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答不上來了,你也知道他其實不那麽喜歡我對不對?”
沈佳琪覺得自己打開方式不對,小丫妹妹不該是這個樣子,無理取鬧完全找錯對象了好不好。可是,眼前這幾個問題,不回答好像不行,而且還得答得她滿意。但是,他怎麽知道朝陽喜歡她什麽?即便都是男人,即便審美有相似,可是被打動的地方一定不一樣啊。
“無言以對了吧?被我說中了吧?”
沈佳琪強迫自己不去看小丫妹妹皺成包子的臉,也不去聽她說話,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代入朝陽,想象著如果此時坐在小丫妹妹麵前的人是他,他會怎麽做。
如果是楚朝陽……一定會懶得解釋,拂袖走人吧?
如果是阿曼達呢?如果是司徒翎呢?如果喵喵呢?如果是可比克呢?
尋求答案未果,沈佳琪默不作聲,令狐小丫卻笑了。
“佳琪,是不是嚇到你了?”
沈佳琪老實點頭,“突然無理取鬧,我不知道要怎麽應付,如果是朝陽,他會怎麽做?”
“不理我囉,然後衝我發火,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
沈佳琪“噗嗤”,樂不可支地拍著自己大腿,“你們昨晚就是這麽吵起來的?”
令狐小丫點頭,“我也知道無理取鬧不對,可就是忍不住……我……而且,最近老是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
“是孕期焦慮吧,小丫妹妹你還是放輕鬆些好。朝陽沒跟我說過喜歡你什麽,但他喜歡你是肯定的,也一定喜歡你比你喜歡他多,或者說,他很愛你。”
“你怎麽知道?”
沈佳琪聳肩攤手,“明擺著的事,他不愛你能低聲下氣去廖家求你回來?他不愛你他會把他所有財產都過到你名下?”
“這……所有財產?就這麽些?”
“……”
“是啊,房子和TZ百分之五的股份,別的沒了。”
令狐小丫一臉懵懂,到現在她還以為手頭的TZ股份隻有值五百多萬……
沈佳琪咽口水,“嫌少?你知道這棟房子現在什麽價格嗎?你知道百分之五TZ的股份市值是多少嗎?”
“朝陽說……市值上百億……百分之五……”
令狐小丫掰手指算,這次算清楚了,吃驚地抬頭,“不是吧,居然是五個憶?五個憶?不是五百萬?佳琪,我是不是算錯了?”
“原來你知道TZ的情況,那你……你以為是五百萬?”
沈佳琪哭笑不得,看來小丫妹妹不隻是天真,腦子還真是不太靈光。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待。
而等待的日子,總是格外漫長,三個月之後就是春節,而春節的時候,不僅楚朝陽會回來,司徒翎也會。
於是,令狐小丫和沈佳琪,懷抱著美好的希望在等待的煎熬裏,卻也痛並快樂著。
一恍,三個月過去了,除夕那天,沈佳琪和令狐小丫還有楚天騏,三人早早就準備好,等著司徒翎跟楚朝陽回來。
夜幕降臨,鞭炮聲此起彼伏響起,門鈴聲終於響了,但是打開門,門外沒有站著司徒翎,也不是楚朝陽。
“你是……”
這個女人,看著好麵熟,是誰?
“你好,我是蘇琪,我是專程來道歉的。”
“道歉?”
“我……”
那女人麵容姣好身材勻稱,裹著棉衣在瑟瑟寒風裏微微發著抖,不知道是冷還是激動,臉紅得有些過分。
“你?”
“小丫妹妹,誰啊?”
沈佳琪走出來,看到那女人愣了下,他也覺得麵熟,“你是?”
“沈總你好。”
蘇琪鞠躬點頭。
“啊,你是……你來這兒做什麽?”
沈佳琪忽然戒備起來,令狐小丫不明就裏,摸著肚子看著那女人,還是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那女人也不說,道了歉之後也不說走,盯著令狐小丫好一會兒,眼裏噙著淚,最後看著她的肚子,說:“你最近小心些。”
說罷,裹緊衣服跑走了。
令狐小丫一頭霧水,沈佳琪擰眉,什麽意思,小心些,難道有人要對小丫妹妹不利?搞笑吧,大過年的沒頭沒腦來這麽一句,真是晦氣。
而那個女人,就是半年前挺著肚子來找楚朝陽的大肚婆。
“怎麽回事,說好下午到的,還不讓我們去去接,他……唉,有車過來哎。”
的確有車過來,也的確是開來楚公館,但是下車的人並不是楚朝陽,而是司徒翎和張亦奇、封小菲三個人。
令狐小丫心裏的失望一掃而光,也不顧自己的大肚子,興衝衝地跑下台階去擁抱司徒翎和封小菲。
奇怪的是,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楚朝陽回來,打電話也是一直關機,令狐小丫揪心地想,是不是哪裏天氣不好,行程被耽擱了?
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網站同時更新了新聞,某航班遭遇強氣流,汽油耗盡迫降在某海島。若隻是如此倒也罷了,不需要擔心什麽,但是……那片海域常有海盜出沒,而那架飛機迫降的海島正是海盜的據點之一……
令狐小丫手快,查了下楚朝陽的航班號,剛好就是他乘坐的那架。怪不得,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令狐小丫一口氣沒喘上來,厥了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把她送回房間,司徒翎和封小菲在旁邊守著他,大小三個男人圍在一起想辦法。
沈佳琪一直在關注網上的新聞更新,忽然蹦出一條微博,說事實不是飛機燃油耗盡迫降,而是被恐怖分子打下去的。
而這條還沒被證實的微博,在兩分鍾之後就被刪掉了,那博主也被封了號。
一石激起千層浪,各種討論各種猜測層出不窮,看得沈佳琪心焦。
淩晨一點多,喵喵打電話過來問消息,說廖美芳也一直在找人打聽消息,真實信息已經被封鎖,究竟是燃油耗盡還是遭遇襲擊,沒人說得準。
當然,目前看,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令狐小丫幽幽醒轉,握住司徒翎的手就猛晃,“朝陽呢,朝陽他怎麽了?是不是回來了?他沒事對不對?”
“他……”
司徒翎跟封小菲交換個眼色,點頭,“嗯,他沒事,沒事,正在回來的路上。”
封小菲咬著嘴唇,眼裏的淚不敢掉出來,隻能點頭附和司徒翎:“是啊是啊,亦奇跟佳琪去接他了,馬上就到家了。”
令狐小丫虛弱地笑了,眼睛一閉,又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聽到了封小菲的尖叫:“啊,她怎麽又昏過去了,沒事吧?她是孕婦啊……”
事實究竟是怎樣呢?
楚朝陽下落不明是事實,其他的,一概不得而知。
而更糟糕的,還在後麵。
寒假開學,沈佳琪送楚天騏回學校,還沒到家就接到司徒翎的電話:“佳琪你在哪兒,天騏呢?”
“天騏?我把他送到學校了,再有二十分鍾我也到家了。”
“什麽呀,天騏出事了。”
“啊?出事?”
“剛才有人給小丫打電話,說天騏在他們手上,要小丫妹妹拿錢去贖人。”
“綁架?”
“應該是這樣,已經報警了,現在我……等下,等下再打給你。”
司徒翎掛了電話,沈佳琪腦子亂了,怎麽回事,是誰膽子這麽大,他前腳才剛走、後腳楚天騏就被綁架了?
車停在路邊等司徒翎電話,有輛救護車呼嘯著擦肩而過,又過了十幾分鍾,救護車又呼嘯著開了過去。
沈佳琪擰眉,車上的該不是小丫妹妹吧?
調轉車頭去追,一路追到醫院,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