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素描
紫雅的話就像一注冰冷的空氣,瞬間把所有人都怔住了,梁超的臉色更是一陣鐵青。誌慶的徒弟覺得自己在這挺沒趣的,借故買什麽東西,就出去了。診所裏誌慶,孫萌,紫雅,梁超,一霎時都不說話,隻有那不知疲倦的電風扇,不停的晃動,送來一股股熱乎乎的風。
“你什麽意思,目測我娶老婆還得讓你們家掏錢?如果那樣的話,我寧可打光棍也不娶老婆。”梁超把憋悶的把話說完,狠命的抽了幾口煙,低頭不想在麵對任何人。
“好吧!剛才是我不對,那麽你之前說明年底結婚,就明年底結婚吧!但是我想給你建議一件事,希望你答應。”
紫雅的話奇怪了,她今天是怎麽了?就是連孫萌也是一臉迷茫的盯著她,均不知道紫雅的下文究竟是什麽。
“嘶……說吧!看我的極限。”梁超略顯溫怒,卻不得不忍耐,誰叫這說話的是紫雅呢!這要是換做孫萌,他早就發火了,說不定已經撩腿走人了。
“讓孫萌來診所協助你,這個要求不難吧!”紫雅說完,就起身度步到診所門口。剛才那丫丫為什麽會臉紅,那誌慶究竟看見了什麽?這一切都存在很多值得探究的疑點。
梁超乍一聽紫雅的話,大腦就好像短路一樣,有那麽幾秒鍾的時候停止了運轉,臉上的表情也好像蠟像一般的僵硬。甚至還可以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以及那鼻孔中冒出來的沉重的喘息聲
孫萌聽見紫雅說的是這個事,心裏稍稍的鬆了口氣,餘下的時間就看梁超的態度,要是他答應來診所,自己以後就可以跟他雙宿雙棲。就不用心裏疑神疑鬼的,也可以在丫丫和他之間造成一定的障礙,這男女無論是同事還是師徒,朝夕在一處遲早會出問題。
“嗯,這個提議不錯,我讚成。”誌慶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再次遞給梁超,含笑說道。
梁超懶洋洋的伸手接過煙卷,神情略顯無奈,淡然的口吻對所有人說道:“好吧!我從原則是不想過於幹涉孫萌的工作,無論我和她是夫妻還是朋友,都應該有一個自由的發展空間,紫雅的提議雖好,也有弊端。孫萌知道我的脾氣,急躁,易怒,要是她能忍受得住,那麽孫萌,你就來吧!”
孫萌自然是求之不得,當下就當眾說出月底就辭職來診所幫忙,丫丫怎麽辦,一間小小的診所怎麽可能要兩個護士。
孫萌又說道:“我可以把丫丫舉薦到我的單位,讓她去醫院,說不定還有前途一些。”
“好吧!待會我跟丫頭說說。”梁超冷然的神態,對孫萌說道。後者看著對方那一副麵孔,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紫雅一行人走了,丫丫這才從隱蔽處出來,“師傅,剛才……”丫丫突然出現,把背對著他在調式風扇擋位的梁超嚇了一跳。
“嗯,正好,丫頭,我想給你說個事。”
梁超回身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口吻道。作為男人,他最清楚不過的是,丫丫不適合成為他的妻子,頂死,就是一情人關係。要是想選擇一位賢惠體貼的家庭主婦,除了孫萌別無他人。
“呃,什麽事?”丫丫拿起掃帚,邊打掃剛才他們落下的煙頭,邊聆聽梁超所要說的話。
“你師娘醫院裏,最近在招收實習護士,她托關係給你報名了,還有幾天就到月底,你就去吧!”
“不,我離開你,不可以,誰都無法把你和我分開。”丫丫重重的把掃帚一擱,語氣強硬,外帶撒嬌的口吻道。
“別介啊!我是你師父,你就得聽我的,當初可是你自願的,我沒有逼迫你什麽。”梁超似乎有些動怒,把桌子上的手墊使勁的一拍道。
丫丫懵了,沒想到之前還對自己含情脈脈的師傅,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畏懼梁超,也打心眼裏傾慕他,對於梁超的話她是惟命是從,怕的就是不理她。
“好吧!那我去。”丫丫還想說什麽,門口走來一位衣著光鮮,麵容姣好,體態豐盈的少婦。她隻好把垃圾提起往外麵走去,身後留下梁超和這位少婦的調侃聲。丫丫心裏一酸,梁超什麽樣子的為人,她最清楚不過,和女病人勾勾搭搭那是小事,曾經多次背地裏去和別的女人開房,丫丫也是知道的,隻是故意佯裝不知罷了。而此時梁超將要把她推出視線,那麽他就更可以肆無忌憚的風流,這丫丫也是不知道她走了,孫萌會來接替,所以丫丫特麽的就這麽胡思亂想著走到垃圾桶邊,把垃圾傾倒在裏麵,心有所不甘的往回走。
“梁醫生,我這裏疼,脹,悶。”女病人蹙眉,挺難為情的樣子說道。
“是這裏嗎?疼嗎?”梁超起身把手伸到,女人那敏感綿軟部位,邊試探摸著,邊以醫生一貫的聽,問,聞,切,探,來查看她的症狀在哪裏。
丫丫剛剛進去,恰好見師傅的手遊走在女人的胸口,她怏怏不樂的跺腳,故意製造出響聲。驚得女人是滿臉的尷尬,惹得梁超是滿心的岔怒。
紫雅回到公司,把孫萌的事情辦妥,她心裏微微感覺一絲欣慰。閑來沒事的紫雅,拿起畫筆隨手勾勒素描來,一副絹紙鋪設好,就那麽隨意的勾畫著。另一位同事也知道紫雅是博學多才的,見她在勾畫素描,就端起咖啡從側麵觀看她的畫。
“不錯啊,畫得神乎其神,畫裏是人是誰?忒帥。”
同事的話一下子把紫雅驚醒了,是呀,就這麽隨手勾勒,卻勾出嚴寒的麵部輪廊來,難道他在自己的心中還是活生生的嗎?
“沒什麽,隨意畫的。”紫雅幽幽的口吻,淡然的苦笑一下,拿起手中的畫筆一陣亂劃,把好好的一張麵部輪廊劃得一塌糊塗。看著劃得亂七八糟的麵部素描,她仰靠在椅子上,閉眼暗自猜想此時的嚴寒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