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煬不明所以,吃著小手抬頭看他,懸涕欲滴的模樣啥是惹人憐愛。
楚朝陽生生別過頭:“別跟我裝可憐,沒用。”
令狐小丫啐他一口,“呸,哪有這麽說兒子的,現在我跟離婚了,我可還是他親媽,他……”
“那也不行,他先早已經斷奶了,不能再、再吃。”
令狐小丫憋笑板起臉,“他不吃也輪不到你吃,你……”
楚朝陽忽然欺身過來,令狐小丫躲閃不及,被他壓了個結結實實,兒子楚天煬也一早被他丟在床尾。
令狐小丫極力掙紮推開他,“別鬧,孩子還在這兒。”
楚天煬滴溜溜地黑眼珠呆看著倆人,眼淚早被嚇沒了,嘴角的涎水也沒去擦。
楚朝陽甚是不情願,他就是想向楚天煬宣示一下主權,告訴他令狐小丫是自己的,讓他乖乖的不要亂動。
令狐小丫整理好衣服想要趕走楚朝陽繼續哄兒子睡覺,楚朝陽卻不讓她如願,把她拎起來丟門口,把兒子放倒在床上,替他擦了眼淚和口水,捏捏他臉蛋兒,說:“兒子,好好睡覺,你爹帶你媽給你製造妹妹去了。”
說罷,抱起令狐小丫關燈走人。
楚天煬在黑暗裏瞪大眼睛,腦子一片空白:“剛才發生什麽了嗎?”
——他仍舊沒有從被爹地打屁股的驚懼裏恢複過來,他也仍舊不知道他爹地深夜衝來揍他隻是因為他侵犯了他爹地夫人的奶奶……
令狐小丫被楚朝陽抱起,倒是很安分地沒有吵鬧,但這不代表她是默許楚朝陽對她的所作所為。
家裏還有兩個孩子和一個剛成年的姑娘,她令狐小丫又怎能在深夜大呼小叫引起他們三個的注意?閨中秘事,豈能道語外人知?雖然不一定能成事。
楚朝陽暗自欣喜,令狐小丫這麽乖巧地不抗爭,豈不就是默許?之前雖也再次全壘打,但都是有些不好明說的原因,這次兩人都是清醒的,也沒有外力逼迫,若能成事……
“嘿嘿……”
一進主臥室,令狐小丫就推開他跳了下去,對他的傻笑充耳不聞,轉身在門口握住門把手,開門示意楚朝陽出去。
“怎麽?”
楚朝陽納悶,這是要玩什麽花樣?
“不早了,回去睡吧。”
楚朝陽懂了,還是賴著不走,“沒關係,我可以留下來。”
令狐小丫扭頭看向大床,見楚朝陽的枕頭不在床上才鬆了口氣,衝門外努嘴,“你出去還是我出去?”
不用強不行了,楚朝陽一手拉過令狐小丫一手把門關上,順帶上了鎖,笑,“我們都不出去。”
令狐小丫翻個白眼,就知道他會賴著不走。
“老婆大人,我們就寢吧。”
令狐小丫不搭理他,撩起被子側身進去,躺在床邊,完全沒有要跟楚朝陽同寢共眠的意思。
“老婆大人,你不合作的話為夫我就隻能亂來了。”
令狐小丫不讓開,淺淺地打個哈欠,裹緊了被子。
楚朝陽記準了床的位子,關了燈悄悄摸過去,他本意是越過令狐小丫翻身上床,卻不想他湊近床邊的時候令狐小丫往裏閃了下,結果——
“哎喲——”
倆人結結實實撞在了一起,小朝陽還沒發威就被襲擊了,楚朝陽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裝死。
令狐小丫戳他一下,“你沒事吧?”
楚朝陽趴著不動。
令狐小丫挪開身子,翻身坐起,揉著被撞疼的胯骨扯了扯被子又翻身躺下,背對著裝死的楚朝陽。
過了會兒,楚朝陽見她不過來,肩膀竟小力地**起來。
令狐小丫似睡非睡聽見有人在啜泣,側耳——
楚朝陽?
不疑有詐,令狐小丫心軟地趴過去,“很疼嗎?”
下一句話,令狐小丫想說“還能不能用”,要說出口的瞬間她抿緊了嘴唇。
楚朝陽不回應,肩膀仍舊小力**著,啜泣的聲音也低了下去,仿佛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究竟是疼,還是委屈?”
“……都有……”
趴著的楚朝陽悶哼,吐出這兩個字。
“疼……你委屈什麽?”
令狐小丫這一問,楚朝陽啜泣竟變成了嗚咽,似是在極力隱忍。
“……”
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委屈?她好像沒做什麽吧?難道他還是在吃天煬的醋?怎麽會,那畢竟是他兒子。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搶占了人家卻不肯負責任。”
“嗡……”
令狐小丫腦子亂了,他楚朝陽在說啥?
楚朝陽動了動,翻身側躺,麵朝著令狐小丫,隻是黑暗裏兩人都瞧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你忘了?”
“什麽?你在說什麽?”
“你居然真的忘了……那個晚上,一個多月前的一個晚上,人家好心、好心來看你、就在這兒,就是這個房間,你……”楚朝陽不知是刻意捏著嗓子還是“哭”得變了聲,女裏女氣地指責著令狐小丫的負心:
“人家才剛進來,你就撲倒人家身上,還主動撕扯人家的衣服……把、把人家吃幹抹淨了……你居然還、還一腳把人家踹下床,要人家拿著衣服走人,你……”
聽著楚朝陽這“人家”“人家”,令狐小丫想吐血,根本沒注意聽其他內容,伸手就想去掐,楚朝陽靈巧的躲過,還趁機緊緊握住她的手,“你……”
“你夠了沒!”
令狐小丫又發飆了。
楚朝陽抿嘴偷笑,手卻沒鬆開。不僅沒鬆開,還加重裏鉗製的力道,睡袍裏的兩條腿也化身鉤子把令狐小丫勾了過來。
往日是令狐小丫化身藤蔓纏繞著他,今次倒是完全掉了個個兒,楚朝陽八爪魚似的裹住令狐小丫,不由她不從。
“楚朝陽。”
令狐小丫無力地叫了一聲。
“為夫在,娘子可是要為夫為你寬衣解帶?”
嘴上說著,手上動著,令狐小丫還沒回答是或不是,已經被楚朝陽除了包裝。
伸手一摸——
“咦,怎麽還有?你平常不都裸.睡嗎?剛才楚天煬那小子是怎麽直接撲上去吃的?”
“……”
令狐小丫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眼睛早就睜不開了,連打哈欠的力氣都不夠,哪裏還能跟楚朝陽近身搏鬥?
楚朝陽自己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把令狐小丫的雙手放在自己腰上,示意她幫自己除去睡衣。
令狐小丫沒動。
“娘子?”
“小丫?”
“老婆大人?”
“令狐?”
喊了幾聲都沒動靜,楚朝陽開了床頭燈——
令狐小丫早就拋下他懷裏的這副軀殼跟周公約會去了……
楚朝陽興趣索然地準備關燈睡覺,這種事本來就是要兩人互動,要他自己玩有什麽意思?可關燈前不經意的一瞥,喚醒了淺眠的小朝陽,昏黃的燈下,楚朝陽除卻了兩人間最後的屏障,翻身上去親吻著懷裏的美嬌娃。
被他搗弄一番,令狐小丫離了周公又回到這副軀殼裏,隨著心的意願配合著楚朝陽的動作,奏響了琴瑟和諧的一曲。
雲雨過後,楚朝陽吻著那對白兔朝令狐小丫邀功,“老婆大人,對你老公可還滿意?”
令狐小丫忽然僵直了身子不說話,像是在全神貫注傾聽或者說是探聽什麽似的,楚朝陽好奇,依依不舍地從柔軟裏抬起頭,“怎麽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你聽——”
楚朝陽也聽了一會兒,“哪有?這個時間,大家都睡了吧?”
令狐小丫也聽不真切,掐了楚朝陽一把,“還說,我都睡覺了又被你弄醒。”
“嘿嘿,老婆大人這是在誇讚在下麽?卻之不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