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麽需求嗎?”店長眼睛晶亮,像看著什麽稀奇寶物。
要知道今天上午男人出手闊綽,一通折騰是整個店半年的業績。
禾夏本想搖頭,忽然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買了的東西能退嗎?”
店長遺憾的搖搖頭,“根據品牌規則,離櫃概不退換,不過能根據會員你的要求,終身改換。”
不能退?聽到答案的禾夏興致落下來,“那算了。”
直到走出幹淨整潔的店麵,周夫人神色還有些恍惚。
禾夏誠懇提議,“咖啡店在前麵。”
周夫人目光看向禾夏,神色複雜,像是在猜她有怎樣的背景。
“不用,回鬆石吧。”
原本困難的項目合作忽然變得順利起來。
禾夏很快帶著周夫人回到鬆石,將合同簽訂下來。
臨走前,周夫人看著手中精致的禮盒,小心翼翼開口,“謝謝你的幫助,讓我拿到這條項鏈,請問你家裏是做什麽的?”
禾夏哭笑不得。
周夫人這模樣,是覺得她是什麽富裕家庭的小公主,外出體驗生活?
“我家裏很普通。”
禾夏這話沒被周夫人放在心上,反而和藹的表示,“有事可以找我。”
周夫人滿意地離去。
鬆石一眾人圍了過來,看著禾夏目瞪口呆。
“總監,你用什麽方法把這夫人折服的?”
“不愧是Summer出馬,一切手到擒來。”
看著這位同事誇張的讚美,禾夏哭笑不得,“好了,都別在這捧我了,快去工作吧。”
禾夏索性就留在辦公室中,處理幾份積留了幾天的策劃。
辦公室靜悄悄的。
外麵卻是一片熱鬧。
“鬆石要換股東?”
“畢竟鄒總要回本部,也沒空管理這個地方。”
“那新來的股東是誰?”
“我聽說是溫家,轉讓協議很早之前就簽訂了,隻是溫家這段時間忙著婚禮的事耽擱了,聽說三天之後,溫總就會來視察。”
對於外麵的熱鬧,禾夏一無所知。
將手上的幾份文件處理好,放在一旁安靜了許久的手機振動起來。
接起電話。
裏麵傳來鄒紹元瀟灑不羈的聲音,“禾夏。”
禾夏反應過來,“鄒紹元?最近怎樣?”
“有些問題,不過都解決了。”鄒紹元瀟灑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幾分疲憊,不過很快煙消雲散。
“房源信息我發到你的微信上了,什麽時候搬?”
禾夏心中猶豫幾分。
要搬走嗎?好像還不到那個時候。
察覺到她的猶豫,鄒紹元聲音感慨,“又心軟了?”
“幫我把房子留著吧。”頓了片刻,禾夏開口,“等到時機了,我再去。”
鄒紹元聲音沒有變化。
“行,我最近分出幾分空閑,等我明天把所有產業巡視完之後,後天請你吃飯。”
禾夏輕笑,“鄒老板那麽忙,再過段時間吧。”
“對了,你上次讓我幫忙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那個叫何雨的女孩子最近出現的方向往安定村那邊走了,我記得那個地方是你的老家吧。”
向那邊去了?禾夏微微皺眉,看來回老家的事情是必要提上行程。
一是為了調查禾母的醫生,二是確定何雨的安全,讓禾旭放心。
禾夏陷入沉思,沒太注意對麵手機中的聲音。
“還有……鬆石可能要換股東了,不過你我的合約三個月也快到了,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吧。”
對麵聲音低沉,劃過一絲意味深長。
“不用做打工人了。”禾夏聽清了後半句,兩人彼此道別幾句,掛斷電話。
轉頭走到牆上的日曆前,看著時間,後天請假最合適不過。禾夏決定請三天假回安定村一趟。
正往人事部門準備請假。
公司搬進搬出,多了些新物件兒。
禾夏有些好奇,“又要新裝修?”
一旁同事看到,點頭解釋,“新股東準備來了。”
自己跟鬆石的合約也要到了,禾夏沒放心上,點點頭,“是得好好裝扮一番。”
鄒紹元不能將自己的精力全投入在鬆石這間小公司,換股東禾夏也不意外。
轉頭請好假。
人事兒看著日期皺眉,“總監,這一天正好是新股東來公司的那一天,你不在的話會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其他的同事並不知道她快要離職的消息,禾夏不在意的笑笑,“沒關係的。”
另一旁的人傲嬌開口,“誰聽到summer的能力不出口誇讚,就算是新股東,也不敢瞧不起Summer。”
看著周圍人自信的模樣,禾夏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從雲家離開,幸好遇到鬆石的這群夥伴,又給了她信心和鼓勵。
從公司離開的時候,禾夏轉頭,身後的高樓大廈在陽光中矗立,一窗窗明淨的玻璃泛著金光。
禾夏轉頭。
如果不是因為溫淵丞的緣故,她很樂意在這樣的公司一直待著。
回到海棠灣。
禾夏打電話,確定好花匠三天之後來處理花園中殘敗的這片海棠。
失去了往日的嬌嫩和溫柔,淡粉色的花瓣被泥土掩映住,剩下活著的花枝也有氣無力。
平日生活在溫室之中,經曆暴風雨就很難活下來。
禾夏將鑰匙壓在大門一旁的花盆下,確認好自己不在家,花匠也能上門處理。
站起身來,看著燕前狼藉的花園,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傷感。
從她搬進海棠灣,看著茂盛繁華的海棠花,不過一年時間就轉為灰敗。
時間流逝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也在悄無聲息的改變。
隻是這海棠花從此至終不屬於她,敗了也就敗了吧,目光收起,向房間走去。
拉出行李箱,將回去的東西收拾好,順手買好大後天的車票。
行李箱放在床邊沒動,手機剛彈出購票成功的提示,花園中似乎走進來人。
禾夏餘光瞟到,站了起來。
煙灰色的風衣一角出現在門中。
溫淵丞回來了,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浮開,禾夏忙將行李箱藏在了床下。
不知為何,下意識的不敢讓男人看見行李箱,就如同掩飾自己內心的搖擺不定,想要離開的念頭。
若無其事的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