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掰直我75放縱
吳景安說,分手吧!
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說下次的。抱歉,我等不了以後,分手吧!
許輝,我們不可能了。
有些事是過不去的,我做不到,分手吧!
那些話深深傷到了他,也讓他徹底明白自己在吳景安心裏的地位。
是,他是混蛋,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道了歉,並且向他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其實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根本不算事。老廖和陳倩在一起時,不知道找了多少個,他找歸找,卻從沒想過要和她分手。而她也理解、接受了他們這些紈絝的劣根性,因為有愛支撐著,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的分手也並不是因為這個。
吳景安怎麽就不懂呢,他不過是玩,不過是打發無聊,卻沒從想過要和他分手。
他能接受吳景安和他吵、和他鬧,提再過份的要求也行,起碼說明那個人在乎他。
可他沒有吵、沒有鬧,甚至什麽要求都沒有提,直接就說了分手。
最重的兩個字,他怎麽可以眼睛都不帶眨地說出來。
直到現在他還是忘不了那一幕,態度堅決的男人一臉清冷的表情,毫不退縮地看著他。
他甚至懷疑在那個人眼睛裏,是不是有一絲絲他的影子。
他負氣走了,腰挺得再直,話說得再滿,卻隻有自己知道,離開時,有多狼狽。
分了?就這樣分了?
糾糾纏纏一年多,他和那個人,走到了結束?
以後,再沒有一個叫吳景安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
他挺高興的,不是嗎?
以後可以走回直路,可以過正常的生活,可以繼續瀟灑放縱。
人生,就該這樣揮霍。
他把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笑容幾乎沒從他臉上離開過。
可廖勝英卻說他過得不好,是玩命,是失戀失身,臉白得能演死人了。
他懂個屁,哪不好了?他不知道過得多逍遙,美女、美酒、美景,許多人忙碌一輩子就為這幾樣。
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擁有這一切,哪不好了?!
煩悶地掐滅最後一顆煙,拉開床前抽屜想再找一包時,冷不丁瞧見被他隨意丟在角落的戒指。
那枚刻意男人名字的定情戒。
許輝的心又被狠狠撞了一下,痛的同時還帶著無止境的酸澀。
他想起了送男人戒指的時候,親手幫他戴起,許你平安,連係兩個人。
可一轉眼,戒指和人一樣,都變成了孤單一個。
戒指旁邊躺著他的手機,這麽多天了,一直不斷電地開著,那個人,卻連一通電話也沒打過來。
該死心的不是嗎?
為了一個吳景安,他已經變得不像許輝了。如今解脫,他就該瀟灑放手。
重重合上抽屜,他起身去了浴室。
他還忙得很,沒時間去想這些,還有大好的生活等著他去享受。沒有那個人的每一天,都是精彩紛呈。
吳景安算什麽,一個小小的吳景安,他就不信,還忘不了了!
從高爾夫球場回來,還不到晚餐的時間,許輝便去遊了會泳。
從水裏剛上來,廖勝英摟著個比基尼美女坐到了他旁邊,“嘿,張音來了,晚上有節目,去嗎?”
許輝拿毛巾擦幹身上的水,坐在一邊躺椅上,“當然去,最好找點刺激的,每天都那幾樣,膩歪了。”
廖勝英想了想,興奮地提議道,“要不幹脆找幾個人妖來,張音那小子不是臉皮薄嗎,嚇嚇他。”
聯想了下那副畫麵,許輝笑著點頭,“行,你看著辦吧!”
說話間,許輝的小女友Victoria娉娉婷婷地朝他們走來,這小妮子酷愛林xx,說話都學著她發嗲,一聽她講話,廖勝英就起雞皮疙瘩。
她朝許輝揮揮手,邊走邊喊,“許哥,我剛才去你房間找你,你不在,聽到你手機響了,就想拿給你。結果,我發現了這個。”纖纖長指抬到臉頰邊,動了動,無名指上套著一枚戒指,“上麵還刻著平安呢,許哥,能送給我嗎?”
許輝一瞬間變了臉,朝著她大吼一聲,“拿下來!”
Victoria嚇了一跳,木著臉站在原地不敢動。
許輝眉頭緊皺,怒吼道,“你聾了嗎,我叫你拿下來!”
Victoria哪受過這屈辱,顫顫巍巍地拿下戒指。
“把它放回去!”
又一聲厲喝驚到了她,手一抖,戒指掉到地上,滾了幾圈,落到了泳池裏。
許輝條件反射地跳起來,連裹在腰間的浴巾也來不及解,便衝到了水裏。
廖勝英被他這瞬間的反應嚇壞了,連奔幾步到泳池邊,“輝子,你幹什麽呢!”
場邊的人也都驚訝萬分了,紛紛跑到泳池邊。
隔了有一會,許輝的頭露出水麵,換了口氣,又繼續潛到水裏。
來來回回幾次,最後露出水麵的時候,許輝手裏捏著那個小小的戒指,打濕的臉龐上掛著如釋重負的笑。
好像那是一個無價之寶,失而複得。
廖勝英想起許輝曾說過買過一對戒指,刻了字,他和吳景安一人一枚。
當時廖勝英笑他,“怎麽著,訂婚戒呀,要不要給你辦個儀式啊,我的少爺來,你玩真的?!”
看著現在的許輝,廖勝英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他不是傻子,看許輝這幾天的反應也猜得出他和老吳出問題了。
雖然許輝一直表現得很認真,長時間的和個男人膩歪在一起,可他還是認為許輝隻是玩玩。畢竟是個男人,不過圖個新鮮。
許輝從來就不是彎的,也許一時鬼迷心竅,早晚他得回歸。
可——現在有些事,他已經不那麽確定了。
他不明白,都是男人,怎麽就能認真起來。而且,就算他認真了,結果,又能改變嗎?
捋一把臉上的水,許輝從水裏走出來,廖勝英抓住他胳膊,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玩真的!”
許輝拿眼角瞥了瞥他,甩開他手臂,往泳池外走去。
從T縣回來,吳景安的心情好多了。
母親和方叔還和以往一樣,對他的關懷“無微不至”
母親說:小路怎麽沒和你一起來……什麽?去了外地?不回來了……唉,你看看你,不知道珍惜吧,小路多好的孩子呀……算了算了,我也不強求,你自己知道就好……對了,我們書法班新來了一個老師,特年輕,才三十五,人也不錯,要不,你跟我去學學……好好好,我不說了,一說你就這表情,你這孩子,多大能讓人省心啊!
方叔說:別理你媽,咱爺兩來下盤棋……其實呀,人活著,沒個伴,太苦了,像我,一個人撐了那麽多年,和你媽在一起後才知道還是兩個人好……聽人說我原來的廠子新招了幾個年輕小夥,二十五六歲,哪天我帶你去廠裏參觀參觀,多交點朋友沒壞處……噢,我不是逼你,沒別的意思,就是朋友,多交個朋友,你別想多……其實,我和你媽,還是操心你的。
對這類的關心,吳景安真是無力招架,倉惶逃離了那個溫情牢籠。
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真那麽可怕嗎?
他不想一個人,卻不想再勉強兩個人了。
蔣路的事,許輝的事,讓他明白了一些道理。
感情是無法湊合的,感情也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他和許輝,無論從條件還是思想上,都差得太多,注定走不到一塊。
早點結束,也是一件好事。
整理好這段感情,他終於有勇氣回到熟悉的城市。
火車到達X市的時候,車上的人下了不少,整節車廂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幾個人。
對過的位子上來一對情侶,吳景安光顧著給孔新他們發短信,沒去注意。
火車緩緩開動,吳景安的短信告一段落,他聽到旁邊的小年輕在想盡辦法哄女朋友開心。
這聲音,有些熟悉。
吳景安轉過頭去,正巧,對上那年輕男子的探詢的目光。
老話說冤家路窄,一點不假,坐趟火車也能讓他碰見同父異母的“好弟弟”
吳景安收回目光,假裝沒看見,免得和他在外麵吵起來,丟人。
可惜他想做君子,有人就偏要當小人。
吳常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和女朋友說了句什麽,就站起身往他麵前走來。
靠在對麵位子上,吳常不懷好意地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呀,這是從哪回來呀?”
吳景安垂著眼看手機,充耳不聞。
吳常也不惱,繼續挑釁:“我想想,這車的始發站是C市。噢,我明白了,是去看你媽吧!我也好久沒見她老人家了,怎麽樣,過得好嗎?”
吳景安從小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吳常說:“聽爸說她又找了個老頭,速度可夠快的,才離婚不到一年就找了吧!哎呀,是不是離之前就勾搭上了,這可不好。對了,你媽沒再給你添個弟弟妹妹什麽的,老來得子也是福嘛!”
吳景安抬了抬眼皮,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不勞你操心。我媽可不像你媽。我想起來了,聽說,你媽年輕時候是隻雞,得什麽病死的?該不會是AZ吧,那可傳染呀!”在成功見到吳常暴怒的臉後,他又將視線對準了旁邊驚訝地捂起嘴巴的小女友,“不過,沒關係,你也別太擔心,沒有深度接觸的話是不會被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