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好好記住誰是你老公
“等等!”旁邊的他一聲大喝,嫌棄地拿濕毛巾來給她擦手。
她笑笑,好像的確有點邋遢,這不是她的電腦,她忘了。
“怎麽衛生習慣這麽不好!”他毫不掩飾他的一臉嫌棄。
她的手在半空中舉著,若隨她的性子,她會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可伸出去一半,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又停住了,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犍。
他卻出乎意料地靠了過來,在她指尖上咬了一口,而且是真正的咬,會疼的那種!
她輕叫一聲,把手縮了回來。
晏暮青也會調皮?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可思議的事,真的在發生……
“給你長點記性!下回再亂糊!”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她以為他是盯著她別再把筆記本搞髒的,誰知,他在那兒剝起了山核桃和鬆子。
他也吃零食嗎?她張大嘴,這又是一件太出人意料事了,他不是從不吃零食的嗎?
然後,山核桃仁就進了她正好長大的嘴裏……
原來,是剝給她吃的……
所以說,這個人高興的時候,當真是一切都可以的。如果不去想那些曲曲折折,這樣的日子,就像回到了從前那些他很寵著她的時候。
“別再用手碰吃的了,想吃哪個,說。”他硬著臉,神色還是那麽嚴厲,像對著不聽話的小孩……
她有些無所適從……
他此刻嚴厲的外表之下,更多的是寵,就像以前什麽都沒發生的時候把她當孩子寵時一樣,她看得到,可是……
她凝視著他,一粒核桃仁又喂到了她嘴邊。
她張口吃了,卻驚見遊戲裏的她被人給殺了。
一時心急,複活了召朋喚友。
然後就顧不得他了,結婚以後難得再全心投入玩一次遊戲,戰鬥力不行,她跟著暖暖他們四處混還是可以的。
而晏暮青大概筆記本被她霸占了,晚上沒什麽事可做,就守著她給她剝一晚上堅果殼,不時看一眼屏幕……
直到後來,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該下線了,跟大家道別。
這時候,聊天窗裏跳出一句話:老婆,你以後真的不玩了嗎?我很想你啊!
說話的是男號沒錯,可是,這個男號是暖暖……
她馬上回複:老公,對不起,我沒時間……
一句話還沒打完,更別說發出去,她的手就被人一拽給拽離了鍵盤,然後筆記本屏幕被啪的一下蓋了下來。
“許自南,我還沒死!”晏暮青的臉頓時黑得烏雲滾滾的……
“……”她還沒想到哪裏出了問題,沒人說他掛了啊?幹嘛說這麽不吉利的話?而且,他好像從來沒有直呼過她的大名,哪怕以前生氣的時候也是叫她南兒,或者是晏夫人,這……她到底哪裏又惹到他了?
他起身,連帶著桌上的堅果都嘩啦啦掉了一地,“許自南,你記著,我最討厭的就是朝秦暮楚的女人,你想叫別人老公,得等我死了以後!”
“……”原來是這樣……他看見她和暖暖的對話了……可是總得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她急忙道,“不是,你誤會了,那個人是……”
“是誰都不行!是不是還要我教你什麽叫婦德?!”他嚴厲的表情表明他真的非常生氣。
可是,能不能先調查了再發言?
“我的婦德沒有問題!那個人不是……”
“我不想再聽那個人是誰!從此以後好好畫畫,好好當你的晏夫人!不準再玩遊戲!”他發號施令完,直接把筆記本拿過來,退出,卸載,關機!然後不理她了……
許自南也不想再解釋了,每次都這樣!她自己的生活該怎麽過她比他更清楚,愛理不理!她問心無愧就行!那個受氣包許自南,她已經摒棄了!
沐浴!睡覺!也不再搭理還在那上網的他。
躺在床上晚手機,把剛才發生的事簡要描述了一遍,發給暖暖看,讓暖暖給自己評理:你說他是不是不可理喻?
暖暖沒給她回應……
大概在忙著遊戲吧……
她把手機一扔,睡覺算了!
沒過多久,他也來睡了,她假裝睡著,躺著一動不動。
偏偏的,他要來撩撥她。
起初,她還在繼續裝睡,可是後來發現不行,他簡直就要得逞了,睡裙都被快被他給脫去了,而且自己也快抵禦不住了!用一句爛俗了的話來說,就是身體是誠實的……
她隻能再假裝醒過來,奮力推著他,“走開!我不是沒有婦德嗎?別髒了你晏大少爺!”
他按著她的手,居高臨下,“我得讓你長記性,好好記住誰是你老公!”
這是他第一次自稱老公,她也從來沒叫過他老公,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樣的夜裏聽起來,有點別樣的意味,她一時愣住了。
也就短短一個愣神而已,他居然動作那麽迅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隻能捶打著他的肩膀,逼他出去,“你……簡直就是簡單粗暴不講理!”
後來,他用事實證明了,在這件事情上,粗暴到底才是正確的,在某個關鍵時刻,他居然停下來問她,“我們要不要來講講理?”
那一瞬,她簡直想咬死他……
第二天天氣不太好,下起了雨,一大早被滴滴答答冬雨敲窗的聲音驚醒的。
她伸了個懶腰,被子裏暖哄哄的,全是他的溫度,他也在身邊,沒有起。
“早。”他貼過來,光滑的皮膚貼在她背上。
這提醒了她,昨晚是怎樣一個稀裏糊塗的夜晚……
他怎麽還不出門去?!
感覺他的手又在不規矩地爬行,她繃緊了身體驅逐他,“你趕緊去工作啊!不早了!”
“今天下雨,不開工!”他正埋首於她頸間,聲音悶悶的。
“……”下雨真是令人不爽,她也不便出去寫生了,還有身後這個人,莫非他這個工作狂也有盼著下雨偷懶的時候?
感覺他的呼吸漸漸熱了,危險的信號響起,她馬上撐坐起來。
“下雨你起來幹嘛?”他按住她。
“我……出去轉轉!”再不起來又是被吃的下場……
“別去。”他說,簡單明了的命令啊……
“不……”
“別去,我也不出去。”
說得好像他不出去,她就必須陪著他似的……
她別扭著,回頭看他一眼,莫名地,嘴上就改了口,“總得去吃東西啊,餓死了!”
“好。”他輕輕一笑。
她發現他們的房間正對著民宿的後院,後院裏石桌石凳,冬菊開得正好。
推開窗,窗外即是一景。
她心中一喜,鋪開了宣紙,筆墨備齊。
他見她在專心畫畫,也沒打擾她,自己找個角落坐著,做他的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誰也沒打擾誰,隻是偶爾,他會抬頭看她一眼,看她專注的模樣,看她表情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隻是,她現在是在幹什麽?
好像已經畫完了,在寫字?邊寫邊皺眉頓足的,不開心?
他走過去一看,果然是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字,寫的什麽?杜甫的詩?
叢菊兩開他日淚,孤舟一係故園心。
而且已經寫了一遍又一遍,廢紙散了一堆了。
“不切景,太悲了,這也不是詠菊。”他看了說。
她頭也不抬地在那跟字較勁,“你別吵我!我喜歡!”
“喜歡也不用罰自己寫百八十遍啊?”他不懂她在幹什麽。
“你以為我想啊!寫不好啊!我不練好了怎麽能題到我畫上去?”她說著話,一筆又歪了,當即煩惱,“哎呀,都讓你別跟我說話了!又寫殘了!”話說她畫畫很有天賦,可是毛筆字真心不咋樣,念書的時候為了應付考試練了一陣,但那實
在拿不出手——題外話——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