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話 山村別居

我叫胡滔滔,下麵我給大家講一下,我的經曆。

在二十歲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都是風輕雲淡,沒有什麽波瀾。

直到上個月的旅遊……

“滔滔啊!你過來扶我一下,這邊的路太狹了,我過不去。等下掉下去了怎麽辦”

說話的女人名字叫朱慧,今年二十二歲,比我大一歲,現在我們正在前往旅遊景點的路上,她現在站在峭壁狹隘的路上。

我應聲過去扶了她一把,兢兢戰戰的峭壁總算是過去了。

峭壁的另一頭已經站了六個人在那裏等待,他們都是此次旅遊團的夥伴。我們這團一共八個人,我和朱慧是同事,一起加入的這個旅遊團。

這次我們的目的地是山窩裏的一個小木寨,叫藤木寨,也沒什麽特別的,聽說那裏的齋飯特別好吃,閑暇之餘就來了這裏。

經過今天一上午的車行,我們已經來到了這個九龍山,現在再走一段路的話,就應該到前麵的村子了。

這個村子的名字很有意思,叫梨樹村。

進山的時間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經過2多個小時山裏的行程已經快五點,聽說前麵還有2個村子的行程才能到目的地,看來今天是肯定不行了,於是我們和團隊裏的人商量好了,留下了過夜。

1個時辰後,我們8個人分別都和村裏的農家商量好了,給了一些錢他們,勉強在廚房或門廳能搭個帳篷睡覺(這次出來,我們都帶好了帳篷)

我們有的是2人一家,有的是一人,因為畢竟不是每個人家裏都同意讓你睡覺。

我碰上的這家人非常的奇怪,他家隻有一個中年男子,衣衫破敗,但還算整潔,這不是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他讓我住的地方。

他自己居在一個莫約十來平米的石頭房子裏,卻讓出一間二層的小石摟給我住。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

因為房子很大,我本來打算和朱慧一起住的(當然我沒有非份之想),但是由於她去的那家人非常熱情,一定要留她過夜,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和那位中年房東談好了住宿的價格,便宜的讓我很吃驚,50塊錢,吃驚的讓我有些害怕了。

他告訴我房子的一樓有一張空床,叫我先和村裏的人玩玩,等村裏熄燈了差不多十一二點的樣子再進去裏麵睡,還囑咐我玩的累點,躺下就能睡著。

我跟他說,我現在不能開門放東西嗎?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表情有些難堪,但是更顯的怪異,無奈地說了句話,“你還是等等再去吧。”

我也很納悶,不過並沒有多想,畢竟是人家的房子,難道裏麵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反思一下,早進晚進不都一樣嘛!我沒有多做思考。

現在已經8點了,村子已經是晚上了,因為在大山裏,村子的照明設備不是很好,基本上都是用70瓦的燈泡,稍微節省一點的家庭六十十年代的煤油燈都用上了。

我因為沒什麽地方去,所以跑到朱慧的居住的那家人家裏去了。

還沒有進門就聽見了朱慧哈哈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小山村裏顯的格外清脆。

我推門走了進去,一家人正圍著一個十七寸的彩色電視機在看電視節目,老的少的都有,朱慧也坐在旁邊,看到我進來,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坐在旁邊的木凳上。

我對他們家人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便坐下了。

他們家裏不是很好,非常的簡陋,大廳非常的擠,一家三口住在一個房間,夫妻和一個小孩,小孩子已經有7歲了(我問了一下那對夫妻)。

在他們家裏坐了一個多鍾頭,聊了一些無味的話題,眼看著窗外的燈光越來越少了,村子裏一共就幾十戶人家,現在挨家挨戶的都熄燈睡覺了。

這家人因為我的到來,才還沒有熄燈,顯然是不好意思下逐客令,朱慧也很尷尬。

看來是時候離開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他家放電視機櫃子的抽屜裏有一把很大的弓(不是弓箭,是弓,普通的彈弓)。

死皮賴臉的跟人家要上了,這把弓是孩子的父母用上好的柴火幫孩子做來玩的。也沒想到我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會要這種東西,孩子半個小時前已經去睡覺了,無奈之下吧弓送給了我。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了人家的弓,那就得出門了,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我就跟那家人告別了,對朱慧也露出了一個依依不舍的表情。

至於我為什麽會要這把弓,當然不是因為好玩,我隻要想到等下要去那個二層的小石裏睡覺心裏就毛毛的,眼下人家好意收留我我也不好帶什麽防身的東西,剛好剛才在那戶人家看到這把弓,這把弓的的質地非常的好,而且大,上麵的皮圈也非常的有彈性和結實,我彎下腰在地上撿了個石放在彈弓的皮帶裏拉開射了出去。

嗖的一聲,石頭不見蹤影(因為是晚上),但是從聲音可以聽出,力道還是非常大的,我又撿起幾個比較大的石頭兜在褲袋裏,以防不測。

已經晚上十點了,家家戶戶都已經熄燈了,隻有二層小石樓旁邊的小石房還有燈亮,看來是在等我,給我開門。

中年人看到我來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我仔細注視了一下他的眼神,他似乎有視線從我的背包中掠過。

難道他想謀財害命?那是我當時的想法,不禁用手緊緊的攥住背包(因為裏麵有彈弓,錢的話都是信用卡,還有現金一千左右)。

“來吧!”他從他房子的櫃子裏拿出一串鑰匙,順手拿了個電筒,帶我朝那二層的小石樓走去。

深夜的小山村,就剩下我們兩個“活生物”了,小石摟就在他住的地方不遠,一會就到了。

他把手電筒遞給我,要我幫他照明,他好開鎖。

我接過電筒,無意間在他臉上閃過幾下(真的非常恐怖),很快他就把大門打開了,裏麵一股暖氣飄出來。可能是夏天山上很涼,裏麵積累了很多熱氣,現在一開門,剛好和外麵的冷氣形成對比,所以我感覺到一股暖氣撲來。

他從我手中要回電筒,便領著我進去了。

房子很大,很空曠,一樓的大廳中央隻有一張空床,什麽都沒,然後再是有連接到二摟的扶梯。

你就睡那裏吧,中年男子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張大床,也無所謂了,就是太大了一點,夠四個人並排睡了,我走到床邊從背包裏拿出一條毛巾,撲了幾下床上的灰塵,中年男子一直用手電在給我照明。

“好了,我可以了!你去睡覺吧!”我回過頭對中年男子說道。

“嗯,那你自己小心”中年男子是這麽回答的。

這時小心兩個字讓我覺得格外的刺耳。緩過神來,我從背包裏拿出了手電,照了一下四周,空無一物。

還真可怕。

有時候就是因為沒東西所以才可怕,手電光順著牆壁照到了連接二摟的扶梯上,這是黑色很陳舊的扶梯,差不多十多階吧。

樓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要不要上去看看,我心裏毛毛的,不過最終我的想法還是沒能戰勝我的膽量,我沒去。

將床位打掃了一下,看了看手機,已經快11點了,睡覺吧。

從背包裏拿出毛毯蓋在身上,我就躺在大床上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隱約聽到樓上有人走路的聲音。把我驚醒了,從床上躥了起來,連忙打開手電筒四周照了一下,還是空無一物。懸起的心踏下大半。

無意中電筒的光又照到了連接二摟的扶梯,因為剛才的聲音我有了去樓上的想法。

我從背包裏拿出了彈弓,用手摸了摸袋子裏鼓鼓的石子還在,在彈弓裏包上一塊石頭,夾著手電,拿著彈弓就上去了,一發現不對勁我就射。

我走到了連接二摟的扶梯旁,我看到了一雙腳。

對,就是一雙腳,從扶梯的頂端閃進了二摟,如果我有心髒病當時肯定就犯了,但是我沒有,我追了上去。

扶梯的木板不結實,踩上去吱吱嘎嘎的,真擔心會掉下去。

因為剛才我看見了一雙腳,我已經確信樓上有人了,我蹭蹭蹭就躥到了二摟。

跟一摟一樣,

二樓跟一樓一樣,連床都是一樣,也是擺放著一張大床,跟一樓一樣的大床,旁邊也是空無一物。

唯一不同的是上麵。

大床的上麵天花板,就是連接屋頂的天花板,正對大床的上方,有一個四方形的洞。一般農村的頂樓都有,用樓梯搭上去就能在屋頂懸梁上存放一些穀物雜糧。

剛才難道是幻覺,二摟沒有樓梯啊!經過這次的驚嚇我不知道神經是被麻痹了還是怎麽樣。

我這個人特別奇怪,如果我沒受驚嚇的話就很怕受驚,如果被多嚇了幾次,就沒感覺了。

我大膽的躺在二摟的床上睡覺了,我躺下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剛好是天花板上四方形的大洞。

閉上眼睛沒有多想,我又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自己臉頰濕濕的,微微打開眼睛一看四方形的黑洞裏,一個披著長發的人頭正在向下流著口水,全都滴在了我的臉上。

我驚呆了,但是我的思維瞬間居然變的非常清晰,我從背包裏快速抽出彈弓,從褲袋裏拿出石頭,裝上後立刻朝天花板的人臉射去。

前麵我已經說了,這個彈弓力道非常的大,這一石頭射過去,性質就跟抓著人頭往牆上用力撞一樣,去勢凶猛。

彈弓射的非常準(要是不準,我就不要活了,就大約2米多的距離,而且還是直線射擊),頓時上麵那個披頭散發東西,居然“嗚”的一生叫了出來。

靠,這是個什麽東西,是人還是鬼,我怒了。也嚇壞了。我集中生智,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居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用手扯住那個東西的毛發,把他從天花板上的黑洞裏扯了下來。

這麽高往下一摔,這不得了,這個東西肯定受了重創。在那個東西掉在地上後,我連忙用手電筒射過去。

因為頭發太長遮住了麵容,不過從他掉下的那一刻起,我已經知道,這是個人,不是鬼。

我看到那個人用手捂著自己的臉,輕聲的哀嚎。看著情況,要不就是剛才彈弓打疼了,要麽就是摔疼了。

我湊上前去,用手電筒仔細查看。

這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