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心中像被貓抓了幾下,安靜了片刻,忽然問道,“大家不都是說他會和溫明雲在一起,你為什麽認為我和他是情侶?”

“小雲?”秦醫生顯然也認識,輕笑出聲,“你們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小子的注意力可全在你身上。”

禾夏低頭遮住眼中的神色,“你認錯了,我和他不熟。”

莫名不想讓她和溫淵丞之中的牽扯被其他人發現。感

反正都要走到盡頭。

辦公室重新變得沉默,秦醫生也坐下來歎了口氣。

門被推開,男人邁步進來,將手中的藥放到禾夏的床邊。

辦公桌後的秦醫生不讚同,“小子太不貼心了,主動給女孩子上藥啊。”

“多事。”

溫淵丞語氣冷冰冰,但手卻下意識的把藥拿起來。

禾夏語氣僵硬拒絕,“我自己來。”

男人手沒動,將藥包裝拆分開。

秦醫生時期的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沒了外人,禾夏也不壓抑語氣中的怒火。

“這麽點小傷,我不用來醫院,我要走了。”

禾夏真想下床,被男人按住手。

男人忍耐著,“你不要挑戰我”。

深沉的眸中隱隱的閃過一絲火光。

禾夏冷笑,“我們算什麽關係?需要你來醫院為我上藥。”

男人皺眉沒有說話。

在他眼中,女人隻是鬧別扭而已。

男人的沉默,卻讓禾夏誤以為,她隻是男人訂婚之外的消遣。

冷笑開口,“分手的事情我已經提過一次了。”

溫淵丞和溫明雲不過隻是從假訂婚變成了真訂婚而已,原來一切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有了預兆,偏偏她還向下栽去。

她不要當撲火的飛蛾。

分手兩字刺痛耳朵,男人眉頭緊皺,眸中壓抑的怒火釋放。

禾夏推開溫淵丞,正要下床。

忽然被男人推在身下,身形向後倒去,男人的身形覆蓋上來,眸中的冷意毫不掩飾。

“是你惹我的。”

禾夏心中升起一股不妙,隻見男人的手伸上來,將自己的外套拉開,帶著暴戾的征服欲在白晳的皮膚上落下一個個紅梅,皮膚觸及到外界的空氣,微涼,伴隨著男人手上的動作帶起一絲絲的戰粟感。

“放開我!”

察覺到男人的意圖,禾夏拚命掙紮,卻被男人死死按住,那一雙黑色的眸子不帶著一絲情感注視著她,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

“禽獸!”

禾夏咬牙罵道,男人的動作沒停,沿著她的皮膚一路向上,熟悉的感覺傳來一絲潮紅,從白皙的脖子向臉上蔓延。

這裏可是醫院!

禾夏心中一片涼意,哪怕是寵物,也不用如此羞辱她。

男人麵色看著平靜,腦中卻被怒火燒紅,看著身下女人掙紮,怒目,隻感覺一同被禁錮的野獸似乎快要衝破理智的防線,逐漸的吞噬他,讓他變成暴戾的驅使物,同化他。

身上的衣物一點點減少,禾夏撼動不開男人的力氣,心中逐漸變得絕望,忍不住抬起手,掙紮之間打了溫淵丞一巴掌。

男人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紅痕,然而手下的動作依然毫不留情,像是野獸處理著到口的獵物。

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打破兩人的糾纏。

男人驟然清醒,手上的動作停了。

鈴聲像是催命符一樣響起一遍又一遍。

禾夏轉過頭,一旁的手機跳動,上麵正是溫明雲的名字。

顯然男人也注意到了,慢慢的從**爬起來。

手機拿開,裏麵傳來溫明雲著急的聲音。

“小丞,你快來!”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禾夏的耳朵仍然敏銳的捕捉到這次聲音,男人像是找回了理智,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麽了?”

距離拉遠,禾夏聽不到手機中的聲音,卻能看出男人麵上的潮紅被冷靜取代,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爺爺發病了,已經被送往了私人醫院。”

“你別慌,我馬上趕到。”

語氣溫柔鎮定,和方才沒有感情的野獸判若兩人。

禾夏眸中的冷意散開。

能夠打斷溫淵丞的隻有禾夏嗎?

她從病**爬起來,拉緊自己的衣服,麵上滿是難堪。

男人身形毫不停留,轉身離開病房。

禾夏愣愣的坐在**,還沒從方才的事中緩過神來,忽然門被推開。

禾夏我的神經像被刺激到了一樣,直接翻身踩在地上,向門外跌跌撞撞的走去。

秦醫生站在門口,看著麵色蒼白的禾夏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還沒有上藥嗎?”

禾夏推開他,踩著地板向走廊走去。

秦醫生看出不對,將**的藥拿起來追了幾步上去。

“你不要了嗎?溫淵丞那小子去哪兒了?”

禾夏停下腳步,左手緊緊的攥住衣服領口,猛地轉過頭,語氣冰冷。

“不要提他的名字。”

被禾夏急促的聲音打斷,秦醫生愣在原地。

禾夏扭過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秦醫生無視一旁的人,追上來,將藥塞到禾夏手中,眉頭緊皺。

“還是把藥拿著吧。我以前是心理醫生吧,看得出來你現在情緒激動,回去冷靜一下吧。”

秦醫生給完藥,轉身向辦公室走去,禾夏拿著手中的口袋,手指收緊。

周圍人來人往。

禾夏腳步緩慢,一旁人看著女人光著腳,投來奇怪的目光。

走到醫院門口,禾夏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藥。

藥的包裝已經被拆開,露出黑色的包裝,就像男人剛才的眼神一樣。

禾夏毫不留情將藥丟在垃圾桶裏麵。

腦中不經意間又浮現出秦醫生的話。“我當過他幾年的主治醫生。”

“我以前是心理醫生。”

一種詭異的違和感在腦中浮現出,但很快被禾夏壓了下去。

就算溫淵丞有什麽問題和她有什麽關係,羞辱自己已經是事實。

禾夏正要走,忽然一道人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禾小姐,這麽巧啊,我正好來拿點藥!”

來人正是小嚴,帶著氣喘籲籲的笑聲打招呼。

禾夏沒有說話。

小嚴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平日裏精明的眼神被憨憨取代,低頭看了一眼禾夏的腳,誇張的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