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巧擒花和尚
林雪漫回到家裏,聽見育兒室裏傳來陣陣笑聲,也就沒有過去,走進浴間,洗漱了一番,換了衣裳,進了臥室。
走了大半天,還真是有些累了。
夫人,飯菜已經好了,現在吃嗎?阿梨眉眼彎彎地走進來,說道。
你們先吃吧!我休息一會兒,等大人回來一起吃!林雪漫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腿腳,問道,麟麟睡了嗎?給我抱過來吧!
大半天沒有見到孩子,心裏空蕩蕩的。
已經睡著了,等他醒來,我就給您抱過來,夫人休息吧!阿梨笑笑,轉身走了出去。
林雪漫倚在被子上,想起那寺廟,那些礦,還有自己的酒樓,歎了一聲,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小包袱,清點了一下裏麵的銀票和銀子,退還了那筆豐厚的嫁妝,滿打滿算還剩下一千多兩,這些銀子是海鮮樓開業大半年來攢下的,收益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來以為一年能有五百兩的純收入就算不錯了,現在看來,情況比她預想的要好。
並州相對來說,消費低一些,這些銀子開個酒樓,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蕭成宇麵對這麽大的攤子,手裏沒有錢是行不通的,所以她才要多掙些錢,以備不時之需。
說起銀子,林雪漫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蕭成宇在漁州做了幾個月的知府,俸祿也沒有多少,而且一直由她保管,他手裏其實也沒有多少銀子。可是最近他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也沒有從她這裏拿錢,那麽他手裏的銀子從哪裏來的?
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怎麽你一個人回來了?楊氏推門走進來,見林雪漫正坐在床邊發呆,忙問道,這兩個人該不會又鬧什麽別扭了吧?
娘。林雪漫忙站起身來,把那些銀票收起來,說道。成宇臨時有些事,恐怕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回來。
什麽事情,連飯都顧不上吃,你不要等他了,快去吃飯,都快涼了。他什麽時候回來再給他做就是了!楊氏說道,媳婦,你這些日子虧了身子,得趕緊補起來,孩子還是得吃親娘奶才行,那個奶娘幫著帶帶孩子。偶爾喂喂行,不能經常讓她喂。要不然,孩子長大了,跟你不親!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吃飯!林雪漫哭笑不得地起身,哪有那麽嚴重,不吃親娘奶就跟娘不親了?誰說的?她才不信呢!
求子廟裏來了一對年輕男女,男的長相一般。身材矮矮的,肩上還背著一個包袱。女的雖然是村姑打扮,長得卻是貌美如花,一笑,讓人尤覺風情萬種,看上去風塵仆仆的樣子。
兩人畢恭畢敬地廟前上了香,磕了頭,按照殿前尼姑的指引,到佛前取了聖水,飲下,那水清冽甘甜。
兩位遠道而來,隨貧尼去求子殿祈福吧!願娘娘保佑你們早生貴子。那個叫淨慧的尼姑走過來,目光在那村姑身上迅速地掠過,不冷不熱地說道。
多謝!兩人輕聲應道。跟在她身後,進了後院。
求子廟雖然院牆衰敗,但是正殿以及後院的廂房還是不錯的,民間流傳,但凡來求子廟求子的外地男女多半會在這裏留宿,說是在求子殿住上一晚,就會如願得子。
求子殿裏有好幾個大房間,每個大房間又被隔成了兩個小房間,裏麵各有一張床,男左女右,男的睡在左邊的房間裏,女的睡著右邊的房間裏,以示陰陽平衡,陰陽平衡才能得子。
兩個小房間中間的牆上垂著一個紅紅的門簾,男的那麵是龍,女的這麵是鳳,龍鳳呈祥。
裏麵燃著供香,絲絲嫋嫋的煙曼妙而上。
房間裏頓時有了些神秘莊嚴的味道。
夜裏,屋裏的蠟燭跳了一下,熄滅了。
女人上了床,望著黑漆漆的床帳和陌生房間的氣息,顯得有些興奮,她剛想起來,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大殿裏,晚課結束,淨慧起身,剛要離開。
多行不義必自斃。身邊的靜園沉聲說道。
多謝師姐提醒。淨慧冷笑,想必他早已經得到消息了,我隻是做個順手人情而已!說著,盈盈離去。
靜空坐在一邊,嘴角動了動,梆梆地地敲著木魚,沉靜如水。
不一會兒,一條黑影悄悄地來到求子殿前,輕輕地撥開門栓,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一個纖細的身影迎了上來。
瞧你那猴急的樣子,人就在裏麵,還能跑了不成?女人酸酸地說道,我成天給別人做嫁衣,我圖什麽呀我!
嘿嘿,這不是我練功需要嘛!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事成之後,我會好好疼你的!男人一把攬過麵前的女人,上下其手。
行了,別唬我了,什麽練功需要,當我是傻子嗎?女人推開他,冷笑一聲,扭著腰肢,走了出去。
男人悄悄地進了屋。
走到床前,掀開床幔,看著床上睡熟的女子,不禁心潮澎湃起來,他輕手輕腳地掀開門簾,看了看隔壁房間裏的男人,見他歪歪斜斜地倒在床邊,睡得正香,便轉身走到床邊,急不可耐地脫著身上的衣裳,朝床上那具曼妙的身子撲去……。
那女子似乎還沒有睡沉,仿佛感覺到了有人在脫她的衣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猛然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覆在她身上要非禮她,而且這人還是個和尚,便忍不住地驚叫一聲,卻被他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
小娘子,你男人就睡在隔壁,你若是吵醒了他,他看見你失了清白,還會要你嗎?胖和尚撫摸著她的臉,淫笑道,到時候,我就會說是你勾引我,與其鬧得你名聲盡毀,還不如陪我春風一度,你若敢反抗,信不信我讓你夫妻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見她眼裏盡是驚恐的神色,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撕扯著她的抹胸,突然他覺得脖子上一陣冰冷的涼意傳來,那涼意他很熟悉,那是來自刀劍的涼意。
佛門重地,豈能容你這等敗類。身邊,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好漢饒命。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扭過頭來,當他看清來人的時候,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不知什麽時候,隔壁房間裏的那個男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說話間,那胖和尚一拳打了過來,一個鯉魚打挺站到了地上,一腳踢飛了他手裏的刀。
屋裏的兩個人頓時扭打起來。
救命啊!床上的女人大叫道,她蜷縮在被子裏,手忙腳亂地穿著被他扯落的衣裳。
瞬間,外麵的人衝了進來,迅速地製服了那個胖和尚。
那胖和尚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官兵,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地任人擺布。
你這個出家人不但六根不淨,而且還幹些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實在是該死!其中一個侍衛站出來,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厲聲道,你說,你殘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你們設計陷害我,我不服,我要見官!那胖和尚扯著嗓子喊道。
哼!你不要著急,我們這就帶你去見官!那侍衛又踢了他一腳,推搡道,你不是要見官嗎?快走!
那些官兵押著他進了大殿,當他看清麵前的人時,氣憤地大喊道:你使詐,算什麽英雄好漢!
放肆,敢在知府大人麵前耍橫,你不想活了!身後的人踹了他一腳,那胖和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身上隻穿一條短褲,膝蓋跪在冰冷的地上,他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旁邊的幾個尼姑見狀,忙別過臉去,一臉沮喪,原來,原來這個人就是新任的知府大人啊!
天呐!白天她們還拿著棍子要打他,這下栽到他手裏了……。
哼!你死到臨頭還在嘴硬。蕭成宇環視了一下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尼姑,冷笑道,把這裏所有的人都帶到衙門裏去。
是!那些侍衛應聲湧上前去。
回到衙門,蕭成宇連夜審理了那胖和尚一案,並把他和他的那個姘頭淨慧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其他尼姑才暗暗鬆了口氣,紛紛訴說自己不敢出麵製止是因為懼怕那個胖和尚的淫威等等。
靜園,你身為求子廟的主持竟然絲毫不顧及香客的安全和寺廟的名聲,你可知罪?蕭成宇看著這個永遠麵無表情的尼姑,冷聲問道。
大人,貧尼知罪。那靜園低頭說道,貧尼自知不是師兄的對手,所以……。
哼!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可是你生性凶悍冷漠,心無半點慈悲之心,而且還助紂為虐,明明知道他常常淩辱前來上香的女子,卻不聞不問,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發指,怎麽配當求子廟的主持?來人,把她也押下去,讓他們師兄妹到牢裏去理論去吧!
大人,我沒有害人,我冤枉……。那靜園大喊道,我也沒有辦法啊!
大人饒命,吾等知罪了,以後定當恪盡職守,好好打理求子廟!剩下的幾個人見靜園被拖了下去,頓時變了臉色,紛紛上前求饒道。
靜空,現在本府命你來當求子廟的主持,這幾個人如何發落,你看著辦!蕭成宇看著麵前這幾個尼姑,想了想,對著立在一邊始終沉默不語的靜空,說道。
是,多謝大人!靜空眼前一亮,伏首拜道。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