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什麽事!

雲鶴也不是傻子。

自然明白中間的利害關係,要想活命就要管得住自己的嘴。

其實雲鶴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跟百裏香說這些事情,他心裏一直在想,或許是因為百裏香最先說了現代的事情,他才卸下防備的。

跟雲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百裏香這才讓雲鶴回到了安樂的馬車上。

歐陽輕塵見百裏香沒有什麽異樣,心也放了下來。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著,百裏香感覺自己最近一年,在馬車上麵待的時間比外麵的時間還長。

從永安鎮到安鎮兩個地方的所在地,便是南轅北轍。

這樣回去,隻怕是比邊關到永安鎮花的時間還多。

這一次回去倒也不用趕路,一路上也算得上是在遊山玩水,遇到好玩的地方,幾人也會留下來遊玩一番,一路上好不自在。

雲鶴一路上跟百裏香之間比較親近,也許是因為信任,做什麽事情都喜歡看百裏香的臉色。雲鶴表現也還算不錯。

歐陽輕塵站在馬車旁邊,看著不遠處跟兩個孩子正在玩水的百裏香,眼神裏麵總是覺得很幸福。

一路上因為雲鶴一直跟歐陽輕塵在一起,歐陽輕塵也沒有找到合適打開包袱的時間,這一會正好有了機會,歐陽輕塵便想看看百裏香送給他的究竟是什麽。

上了馬車,歐陽輕塵從馬車的夾層裏麵拿出了包袱,裏麵的幾個盒子並排而放。

當包袱打開,歐陽輕塵看著裏麵熟悉的木盒子時,驚訝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裏麵的東西,隻怕是藥草。

拿著上麵的一個盒子打開,一株新鮮的人參放在盒子裏麵,人參很新鮮,這個木盒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居然可以保持草藥的鮮度,就像是玉盒一樣。

盒子上麵並未有雕刻花草,隻是很粗燥製作出來的盒子。

其實歐陽輕塵不知道,這個盒子是百裏香在邊關的時候。幫一個官兵醫治傷口的時候,知道官兵以前是木匠,所以找了個借口從空間裏麵找出了幾截木頭,叫對方幫著做的盒子。

因為工具有限,所以做出來的盒子自然不是很好看,但好在用途很大。

歐陽輕塵把幾個盒子都打開,看著裏麵的藥草,縱然是見慣了奇珍異草的歐陽輕塵,心中也免不了暗自驚訝。

這簡直是……太讓人震撼了。

這幾株藥不僅年份久,而且千金難求。縱然有錢也不一定能找到這些藥。

歐陽輕塵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百裏香的方向,心中一直好奇百裏香究竟是在那裏找到的這些藥草。

之前還送了一株千年份的藥草給他,現在這幾株藥草都是百年份以上。

關上盒子,歐陽輕塵覺得因該好好的跟百裏香好好談談。

把盒子放好,歐陽輕塵往小溪邊上走去。

百裏香玩得開心。也不知道百裏香為什麽那麽喜歡水。

一路上見到淺溪就想要玩上一會。

百裏香坐在水邊不時的往夏侯宇晨身上淋上兩滴,而夏侯宇晨此刻和雲鶴拿著一個竹筒正在逮藏在石頭下麵的螃蟹。

百裏香看見歐陽輕塵過來,立刻站起來走了過去。

“我們再玩一會就走了。”百裏香臉上帶著笑意,左右看了看四周的風景。

四周的風景很好,綠蔭環繞,溪水潺潺,林子裏麵的鳥輕聲鳴叫。一切感覺都那麽讓人覺得省心舒暢。

歐陽輕塵見百裏香誤會了,笑著說道:“這個事情不著急,你們還可以玩半個時辰,香兒我能跟你談一談話嗎?”

百裏香見歐陽輕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點了點頭。

兩人慢慢的沿著小溪往前麵走著,歐陽輕塵不時的看向百裏香。猶豫了很多次都沒有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你這樣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焦人。”

歐陽輕塵停了下來,看著百裏香問道:“香兒我知道我這樣問有些不禮貌,但我覺得要是我不問清楚這個事情。我心中一直都會不安心的。”

百裏香很少見到歐陽輕塵這麽認真的模樣,含笑看著歐陽輕塵,百裏香說道:“你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隻管問就是,我隻要能給你說的,絕對不會含糊。”

歐陽輕塵是夏侯宇晨的師父,再者也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不管出於那個方麵,百裏香都覺得有些事情是值得坦誠的。

歐陽輕塵聽到百裏香這樣說了,當下也不猶豫,開口就問道:“香兒你那麽多藥材是那裏來的?我的意思是說你給我的那些。”

聽到這個問題,百裏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含笑的看著歐陽輕塵,接著說道:“我當時什麽事情,原來是你想要知道這個,其實那個藥材怎麽說呢,是安樂給我的,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用,你也知道我有秘藥之後,這些藥材顯得都不重要了,但是你不一樣,你沒有投機取巧,用的都是正規的醫術,所以我想你一定需要這些藥材,自然就送給你了。”

百裏香這樣說倒是沒有紕漏,再者百裏香相信歐陽輕塵不可能去問安樂這個事情,所以才這樣放心大膽的說出來。

歐陽輕塵多少還是有些感動,沒有想到百裏香對他這麽好,要知道這些藥材那麽珍貴,千金難買,現在百裏香卻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了他。

瞧著歐陽輕塵臉上感動,百裏香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其實說實話輕塵,我一直覺得我有些對不起你,說到底還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你能做晨兒的師父我真的很感激你,這些身外之物也隻是我能報答你的東西。”

有些話百裏香還是想要說得明明白白,雖然這樣說了歐陽輕塵會有些難受,但總比一輩子難受好。

微微一笑,歐陽輕塵一直都是灑脫的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希望你過得好,所以不管怎樣,好好的守住屬於你的幸福,我會一直陪伴你,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歐陽輕塵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那邊夏侯宇晨突然“哇哇”的大叫起來。

這叫聲中間帶著一點點恐懼,百裏香和夏侯宇晨一回頭,結果看見幾個身穿破破爛爛的男子,此刻正在綁夏侯宇晨還有雲鶴。

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樣明目張膽的綁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匪患這個時候很嚴重,特別是這種不是很富裕的地方,這樣的情況更加的明顯,其實大多數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因為日子過不下去,這才會做出劫道的事情,而且也都不是經常做。

百裏香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次遇到劫道的事情,而且百裏香越來越覺得最近很不太平。

夏侯宇晨嚇得哭了起來,但因為受被人捉住,也沒有辦法亂動,隻能一直哭著,畢竟夏侯宇晨還是孩子,平日雖然裝深沉,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難免還是會亂了手腳。

而雲鶴顯得要鎮靜很多,嘴裏還在安慰夏侯宇晨,叫夏侯宇晨不要害怕,倒是做到了一個當大哥哥的職責。

小五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而且手一直扣著腰上的軟劍,隻要百裏香說一聲,他一定會動手。

百裏香驚慌的看著那幾個押著夏侯宇晨還有雲鶴的男子。

百裏香數了數,一共有五個男子,老老少少都有,年紀大的看起來因該五十幾歲了,而年紀小的才十四五歲,五個男子看起來因該像是一家人,因為長相都有些想象。

而五人皆是身穿打滿補丁,洗得發白的衣服。

而押著夏侯宇晨和雲鶴的男子,都是身強體壯大概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百裏香不敢太接近,站在小溪邊上看著站在小溪對岸的五人,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們究竟想要什麽,要是想要什麽東西,直接給我說就好了,千萬不能傷害孩子。”

看起來五人因該第一次做這個事情,百裏香明顯的看見押著夏侯宇晨還有雲鶴的兩個男子,雙腳都有些顫抖。

而站在男子身後的那個最年長的老者走了上來。

老者看起來很慈祥,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做這個事情,老者顯得很是驚慌。

老者站在幾人的前麵,雙手抱拳對著百裏香還有歐陽輕塵說道:“夫人老爺,我們也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實在是被逼無奈啊!家裏孩子他娘已經病了大半個月了,但一直沒有銀錢去請大夫醫治,我們這樣做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看夫人還有老爺的穿衣打扮都是有錢人家的人,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過分,但我能不能求求你們,能不能行行好大發慈悲賞我們一點銀子。”

老者說完深深的對百裏香還有歐陽輕塵鞠了一躬。

遇到這樣的事情,百裏香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說對方不對,好像又不是這樣。

雖然對方有要挾的意思,老者說的事情若是真的,這一家子倒也可憐。

這個時候被押著的夏侯宇晨也不哭了,聳了聳鼻子說道:“你們要銀子請大夫就早說啊!我娘還有我師父,還有我都是大夫,隻要你們說一聲我們就去了。病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