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拜師
趙先亮對川崎說，“上次發報以後，有多長時間沒有和老家聯係了？”
“嗯，一個多月了吧。”川崎掐著手指算了一下。
“是呀，家裏讓我們擇機行事，可也得和家裏報告一下。”
“嗯，是得想想辦法了。”
趙先亮又問，“你說的那個矢村怎麽樣了？”
“那天我試探了一下，感覺還是差點火候，還不合適，不能太匆忙了。”
“嗯，要慎重再慎重，這是不能出差錯的。”
川崎沉思了一會，說，“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敢不敢試試？”
趙先亮說，“說說看。”
“山田百惠子。”
“哦，我也想過，這個女人和你特殊的關係可以利用一下，但是，搞不好的話，風險要比矢村要大很多了。”
“所以，我很猶豫，不過，我覺得以她現在的對我的感覺，我想可是試探一下。”
趙先亮不敢下這個決心，這太冒險了。“如果能把山田百惠子爭取過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你有多大的把握？”
川崎說，“這個真是說不準。”
“那，還是謹慎點吧。”
關於爭取山田百惠子的事情，川崎已經想過很多次了，甚至都想試探她一下，但是，想到這事的事關重大，就不能不慎之又慎了，女人的事情他還不是很有經驗，萬一看走眼或者山田對他的好感本來就是個圈套，那就麻煩了。
這事這麽說說，就放下了，倆個人說都不敢冒這個風險。
山田和川崎有三天沒有見麵了，這是川崎專門叮囑過山田的，不要到他的住處來找他。盡管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公開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兩個人打的過於火熱，這樣會遭人妒忌的，成為大家目光聚焦的人物，沒有好處。
山田沒事的時候，就會在自己的住處整理她的那些資料，或者到處走走看看施工現場，盡管她也插不上手搭不上話，她還是願意到處走走，她特別喜歡到她們野合的那個地方，去嗅嗅那裏空氣的味道，撫摸一下被她們壓倒的青草，回味一下她們瘋狂的感受。當然，她很想去找川崎，但是，她不敢，怕川崎說她。
就像一個深宅大院裏的女人期盼著自己的男人回來一樣，山田百惠子幾乎天天都在盼著川崎來找她，她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卻還是等著，每天都會等到深夜才睡覺，就像皇帝後院成百的佳麗，每天要梳妝打扮整齊隨時等候皇上的臨幸，一次次的失望著。
這天晚上，川崎自己來了。
山田百惠子記得川崎好像是第二次到自己的駐地來的。第一次是剛剛上島的時候，川崎和一水軍需官負責安排營地，士兵們幫著她紮好帳篷以後，晚上，川崎帶著幾個人巡視所有的營地安排的情況，也到這個帳篷過來檢查了，檢查完了還讓士兵又去一水軍需官那裏領了一些日用的東西，因為是女人嘛，所以，就額外多發了一些，過了幾天還讓士兵專門給她打了一張桌子送來。從那以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川崎再也沒有來過。今天的突然造訪，讓山田百惠子的確感到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
晚飯以後，天已經黑了，山田覺得很無聊，就著微弱的燈光看了一會書，就有了一些睡意，起來伸伸懶腰，就準備要休息了。這時候，聽到外麵咳嗽的聲音。山田想，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呢？本來她的駐地是不允許別人來的，女人的地方嘛，川崎特別規定的，任何人不準進來的。
接著，就聽到了川崎的聲音，“山田大尉，我可以進來嗎？”
“是川崎？”山田的心馬上就狂跳起來。
“川崎君，請進來吧。”山田說著，跳到門口，親自掀開了門簾。
川崎就躬身走了進來，山田掀著門簾往外看一眼，問，“就你自己？”
“是呀，就我一個人。”川崎就笑笑，他知道山田一定會覺得詫異的。
當山田確認是川崎一個人來的時候，欣喜的撲上來，“川崎君，你可來了。”雙手就吊在川崎的脖子上了，並且親吻著川崎的臉。
川崎把山田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了下來，把她放到床上。然後，拉了個椅子坐在她的對麵，兩眼盯著山田。他從來沒有這麽仔細的盯著山田看過，他突然覺得山田還是很好看的，雖說，皮膚黑了點，臉上還有幾顆小小的斑點，但並不影響山田作為一個健康女人之美，這麽看著，川崎就笑了，這一笑，把山田搞得莫名其妙的。
山田百惠子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麽不妥，就伸手抹了一把，也沒有什麽呀。
川崎就說，“別抹了，臉上什麽也沒有。”
就這麽看了一會，倒是山田不好意思了，把臉別過去，說，“都認識一個多月了，還沒有看明白啊？”
川崎說，“你這張臉嘛，我當然是看明白了，可我在想，現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做我的老師嗎？”
“老師？什麽老師？你要我做你的老師？”
“嗯。我想學習電台的使用和收發報，你可以做我的老師嗎？”
“哦，原來川崎君半夜造訪是有事相求啊。”
“怎麽？不可以嗎？你不願意做我的老師嗎？”
“這倒是沒什麽問題，問題是，你為什麽突然想學這個呢？”
“山田大尉有所不知啊，其實，在你來機動大隊之前，義田大佐就讓我學習收發報的，隻是，實在太忙，事情太多，另外，我覺得，我堂堂一個大日本陸軍大尉跟一個上士學收發報，的確是有點不合適，這不，終於把你等來了，你就是我的老師了，可以嗎？”
“嗬嗬，”山田還是不明白，川崎為什麽要學習收發報。
關於川崎為什麽要學收發報的動機當然是不能告訴山田的了，就算是她是他的女人也是不能告訴她的。
當然，川崎會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這個理由就是，“按照軍部的計劃部隊是要按照一個時間表適時減人的。山田小姐應該是知道這個計劃的吧？”
山田是知道這個減人計劃的，臉麵上就有了些凝重的意思，“嗯，這個我知道，但是，太殘忍了。”
“那是軍部的計劃，我們是軍人，隻能照計劃執行。到時候減到什麽人也說不定。”
“難道川崎君真下得了手？”
“那你要我怎麽辦？”
說得兩人的感覺就沉重起來。
其實川崎就是有意這麽說的，就是要試探一下山田百惠子這個是不是心狠手辣蛇蠍心腸。這個計劃，隻要少有人性的人都會覺得過於的惡毒殘忍難以實施，隻有那些真的歇斯底裏的戰爭狂人才能做出那種自殘的事情來的。看來山田百惠子還不是那麽的狠毒。那就有可能往下試探，當然不能操之過急了。
川崎說，“那，拜你為師的事情，就可以確定了嗎？”
山田百惠子當然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和川崎接觸，這種獨處一室相互接觸的事情，是她求之不得的呢，當然就爽快答應了。
“好吧，那就從明天開始，每天一小時”
“沒問題，成交。”兩個人打成意向。
正事談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有些親昵的動作了？
但是，川崎今天體力比較累，也就沒有什麽想法，借口還要巡視各處就走了，甚至連個擁抱的動作都沒有。
望著川崎掀了門簾走了，山田百惠子呆呆的愣了一會，默默落下兩滴眼淚，她有些搞不懂川崎是不是喜歡她，難道她真的就那麽不讓川崎喜歡嗎？
其實不是，川崎不是木頭，他當然也喜歡那些**的事情，但是，他需要克製一下自己的，為的是吊吊這個女人的胃口，當然，她希望山田能夠跟著他的思路一路走下去，成為他用得上的人，成為一個真正她的女人。
當然，這些心思山田百惠子是不知道的，隻是覺得有些失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