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她回不來了
聽聞羽醒諾的那句話,雲靖澤的心微微一緊,狹長的眸子忽悠了幾分清明之色。
自己怎麽沒有想到啊,這羽醒諾不是有雪羽嗎,若是他能夠幫自己,那麽自己不就可以乘著雪羽將慕容雪帶回來嗎?
“好,這藥本王喝了,不過,你要幫助本王!”雲靖澤的壓住心裏的激動,神色平靜。
聽聞雲靖澤的話,羽醒諾眉頭一挑。
這廝居然想著用喝藥來要挾自己幫他啊,羽醒諾心中一笑,這雲靖澤真是一遇上有關慕容雪的事情,腦子就不好使了。
“靖王爺,恐怕我幫不上你。”羽醒諾嘴角輕笑,繼而仔細的看著雲靖澤緩緩道:“這藥,你若不喝,也罷了。也許瘋了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也就不用記得慕容雪了,也就不用在為慕容雪折磨自己了!”
羽醒諾搖了搖頭,轉身離去,眸子裏卻是劃過的一絲笑意。
這下,他還真不擔心雲靖澤不會喝藥了。
果然,羽醒諾離開後,雲靖澤沉思著羽醒諾的話,他說的沒有錯,若是自己真的如同羽醒諾說的那般,瘋掉,那麽自己豈不是連想念丫頭的權利都沒有了。
白皙的指端起桌上的藥碗,黑色的藥汁散發出來一股濃鬱的苦味。
雲靖澤仰頭,將那藥全數灌進嘴巴,一股苦澀彌漫了整個口腔,讓雲靖澤有了心都是苦味的錯覺。
“王爺,慕容將軍求見!”門外,一侍衛稟報著。
雲靖澤輕拭了嘴角,眸子微縮,這慕容雲鶴恐怕又是為了慕容雪的事情吧,他還真是不太明白,據傳言,那慕容雪在慕容府一直都不受待見,就連慕容雲鶴對待慕容雪都是不冷不熱的。
而慕容雲鶴的表現卻是和傳言的那般完全不一樣,並不是不待見慕容雪,而是很關心,就算如今慕容雲鶴還不知道自己上次見的那個酷似慕容雪的人就是慕容府上的二小姐,可是依舊還是很像知道慕容雪的蹤跡。
雲靖澤歎了口氣,看來也該是時候見見慕容雲鶴了,這幾天慕容雲鶴一直求見,卻被自己拒之門外。
“請進來吧!”雲靖澤瞥了一眼滿屋子的狼藉,繼而又道:“將慕容將軍請到偏廳!”
“是!”侍衛弓著身子緩緩離去。
慕容雲鶴在侍衛的帶領下,來至偏廳,卻見無一人。
“慕容將軍,王爺馬上就來!”侍衛說完,趕緊離去。
慕容雲鶴某頭微微一皺,自己已經一連多日求見雲靖澤,都不曾得見,今日總算是踏入這靖王府的門了。可卻不見雲靖澤,難不成這雲靖澤向讓自己在這裏空等嗎?
慕容雲鶴輕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端起早備好的茶,緩緩的喝了起來,可神情卻沒有喝茶的那般愜意之色。
“讓慕容將軍久等了。”雲靖澤剛踏進偏廳,但見坐於偏坐上的慕容雲鶴神色幾分焦急。
聽得雲靖澤的聲音,慕容雲鶴趕緊放下茶盞,站了起來。
“臣慕容雲鶴,見過靖王爺!”
“免了!”雲靖澤虛扶一把慕容雲鶴,示意慕容雲鶴坐下。
待得兩人各自坐下,雲靖澤輕抬眼皮,嘴角向上一扯,盯著慕容雲鶴,靜坐不語。
而被雲靖澤這麽盯著,慕容雲鶴隻覺得如芒在背,自己是招惹了靖王爺嗎?好像沒有,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還讓求著自己將雪兒冥婚與他,可是如今這神情,這麽越看越怪異。
咳咳,慕容雲鶴捂嘴,輕咳了幾聲,不安的抬頭,張開嘴正要說話,卻被雲靖澤的話堵住了。
“慕容將軍此次前來,是想問關於慕容雪的事情嗎?”
雲靖澤一語中的,將慕容雲鶴此次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見雲靖澤如此開門見山,慕容雲鶴也不想拐彎抹角了,他此次前來就是想知道上次見到的喝慕容雪很是相像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他的雪兒。
“王爺明鑒,臣此次前來確實是為了雪兒的事情。”慕容雲鶴微微一頓,繼而又道:“王爺此次和慕容姑娘相處了些時日,有沒有發現些什麽。”
慕容雲鶴說完,有些局促,神色略顯不安起來。
發現什麽?這慕容雲鶴不就是想問自己慕容雪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雲景澤捧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瞥了一眼慕容雲鶴,繼而放下手中的茶盞。
“慕容將軍這話,倒是讓本王有些不明所以了,發現什麽!本王是該發現什麽呢,還是能發現些什麽!”
雲靖澤開始裝起了糊塗。
慕容雲鶴倒是微微一愣,聽聞雲靖澤剛才的話,還以為雲靖澤是發現了什麽,準備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王爺,難道……難道你和慕容姑娘相處下來,就沒有覺得他與小女有什麽相同之處嗎?”慕容雲鶴微微的有些著急起來,他真的希望那日見到的慕容姑娘就是慕容雪。
“慕容將軍,要說發現什麽,也應該是你發現的吧,慕容雪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比起本王,你應該更了解她吧!”
雲靖澤眉頭一挑,不急不緩道。
可是這些話,落在慕容雲鶴的耳中,卻很是刺耳,不由的老臉一紅。
慕容雲鶴明白,這些年慕容雪的日子並不好過,就連府上的丫鬟都能騎在她的頭上,可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他也隻能如此。如今雲靖澤這話,顯然就是再說自己,沒有照顧好慕容雪,狠狠的抽打著自己的老臉。
“怎麽,慕容將軍難道對本王說的話有微詞嗎?”
“臣不敢,隻是……隻是……雪兒自清醒後就一直和王爺待著,身為父親,臣卻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夠好!”慕容雲鶴嘴角**,眼皮跳動。
他這次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來的,他不就是想知道雪兒還活著。
慕容雲鶴的話外之音,不過就是說,自己了解癡傻的慕容雪,確實真的布了解清醒後的慕容雪。
雲靖澤豈會不明白慕容雲鶴的意思啊,慕容雪給雲靖澤的感覺也是如迷如霧一般,一年前是,一年後依舊……
輕歎了一口氣,雲靖澤眸子轉向慕容雲鶴,繼而緩緩道:“慕容將軍,你猜的沒錯,雪兒卻是沒有死,多日前,你在公宮中所見的的確是她。”
“真的,王爺你說的是真的!”聽聞雲靖澤的肯定,慕容雲鶴的手顫抖了起來。
“太好了,雪兒果然沒有死,果然沒有死啊,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柔兒,柔兒,你的女兒沒有死啊!”慕容雲鶴一陣激動,自語了起來。
雲靖澤眉頭微皺,這慕容雲鶴說的話好生奇怪,什麽叫柔兒的女兒,難道雪兒不是他慕容雲鶴的女兒嗎!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慕容雲鶴微微有些局促起來。
“臣失禮了,王爺莫要怪罪!”慕容雲鶴趕緊站了起來,拱手道。
“罷了!”雲靖澤揮了揮手,示意慕容雲鶴坐下。
“那……那雪兒如今在哪裏,為何這次隻有王爺一個人回來,卻不見雪兒呢。”
慕容雲鶴不說則已,一說雲靖澤的臉色立馬不對,比黑炭還要黑上數倍。周身的氣勢驟冷,墨色的發絲無風自動,狹長的眸子滿是清冷之色。
駭的慕容雲鶴身子微顫,背上滿是冷汗。
“王爺,臣是否說錯了什麽!”此刻的慕容雲鶴簡直是如坐針毯一般。
“她回不來了!”雲靖澤冷聲道,神情卻是說不出來的悲傷。
聽聞雲靖澤的話,慕容雲鶴差點沒有從椅子上栽了下去,雲靖澤此話何意,回不來了?
慕容雲鶴不敢往下想,難道雪兒又出了什麽事情嗎?
“王……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慕容雲鶴不安,雪兒啊,你可不能出事啊。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一定不會出事的。
“慕容將軍可知雪兒是如何活過來的?”雲靖澤並沒有理會慕容雲鶴的問話,而是自顧的問著。
慕容雲鶴聽聞雲靖澤的話,微微一頓。當初自己是親眼看著慕容雪斷氣,下葬的,人確實是已經死了。可是當他看見那和慕容雪一模一樣的人,頓時忘可這一茬了,是啊,雪兒又是怎麽活過來的啊!
見慕容雲鶴沒有說話,雲靖澤繼而又道:“其實雪兒是怎麽活過來的,本王也並不清楚,本王唯一知道的就是,雪兒的複活和一個地方脫離不了關係,而且……”雲靖澤微微一頓,繼續道:“而且,這次雪兒就是被那個地方額人強行留了下來,似是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可告人的目的,會不會……會不會會傷害到雪兒?”慕容雲鶴又是一陣緊張。
“本王也不清楚!”雲靖澤輕歎了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自己也曾問過羽醒諾,可是那人隻說自己也不清楚。雲靖澤雖是半疑半信,可是對於羽醒諾,他真的還挺無語的,簡直就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家夥。
“王爺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慕容雲鶴詢問著。
“本王隻知道,那個部落稱古巫族!”雲靖澤也不太清楚古巫族在什麽地方,隻記得大概的方位,和那族人的稱呼。
聽聞雲靖澤說的古巫族,慕容雲鶴再身子一僵,全身抽搐了起來,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嘴角抽搐了起來。
柔兒,怎麽辦啊,該怎麽辦啊?。