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紹元單手握住方向盤,一個瞬時漂移,險險地從貨車邊緣擦過去。
前視鏡,男人堅毅臉上難得的認真神情,和平時的吊兒郎當桀驁不馴判若兩人。
車猛的停了下來,禾夏麵色慘白。
一旁傳來鄒紹元桀驁不馴的聲音,“這速度怎麽樣?”
“鄒先生,你超速了!”禾夏語氣嚴肅。
“這裏哪來的監控?”鄒紹元無所謂,笑笑。
他可是拿出開賽車的精神來開這個車,難道不帥嗎?這女人在不會討好人?
“鄒先生!”禾夏認真,“這種危及生命的事,我不認為很好笑!”
鄒紹元的麵色果然變差了,陰沉著臉開口,“下去。”
禾夏一言不發,推開門下去。
鄒紹元這人果然不好惹,可她總忍不住。
下車之後,鄒紹元方向盤一轉,便開著新車揚長而去。
禾夏一個人被遺留在這空空****的海邊大道,要往外走幾千米才能回到正路上,搭上車。
海風輕輕吹來,吹起禾夏鬢邊散落的幾縷頭發。
禾夏走了一段路,原本飆出去的車突然又轉了回來。
車窗下降,露出駕駛位不耐煩的臉。
“上車。”
禾夏沒有繼續刺脾氣不太好的鄒紹元,開門上車。
“你回公司?”
禾夏看了看時間,已經到宋舒舒約的點了。
“麻煩鄒少送我到藍夜。”
藍夜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吧。
鄒紹元挑眉,“小丫頭可真會享受。”
禾夏,“和朋友約好了。”
車輛一轉,不多時到了地點。
禾夏準備下車。
身邊傳來鄒紹元懶懶的聲音,“不打算等我?”
禾夏假笑,“鄒少貴人多忙碌,況且我朋友害羞靦腆,不習慣陌生人,就不和你一起了。”
說著丟下鄒紹元匆匆向酒吧裏走去。
鄒紹元被哽住,片刻之後又不得不丟下車跟了上去。
五光四射的酒吧中,禾夏一眼就看見了宋舒舒。
走了過去。
宋舒舒轉頭,笑容一亮。
隨後看出禾夏的煩躁,忙問道,“咋了?”
禾夏,“工作上的事兒。”
宋舒舒寬慰,“出來玩就是來放鬆心情的,別想那些了。”
宋舒舒一把脫下穿在身上的大衣,放在一邊,衝禾夏拋了個媚眼,“這裏帥哥多,你可得抓緊機會。”
禾夏笑笑,覺得心情輕鬆了些。
兩人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禾夏穿上職業裝的時候幹練強勢,一旦換上性感的衣服,嫵媚就發散出來了。
她香肩微露,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身姿綽約。
原本還有些放不開,被宋舒舒拉到舞池裏麵,聽著耳邊動感的音樂,頓時無所謂了。
忽然,一個身影忽然靠近。
“好巧。”
禾夏轉頭,落入鄒紹元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鄒紹元抓住她的手腕,大掌散發著熱度。
禾夏微妙皺眉,“鄒少,你這是幹嘛?”
鄒紹元邪邪一笑,“允許你來,不允許我來?”
宋舒舒望過來,酒吧昏暗的燈光模糊了鄒紹元的五官,沒看到來人是誰。
隻聽到男人的聲音,“加個微信。”
禾夏本想拒絕,卻被宋舒舒一推,“!”
宋舒舒笑得曖昧,“這可得抓住機會。”
禾夏轉頭,鄒紹元狀若無辜。
吧台前,兩人靠的有些近,但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已經算是禮貌了。
閃光燈哢嚓而過。
酒吧的另一角,楚睿看著禾夏和其他人有些曖昧的照片,笑容玩味。
另一邊的人看穿他的心思。
“你想發給溫爺?圈子裏誰不知道,溫爺根本不在意那個女人。”
不然鄒紹元怎麽敢動人?
楚睿笑笑還是把照片發了出去。
他覺得不是不在意,隻是男人自己都沒察覺吧。不然也不會上次警局一打電話,就巴巴的趕來了。
對比其他人來說,禾夏已經算特例了。
“你不安慰小請人,可以有別的人安慰。”
楚睿毫不吝嗇火上澆油。
對麵回複冷淡,“隨便。”
一旁的人仿佛知道,搖搖頭。
“溫爺這種人,是不會對誰動心的。”
楚睿抬眸,“鄒家之前的事,你以為能是誰做的?”
對麵的人愣了愣。
不消二十分鍾,一道清臒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酒吧中。
楚睿遙遙看見,敬了杯酒,似笑非笑。
這就是溫爺口中的隨便?
禾夏為了打發鄒紹元,用小號加了麵前的人。
卻被這個人拉到吧台來喝酒。
調酒師動作流利,遞上兩杯酒。
鄒紹元故意靠近禾夏,神情曖昧,“這一杯叫天堂之吻,嚐嚐。”
禾夏沒太注意身邊的人越湊越近,啜了口。
入口火辣,轉為甘甜。
忽然一個大力把她拉過來,禾夏錯愕抬頭。
男人依舊保持著平日的清貴從容的模樣,隻是那一雙眼眸深不可測。
“這麽快就膩了?”
男人的手腕如同鐵質,把她抓得死死的。
一旁的鄒紹元看見來人有些驚訝,男人久處上位者的氣勢不忍小歔。
“溫爺。”鄒紹元察覺到男人的怒氣,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男人冷冷抬眸,“滾。”
鄒紹元不死心,“溫爺,我和禾小姐喝酒喝的好好的,你怎麽突然……”
“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男人語氣平淡無波,卻帶著深深的壓抑。
鄒紹元捏緊拳頭,麵上笑容卻如沐春風,“溫爺說話,怎麽敢不從。”
他壓下眼中的翳色,不情不願離開。
男人輕笑,“怎麽?現在看上了鄒紹元?”
禾夏深呼吸一口氣,“我們的私人生活各不相關吧。”
“是。”男人音質冰冷。
“可如果這場平等的交易出現其他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玩兒我?”
禾夏隻是和鄒紹元喝個酒,連觸碰都很少,她還是挺潔身自好,但此刻聽見男人的話,忍不住多了一絲怒氣。
“我們沒有關係,你還想我守身如玉?”
男人壓著她,暴戾的吻了下去。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吹口哨起哄。
走出去幾步的鄒紹元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