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浴室驚魂

“呃……什麽?”

“你看的木頭娃娃怎麽不見了?”紫雅指著擺放木頭娃娃的地方對嚴寒說道。

“不見了就不見了吧!可能是被老鼠什麽的給拖去做食物了,沒事咱們上二樓,你不是說有什麽信件嗎?”

嚴寒毫不在意的說著話,接過紫雅手裏的食物就往二樓走去。

紫雅跟走幾步,再次回頭看看那木頭娃娃消失的地方,暗自感到有些不安。如果這裏有其他人來,覺得木頭娃娃很好玩,拿走倒是有可能。但是從嚴寒的敘述中,村裏的人們是忌諱這裏的,那麽就根本不會有人來的。

“咱們得找到洗漱間把身上的泥沙給清理了。”嚴寒說著話就四處摁開電源,整個別墅在燈光的照射下,也沒有了先前的陰森晦暗。

紫雅走到二樓,看見一間小門,有點像家裏洗澡間的門框樣式。她扭動門把手推開一看,果然是一大型的浴缸擺放在裏麵,噴頭什麽的都是齊全的,還有那寫滿英文字母的沐浴液。

紫雅對著牆壁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隨手攏攏頭發,擰開水閥門,一股淡褐色的水流在‘嗤嗤’冒出許多氣泡後噴湧而出。

這怎麽可以洗澡,這水比自己身上的泥沙還髒,紫雅犯愁了,無語的呆坐在浴缸旁邊。許久後水閥門裏終於冒出清亮的水流來,用手一探溫度適宜,看來嚴寒做事就是周到,把氣溫調到剛剛好。

再次看看浴室的小門似乎關牢,然後就褪去麵上的衣服赤腳踏進已經快要滿了的浴缸裏,慢騰騰的侵泡進溫熱的水液裏。一陣愜意舒適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她用紙巾揉搓成耳塞大小,塞進耳朵……

把頭和身子侵進水裏泡澡是紫雅最喜歡的洗浴方式,她暫時屏住呼吸,浴缸水麵冒出幾粒細小的水泡。紫雅可以從水裏清晰的看見浴缸外麵藍色瓷磚貼的牆麵,耳朵裏是轟隆隆的水被阻擋在外麵發出的聲響,就在這時一個黑色飄動的身影出現在水麵上。

紫雅在水中瞥見猶如倒影的影子在浴缸水麵上撲來,汗毛炸裂的同時大腦神速的反應不對頭,她想伸出雙手攀住浴缸的缸沿,可是還不等她做出反應,那黑色的身影已經俯下身來,那張青白色的麵孔侵泡進水裏跟紫雅的臉對在一起。

紫雅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這張醜惡卡白色的麵孔,她極力的想別開頭。嘴裏由於緊張吞進了許多有沐浴液水液,那張麵孔繼續附下來眼眶沒有眼珠的瞳孔冒出黑汙色的血水。紫雅奮力的想爬起來,可是身體此刻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黑衣女人恐怖的麵對著紫雅,它伸出如勾的手指,伸向她右側腹部那凸出的胡豆大小的疤痕。

一陣痛楚襲來一股股淡紅冒出水麵,紫雅奮力的掙紮著,嘴裏不停的湧進水液,渾身綿軟得就像躺在棉花裏。隻能機械的想極力推開眼前的黑衣女人,雙手在水中也是酸軟無力,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色影子的手鑽開自己的右側腹部疤痕,水裏冒出的紅色血珠迅速把浴缸裏的水染成紅色。

紫雅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感到好痛,雙腿也在此刻突然抽筋,那黑色的影子繼續在她的右側腹部用手指鑽著……

嚴寒走到另一間洗漱間,也是有一個大型的浴缸,他伸手擰開水閥門,許久都沒有滴出水來。他搖動著水閥門的籠頭,可是卻是毫無效果,一頭想起紫雅,他急忙跑到剛才紫雅進去的小門大聲喊。

“紫雅,你在裏麵嗎?”嚴寒大聲的喊道。可是他沒有聽見紫雅的回答聲,很想撞開門看看,又想到人家是一個女的,自己怎麽可以這麽魯莽。

就在這時嚴寒隱隱聽見,一陣‘唔、唔’就像一個人被什麽東西給捂住在極力掙紮一般發出是聲音,他心猛然一跳,覺得不對勁。

嚴寒後退幾步,對著小門使勁的撞去,一下、二下、那門就像是有彈性一般,撞擊一次就把他彈了回來。嚴寒著急了瞪紅了眼珠,他大聲的拍打門板,四下看看到底還有什麽可以開啟小門的。

嚴寒終於在一處工具箱裏翻找到一把鏽跡斑斑的大扳手,他拿著扳手就使勁的敲打門鎖把手,幾秒鍾後‘哐啷’一聲門把手應聲掉在地上。

嚴寒把手伸進小門的門鎖洞裏,扭開裏麵的鎖,‘哐啷’推開小門。進去後的嚴寒看見的是滿屋子的白色氣霧,浴缸裏的紫雅一動也不動的侵在水裏。淡紅色的水麵上漂浮著那具失蹤的木頭娃娃,嚴寒頭皮一麻,一陣詭異的氛圍瞬間充塞在這十幾平米的洗澡間。

看著她赤溜溜的一身,嚴寒顧不了那麽多,急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一把抱起她來包裹住她的身體,就往隔壁的臥室跑去。把紫雅輕輕的放置在床上,這才仔細探看她的鼻息。

鼻息幾乎全無,嚴寒嘴裏低低的喊道:“紫雅、你一定要醒來,你沒事的……求你……”一邊給她做人工呼吸。一口、二口、三口……嚴寒眼眶溢滿淚珠,眼淚滴落在紫雅緊閉的眼簾上。

“咳……咳……咳。”紫雅在身子一震,策動幾下後,吐出了喉嚨裏的水液,緩慢的驛動眼簾睜開了眼睛。

“好了、你沒事就好了,嚇死我了。”嚴寒就像孩子一般,哭泣起來。

剛剛舒醒過來的紫雅猛然想起自己的疤痕已經被那個出現的女人給鑽開了,急忙想看看,可是礙於嚴寒在,就有些難為情的沒有言語。可是隨即的事情,讓她更是膛目結舌,自己渾身……

“這……你……”紫雅窘迫得臉上一陣滾燙。嚴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抱來一床鴨絨被,輕輕的給紫雅蓋上,愛憐的坐在床邊伸手含笑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刮鼻梁——紫雅思維突然停止,嚴寒的動作這麽跟‘他’如此相似。紫雅把頭深深的埋伏在被褥裏,不停的用眼角探究的看著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