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北海道的漁民
川崎被栗原叫醒的時候，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趕緊起來，收拾一下，就和栗原匆忙往軍官餐廳走去。
路上，川崎還沒忘記叮囑栗原，“栗原君，你答應的事情可得辦妥啊。”
栗原沒有說什麽，隻是一笑.
到了軍官餐廳，佐佐木已經到了，還是坐在上次的位置。
老遠就聽到佐佐木的大嗓門，“川崎君，請客的來晚了可是不對啊。”
川崎走過去就說，“昨晚有點感冒了，早晨找栗原君要了點藥，吃了就睡過了，對不住啊，船長。”
“哈哈哈哈，玩笑而已，川崎君還當真了啊。”佐佐木的笑聲很豪放。
栗原插話說，“川崎君可是正人君子，做事一向是認真的，一早就和我說請船長喝茶的，他感冒的事情，我可以佐證啊。”
說笑著，三個人坐定，菲律賓女人過來泡了茶，還是栗原帶來的中國茶，川崎借花獻佛而已。
三個人中，佐佐木的年紀最大，至少要比川崎大十歲，相比之下川崎就是個小青年，加上川崎生得白淨淨的，更顯得年少了許多，如果川崎不穿這身中尉的軍裝，把他當成高中生也是有可能的。
斟上茶，栗原問，“上次船長說離開北海道已經兩年多了？”
佐佐木沉思一會，“嗯，兩年了，很快的，也不知道那三個小子現在怎麽樣了？”
“船長好福氣的，有三個公子啊。”
“什麽公子啊，都是些奪命的貨。”
栗原和川崎同時一愣，“船長何以如此說法啊？”
“唉……”佐佐木長歎了一聲，然後，重新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在肺裏憋了一會，才一口呼出來。“栗原君啊，上次你問你嫂子的情況，我打斷了你，冒昧得很啊，不過，我實在是不願意提及我那老婆。說了，就是傷心，都是眼淚。”
川崎沒有想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一個粗人，竟會說出這麽深情厚意的話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船長，來喝茶喝茶。”川崎趕緊勸茶，避免尷尬氣氛的蔓延。
過了一會，佐佐木自己調整好情緒，又深吸了一口煙，才說，“我那老婆啊，是個苦命的女人。”
“我老婆的爹和我父親是很好的朋友，兩人搭檔在一條船上打漁，一直很多年。那年，他們的船出海作業網著一條鯊魚，鯊魚太大，把船給打翻了撞碎了。所有的人都落了水，讓鯊魚給衝散了，還傷了幾個人，我老婆他爹也讓鯊魚咬掉了一條腿，眼看著就不行了，後來，兩個人又在海裏遇見了，他爹當時靠著一塊船板漂浮著，後來，流血太多了死了。原來他們兩個人就有約定，說出海打漁說不定哪天就回不來了，不管誰活著回去，一定要把兩個孩子帶大，等他們長大，就結為夫妻。”
“我父親就去了他家，把孩子接了過來一起生活了。還是靠著父親打漁為生。那一年，我才15歲，我老婆12歲。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有了感情，親兄妹一樣。”
“過了5年，我們成婚了，父親挺高興，孩子長大成親了，也算完成了朋友的囑托嘛。為此，我們還跟著父親去了他爸的衣冠塚燒了香。”
“後來，老婆就懷了孩子，可我不知道，老婆有心髒病，生孩子的時候，差點要了老婆的命。孩子出生以後，我和老婆商量，不再要孩子了，有這一個就行了。那以後，每次做那事的時候，都是小心著的，幾年也沒事，可後來還是讓老婆又懷上了。看著老婆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體力不支，我和老婆商量，不行就打掉吧，栗原君你是知道的，打胎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北海道那地方，沒什麽醫療條件，老婆說，別打了，就給佐佐木家再生個孩子吧，就算是我死了，也值了。
等老婆生的時候，才知道，還是兩個小子。北海道的漁民都是在家裏生孩子的，找個接生婆幫著，就那麽著，可是，這次我老婆沒逃過去，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死了。好歹兩個孩子活過來了。”
佐佐木的臉上流下來兩行清淚，他伸手抹掉，說，“川崎君栗原君，我是不願意提起這些事，雖說，老婆死了5年了，可是每次提起來還是傷心啊。我老婆是多好的一個女人。”
川崎說，“船長，不好意思啊，讓你傷心了。”
佐佐木說，“川崎君，這不關你的事，我也是好久好久沒有說起她了，算是回憶一把吧。”說著，拍拍川崎的肩膀，還笑了一下。
栗原說，“難得船長對嫂夫人的一片真情啊。”
聽著佐佐木的講述，栗原覺得自己看錯了佐佐木了。
按照一般的說法，漁民都是那種粗狂野蠻**不羈的，對待生命對待女人一切都看得很淡，沒想到佐佐木還真是細膩柔情的一個人。
“船長，您是這麽一個有情有意的人，應該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吧。”
佐佐木看著栗原，問，“栗原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船長，恕我冒昧啊，我是醫生，請你能理解。”栗原解釋道，“男人，特別是已婚的男人，長時間沒有**，對健康是非常不利的，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我這麽說，船長不會反對吧？所以，軍部才會給部隊配備慰安婦，來安慰士兵。”栗原指指剛才給他們續水的菲律賓女人。
佐佐木說，“嗯，栗原君說的是有些道理。”
正說著，門口傳來女人的聲音。
栗原小聲說，“還真來了。”對川崎和佐佐木使了個眼色。
川崎會意的笑笑，佐佐木卻不知就裏。
山田百惠子今天沒有穿軍裝，穿了一件很薄的便裝和一條短褲，上衣很瘦中間的一個扣子讓身段的凹凸之處畢露畢現，領口開得很低，一個大大的V字型，把一道很深的rugou和半個rufang暴露出來，她個子不是很高，短褲很短，把兩條腿顯得長了一些，倒是比穿著軍裝多了幾分女人姿色和性感。
一進門，山口百惠子就大聲的嚷嚷著，“又是你們一起喝茶，怎麽也不說請我呢？”
又衝著川崎說，“川崎君，不會不歡迎我來吧？”
因為有了上次船艙裏的事情，雖說現在不是一對一了，但川崎見了山田百惠子還是有些不自然，“哪裏啊，山田大尉要是不嫌棄，就請坐吧。”
栗原也說，“山田大尉的光臨，我們是很榮幸的呀。”
女人看佐佐木還沒有表態，就說，“那，看來佐佐木大尉是不歡迎我了？”
佐佐木有些冷淡的說，“請便吧，今天是川崎君和栗原君請客，得他們說了算的。”
“哦，那就是說，佐佐木大尉是不反對的了？”
佐佐木心想，這女人還真的會圓場啊。
說著，栗原就讓服務員在川崎和佐佐木中間加了一個椅子，示意，“山田大尉請坐啊。”
“那我，不客氣了。”就落座了。正好山田百惠子坐在了栗原的對麵。
本來三個男人的談話，突然加進來一個女人，而且加的不是很自然，頓時氣氛就顯得有些生硬了。
還是栗原打破僵局，說，“山田大尉看來很是悠閑啊。”
“是啊，漫長的航行，有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而且，船上隻有我一個女人，無聊得很啊。”
栗原就說，“聽山田大尉的意思，您是不喜歡和一堆男人在一起了？”栗原把茶杯往山田麵前推了一下，說，“山田大尉，請啊。”
山田端起茶杯，吹了一下邊上的茶梗，淺淺的呷了一口，說，“那倒不是，隻是我在船上沒什麽可以做的，不像你們還有工作可以做，那也是一種消遣嘛。”停了一會，又說，“人啊，太閑了是不好的，是不是啊？川崎君。”說著歪頭看看自己右麵的川崎，滿眼的挑逗。
川崎“嗯嗯”的應付著，趕緊別過臉去，不看她。
佐佐木看在眼裏，覺得川崎有些怕這個女人，他是不知道山田糾纏川崎的事，就有些納悶。
佐佐木覺得要幫川崎一把，就對山田說，“山田大尉，今天好有興致啊，穿的這麽漂亮。”
“是嗎？佐佐木大尉，”山田把頭轉向佐佐木。
“嗯，山田大尉現在這個樣子要比穿軍裝嘛……”佐佐木停了下來。
“說呀，怎麽樣？”山田問，
佐佐木嘿嘿一笑，賣個關子，“我還是不說吧。”
山田看看栗原，“栗原大尉，你看看這個人，說一半不說的。”
栗原也在一邊起哄，“船長，說呀，”
佐佐木就說，“我說了，你會不會生氣啊？”
“那得看你說什麽了？”
“嗯，那我說了，你今天看起來啊，很有女人味啊，”說著，還撮起了鼻子，說，“嗯，滿身性感的味道啊。”
山田百惠子倒是沒有生氣，“是嗎？你喜歡嗎？”
佐佐木倒是沒有想到山田百惠子這麽直截了當，一下怔在哪裏，不知道該這麽回答是好。
栗原接過來說，“山田大尉，船長當然是喜歡了，您這麽漂亮的女人，誰見了都會喜歡的。是不是呀，船長啊。”
女人是最經不得別人誇她漂亮的，一誇漂亮，其智商會直線下降，即使是特工也不例外，這也是女特工的致命之處。
山田讓栗原這麽一說，就有些得意起來，看來，今天這個精心的裝扮還是有效果的，那個川崎是個處男，根本不懂這些，還是栗原一語道破，至於這個佐佐木嘛，看麵相是粗野了點，不過，倒也有點意思。
佐佐木讓山田這麽一激，加上栗原在一邊助力，倒是有了些膽量，本來他就是個誰也不怕的北海道漁民，難道還怕了這個女人不成？
“是呀，栗原大尉說的不錯，山田大尉這麽漂亮的女人，誰見了能不喜歡呢。”說著，一把抓住了山田百惠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