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雲家新能源計劃出了問題?”
底下坐著的觀眾和合作商也是一愣。
記者們紛紛擠上來,將自己手中的話筒遞到禾夏麵前。
禾夏目光落到記者中間的一個鴨舌帽頭上,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麵前的記者如同嗅到了美味食物的獵狗,反複逼問。
禾夏被圍在中間,擠作一團。
維持秩序的保安察覺到不對,連忙上場。
“都讓開都讓開!”
記者中間。
一個瘦弱的身影把鴨舌帽往臉上壓了壓,她看了眼身旁用長杆高舉著相機的記者,故意用身體一撞。
那人身形一歪,手上也失了幾分力道,長杆上綁著的攝像頭,重重的向下落去。
“小心!”
耳邊傳來宋舒舒的尖叫聲。
禾夏剛抬頭,就看見一個龐然大物下落,而她被困在人群中避無可避。
禾夏下意識一縮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一雙手將她一撈,預想的疼痛沒有傳來,禾夏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沉悶的哼聲,最後被巨大的響聲蓋過。
原本鬧嚷嚷的記者們安靜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禁了。
禾夏聞到熟悉的雪鬆氣味,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男人按在懷中。
一絲血腥味傳來。
禾夏這才看見,男人額角和肩頭都在淌血,剛才掉落的攝影機在地麵摔的四分五裂。
周圍像是慢片播放,人們的聲音拉遠,動作都變得遲鈍。
一刹那間恐懼緊緊包裹住心髒,禾夏靈魂仿佛漂浮起來。
“你沒事吧?”溫淵丞聲音沉穩,用沒受傷的手摸了摸禾夏的額頭,輕拍幾下。
像是小時候母親哄孩子噩夢時的輕拂。
男人眸光認真,確認麵前的人沒受傷。
“快!打120!”
喊聲傳來,禾夏意識才落地。
她抬手捂住男人流血的肩頭,“你,你受傷了,走,去醫院!”
男人的額角血珠滑落,淩利的麵容上多了一絲魅惑。
“小傷,別怕。”
宋舒舒此刻也扒開人群,來到禾夏身邊。
“沒事吧?”
禾夏搖頭,扶著溫淵丞往人群外走。
秘書緊張的迎上來,“溫爺,馬上送你。”
場麵混亂,禾夏隻得宋舒舒說,“你先回去,這邊情況我會處理的。”
宋舒舒知道,再待下去也沒什麽用,點了點頭。
“你先送他去醫院。”禾夏看向小言。
小言緊張開口,“禾小姐你不一起?”
禾夏語句迅速,“我很快就來。”
說著轉身,看著不知所措的賓客和正要趁亂走掉的記者,對保安開口。
“把安全出口封了。”
保安見狀,連忙出動。
賓客不滿,“憑什麽把我們關起來?”
一旁的公司高層也連忙勸阻,“小禾可別,咱們這樣可會得罪客戶。”
禾夏眸光冷冽,“這次事故絕不是意外,等找到事故的始作俑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鴨舌帽的黃衣女子正走到門口,卻見門被關上了,心中一陣驚慌,好半天平靜下來。
冷靜一點,反正掉攝像機的不是他。
禾夏讓人快速調查來監控。
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監控直接在大熒屏上播放尋找。
禾夏目光一凜,按下暫停鍵。
之前那位掉了攝像機的大哥被抓出來,渾身冰涼,連忙開口。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一下。”
底下的合作商不耐煩。
“找到人了就趕緊把我們放開,我們是來參加發布會,不是坐牢的。”
禾夏一字一頓,“被攝影機砸傷的,是溫華集團的總裁,溫淵丞。這件事情不查清楚,等到溫總自己來徹查,恐怕諸位合作商都要被牽連,雲家也是為了你們好。”
一番話,讓底下的人啞口無言。
那位大哥被拎到麵前來,漲紅著臉解釋,然而沒有人信。
“你就是故意害溫總的!”一旁的人怒目凝視。
禾夏開口,“不是他。”
方才造成場麵混亂的人,不會有這麽顯眼的特征,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黃色鴨舌帽身影。
禾夏目光轉到監控上,放大畫麵找到了剛才在這大個青年身旁的人,果然也是一身黃衣,帶著一個鴨舌帽。
她對保安耳語幾句。
門口的人毫無察覺,忽然被人逮住,頓時扯著尖銳的嗓子大叫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我要報警了。”
那人被拉到禾夏麵前。
想到溫淵丞額頭血跡鮮明,禾夏心中的怒氣就壓抑不住。
冷笑開口,“你還敢報警?好啊,你報警。”
那女子的鴨舌帽被扯開,目光躲閃。
禾夏認了出來,這就是當初在別墅中被為難時和她有口角的其中之一。
那女子見禾夏認出,也連忙仰頭。
“我可是李氏集團的千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女子似乎篤定禾夏不能拿她怎樣。
一位西裝男走來,態度恭敬。
“禾小姐,溫爺請你過去,這些事我們來操心就好。”
禾夏點點頭。
隻要這罪魁禍首不能趁亂溜走,她就放心了。
西裝男上陣,絲毫不顧及那女子的叫嚷,直接拖了下去。
禾夏正要離開,順帶囑咐一旁的人。
“今天留在會場的賓客,所有合作八八折優惠。”
說完便急匆匆趕去醫院。
寬闊明亮的豪華病房中。
禾夏匆匆推開門。
男人一身藍紋病服,坐在**。
他的額角被白紗布包起,肩膀上的傷同樣也被捆起。
禾夏眼中浮上心疼,坐在床邊。
“疼嗎?”
男人麵色平靜,“你沒事就好,女孩子留疤總歸不好。”
禾夏故意開口,“我臉上有疤,你就不喜歡我了?”
男人聲音沉穩,“有沒有都喜歡,但我怕你疼。”
所以在那一刻毫不猶豫的將她攬在懷中保護起來。
禾夏心中一片柔軟,低頭吐槽。
“上次虛驚一場,這次是真進醫院,不過你別擔心,我把始作俑者給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