的身份也就會泄漏了。

當然才進等人並不害怕泄漏身份,他們擔心的是秦家跟九翎鳥的實力。

他們雖然知道秦放擁有戰宗後期的水準,燕南一也差不多是這個級別,但秦放燕南一帶來的人的水準卻很差,對戰徐天仁這一方麵絲毫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才進等人非常清楚,徐天仁跟韓雲帶來的這四百多名源修士,戰尊初期有一百五十個,戰尊中期的是有一百個,而戰尊後期的則有五十名。戰宗級別的源修士,戰宗初期的有七十個,戰宗中級的有五十個,至於戰宗後期的則有七個。

這麽強大的一股力量,可不是秦放跟燕南一兩個人可以解決,即使加上他們四個戰宗,最後的結果也是被消滅。才進等人自然看出了徐天仁跟韓雲的想法,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們擔心煉器煉丹兩大工會以及有肖陽宗撐腰的夢澤商會趕到。

不過才進等人更有一種錯覺,他們既然能夠判斷出這種實力懸殊的差距,秦放跟燕南一難道就不能夠了?秦放跟燕南一既然明知出來就是送死,還敢出來,莫非他們有持無恐。

這時才進等人想到了秦源。

而想到了秦源他們的心底就有了底,畢竟秦源的實力他們是清楚,那可是戰聖中期的水準啊。

……

徐天仁的確不想將事情鬧大,或者說要鬧大,就要瞬間輕鬆地幹掉秦放跟燕南一,並且迅速地解決秦家的鐵甲軍跟侍衛,以及燕南一的死士團,還有就是巫家村的村民。

徐天仁給韓雲使了一個眼神。

韓雲會意,說道:“秦老頭,燕老頭!你們想加入七州聯盟的事情,日後再說。現在我需要解決一下跟巫家村的事情,剛剛這巫家村的野民狂妄地說,要我留下鳳兒的手臂,這件事情如果落到兩位的頭上,也是無法忍受的。”

“韓老頭,你想說什麽?”秦放問道。

“我的意思嘛,就是先讓我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跟你們敘舊。”說著韓雲給韓鳳使了一個眼色,韓鳳跳落到巫剛的麵前,剛想說話,突然一個頭戴鬥笠,身穿披風的人擋在巫剛的麵前,這人沉聲說道:“誰要動巫家村的兄弟,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你是誰?”韓鳳被出現的男人驚擾道,臉色聚變,蹬蹬蹬退出幾步嬌喝道。

“我是誰重要嗎?”來人壓低了自己的鬥笠說道:“你隻需要將自己的一隻手臂留下來便是。”

“找死。”韓鳳嬌喝一聲,戰宗初期的源力猛然間欺進那身穿披風的男人,仿佛脫匣的猛虎,帶著憤怒跟野性的嘶吼宣泄而來,強悍的力量席卷著地麵上的塵土跟碎石,赤紅色的火焰肆意地攻擊著戴鬥笠的男人。

男人隱藏在鬥笠下的嘴角一咧,發出輕蔑的笑聲,食指向前一彈,一道源力注入到那洶湧而來的火焰狂潮中,火焰源力頓時熄滅幹淨,而韓鳳的軀體倒退出去數十步,方才能夠站穩,站穩的時候一聲慘叫,嘴角噴吐出一柱血沫。

韓雲迅速地來到自己女兒的身邊,源力釋放進韓鳳的身體,檢查她的傷勢,隨即韓雲一臉的驚愕,他發現自己女兒韓鳳的源力空間動蕩不堪,隱隱有要爆破的危險。

“鳳兒,你,你怎麽樣?”韓雲焦急地問道。

“我……”韓鳳再一次噴吐出血液,臉色異常的蒼白,她甚至沒有力氣再繼續說話。

看到女兒如此的狀態,韓雲勃然大怒,本想出手跟出現的鬥笠男人對戰,但還是忍住了,他壓迫住心底裏的憤怒,古怪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心裏非常的震憾。

韓鳳擁有戰宗初期的水準,攻擊出來的力量石破天驚,可被眼前的男人輕鬆一指破解掉,而且傷了源力空間,這男人的實力可見一斑,而且韓雲感覺眼前男人周身流轉的氣息,他竟然探查不到這氣息到底是一個什麽級別的,心底的觸動愈加的激烈。

徐天仁等人也都心驚於鬥笠男人的恐怖實力。

尤其是徐天仁,他距離戰聖級別最近,在看到鬥笠男人出手的一瞬間,就頭皮發麻,他分明感覺到一股戰聖的力量在釋放,而一個戰聖出手解決眼前的事情,他該怎麽麵對?

如果剛剛他們七州聯盟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那麽因為有一個戰聖級別的源修士出現,他們的優勢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徐天仁咳嗽了兩聲說道:“這位朋友,你擁有那麽強悍的力量本不該插手我們這些人的事情。”

“不該嗎?”戴鬥笠的男人笑了起來說道:“我隻是想說,這巫家村的村民是我兄弟的兄弟。既然是我兄弟的兄弟受到責難,我自然要出麵的。”

徐天仁一愣。

戴鬥笠的男人繼續說道:“我現在給你們兩種選擇,一種是留下那韓鳳的右手;另一種是你們群起向我攻擊;我給予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選擇,該怎麽決定,你們商議過後再來跟我對話。我需要提醒你們的一件事情是,如果你們選擇後者,交會付出異常慘烈的代價。”

說著戴鬥笠的男人退到巫剛的麵前,微微抬起頭,然後笑嗬嗬地拍了拍巫剛的肩膀。

“是你?”巫剛一愣,隨即露出笑容。

“嗯,兄弟最近可好?”戴鬥笠的男人問道。

“一切都好,隻是不知道我大哥最近如何了?”巫剛搖了搖頭。

戴鬥笠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源。

秦源知道巫剛說的人是巫龕,遂一笑道:“你不能記掛那個妖獸,他一切都好。”

“那就好。”巫剛笑了起來,有秦源的出現,巫剛心裏的底氣十足,他現在也沒有任何好擔憂的了,氣勢比剛剛更加的強橫。

徐天仁跟韓雲彼此互視。

韓雲怎麽忍心看到自己的獨女在別人的威迫下,自斷一條手臂,暗地裏傳音給徐天仁說道:“盟主!我知道現在出現的這個戴鬥笠的男人是個戰聖,但不能因為這樣,就讓小女失雲一條臂膀啊。”

徐天仁也暗地傳音說道:“老韓!我自然也不忍心看到侄女受到如此的摧殘,可是……可是沒有辦法啊!”

“盟主,拚盡我們這些人的力量也未必不能夠戰勝那個戰聖吧。”韓雲說道。

“的確。”徐天仁說道:“合我們四百多名源修士的力量跟那個戰聖一戰,還是有贏的把握的,但是老韓,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即使能夠戰勝那戰聖,付出的代價卻會非常的慘重,我們帶來的源修士很可能會損失一大批,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帶來的這些源修士都是七州聯盟的中流砥柱,倘若失去了他們,我們拿什麽力量來跟其他的勢力拚鬥?”

“這……”韓雲猶豫起來。

“老韓,小鳳失雲一條手臂,如果能夠換回我們保存實力,當真正一統洪荒八州的時候,我自然會替她做一次補償的。”徐天仁繼續傳音道:“如今這個戰聖的出現,實在不是我們能硬碰的人物。我擁有戰宗後期的水準,再過一段時間應該能夠晉級到戰聖的地步,隻要晉級到戰聖,我便能夠了解到眼前這個戰聖的弱點,到時候再施展妙計替小鳳報仇,不是更好?”

說到這裏徐天仁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小鳳是你的獨女,也是你一直寵愛的女兒,她損失一條手臂,你心裏無比的刺痛!但成大事者,必須要付出常人無法忍受的代價,老韓為了一統洪荒八州的偉業,隻能夠委屈小鳳了。”

韓雲沉默起來,最後咬了咬牙。

韓鳳也看到了父親跟徐天仁的神色,突然嬌喝一聲,再一次向秦源攻擊而去,秦源一掌按到韓鳳的肩膀上,韓鳳戰宗初期的水準被禁製起來,她蹬蹬蹬地退出幾步,身體虛弱不堪。

這時秦源說道:“巫剛兄弟,斬她一條手臂,結束這件事情。”

巫剛拎著源器刀緩緩向韓鳳靠近。韓鳳一臉的憤怒,接著這種憤怒轉化成無助,她以祈求的目光望向自己的父親韓雲,韓雲緩緩地閉上雙眼,接著飄落到韓鳳的麵前,怒視著巫剛,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想要小女的一條手臂是嗎?”

“韓雲,看來你想選擇跟我一戰是吧?”秦源哼了一聲說道。

“嗬嗬。”韓雲狂笑起來,“你是戰聖!甘願插手今天的事情,我們的實力的確不如於你,今天我們認栽了,不過你需要記住一點,並不是隻有你能夠達到戰聖的級別,日後我們定然也會有機會成長的,今天老夫就代替女兒小鳳賠償給你們一條手臂,這件事情到此結束。”說話間韓雲源力充溢到自己的右手上,他的右手“砰”的一聲爆破掉了。

韓雲忍著劇烈的疼痛,倒退幾步。

韓鳳淚流滿麵,終於呼喊出一句:“爹!”

韓雲的眼角帶著笑意,用手捂著傷口,喃喃地說道:“鳳兒,我等你喊我這個稱呼已經多少年了。失去了這條手臂換你一次這樣的呼叫,也是值了。”

“刷刷”的汗水順著韓雲的額頭滑落,這一刻的韓雲蒼老了數十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