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水中,水蔓延開來,鼻腔中有些嗆人。
禾夏怕水,也沒有學過遊泳,平日裏別人遊泳,她都是站在旁邊看著,或者套個遊泳圈畫一畫,此刻整個人掉入水中,心慌亂的要死。
她伸出手撲騰幾下,鼻子嘴巴卻都嗆進水。
這感覺太難受,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好歹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
耳邊撲通一聲。
似乎有人跳入水中,水中禾夏不敢睜開眼睛,隻能感覺有一道力氣扶住了自己的腰。
也不知道來人是誰,不管三七二十一,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禾夏死死的抓住麵前的人。
直到被人拉上岸,禾夏還不敢睜開眼睛。
“放鬆點。”耳邊傳來一個冷冽熟悉的聲音。
禾夏艱難的睜開眼,看見溫淵丞泛著冷光的眸子上下打量,他身上還是西裝,隻是已經濕透了。
“你,你怎麽在這?”禾夏愣了下。
溫淵丞沒有回答,攬著禾夏向裏麵走,禾夏不肯動。
溫淵丞這才意識到,禾夏身上穿著晚禮服,被淋濕之後,顯然不能見人。
他二話不說,脫去身上的外套,裹在禾夏身上,外套雖然濕了,但還能遮擋一二。
禾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側目看身旁高大的男人。
水珠從男人淩利的側麵上滑落,滑過鎖骨,沒入白色的襯衫之中。
“我的天啊,怎麽落水了。”宋舒舒匆匆趕來。
禾夏沒有追究,隻說不小心。
宋舒舒看了一眼溫淵丞,笑著開口,“還好有人在,淹不死你。”
禾夏瞪了宋舒舒一眼。
她沒想到溫淵丞也趕到這兒,還下水撈她。
“換衣服去。”溫淵丞開口。
禾夏多看了他兩眼,心中有些甜蜜,收緊的外套剛要轉身,不經意回頭,看見鄒紹元從泳池裏上來,他身上的西裝外套也濕透了,襯衫貼在胸膛上。
人群之外,他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目光漆黑深邃。
禾夏收回目光。
婚宴的主人被驚動,顯然是因為溫淵丞。
頓時禾夏的待遇變得客氣了,宋舒舒因此在新娘門口狠炫耀了一把,找回了麵子。
禾夏被安排在樓上換了衣服,雖然天氣已經暖洋洋了,但泡了水上來還是有些冷。
因此兩人也提早回家了。
沒有去溫淵丞家的別墅,而是回到禾夏的公寓,就因為地圖上顯示這裏更近一些。
兩人換了衣服,禾夏披著毯子邊打哈欠邊出來。
“你先進去衝澡,我讓人送藥來了。”溫淵丞調高空調溫度,將濕淋淋的衣服丟在地上。
禾夏點頭,起身去房間的浴室。
洗完澡之後門外放著兩碗黑漆漆的藥,禾夏走近,聞到了薑糖水的味道。
溫淵丞直接脫了衣服走進淋浴間。
等到他衝完澡,毫不客氣地**著自己健壯的胸膛。
禾夏關了電風吹停止吹頭發,看著鏡子裏麵溫淵丞的身影,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溫淵丞整理了領口,“你和鄒紹元敘舊情的時候。”
“?”禾夏滿臉問號。
立刻否認,“隻是認識了打兩句招呼。”
“看到了。”
“你看到什麽了?”
“你說呢?”男人語氣涼涼。
禾夏認真,“我沒和他說別的話。”
溫淵丞,“哦,那你們靠那麽近。”
“那是因為!”禾夏剛要解釋,忽然停了停,她是被質問了?
狗男人吃醋了?
禾夏眉頭一挑,這還有點新鮮,溫淵丞平日裏還是沉穩,她以為他是不會吃醋的。
禾夏笑道,“你也知道我對他的態度,隻不過人家也沒表現,要對我怎樣,我上趕著逃避,可不自作多情了。”
溫淵丞微頓,“那你到底對我什麽感覺?”
一種古怪的氣氛浮現在兩人間。
禾夏喉嚨像被卡住一樣。
兩人在一起可以說是身體的吸引,可以說是時機正好,她需要人幫她應付鄒紹元,他身邊也差個女伴。
至於說感覺。
禾夏笑到,“日子過著不就行了,怎麽想起問這個?”
她隨後又打開吹風,認真吹頭發的模樣。
溫淵丞目光幽深,片刻之後冷淡開口。
“就連騙人都不會嗎?”
禾夏麵上沒有妝容,此刻素淨的一張臉露出一絲蒼白。
回答的語氣卻很平靜,“可能還不到愛的程度吧。”
隻是這平靜注定激怒了男人。
男人轉身,“我先走了。”
禾夏莫名其妙,想去拉男人的手。
“喂,不至於因為這個生氣吧。”
她眼中的男人還是很理性的,哪有上司,公司的總裁天天計較著情啊愛的。
男人動作停了下來,“禾夏。”
禾夏茫然抬起臉。
男人開口,“我不想有一天,我對你來說也和鄒紹元一樣。”
男人穿戴整齊,從房間走了出去。
看著空****的房間,禾夏一時間有些茫然,她愛男人嗎?她覺得不到愛的程度。
男人愛她嗎?隻是不愛她又為什麽會生氣?
兩個人的冷戰來的莫名其妙,像隻是因為一句玩笑式的提問。
禾夏本來就心大,沒理會這些情緒,短短的時間,鬆石好像一下子成長,雲家流失了不少客戶,作為經理,禾夏這邊的事忙得焦頭爛額。
雲家緊急會議上。
有人一針見血提出,“汽車發展行業這麽寬,鬆石的客戶領域卻與我們重疊高達60%,顯然是有意針對我們。”
會議眾人沉默。
禾夏一針見血提出方案,“如果鬆石是友誼針對,那我們最先應該做的就是穩住客戶的心,尤其是我們的老客戶。其次再了解有關鬆石,行業競爭並不少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眾人欽佩。
會議結束之後,禾夏踩著高跟鞋走了出來,設計部門的王經理追上來。
“小禾,不得不說你提的建議很有分量。”
禾夏禮貌敷衍。
王經理神色曖昧,“我覺得我們挺配的,小禾,你真的不要考慮一下?”
禾夏眉頭聳起,“王經理,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
王經理刻意靠近,低笑說道,“小女孩都講究矜持,我懂的,我會慢慢追你。”
禾夏正要說拒絕的話,迎麵走來一群人,為首的人西裝革履,氣質冷冽,正是溫淵丞。
禾夏目光被吸引過去。
男人目光冷淡的掃過禾夏和一旁的王經理。
王經理立馬恭敬,“溫總好!”
本以為男人不會停止腳步,誰知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目光不善地看向王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