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稚稚,你怎麽還不過來。”

電話接通的瞬間,傅律迫不及待地開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你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

傅律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他定了定神,回答道:“我是手機主人的丈夫,請問你是?”

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在這條街掃地的,撿到這個手機。”

傅律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不妙。

他連忙追問:“那你有沒有看到手機的主人?”

對方回答說沒有,傅律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他趕緊向對方要了地址,然後匆匆掛斷電話,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走出了辦公室。

助理見狀,連忙叫住他:“傅總,您去哪裏?”

傅律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下午有點事,公司的事情你處理,有問題聯係我。”

說完,他便徑直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將他的身影吞沒。

半小時後,傅律終於來到了對方所說的地址。

他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環衛工人工作服的中年婦女站在路邊。

傅律快步走上前去,與對方交談起來。

“你好,我是剛才和你通話的,請問一下我妻子的手機……”

傅律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直接打斷道:“我撿到你老婆的手機,是不是該給點感謝費啊?”

傅律心中一緊,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借機索要錢財,但現在他隻想盡快拿回宋稚的手機,於是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我會給你報酬的。”

說罷,他迅速從錢包裏掏出所有的現金,數也沒數就遞給了對方。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傅律會如此爽快,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貪婪所取代,他笑嗬嗬地接過錢,然後將手機遞給了傅律。

傅律接過手機,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口問道:“請問你是從哪裏撿到這部手機的?”

對方指了指路邊的花池,回答道:“就在那裏麵撿到的,我聽到手機一直在響,就過去看了看,發現是這部手機。”

傅律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沒記錯的話,這裏是宋稚上班地附近。

傅律的眉頭緊緊皺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直接撥通了周晏的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附近的監控錄像。

周晏接到傅律的電話時,有些疑惑地問道:“九哥,怎麽了?你撞車了嗎?”

傅律的聲音有些焦急:“我媳婦可能被人綁了,你趕緊幫我查一下附近的監控。”

周晏一聽,頓時也緊張起來,他連忙說道:“靠,誰這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九哥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查。”

傅律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你趕緊的,查到監控第一時間通知我。”

“先去交警大隊集合,查也是在那邊查,我給吳越打電話,通知他一聲。”

“我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傅律終於看到了那段監控錄像。

當他看到宋稚被一個陌生男子綁走時,心中的憤怒瞬間爆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一旁的周晏見狀,連忙安慰道:“九哥,你先別激動,宋小稚肯定會沒事的,現在我們隻要查到那輛車的消息,就能找到她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律的心情愈發焦急。

他不停地在房間裏踱步。

心中暗自思忖: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綁架宋稚?

難道是周家?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立刻否定了。

周芙雖然對他敵意,但絕沒有膽量做出這種事。

那麽,究竟會是誰呢?

傅律苦思冥想,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他剛剛回國,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仇家。

可為什麽會有人要綁架宋稚呢?

就在傅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吳越走了進來。

“九哥,查到了。”

吳越的聲音打斷了傅律的思緒。

傅律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吳越,急切地問道:“什麽情況?”

吳越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綁走宋稚的人叫張強,他剛從監獄裏放出來,之前,他因為私吞公款而被判刑入獄。那輛車是他在市場上買的二手車。”

周晏聽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傅律,問道:“宋小稚怎麽會和這種人結怨呢?”

傅律一臉篤定地說道:“她不認識。”

“那為什麽會綁她呢?”

傅律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將目光轉向吳越開口問道:“這個張強當初是被誰告的?”

吳越迅速查看了一下手機裏的資料,然後回答道:“張海琴,裴氏集團的執行董事。”

聽到這個名字,傅律像是被點燃了一般,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外走去。

周晏見狀,急忙出聲叫住他:“九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不繼續找宋小稚了嗎?”

傅律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去裴家。”

周晏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追問:“去裴家幹什麽?”

傅律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色陰沉地解釋道:“張海琴是裴瑾年的母親,而之前宋稚和裴瑾年有過一段交往。”

周晏一聽,瞬間恍然大悟,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脫口而出:“我靠,裴瑾年那龜兒子膽子這麽大的,竟然明目張膽地撬你牆角?”

傅律沒有再說話,隻是麵沉似水地看著周晏,然後吩咐道:“你先去查一下裴瑾年現在的位置,查到了立刻告訴我,我現在要去裴家一趟。”

夜幕籠罩著城市,華燈初上,裴家的客廳裏卻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

傅律突然到訪的客人,讓裴母感到有些驚訝。

盡管兩家曾經有意聯姻,但由於自家兒子的不爭氣,一場好好的相親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傅律怎麽忽然來了?”

裴母麵帶微笑,熱情地開口問道。

傅律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他的聲音平淡而溫和:“裴阿姨,這麽晚過來,確實有些叨擾。”

裴母連忙擺手,笑著說道:“怎麽會呢?你能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是過來找瑾年的嗎?”

傅律淡淡開口:“我過來接我妻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