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噩夢（7）
在中控室盯了一晚上監控電視的李明勝和林風，剛和衣在椅子上小睡了一會就被電話吵醒。
兩人感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拉起了jǐng戒線，外麵圍滿了人，幾個來的比較早的記者正試圖找一個好點的位置拍攝裏麵的場景。
李明勝一過來就手一揮說：“叫那些記者走！”說完，就朝jǐng戒線裏麵走去。
“哎，我是李中隊的朋友，你們放我進去。”林風被擋在了jǐng戒線外邊。
李明勝回頭知會自己的手下說：“讓他進來，他是我的特別顧問。”
負責現場jǐng戒的jǐng察這才放林風進來。
現場一片狼籍，到處都是黑紅sè已經幹涸的血跡。屍體的慘肢大部分被找了回來，還有一小部分已經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李明勝揉了揉鼻子，對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他有點不太適應。旁邊有幾個資力較淺的jǐng員已經扶著牆在嘔吐了。李明勝過去每人屁股上賞了輕輕一腳說：“一邊吐去，別破壞現場。”
走到法醫跟前，法醫打招呼道：“李隊，你來了？”
李明勝點點頭說：“恩，情況怎樣？”
法醫搖頭說：“從來沒見過這麽變態的。”帶了李明勝走到白步覆蓋的地方，輕輕的掀起了白布。
白布一掀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林風和李明勝的腦袋，兩人都覺得有點暈。定神看了看屍體，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那已經不能叫做屍體了，隻能說是一具帶著肉絲的骨頭架子。相對來說，腦袋算是比較完整的，依稀能分辨的出眉眼口鼻，但是也是血肉模糊，讓人不忍卒睹。
“禽獸......！”李明勝忿忿的罵了一句。
旁邊的法醫說：“真的是禽獸啊，死者是被咬死的，我們在死者的身體上發現了這個！”法醫晃了晃手中的小塑料袋，裏麵是一顆帶著血的牙齒。
李明勝驚訝的說：“難道說是被人咬死的？”
法醫點頭說：“應該是，你看他的脖子，那裏的氣管那種傷痕表明應該是被咬斷的，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啊！”
李明勝說：“什麽問題？”
“他的後腦......”法醫邊說邊在那具骨架上輕輕一提，死者的腦袋就被拿了下來，法醫指著後腦勺上的大洞說：“你看這......”李明勝不愧是專業jǐng官，麵對死者後腦血洞裏紅白相間的顏sè，居然麵不改sè。林風就沒這麽好的忍受力了，跑到一邊“哇”的吐了出來。
李明勝看了一眼林風，聽法醫說：“你猜這個洞是這麽開的？”
“不知道......”李明勝搖頭道：“難道是被咬開的。”
法醫放下腦袋說：“雖不中亦不遠矣，是被拳頭砸開的，顱骨多處凹陷，裏麵的腦漿全被掏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消化在凶手的肚子裏了。”法醫邊說邊給屍體蓋拉上白布。
李明勝又走到正在采集現場線索的jǐng員麵前問：“有什麽發現？”
一名jǐng員過來說：“除死者外，還有三個人的腳印，十分清晰。”
李明勝“哦？”了一聲說：“三個？”對於有如此多的變態狂，讓他十分驚訝，而且一出來就是三個。
jǐng員指著牆上的一大灘血跡說：“死者被圍在牆角被殺害......”
李明勝突然打斷jǐng員的話說：“腳印最後朝那裏去了？”
jǐng員指著街另一頭說：“朝那邊去了......”
“那邊是什麽地方？”
“是一棟住宅小區，不過因為地方不太好，房屋布局不太合理，入住的人不是很多。”
李明勝說：“立刻給我找兩條狼狗來，越快越好。”
jǐng員立刻明白了李明勝的意圖，給局裏打電話去了。
李明勝過去拍了拍幾乎把胃都快吐出來的林風說：“怎麽樣？不太習慣這個場麵吧，虧你還是學醫的呢。”
林風苦笑道：“你看這滿地滿牆的血，殺頭牛的血也沒這麽多。”
李明勝點了根煙，遞給林風說：“媽的，胃口也真好，一個70來公斤的人就剩一腦袋和一點肉絲了......”
林風猛猛的抽了一口煙說：“開了個餐會吧！”
李明勝說：“也許吃不完打包帶走了。”
林風搖了搖吐的發暈的腦袋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三個胃口奇好的人就是昨天晚上你們局子裏私自跑出來散步的屍體......”
李明勝一愣說：“難道他們變成了僵屍？”
林風搖頭說：“我不太清楚，最近對這些事情的感應十分遲鈍，這三個家夥我曾經在公車上見過，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李明勝吐著濃煙，眼前的事情既血腥又殘酷，他辦過多起做案手段十分殘忍的案件，但是眼前連續發生的事情都十分不合常理。
林風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李明勝的思路，林風接通電話道：“喂！”
那頭傳來小潔潔的聲音說：“幹嗎去了，一晚上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還以為你被人綁架了！”
林風苦笑說：“我被李明勝綁架了！”
小潔潔在那頭“吃吃”的笑道：“綁你幹嗎？要錢沒錢，要sè沒sè。”
林風：“.......”
小潔潔說：“好了，不開玩笑了，晚上回來吃飯，叫上李明勝一起來，那小子多少對我也有點救命之恩，還有晚上有個大美女要來......”
林風一愣說：“是不是琪琪？”
小潔潔“呸”了一聲說：“sè狼，聽了美女的名字，眼睛就放光是吧？算你猜對了，不過別人名花有主了，別打歪主意......”
林風說：“我從上學到現在除了打你的歪主意，還打過誰的歪主意......”
小潔潔惡聲道：“欠扁呀你，好了，我掛了，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林風應了之後，小潔潔掛了電話。
林風對李明勝說：“晚上去小潔潔那吃飯......”
李明勝說：“我未必能去，這案子......”
林風打斷李明勝的話說：“你最好能去，小潔潔有個朋友要來，我總覺得這個女的身上邪氣的很，我麵對他的感覺，說實在的有點和昨天麵對那三個屍體的感覺，冷颼颼的，背上直發毛。”
李明勝說：“有這麽嚴重嗎？”
林風正sè說：“恩，就是昨天那個琪琪，古怪的很。”
李明勝按了按發漲的太陽穴說：“好吧，晚上我就走一趟，去會會那個琪琪。”
林風說：“恩，我們早點回去，我得布置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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