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床上有鬼

嚴寒他們四個人回家後,也不敢對家裏的大人說這件事,大家都默默無語的吃飯睡覺。就在後半夜的時候,嚴寒感覺渾身不自在,手指觸摸到的地方都凹凸不平,而且奇癢難耐,抓破了皮膚還想抓。

撩開被單一看嚇了嚴寒一跳,自己身上起了很多指甲蓋大小的紅色疙瘩,每一個疙瘩都高處皮膚一毫米左右,在加上手指甲有細菌的抓撓下,有些地方都滲出黃色的**。

嚴寒在媽媽的幫助下用沸水抹身體,當時那一會在毛巾侵入沸水,然後撈起毛巾往發癢的地方抹,感覺麻酥酥的挺舒服,但是隻要停止抹擦渾身就會更加癢痛。

無論嚴寒爸媽怎麽問他,嚴寒隻是搖頭什麽也沒有說出來。一個原因是害怕另一個原因是四個人當時撤離的時候,相互叮囑了不許說出來。

嚴寒爸爸就知道兒子就是一頭倔驢,他不想說的事情打死也不會吐出半個字來。無奈的嚴寒爸媽隻好去別家看和兒子一起玩的孩子,他們是什麽情況。

結果看了下來有兩個孩子跟嚴寒的症狀相同,唯獨隻有狗娃例外,狗娃回家飯也木有吃就直接進屋睡覺了。狗娃的媽媽叫孫桂英,她以為是孩子玩瘋了勞累了,想休息是屬於正常現象。

狗娃的姐姐看見弟弟抱回好幾件時新的衣服濕漉漉的甩在地上,急忙撿起來放置在腳盆裏,想待會問狗娃從那撿回來的衣服。

那個時候蓮花鎮條件相比別的地方還是偏於落後一些,對於狗娃撿回來的衣服款式,狗娃姐姐春妮看都沒有看見過當然很歡喜。

進入狗娃的房間,春妮就大聲喊道:“狗娃,起來吃飯了。”

此時的狗娃滿臉通紅,鼻息粗重得讓還沒有靠近床邊的春妮都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任由姐姐怎麽喊,怎麽想方設法的想搖醒他,狗娃子就是緊閉雙目……

“爸……媽……”春妮嚇得急忙跑到外麵去喊爸媽。

這下家裏的人著急了,慌忙連夜把狗娃子背到鄉衛生站去看怎麽回事。鄉衛生站的小張醫生是狗娃子的家的親戚,至於是什麽聯係的親戚這裏不用多介紹。醫生給狗娃子打了一針,配了一些花花綠綠的藥,無非就是按照感冒之類的小毛病來治療。

那時候剛剛是進入三伏天,很熱的。既然是感冒,家裏人自然是用相應的土辦法來想配合藥物治療,大熱天的用棉被把狗娃子焐著想讓他發汗。

嚴寒和其他孩子都沒有睡好安生覺,渾身的麻癢疼,讓他們苦不堪言。

狗娃子的爸媽也是一夜的擔心,公雞鳴叫第三遍時,爸媽是實在睡不著了就起身去看狗娃子。

狗娃子的媽媽孫桂英揭開被褥,一股濕乎乎的熱騰騰的氣息瞬間從被褥裏跑出來。看這一異常現象,把她當時就嚇懵了,急忙伸手去摸兒子。

狗娃子渾身冰涼,貌似周身的熱氣剛才已經盡數散盡,在農村這種現狀多了去,誰也沒在意。狗娃子家裏人是想到待會他就會醒,但凡在感冒之後退熱了,人才會舒醒過來。

嚴寒他們三身上的疙瘩在家長用草藥等土方法沐浴後,逐漸好轉,也陸續的去讀書了還有幾天就考試放假了,暑假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假期,一個時間長,另一個就是在放假期間可以下河去摸蝦撈魚。

考試在緊張壓抑中完畢,嚴寒惦記在河邊得到的百元大鈔還沒有分得東西吃,三個人就吆喝著來到狗娃子家。三人剛剛進入狗娃子的屋子,一個個就冷不丁的渾身激靈靈的冷顫。

“媽的……大熱天啊,特麽的怎麽會這麽冷?”嚴寒嘀咕道。其餘兩個夥伴麵麵相覷,都大氣都不敢出,畏畏縮縮的想看看狗娃子的情況。

三夥伴頓時臉一白,渾不知到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其中一個夥伴眼尖他顫抖著指著躺在床上的狗娃,他突然結結巴巴失聲喊道:“他……他……床上有東西……。”

汗,剛才因為進屋就感覺異常的夥伴們,經他這一咋呼,每一個人霎時汗毛炸裂,渾身猶如千萬隻螞蟻在爬。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再繼續看狗娃子了……此時唯恐落後,都往門口跑心裏想就隻怨恨爸媽給自己少生了一條腿,三個人都不容分說的爭先恐後推搡著擠出狗娃子的房間門口。

跑出狗娃子家的院壩,到路上終於吭哧吭哧的喘息著撐住膝蓋停止狂跑。

“操、操……剛才誰喊的?”嚴寒一抹額頭冷沁沁的冷汗,大聲質問道。

“不是我。”二娃子也急忙說道。

兩人同時把目光看著滿眼惶恐的最小的夥伴,肖明子……

“我……看見,狗娃哥哥的床上有一個披發的女人……”肖明子手指緊張的抓扯自己的汗褂子一角,聲音還是顫抖著說道。

“二娃子,你看清楚了嗎?狗娃子床上真的有人?”嚴寒在鎮子上,雖說年齡不大,但是輩分卻高。無論自己家族的孩子,還是其他外姓家族的孩子,都尊稱他為老輩子。

嚴寒也算是這裏的孩子王,大多數都得對他言聽計從。隻有歲數大的,比如狗娃子就不怕他的威懾。之所以狗娃子有時候還得欺負別的孩子,但是隻要嚴寒出麵,狗娃子也不得不收斂一些。這些孩子們更把嚴寒當成自己的老大一般,這種六神無主的情況下,孩子們都唯命是從不敢落下半句話。

“剛剛想看的,結果這廝大喊一聲……靠……跑得稀裏糊塗的,嚇得屁滾尿流,那還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