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天清九界
“這個問題好啊,仙家名號?對啊!我叫什麽來著?等等我想想……似乎很久沒人提過這茬兒了!”老者拍拍腦門冥思苦想。“算了,想不起來了,這地方既然叫天清閣,我就叫天清子得了。”
阿茂嘴角微抽,這師父真是……名字起的還真是隨性的清新脫俗啊~
算你狠!這問題也算是白問了!
阿茂怎會不知這個“臨時”叫做“天清子”的師父完全是在敷衍她!
而她卻完全拿這個插科打諢的“天清子”沒有辦法,他若不想說,別人就休想從他口中撬出一個字!
阿茂猶在一旁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師父,天清子卻說話了:“這天清閣共有九層,對應仙道的九種境界,是為天清九界。一至八層均設有結界,修為越高,可進入的層數就越低。一層結界最難進入,而九層則無任何結界。依你的修為……”天清子語聲一頓,清咳兩聲:“便先住在第九層罷。”
第九層?阿茂沒說話,忽又憶起什麽,低聲道:“師父,那,那無念是否也住在九層?”
“無念?”天清子頓了一下,幽幽道:“無念住哪裏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管好自己便是。待他病愈,我自會讓你見到他。”
“是,徒兒告退。”阿茂見天清子如此說,也不好多問,匆匆退出了大殿。
哼!什麽人啊?脾氣比死兔子還古怪!阿茂擰著眉,頂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噔噔蹬”的一口氣跑到了天清閣的第九層。
這天清閣的第九層大殿同剛剛天清子所居的第一層沒有不同,隻是阿茂看到殿內牆壁上寫著很多字,仔細一看,不由鄙夷,原來是她早就爛熟於心的煉氣心法。
阿茂嗤笑,這些東西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習,難道這老頭子讓她從頭學起?
阿茂頓覺無趣,還以為這師父有多大的本事,原來無非也是讓她學這些無用的東西。索性就地躺在了地上,晃著二郎腿哼唱起她家鄉的小調。
“阿茂!起來!”一個沙啞冷肅的聲音響起,久久的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上。
是天清子的聲音!
阿茂被驚的一下坐了起來。左右看看,連個人毛兒都沒瞧見。
“怪不得你修為如此不堪,我本以為是你基礎太差,想讓你從基礎好好修習。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你天性不勤,倦怠消極!依我看,若不是你運氣好,吃了靈藥,這輩子都與仙道無緣了。”
阿茂無語了,立刻挺直了身板,緊閉雙目,佯裝出一副盤腿打坐的架勢。心中暗道,這天清子一定長了千裏眼順風耳,看來她要格外小心了,她現在的一舉一動似乎這天清子都了如指掌。
見阿茂這般作為,天清子無奈道:“你這丫頭資質不差,就是惰性太強,看來我要是不逼著你,恐怕再過五百年你也進不了第八層。”
天清子這樣的激將法阿茂她娘也曾用過,無奈阿茂臉皮實在太厚,激將法收效甚微。
“你不是想見無念嗎?”
阿茂麵色一喜,睜開眼睛,重重點點頭。
“這樣,你若能在半月之內煉氣小成,順利進入天清閣第八層,我就讓你見無念一麵,否則,我就直接送無念下山。”
阿茂翻翻眼皮,十分不以為然。
哼!不見又怎樣,待我下山去看他還不是一樣。
“別耍小聰明,若沒有我的許可,這天清九界可不容你隨便進出,你若不勤加修習,待你出得這裏,那無念隻怕早已轉了多少世了,到時候看他還認不認得你~”
這話說的正中阿茂要害,氣的阿茂差點跳起來。心中窩火道:老頭子,算你狠!
“是,徒兒明白。”隻是五個字,阿茂卻說的咬牙切齒。
“那就好!我先睡會兒,你靜心打坐,偷懶的後果,嗬嗬嗬~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你個鬼啊!阿茂心中畫著圈圈,默默詛咒著她這個老奸巨猾的師父……
天界,桃夭殿。
一個白色的頎長身影現身殿中,那一點清冷而寡淡的雪色點綴在漫漫桃粉色的紗帳中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兔兒神鳳眸微挑,看到主動前來的常雅,微微有些意外。
“每次都是我去找你,沒想到,這次輪到你找我了。嗬嗬,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呢。”兔兒神輕笑著走到常雅麵前,看著他冰山一樣的俊顏揶揄道。
“我需要你替我出麵辦件事。”常雅毫不理會兔兒神的嬉皮笑臉。他已經通過望鄉找到了敖沛和韞玉,現下當務之急就是搶在南海龍王之前找到他們。他二次進入最仙穀,本來是想將這個消息告知阿茂,卻不料節外生枝,他無奈隻得先回到天界,再從長計議。
兔兒神聽罷一愣,掩下驚愕之色,盈盈笑道:“哦?什麽事會需要我幫忙?我沒聽錯吧?”
“我找到敖沛了。”常雅眸光微斂,語聲平淡。
“什麽!?那小子在哪裏?”兔兒神一聽及此,立即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輕浮相,柳眉輕皺道:“你上次不是說,隻有找到他,阿茂才會暫時安全,我至今不明白你說的暫時安全是指什麽。”
在常雅第一次進入最仙穀之後,他便將阿茂和敖沛的事情大致向兔兒神解釋了一番,當然其中隱去了一些阿茂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細節。隻說是敖沛利用阿茂逃婚雲雲。兔兒神是個直腸子,自然也就沒多想。現在一聽找到了敖沛,心中的怒火簡直成了燎原之勢。
常雅眉目微厲,冷聲道:“他們此刻在妖界西海之濱,一個叫壑市國的地方。這敖沛倒是機警的很,知道他父王必定動用所有水族追蹤於他,竟然躲在了常年幹旱的流沙之地。”
“壑市國?”兔兒神又驚又奇,隨即又問道:“你要我做什麽?”
“你要去趟壑市國,找到他們,同他們談一筆‘交易’。”
“我去?!”兔兒神用纖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瞅著常雅道:“你,你確定我這口才能去和他們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